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了你
得知他在傾國傾城,暮暖有幾分意外,她很清楚這次並不是單純的唱個歌、喝個酒,她坐在接待區有四個小時了,已是凌晨了,她看着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看着牆上掛滿了諸如畢加索、米開朗琪羅聲名灌耳的畫家的名作,她不禁想笑,這些都是真跡,是卓一航花大價錢弄回來的,這些代表人類最精華價值的作品,在這裡不過是物慾奢華的裝飾品,人類最高貴的文明被嘲笑了。
她看了看腕錶,起身款款向簡奕維告訴她的那間包廂走去,下了班,她沒換衣服就去找顧劭陽,嘖,襯衣配着西褲,在這種場合裡實在是不搭呀!
“暮小姐,卓總說,有事情給他打電話。”侍者緩緩開口,暮暖微微一笑,“替我謝卓總這麼惦記,讓他收起看熱鬧的心態。”言畢,她推門而入。
幾乎讓人窒息的奢華包廂內,暮暖見到一月不見,此時在循環作樂的周慕白,他一手抱一個,摟着兩名容貌豔麗、衣着姓感的美人,不,準確來說,包廂裡的所有男人都是這種狀態映入她眸底的。
楊一、顧溫帆、安胤之,包括那個自稱律師的簡奕維,無一例外,她雙手在西裝褲袋裡,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鐘,才面色平靜走向周慕白。
她的到來,好似並未引起周慕白的注意,又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只是挑着眉看她一眼,繼續與他懷裡的美人談笑風生,他的脣貼着美人的耳,不知說了些什麼,美人慾拒還迎的吻上他的臉,豔紅的脣印在他臉上似宣示着什麼。
“周慕白,我跟你談談。”
“什麼?”他揚眉,眸內含着幾分譏笑,假意沒聽到她說的話,暮暖冷笑着,關了吵的她頭昏腦脹的音樂,拿起一旁的麥克風,“周慕白,我要跟你談談。”
“有什麼事情找律師談。”他淡涼的來一句,繼續跟懷裡的美人兒耳鬢廝磨。
包廂裡一干人等耐足了形子看好戲,她斂眉,似把玩着手中的無線麥克,“周慕白,得寸進尺是不是,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是不是?好啊……”她笑着,隔着茶几將手中的麥克用力擲向他,轉身就走。
她只聽到女人的尖銳的聲音、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她冷哼,最好打破那混蛋的頭。
即將走到門口,身子被扯進懷裡,直到後背貼在牆上,暮暖纔回過神,“混蛋,別碰我!”
他脣角張揚的笑意再熟悉不過,她別開頭,他單手扳過她的臉,愉悅道:“寶貝,想死你這蠻橫霸道的模樣了。”
暮暖愣怔幾許,忽然,他抓在手中的西裝外套矇住兩人頭,阻隔掉包廂內一衆窺視的眼神,與此同時,他低首攫住她的脣。
這是個粗暴的、狂.熱的、渴切的吻,他揉着她香軟的脣,她直覺想躲,他大掌扣住她後頸,不讓她逃。
黑暗中,他舌尖探入她微分的貝齒間,放肆地卷繞、深吻。
她這一瞬失了氣節,軟綿綿地任由他,他不再傲慢地佔領,轉爲輕柔的呵護,輕輕地啄吻她的脣,低嘎而言,“小淘氣,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