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與否
欺騙與否
林琅頓了頓,沒有離開,低下了頭,開始在包裡翻找,然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再把電話打過去,這是她的二線。
電話被接通了,林琅先說的話,她的聲音裡透着些獨特的嘶啞,有個秘書聽了甚至還產生了她在低泣的錯覺。林琅卻是很自然的握着電話,像是兩人單獨在一起撒嬌的那種語氣,“風颺哥哥,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秦風颺喘口氣,“什麼事啊,我現在很忙,不要來打擾我。”
林琅沒有立刻死心,“可是我給你送飯來了。”
秦風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早上還誇過你乖怎麼現在就不聽話了。”他哼了一聲,聽在林琅耳朵裡,像極了是舒服的呻·吟,“說了不要來打擾我。”
林琅頓了頓,“那你在做什麼風颺哥哥,如果你不打算騙我的話我就不來打擾你,媽咪說,只要你不對我說謊,我就可以事事都依着你。”
“又是你媽咪”辦公室裡正和別人你儂我儂的秦風颺已經煩膩了,“也不知道齊阿姨是怎麼教你的,把你弄成了這副模樣。好了好了,你不用再問了,我現在正在開會,好不好,不要來煩我了。”
只隔着一扇門,秦風颺對林琅說謊了,這是林琅的底線。親眼看見秦風颺和別的人抱在一起親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更加過火的親密動作林琅都見過。
記得小時候林琅還不懂事的時候,就曾經用鉛筆戳過秦風颺的那裡。後來,林琅都開始明着管秦風颺的時候,秦風颺還是出去鬼混,終於有次他煩了,把自己手機給摔地上了。因爲如果他不摔的話,林琅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給他打一次電話。說實在的,其實就是叫秦風颺一直把手機保持着通話狀態那都是沒有關係的,可是他既然出去鬼混了,自然不是一個人,身邊沒三兩個狐朋狗友,那也得有一兩個女人。
在那樣的情況下,時不時的有個查崗的電話進來,實在是跌秦風颺的面子,所以他憤怒的摔了手機,爲了示威,他並且打算那一天晚直接不回家。
但是林琅還是透過了秦風颺的司機找到了他的所在之地。
當林琅進入那套房間裡去的時候,秦風颺正趴在一個火辣女人的身上做運動。而林琅,當時那個纔剛滿十七歲,還沒怎麼見過其他男人的小姑娘就站在他們的面前,目不轉睛的盯着秦風颺看。
秦風颺是長了臉的,這樣被林琅看着,他心中也有怒氣,本想着給她一個下馬威,就在她的面前和別的女人做了又怎麼樣,就當是免費給她上了一堂成·人課那也不錯。
可是秦風颺願意這麼做,他身子底下的女人也不願意這麼做,那個女人讓秦風颺停的時候秦風颺不但沒有停,反而更兇猛了。那個女人羞憤難當,當場罵了秦風颺一句變態之後就揚長而去,聽說還摸走了秦風颺西裝外套裡的錢包一個。
從那以後秦風颺就不在外面過夜,只要林琅在家,他就一定會回去,晚一點也沒有關係。
所以秦風颺知道,林琅的底線是欺騙與否。他答應了回來,就算是晚了林琅也不會糾纏,只是林琅每晚都會等,不管白天她有多累都會等他回來,給他一個晚安吻,然後才各自睡去。只是林琅不能容忍欺騙,這會讓她感到絕望。
林琅走後沒有一會兒,秦風颺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
接待臺前坐成一排的女秘書們立刻交頭接耳起來。
出來的那個女人是林琅的好朋友,白芷。她同林琅有些相似,看起來就是那種很純潔的姑娘。
可是,她的行爲也太不檢點了吧。趁着自己好朋友消失的這一個月,竟然藉由送飯的名義來糾纏小秦總。一個女秘書爲林琅打抱不平,我們林小姐送飯送了這麼多年都還沒有見過她和小秦總真正的接吻過,最最了不起的時候就是親親臉頰了,估計連嘴脣都沒有碰過。
後來,那個正義凜然的女秘書站了起來,手裡還捧着林琅來時帶的飯盒。在瞅準了那個女人會經過的時候,雙手一翻,把林琅帶來的飯菜全部都扣在了那個女人的頭上。
那個女人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情,當油膩的菜湯從她眼角滑過,她尖叫了起來,無助的眨着眼睛,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秦風颺聽到了外面的聲響,很快的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他一見,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心裡本來就有些煩,現在更是全身起火。他三兩步走到接待臺前,嚴厲的看向肇事的女秘書,“你是怎麼回事啊?”
女秘書其實潑完就有些後悔了,她當然沒有這個膽子。
低着頭做認錯狀,女秘書說,“是林琅小姐交代我這麼做的。”
“什麼?”秦風颺扶着額頭,“她說這麼做你就由着她來了?她幾歲你幾歲啊?你出門都不帶腦子的嗎?怎麼能這麼寵着她?”
女秘書知道小秦總說的有道理,她也不能反駁,但是林琅小姐的要求她都已經答應了,而且已經照做了,已經沒有辦法再挽回,所以她只能按照約定把林琅小姐交代的事情做完。女秘書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銀白鑲水鑽的天使翅膀形狀的胸針,遞給了那個女人,不太好意思的說,“白小姐,這是林琅小姐叫我交給你的,她說你要是看到這個東西就一定不會怪罪我做出的這個舉動,還說你也一定會說服小秦總不要降罪給我的。”
白芷接過那個翅膀胸針,握在了手裡,果然轉頭體貼的對秦風颺說,“秦總,請你一定不要怪罪這位小姐。不過,可以帶我去洗一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