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他

報復他

報復他

一頭如墨的碎髮之下,是俊朗超羣的五官,曜黑如星辰的眸中透着無比溫柔的光芒,堪比神坻的俊臉上掛滿了濃濃的驚喜之笑,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絕對是令女人癡迷的模樣。

但在聶子羽看來,震驚之後便是寒心。

“言哥哥。”小機靈糖糖一眼就瞟到了躲在聶子風身旁的聶梓言,連忙從椅子上跳了下去就跑到他的身邊一把抓住他:“言哥哥,你也是來吃飯的嗎?”笑臉甜甜的,就跟吃了蜜似的。

“啊...嗯。”聶梓言一皺眉頭,眼底閃過一抹反感。他很想伸手推開她,但一想到她是自己的妹妹,也就只能逼得自己硬是忍下心中的不適。

他仰起頭,看了臉上帶笑,目光癡癡看着坐在一旁的母親的父親,莫名的,心裡有些不安。再向表情僵硬的母親看去,只見她的視線呆呆的。

聽父親說他已經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她了,她的反應是...看着她,聶梓言暗自猜測着。

短短一分鐘的事情,然而聶子羽卻覺得猶如過了幾個世紀那般的長。當她反應過來之後,連忙下意識的避開聶子風眼底投射過來的灼熱,彎腰從地上撿起刀叉喚來侍者重新那一副,之後才重新看向聶子風。

“好巧啊,在這裡遇到你們。”她冷冷的勾起一抹笑,目光之中沒有一點溫度。因爲她可能沒忘,宋翎是怎麼告訴他傷害自己的!所以在此相遇,她自然不可能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看着雖笑,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的聶子羽,聶子風直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想想她可能是一時接受不了她真正的身份,於是也就沒有多想。不過見她沒有畏懼自己的模樣,聶子風皺緊的心也不禁舒了舒,想必她應該已經接受他了吧...

聶子風走上前幾步,溫柔的問道:“我們可以...”

他是想問自己可不可以和她一起用餐的,但一句話沒說出口,聶子羽就冷冷,且毫不留情的打斷掉了他的話。

“不可以!”看着因爲這句話而笑容凝固在脣角的聶子風,聶子羽不覺有些心虛。但想到他對自己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原本柔軟下去的心一下子又冷了起來:“一會兒糖糖她爸就該回來了,我看你還是另找一處座位坐下好嗎?”說完,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用不敢置信目光看着自己的聶梓言,她動了動脣,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梓言願意的話,我希望他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用餐。”

既然知道了梓言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麼她自然不會放任不管,雖然她恨聶子風,但孩子是無罪的。

語落,氣氛一下子就變了。聶梓言的臉色不好看,聶子風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聶子風原本溫柔的眼神在接觸到聶子羽冰冷的目光之後,溫柔一點點的被冰封,俊朗的臉上雖然仍掛着笑,然而笑意已經泛着苦澀。半晌,他才拉回了自己飄遠的理智,緩緩道:“羽羽...你...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嗎?”

她冷漠的眼神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刃一般,將他的心臟刺得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不,我相信你的話。”聶子羽搖了搖頭,水盈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相信他所說的,因爲宋翎也承認過了,她只是恨他而已!

聞言,聶子風的喉結跳動了下,急切的問道:“那你爲什麼還對我這麼生疏?羽羽,我們是夫妻啊。”雖然沒能夠舉行結婚儀式,但他們是登記結婚了的。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既然她都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爲什麼不重回自己的懷抱?

看着聶子風漸漸有些泛紅的眼眶,聶子羽的心莫名的一痛,就像被抽一下似的。

“我相信你說的我是你的妻子,但我沒有說我會重新回到你身邊。”聶子羽擡高了下巴,竭力讓自己無視他眼底的痛意,故作淡漠的道:“對於過去的事情我一點也不記得了,所以你也忘了吧,我現在很幸福,相信你也看得出來吧!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那就麻煩你不要來攪亂我的生活,聽明白了嗎?”

聶子羽的一席話如巴掌一般狠狠的扇在了聶子風的臉上,將腦袋震得喪失了思考的能力,空空如也的腦子裡只剩下‘嗡嗡’的做響聲。而同樣的,站在他身邊自始至終沉默聽着兩人對話的聶梓言也是,心鬱悶到了極點。qmkz。

意點臉想。他確定告訴她了嗎?爲什麼她還會說出這種話!聶梓言板起了一張深沉的小臉,他轉過頭用嚴肅的表情看着聶子羽,只感覺她看着父親的表情就像見到了仇人似的...到底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半天,聶子風在聶子羽冷漠的視線下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道:“羽羽,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承受不了。”他日思夜想了她這麼久,好不容易發現她還活着,他等得不是這些話。“你一定是失去了記憶纔不記得我們有多相愛,沒關係,你現在說的話我都可以不在乎。等你恢復了記憶,我們就可以...”

“恢復記憶做什麼?”聶子羽冷冷一笑道,自取其辱,繼續痛苦嗎?

“你...”倘若不是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冷冽,聶子風很有可能認爲自己是在幻聽。

無視他痛心的神情,聶子羽揚起脣角,顯露出一抹譏誚的表情,淡淡道:“我現在過得很好,一點也不想恢復記憶。就算我不記得之前的任何事,但我敢肯定,我現在的生活一定比過去要好得多!所以,恢復記憶做什麼?”這一番話無疑是違心的話,但爲了報復聶子風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她故意這麼說道。

“不,我不相信。”這不是她說的話,這不是他的羽羽說的話!聶子風激動的搖着頭,垂落在大腿的兩隻手緊握成了拳。他很想叫自己不要去在意她說的話,因爲她是沒有了記憶,不知道過去她對他的愛才會這麼說的。但他就是沒有辦法不去在意!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