葉修一把掀開被子,喘着粗氣坐起來,伸手在褲襠一摸,滿手的滑膩。
這他媽是第幾次了?
自從想起上次醉酒把雲帆按在身下乾的好事,他就沒消停過。
閉上眼,腦子裡盤旋的畫面就跟過電影似的,雲帆頎長的身體,緊緻的腰身,渾圓的屁股,畫面一轉,葉修醉倒在雲帆那雙葡萄美酒夜光杯一般的眸子裡,他着魔一般吻上雲帆的脣,兩人緊緊糾纏。
葉修渾身一個激靈,摸黑下牀,頂着帳篷衝進了衛生間。
半夜三更起來洗澡洗內褲什麼的,絕對是每個男孩子在成爲男人之前最羞於啓齒的痛,葉修一邊咬牙切齒的搓內褲,一邊恨恨的想,你敢不回來,小爺就咬得你見不了人。
今天是五月十八號,週日,葉修收到的第一份成年禮物就是一個纏綿悱惻的春|夢和一條沾滿那啥的內褲。
洗完內褲,葉修是睡不着了。
屋子裡空蕩蕩的,靜得只聽見自己的腳步聲。葉修已經習慣了這種彷彿無邊無際的空曠,所以他一路連燈都沒開,又回了臥室。
開了檯燈,打開電腦,葉修靜靜的盯着電腦上那兩個彷彿野獸一樣猛幹的外國男人,尼瑪,長得跟沒有完全進化過來的猴子似的,葉修看的實在噁心。又找了兩個島國的,還是彆扭,乾脆一股腦兒把他好不容易下載的gv全部刪了。
躺在牀上,腦子裡雲帆的形象就愈發的迷人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葉修也懶得動彈。昨天葉爸就打了電話,說是要給葉修慶祝生日,在酒店訂了位置。
葉爸估計是糊塗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有意無意的透露出是那個女人的意思,葉修差點沒吼起來。
葉爸一直小心翼翼的,葉修瞧着也心酸,乾脆讓葉爸別過來了,他和林成幾個出去隨便吃一頓。
還沒起牀,外面就有人敲門。
葉爸手裡提着一個大蛋糕,葉修發現,他爸似乎又老了一截,快五十歲的人了,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小修,生日快樂。”葉爸把蛋糕遞給葉修,又從兜裡摸出一個信封:“爸爸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拿去請你老師同學好好玩一天。”
葉修接了,如果不接,他怕他爸會哭。
“我挺好的,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別太累,上年紀了,要注意身體,對了,雲帆今天會回來,我會跟他好好過的。”葉修側身:“你進來吧!”
葉爸哪還好意思進,不過他眼中卻滿是欣慰,喃喃地點頭:“你長大了,真好,你表叔,是我們葉家欠了他的。”
聽葉爸這麼說,葉修心裡挺痛快,就好像雲帆是被逼無奈纔跟他一起住似的。
“就算是有人欠他,那也是我,我會還的。”
掂量着這個大紅包差不多有三萬塊,有人出錢,葉修當然不會孤孤單單的等雲帆回來。
先在一家酒店訂了包間,然後就給所有的任課老師打電話,管他能不能來,先請了再說,平日玩的比較好的同學也請了二十多個。
剛打完電話,林成和孫健就來了。
孫健那貨特奇葩,選的生日禮物就是從他家店裡直接順了兩套運動服,一套葉修的,一套雲帆的,連尺碼都是一樣。
林成送的是錢包,毫不例外,葉修一個,雲帆一個,也是一模一樣。
“媽的,到底是我過生日還是雲帆過生日?”
林成說:“雲帆好不容易過一個生日我們不都沒表示麼,借你生日給他補起來。”
他們這一羣人就不愛過生日,大大咧咧的,除非比較重要的,平時的生日連父母都不大記得。
不過,等葉媽的禮物被快遞送來時,葉修就徹底凌亂了。
葉媽送的是兩塊浪琴的手錶,也是同一款,一模一樣。
孫健嘰嘰喳喳的叫起來:“我操,怎麼搞得跟情侶手錶一樣?”
林成一聽,臉色頓時變了變。
“這個我喜歡,還是老媽疼我。”葉修本來不喜歡戴錶,聽見孫健那句“情侶手錶”,迫不及待的就想跟雲帆一起戴上。
晚上的聚餐人來的稀稀疏疏的,馬上要高考了,今天又是週末,明天還得上學,很多同學都被家長關在家裡,老師也只是幾個比較年輕的來了。
葉修他們老大還特意穿了襯衣,打了領帶,十分給葉修面子,只是一現身就被葉修他們一通嘲笑,氣得他口沫橫飛的把這羣小混蛋一通教訓,完了才覺得渾身舒坦。
因爲明天還要上課,葉修也沒敢點酒,大家就只管胡吃海塞,吃完買單,擦嘴回家各找各媽,高考在即,連過個生日就跟偷來的一樣,葉修也是醉了。
本來還想唱歌什麼的,因爲有老大在,被他強制性取消一切“浪費時間”的娛樂,美其名曰“有那時間,你們還不如回去給我多做一張卷子,說不定考試的時候就能瞎貓碰上死耗子。”
葉修也不敢禍害林成和孫健,孫健就不提了,林成說他也要考c大,儘管他的成績已經突飛猛進,就目前看考c大也有七八成的把握,但是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十一點了,雲帆還沒消息。
葉修下樓,去超市買了幾罐啤酒。買酒有兩個原因,一是酒壯慫人膽,二是,如果雲帆不回來,他就借酒澆愁。
喝酒之前,葉修給他老大發了個短信請假,明天不上早自習。
然後,這貨就盯着牆壁上的鐘,開始慢悠悠的喝酒。
他不敢喝太快,怕真醉了,當他打開第四灌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開鎖的聲音,葉修騰的一聲站起來。
雲帆進門看見的就是滿臉通紅的葉修,跟被雷劈傻了似的直愣愣地看着他。
那副表情不像高興,倒像是隨時準備拔腿就跑,就好像雲帆狐狸精沒有變身,把他嚇傻了。
雲帆樂了:“我回來遲了?”他看看時間,鬆了口氣:“還好,不算晚。”
葉修幾大步衝過來,腦子裡亂哄哄的,嘴巴比腦子利索:“還不晚?再過五分鐘就他媽是明天了。”他乍呼呼的吼,似乎是想借此平靜下來。
雲帆完全把他惱羞成怒的衰樣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視線落在啤酒商,聲音也聽不出是在責備還是隨口一說:“怎麼又喝酒?”
“關你毛事,小爺樂意。”
雲帆的視線又在沙發上掃了掃,那裡堆了許多沒有拆封的禮物,都是老師和同學送的,葉修拿回來也沒心思看。
“怎麼辦,我太忙了,沒有時間給你選禮物。”雲帆轉頭,他已經摘了眼鏡,笑意盈盈的眸子暖暖的落在葉修的臉上,帶着玩味,更多的卻是縱容。
葉修覺得他的腦子有點短路,他想過去揪住雲帆的領子跟他炸毛,但是在雲帆的注視下,他的雙腳就跟定住了似的。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那些限|制級的畫面,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葉修想直接暈倒。
“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雲帆看了看牆上的鐘,還差一分鐘到零點,他下意識的走到葉修跟前,與他對視:“阿修,生日快樂。”
“我……我想說,雲帆,我……”
雲帆突然擡起他的下巴,前傾,吻住了葉修的脣。
葉修徹底傻了……
這個吻很短暫,一觸即放,葉修聽見雲帆笑眯眯的說:“阿修,這是我的生日禮物。”
“你……”葉修又驚又喜,這個巨大的驚喜炸得他直接變成傻逼,連話都不會說了,只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他表叔,彷彿不敢置信,又像氣急敗壞。
雲帆只覺好笑,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問葉修:“我怎麼了?”
“你他媽親我!”葉修終於反應過來,說出的話卻是:“你他媽陪小爺的初吻,你這個混蛋。”
雲凡莫測高深的笑:“你確定你還是初吻?那天晚上,是誰……”
“操,誰他媽許你提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葉修一把揪住雲帆的領子,惡狠狠地:“小爺的話還沒說呢,雲帆,我……”
雲帆突然一把摟着葉修的腰,帶着他緊走幾步,直接把人壓在了牆上,在葉修驚訝的目光中,再一次吻住了葉修的脣。
既然無法逃脫,這一次,他寧願自己選擇主動。
主動踏出第一步,主動承擔一切後果。
這個吻算不上急切,更不粗魯。
雲帆沒有咬人的愛好,他是在正兒八經的接吻,溫柔又不失纏綿的吸吮着葉修的脣瓣,舌尖頂開牙關,勾住那條還在發傻的舌頭,不輕不重的一吸,兩人的呼吸同時加重。
緊緊抱着葉修,雲帆忍不住想,狼崽子總算是養大了,成年了,也能夠親下去了。
葉修一把推開雲帆,恨的眼珠子都紅了:“你他媽,我話還沒說完呢。”
雲帆臉色微紅,一手撐着葉修的肩膀,一手還摟着某人的腰,目光沉甸甸的落在葉修的臉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現在不要說,我等你四年,四年之後你再說。”
葉修心中猛地一動,他這是……雲帆把他自己的後路變成了葉修的退路……
回過神,葉修一把扣住雲帆的頭,急切的尋到他的脣,兩人再一次脣齒纏綿。
早知這樣,我他媽還喝個鬼的酒,葉修恨恨地想,啤酒可真他媽的難喝。
傻小子根本就沒空多想,這是真真實實的雲帆,不是做夢,不是他一激動就消失不見的假象,抱在懷裡有溫度,摸得着看得見。
耳邊是兩人粗重的喘息,葉修感覺他喘得跟狗一樣,身體某處早已急衝衝的擡了頭,像個毛頭小子……不對,他本來就是毛頭小子,只想把懷裡的人扒了,然後,然後,然後……然後就跟在電腦裡看到的那樣……
操,不能想,太他媽下流了。
雲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個小混蛋從裡到外意|淫了個遍,心門一旦敞開,他鬆了一口氣。
這條路肯定不好走,葉修才十八歲,所以他給他四年來確定一段感情。
如果不想受傷,他完全可以選擇祁然,那個人成熟穩重,跟權樹完全不一樣,肯定是個極好的情人,不合則分,大家都是成年人。
但是葉修……,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聽說葉修在c大的校門口嚎啕大哭;也許是那又撕又咬的兩個吻;也許是這座房子裡住着的兩個靈魂已經習慣相依爲靠……
要說願意對誰付出感情,雲帆知道,那個人叫葉修,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混蛋。
有些人的世界太複雜,他要的,不過是簡簡單單的、純粹的感情。
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不由自主的相視一笑。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葉修還固執的摟着雲帆,兩人的下半身緊密相貼,葉修那玩意兒故意頂在雲帆的小腹上,觸感強烈。
彼此凝視,空氣中好像灑了蜜。
雲帆扭了一下身子,葉修頓時一聲悶哼:“你故意的?”
“你頂着我了。”
葉修是個沒臉沒皮的,乾脆在雲帆下面摸了一把:“你還不是一樣。”雲帆就不自然的跳開視線,心想這狼崽子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你還沒回答我,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你說呢?”雲帆笑着反問,葉修腦子好使,他相信他懂了。
葉修盯着那被他親得紅豔豔得嘴脣,牙又癢癢了:“有你這樣得嗎?搶了我的風頭。”想到雲帆主動的親吻,葉修的心臟一陣陣發熱。
這一切真的就跟做夢一樣,他本來還在擔驚受怕的琢磨怎麼開口,萬一引起雲帆的反感怎麼辦?
萬一雲帆心裡已經有人了怎麼辦?一個穆非,一個祁然,無論哪一個都那麼強,他葉修算什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狼崽子,屁股上的尿片都還沒取掉。
這幾天葉修把他跟雲帆之間的距離量了又量,就算加了無數的水分,他發現他跟雲帆之間還是隔着一條鴻溝。
雲帆已經走的太遠,遠得葉修都快絕望了,一遍遍發狠立誓要在生日表白,緊張的都快神經了。
這貨打的主意是,如果雲帆要拒絕,看在他生日的份兒上,應該不會讓他太丟人。
正滿心準備着丟人呢,誰知,吧唧,一個巨大的驚喜從天而降。
狼崽子立刻嘚瑟了,心想,果然還是小爺對了雲帆這禍水的胃口啊!
第二天,葉修是被雲帆叫醒的,睜開眼就看見一張賞心悅目的俊臉,那心情實在美極了。
“傻愣着幹什麼,趕緊起來吃飯。”
傻小子一把抓住表叔的胳膊使勁一拽,一個翻身就把雲帆壓在了牀上,沒臉沒皮的:“咱們既然都那樣了,怎麼少得了早安吻呢,是吧,表叔?”
雲帆眼角一挑,這小子什麼愛好,從沒叫過叔的人這會兒叫叔……
“都哪樣了?”雲帆笑眯眯的問,完全沒有被調戲的自覺。
葉修嘿嘿直笑,神情之猥瑣:“你說哪樣了?小爺一滿十八歲你就迫不及待的下嘴,說,是不是覬覦小爺的美色很久了?”
雲帆眨眨眼,神情懶懶的:“是啊,你要怎麼樣?”
“你……”這樣的雲帆給葉修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尼瑪,這還是那個一板一眼清俊淡雅的表叔麼?這分明就是勾死人的狐狸精嘛,比禍水還禍水。
葉修磨磨牙:“你完蛋了,禍水!”說完就低下頭,狠狠的在雲帆臉上啃一口,接着吻上那誘人的脣。
一日之計在於晨啊,嘖嘖……
第37章
葉修覺得他這一刻是清醒的。
雲帆的脣很軟,簡直恨不能一口吸進肚子裡,葉修激動得牙齒都在打架,請理解一個做了n久春夢的狼崽子終於得償所願的騷動心情,此時那隻不要逼臉的小惡魔已經完勝另一隻“正人君子”,揮舞着刀叉只想大快朵頤。
這貨只穿着褲衩,光溜溜的趴雲帆身上,一手毛毛躁躁的鑽進雲帆的襯衣裡面,兩人的身體同時一震,葉修的牙齒差點又咬到雲帆的嘴脣。
雲帆一把推開葉修,忍着笑:“小混蛋,你到底會不會接吻?”
葉修在雲帆腰上重重地摸了一把:“多練習幾次不就好了?”
“現在可沒空陪你胡鬧,你要再給我留個牙印,我還上不上學了?”
葉修盯着雲帆的脣雙眼一亮:“這個主意不錯。”
雲帆抓住葉修的肩膀,也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兩人輕輕鬆鬆就調了位置,雲帆在葉修的臉上輕輕拍了一下,呼吸不穩的說:“小子,繼續下去就不是早安吻了。”
葉修目光灼灼:“其實我就想幹點別的。”
“比如?”雲帆雙眸含水,表情似壞非壞,邪魅中帶着正經,葉修立刻就不行了,心想,這人怎麼就能這麼勾人呢?
“比如干點兒少兒不宜的事,小爺好一舉擺脫處男的身份啊。”
雲帆的視線在葉修高聳的褲襠上溜了一圈,惡意的用指頭彈了一下:“你那是尿憋的,小處男,趕緊起牀尿尿。”
“嗷……”葉修嚎了一嗓子,捂着褲襠爬起來,他那美美的表叔已經在整理衣服了,不由恨恨的說:“不讓睡就他媽別在小爺跟前搔首弄姿的,你不知道年輕人火氣旺麼。”
雲帆樂了:“你想睡我?”
“那你以爲呢?”葉修氣呼呼的套上褲子,在褲襠處拍了一下:“看見沒,已經準備好了。”不要以爲g|v是白看的,功課咱早就做足了。
只是,葉小混蛋,你這麼死乞白賴的想要睡表叔真的好麼?
雲帆勾住葉修的下巴,又是那副讓葉修恨不得咬上兩口的表情,慢悠悠的說:“啊?”
“操,你叫我什麼,美人?”葉修被那身寶貝雷得香脆爽口,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大事:“尼瑪,你什麼意思?我不攻,難道你攻?”
雲帆自動忽略他後面的廢話,轉身往外走:“對了,你不叫寶貝,你叫寶寶!”
“滾,誰跟你說這個,你給我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呢。”
“寶寶,該吃飯了,吃完飯要乖乖上學。”
葉修差點栽一跟頭,媽的,這人是那個姓雲名帆的表叔?
雲帆自己把自己噁心到了:“寶寶還是留給你媽吧,這麼叫你,我有一種褻|童的感覺,是吧,寶貝?”
“啊,你給我閉嘴!”葉修抓狂了。
雲帆看看時間:“咱們還有十分鐘時間,你確定你想遲到?”
葉修氣得跳腳,他是聰明,是不要臉,但是要說到玩心眼,顯然不是雲帆的對手,雲帆三言兩語就能把這小子繞暈。
玩腹黑什麼的真不是東西,這個該死的狐狸。
“你給我等着,小爺早晚攻了你。”
雲帆但笑不語,赤果果的藐視。葉修氣急敗壞的提着褲子衝進今衛生間,尿急啊!
摸摸脣,雲帆也覺得這一切不可思議。
其實,不僅僅是葉修想抓住他,他也想抓住葉修。
狼崽子雖然才十八歲,但是從一開始,葉修就知道保護他,跟那個人是如此的不同,如此的讓人窩心。
兩人出門之前,葉修拿出了那兩塊手錶。
“伸手,這是咱媽的心意。”
雲帆挑挑眉:“那是我嫂子!”
“操,是啊……”葉修把表給雲帆戴上,一把揪住他的領子:“表叔,來,給爺親一個。”
雲帆哭笑不得:“你這什麼愛好?”
葉修在雲帆脣上吧唧一口,咧着一口白牙:“我發現親你的時候叫你表叔,我的獸血就止不住的沸騰。”
雲帆:“……”
“好了,咱們一人一塊,就當定情信物了,你敢摘我就辦了你。”
雲帆顯然沒有把他的豪言壯語放在眼裡,替他理了理校服領子:“這話等你有本事從我手下過三招再說吧,趕緊上學去,我也要遲到了。”
葉修把摩托車的鑰匙塞他手裡:“你騎我的,我這近。”
雲帆一把摟過葉修的腰,使勁摟了摟:“乖乖上課,不許想我!”
過了好一會兒,葉修才反應過來:“操,你這個……有種你他媽別想我!”
葉修這一天都在走神、傻笑、發呆、跟個神經病一樣。
林成已經跟葉修一個班了,下課後,他終於忍不住過去踢了葉修一腳:“你被狐狸精勾住魂了?”
“我草,你怎麼知道?”
林成:“……”
葉修一本正經的:“我的樣子很賤嗎?”
林成:“……”這小子已經瘋了。
“賤就對了!”葉修自問自答,拍拍林成的肩膀:“可我覺得我還不夠賤,這個問題我得去請教小賤人。”
“你丫沒事吧?”林成摸摸葉修的額頭:“沒燒啊?”
葉修一巴掌拍掉林成的大手,喜滋滋的:“雲帆昨晚回來了,就爲了趕回來給我過生日。”
他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說點什麼,不是炫耀,就是感覺太他媽愉悅了,那種愉悅讓他坐立難安,恨不得向全世界展示。
這一次明顯跟上一次不一樣,內心滿滿的全是雲帆,雲帆,雲帆……
幸好這貨還記得他跟雲帆的事兒不能到處嚷嚷,好吧,其實他想嚷嚷來着,不過他怕嚇到他身邊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同學們。
葉修得瑟的想,小爺談戀愛了,小爺喜歡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雲帆,白雲的雲,一帆風順的帆,如花似玉的一個人兒。
林成酸滋滋的說:“雲帆可真疼你,他送你什麼了?”
“一個……”葉修及時剎住車:“小爺不告訴你。”
林成氣得想把他按進課桌裡往死裡揍啊有木有?
上課的時候,葉修把課桌上的書又往上摞了五公分,光明正大的在下面發微信。
阿修:【我發現我們老大的頭髮又少了。】
雲帆(表叔):【你在幹什麼?】
阿修:【上課啊!】
雲帆(表叔):……
阿修:【我數過了,他那頭頂本來還剩八根,現在就三根了,三毛他親爹似的。】
雲帆(表叔):【專心上課。】
阿修:【告訴你一個秘密。】
雲帆(表叔):……
阿修:【我總是夢見你。】
雲帆(表叔):【夢見我幹什麼?】
葉修差點笑出聲:【就跟咱們早上做的一樣,不,還要多,你想知道麼?】
雲帆(表叔):【難怪我看見陽臺上全是你的內褲。】
葉修一愣,尼瑪,丟人了。
阿修:【你給我等着。】
雲帆發了個笑臉過來。
阿修:【我想你了。】
很快,雲帆的信息過來了:【我也是。】又加了一句:【專心上課。】
葉修美滋滋的收好手機,轉頭就看見林成朝他比了箇中指,嘴脣無聲的吐了兩個字:“浪貨!”
林成直覺葉修這逼是談戀愛了,放學跟孫健一起威逼利誘都沒能撬開葉修的嘴。
回到家,一股熟悉的香味在屋子裡蔓延,雲帆手裡端着兩盤菜,眼睛都笑彎了:“趕緊洗手,吃飯了。”
“操,你怎麼回來了?”
“冰箱不都空了嗎?我不回來你準備吃什麼?”
葉修直接把手裡的麪包扔了,餓狼撲羊一般撲過去抱住雲帆的腰:“美人兒,求你嫁給我吧。”
雲帆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扯開就去盛飯,葉修就坐在桌旁開始狼吞虎嚥了。
“最近公司很忙,我又請了假,你想吃什麼就說,我可以做。”雲帆遞給葉修一碗湯:“先把湯喝了。”
“遵命,美人!”
雲帆眼眸眯了眯:“沒大沒小。”
葉修一邊喝湯一邊咕隆:“真新鮮,你什麼時候見我有大有小了?”
雲帆的心情也跟着輕鬆起來,難得跟葉修提起自己的工作:“我手上最近負責一個項目,等暑假就會啓動,到時帶你去廣州玩。”
葉修一口湯差點噴出來:“臥槽,真的,咱們這算是約會吧?”
雲帆一邊吃飯一邊笑,就是不說話,葉修真是恨死他這副欠那啥的勾人樣兒了,色心蠢蠢欲動,該出手時就出手,可惜他剛站起來,雲帆眼神輕輕一瞟:“吃飯!”
“哦!”葉修就盯着雲帆明晃晃的嘴脣下飯,心思又轉回廣州之行上了:“什麼項目?雲帆,我還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呢?”
雲帆臉色一暗,想到“白雲山莊”四個字他這纔想起他還有一個新身份,這麼帶着葉修過去……雲帆有點懊惱,剛纔一高興就順嘴說了,所以說,不僅墜入愛河的女人智商爲零,他這智商也是在急劇下降。
“沒什麼,祁總在那邊有個度假村,暑假有個爲期一週的以親子爲主題的狂歡周,我是活動負責人。”
“什麼?親子?”葉修瞪着雲帆,瞪着瞪着就笑了,滿臉猥瑣:“表叔,你這是打算帶着你侄子去參加親子活動嗎?”
雲帆的臉不由有點發燙,“表叔”兩字從葉修那小混蛋嘴裡出來,有一種說不出的下流的禁忌色彩,讓他這老臉沒地兒擱。
“喲,還害羞了!”葉修吞吞口水,眼睛釘在雲帆臉上拔不下來:“不想吃飯了,讓我吃你吧?”
雲帆淡淡的掃了葉修一眼:“最近天氣開始熱了,你多吃點西瓜。”
“西瓜哪能敗火,表叔,你讓侄子親一口唄?”
雲帆差點被一塊南瓜噎住,某人喜歡玩腹黑,有人就喜歡玩不要臉,當腹黑遇上不要逼臉的玩意兒,完敗啊。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雲帆接過狼崽子獻殷勤送過來的湯碗,順便翻個白眼。
他這個白眼威力有限,狼崽子直接把它轉換成眉眼,於是,魂沒了。
雲帆的湯碗還沒送到嘴邊,葉修就捧住他的頭,急吼吼的吻上去,哐噹一聲,手裡的湯碗直接掉桌上了,紫菜夾着蛋花流滴滴答答的直流。
“唔,碗……”
“去他媽的碗!”
狼崽子剛嚐到甜頭,哪那麼容易滿足,一把抱住雲帆的脖子,舌頭伸進去翻江倒海。
這貨的學習能力超強,理論知識豐富,加上前兩次的實踐經驗,立刻就掌握住了接吻的要領,勾着雲帆的舌頭直吸的兩人都呼吸紊亂。
分開的時候,雲帆的眸子已經雲山霧罩的,直勾勾的奪人魂魄。
“飽了?”雲帆沒好氣的說,紫菜蛋花湯流了滿地:“等會你拖地。”
狼崽子還膩在雲帆身上,從背後抱着他的脖子,兩人臉貼着臉,相處的模式越來越親密。
“怎麼可能這樣就飽了?”葉修滿心不甘,賤手順着雲帆的胸膛一路摸下去,膩膩歪歪的,有賊心沒賊膽,終於在抵達目標之前被雲帆一把按住。
雲帆滿頭黑線:“你以前不是喜歡女孩子麼,這些都誰教你的?”
葉修在雲帆臉上啃了一口:“這還用教麼?這就叫本能!”狼崽子很乾脆的忘記了偷偷下載g|v的事。
雲帆覺得他還是衝動了,狼崽子雖然是崽子,但是顯然沒有身爲崽子的自覺,他很是無力:“阿修,你還小,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不小了,你不想?”
雲帆眼眸一深,反手提着葉修的後領子就把人提到了跟前,一把按在懷裡:“我想,你願意讓我想?”
葉修心中一驚,福至心靈的反應過來,他學着雲帆的語氣,勾住雲帆的下巴:“!”
雲帆的手遊蛇一般鑽進葉修的t恤,指尖似挑逗似無意的從葉修的腰線上一路滑過,直奔胸口,狼崽頓時汗毛直立,全身的血液都不聽使喚了,齊齊往身下涌去。
“寶貝,我是,所以你……準備好了嗎?”
雲帆的聲線是從未有過的邪魅,低低的,帶着壓抑的沙啞,像一隻有着魔力的手,慢慢的靠近,然後一把攥住了你的靈魂,讓人忘記了呼吸。
葉修腦子“轟”的一聲,跟見鬼了似的,從雲帆懷裡一下子跳起來,指着雲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你……你……你他媽……”
雲帆卻沒事人一樣,拿紙巾擦了桌子,端碗拿筷子,不顯山不露水的瞟了嚇成傻逼的狼崽子一眼,挑了一下眉,說:“吃飯!”
過了好幾秒,狼崽子才終於反應過來,他又被耍了。
“你……你這個該死的狐狸精。”
雲帆聞言一愣,只聽葉修那不要逼臉的小王八蛋咬牙切齒的說:“小爺就是專收狐狸精的,你給我等着。”
那一刻,雲帆猛地發現,他一點都不膈應狐狸精。
吃完飯,雲帆洗碗,葉修拖地,狼崽子時不時跑到廚房門口瞟一眼那個頎長的背影,樂得跟個神經病一樣。
剛放好拖把,雲帆的手機在沙發上叫起來。
雲帆在廚房裡喊:“阿修,幫我拿一下,我馬上就好。”
葉修過去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然”。本來雲帆存的是祁總,前幾天祁然無意中看見,說什麼既然是“情人”,怎麼能那麼見外呢?
於是,雲帆就眼睜睜的看着祁然把“祁總”改成了“然”。
“操,這誰啊?叫的這麼親熱?”狼崽子滿心不爽,立刻捕捉到了泛酸的貓膩。
雲帆喊完葉修就後悔了,祁然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但是最近實在忙,這兩天兩人電話不斷,他一下子沒想起“祁總”變成了“然”,也忘記了葉修那小混蛋現在對他肯定虎視眈眈。
不過表叔就是表叔,心裡虛沒關係,面上看不出來就是了。
“哦,是祁總。”雲帆抽紙擦了手,若無其事的接過電話,假裝在手機上瞟了一眼,似乎是無意識的說:“權樹怎麼給我存成這樣了?”然後順手接了電話。
葉修抄着手,皺着眉頭看着雲帆收了笑臉,一臉嚴肅的轉身,嘴裡有條不紊的說着:“祁總……是,白雲山莊的嗎?我記得我給你傳過一份……沒有?那好,你稍等……”
葉修耳朵一動,白雲山莊?什麼玩意兒?
這小子難得神經敏感,屁顛屁顛的跟進去,就見雲帆在開電腦,牀上散落着許多文件夾,他一眼就看見了“白雲山莊”四個大字。
那是一本宣傳畫冊,封面是藍天、白雲、大海,以及一對嬉水玩鬧的漂亮母女,“白雲山莊”四個大字特別醒目,與那滿眼的藍相互輝映,無端的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這本宣傳冊就出自雲帆之手,當權樹看見宣傳冊的時候眼珠子都瞪圓了,心說一個土得掉到地上撿都撿不起來的名兒,經過雲帆的手之後,立刻就有了那麼一股子“高處不勝寒”的冰清玉潔,山人果然是有妙計的。
祁然發來了視頻,雲帆想也不想就接了,葉修站在雲帆背後,終於清清楚楚看見了祁然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
雲帆跟祁然在視頻裡談了半天,葉修就聽見左一句“白雲山莊”右一句“白雲山莊”,全是正事,並且他完全聽不懂。
不用去刻意丈量,葉修知道他跟雲帆之間的距離有多麼嚇人。
但是沒關係,他會努力去縮短這些距離,會沿着雲帆的步伐追上去,終有一天,他也能如此面對面跟雲帆一起討論工作,而不是湊上去單純的耍流|氓揩油。
半個小時後,雲帆和祁然總算談完了正事。
祁然早就發現了葉修,只不過葉修個子太高,他沒看見臉,就看見半截身子,穿着家居的t恤和短褲,一直站在雲帆的身後,關係明顯不一般。
“雲帆,你身邊誰啊?”祁然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伸手扯了領帶。
這種行爲舉止和說話的語氣讓雲帆和葉修同時一愣,雲帆是不習慣,葉修是狗鼻子靈,聯繫祁然送雲帆的那根領帶和領帶夾,葉修想遲鈍都不行。
這尼瑪是簡單的同事關係嗎?
肯定不是啊,操了!
“這是我侄子,祁總,沒事就關了,明天見。”雲帆生怕祁然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冷着臉關了視頻。
“搞了半天,我是你侄子啊?”狼崽子齜着牙,渾身不爽,冒着酸氣和傻氣兒。
雲帆看着直樂,他喜歡葉修對他這種直白的、毫不掩飾的佔有慾,他養大的狼崽子他清楚,葉修單純,重感情,認定的人和事從不輕易改變。
他想,他需要這麼一個人牢牢的抓着他,不會輕易放手。
“不是侄子是什麼?”雲帆眼睛完成月牙,亮晶晶的:“有人從昨晚到現在不是一直叫叔麼?”
“是啊叔,怎麼辦,侄子想把你扒了吞進肚子裡。”
“也不怕你消化不良。”
“能不能消化,咱試試不就知道了?”
雲帆長臂一撈,兩人一起摔到牀上,雲帆啄着葉修的脣,伸手就去推葉修的t恤:“既然你那麼想試,不如,我成全你吧!”
葉修一驚,一把撈起手邊的宣傳冊,咬牙切齒的:“別急,表叔還是先給侄子解釋解釋‘白雲山莊’的來歷比較好。”話音剛落,雲帆在他胸前重重一捏,狼崽子“啊”的一聲驚叫,又*又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