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娃娃親將結局
深夜,冷寫的房門被人敲響。
他迅速的戴上了面具,準備去開門。可是卻被人拉住,“喂,你好歹也等我先藏好吧。”
冷寫瞟了那人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徑直的走過去開門。
門打開,林琅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手裡還抱着一個枕頭。
冷寫眯了眯眼睛,還是像往常一樣敬重的語氣,“小姐,您有什麼事情嗎?”
林琅垂下眼睫,低頭去看自己的腳尖,嘶啞緩慢的解釋着,“風颺哥哥身上太燙,睡覺又壓着我,我不想睡在他那裡了。”
冷寫輕啓薄脣,但是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側身讓出了一條路。然後引着林琅到了自己的牀上,幫她蓋好了被子,他這才垂頭和她道了晚安。等到他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拉住了手指。
冷寫站在原地沒有動,聲音裡似乎也多出了一絲起伏。就要休息了,他剛纔把手套脫了下來,裸·露在空氣中的手指正好別她捉住。她的手不同於他的,是溫熱的,是有溫度的,而且,是她主動伸過來的,這種感覺,真是奇妙極了。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種存在感是那樣的烈、
是啊,回憶永遠是那樣的美好。美好的幾乎讓冷寫忘記了自己該幹些什麼……
可是現實是冰冷骨感的,他強迫自己回過神來,並將自己的手指抽離,問着,“小姐,您還有什麼事嗎?”
林琅雙眼緊閉着,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不想放在心裡忍住,所以開口,“對你好有熟悉感,好像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冷寫的背影僵住,“那麼,……也不再害怕我了嗎?”
林琅雙手放在身側,舒展了四肢,嘴角噙着一絲微風般和煦的笑容,“害怕是什麼?”
沒有說話,冷寫並沒有因爲她不再害怕自己心裡好受多少。他踱步到牆邊,關了燈,朝着藏人的地方使了一個眼色。須臾,一條黑影利索的閃出了門。
在那之後,冷寫又走了回去,準備爲她點上壁燈。可是皺眉想了一下,他並沒有立刻這麼做,反而是先問了一句,“要爲您點一盞壁燈嗎?”
林琅挪了一下身子,道,“不用。”
冷寫翹起了嘴角,那紋路有些譏誚。連習慣也可以改變,原來,心的變化,就是這樣子的啊。
伸手,冷寫很想觸摸林琅的肌膚。可是,他沒有這麼做。能遠遠的看見她的輪廓,就已經足夠了。
白芷溜進了秦風颺的房間。
剛纔在冷寫那裡聽到林琅說的話,似乎,這小秦總燒的不輕啊。
開了燈,白芷覺得有些慘不忍睹。秦風颺正痛苦的蜷縮在牀上,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溼了黏在身上。白芷走的近了些,拿手背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驚的張大了嘴巴。她想,她得趕緊出去叫人了,要是這個樣子下去的話,他就算不會因爲脫水而亡也會被燒成豬腦子。雖然,這個時候由她從這間房裡走出去叫人確實是奇怪了些。
轉身,額頭卻貼到了一塊冰冷的面具。
白芷知道那是冷寫。不過見到了他之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指着牀上的秦風颺問,“很奇怪哎,他好像燒的很厲害,要不要給他送醫院啊,不過,他這樣的東西,也會發燒的嗎?”
冷寫淡淡的瞥了白芷一眼,繞過了她,徑直的走到了牀前,輕輕觸碰了一下秦風颺的額頭後,就把他掛在肩膀上扶了起來。
白芷挑眉,小聲的嘀咕着,“啊,我忘記了,最起碼皮囊還是真的。”
臨出門的時候,冷寫突然回過頭,“我送他去醫院,你看着她。”
白芷點點,“我會的,你們快去吧。”
待冷寫走後,白芷開始細細的打量着這個房間。說來也奇怪,這明明是小秦總的房間不是嗎?可是這房間裡的裝飾和放置的東西好像都是按照林琅的喜好來的。從房間窗簾的顏色到衣櫃把手上的細微花紋……
白芷細細撫摸着那些林琅的喜好,突然想明白了,其實,那個秦風颺從頭到尾都是喜歡林琅的吧,是因爲彆扭纔不表現出來吧,是因爲了解林琅的性格所以纔不敢攤牌的吧。也是,相處十幾年,怎麼會沒有感情啊。
可是,林琅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林琅了。她剛纔即便是知道秦風颺發高燒,卻只知道是他燙的她厲害,也不管不顧的,只是自己換了房間。她怎麼不想想,發燒也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啊,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也是會死人的啊。
她的心,真的有這麼大的變化嗎?逃過了能量爆發致死的厄運,卻付出了絕情這樣慘烈的代價麼?
搖搖頭,白芷覺得這樣不好。她……真的好想把知道的一起,有關於林琅的,有關於冷寫的,有關於秦風颺的那個秘密全部都說出來,告訴給林琅知道。
她甚至已經走到了冷寫的房門前,可是,白芷閉了閉眼,她答應了冷寫,用靈異警察的名義發過誓,她永遠都不會說出來的啊。
雖然下定了決心不說出來,可是白芷還是打開了房門,她來看看林琅睡的是不是安穩。
可是在靠近她的過程中,白芷胸前掛着的十字架突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她感覺到了自己武器的變化,知道是這附近有不乾淨的東西。於是就朝前走了過去。
但在靠近林琅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躁動卻都停止了叫囂。
白芷知道武器不會隨意亂顫,還是打開了牀頭的窗子,可是夜色裡除了有風拂過,什麼奇怪的味道和痕跡都沒有。
關上了窗子,白芷給林琅掖了掖被角。
在她目光觸及不到的灌木叢裡,一株奇異的植物兩支筋幹交纏着正在瘋長,最後,它的頂端開出了一朵黑色的妖豔花,它的花瓣里長滿了倒鉤刺,像極了參差不全的犬齒,溼答答的還有黏膩的口水滴落下來。
‘啊哈哈,真是美味的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