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傾安搖搖頭,看南宮觴的樣子,應該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但是,她的話。
只是斷斷續續,一片一片的記憶,正一個勁地涌入她的大腦之中,慢慢的膨脹。
很難受,頭很暈,很想睡。
百里傾安只覺得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暗,越來越模糊。
最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沒有半點兒的預兆。
南宮觴卻已經將她抱在懷裡,往華音閣的方向走。
朵朵和晨晨在廚房裡沒找到南宮觴,在得知南宮觴拉着百里傾安出去後,就不知他們二人去了哪兒。
兄妹二人也就更加確定了,百里傾安和南宮觴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談,他們也就打算回華音閣等着。
正當走到半路時,朵朵和晨晨就見到南宮觴抱着百里傾安,正往華音閣的方向走去,朵朵和晨晨相視一眼,趕緊跑了過去。
“孃親怎麼了?”見百里傾安昏『迷』着,臉『色』還有點兒蒼白,看樣子不是很好。
朵朵趕緊伸手去號百里傾安垂在身邊的手,並沒有什麼異樣,可見百里傾安的樣子,她又有些不放心。
“沒事,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南宮觴道。
他現在差不多可以明白,爲何先前他直接昏『迷』,而不像百里傾安一樣,可以清醒那麼久。
是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想趕緊將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給拼接起來,纔會因爲大腦承受不住,封鎖的記憶再次被掀開,而昏『迷』。
然而,他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五年前與百里傾安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才使得南宮觴明白過來,原來一切的事情原來是這樣,經過五年的時間,百里傾安的改變還真是多。
不過,相比五年前那嬌嬌弱弱,喜歡當跟屁蟲一樣的百里傾安,他反倒更加喜歡現在的她。
比起五年前更加有活力,相比五年之前的百里傾安,此時的百里傾安的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慢慢的打開。
現在的百里傾安,的確是讓他更加的歡喜。
“可是孃親的臉『色』不好看。”朵朵道。
“放心,我已經給她吃了一顆凝心丹,不會有事的。”聞言,朵朵這纔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只要百里傾安沒事,朵朵就放心了。
她最怕的就是百里傾安受到傷害。
南宮觴將百里傾安抱回房間,正欲放在牀上的時候,晨晨突然大叫了起來,“不要啊!”
南宮觴回首,不解地望着晨晨,有什麼不合適的嗎?
“孃親身上好臭臭,讓子苓姐姐她們幫孃親洗洗,換身衣服吧。”不然,晚上這一整牀,全部都是百里傾安身上的臭味,他們實在是受不了。
南宮觴見晨晨那一臉嫌棄的樣子,不禁莞爾。
“我明白了。”南宮觴並沒有假借他人之手,而是直接抱着百里傾安進了溫泉室,將她放在溫泉室的軟塌上,先後拿了兩身衣服進去,不多時百里傾安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而南宮觴也是。
兩人身上原本的臭味也沒了。
南宮觴看了百里傾安一眼,幫她掩好被角,這才從房裡走了出去。
朵朵和晨晨抱着金金也一併離開是房間,獨留百里傾安一人在房裡。
百里傾安四處看看,見自己此時置身與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甚至可以說,就像一處漂浮在半空中的島嶼,周邊浮雲縈繞,似真似幻。
而她的面前,就像在放廣場電影一般,一幕幕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畫卷裡的女子,瘦瘦小小、嬌俏懦弱,一直跟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的身後,看上去女子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卻矮了男子一個頭多一些。
百里傾安可以確安,畫卷裡的那個女子,就是五年前的方傾安,男子就是五年前的南宮觴。
方傾安跟在南宮觴的身後,喋喋不休,可以看得出來,南宮觴緊皺着眉心,全身散發出來的怒意,卻完全沒有嚇跑膽小的方傾安。
甚至還大膽的上前,偶爾有些女子上前的時候,方傾安就像護犢子的母雞一般,護在南宮觴的面前。
直接將她們趕走,回首再對南宮觴展現一個甜甜地笑,似乎心情很好一般。
可是,南宮觴的神『色』卻依然很難看,很顯然是生氣方傾安將圍上來的那些女子趕走。
隨後,畫卷上的畫面很快,快的讓百里傾安看得眼花繚『亂』。
一個個碎片,從四面八方涌入,拼拼湊湊成爲一幕幕回放的影片。
速度雖快,但百里傾安還是能夠明白上面的意思,而那些記憶也就像泉涌一般,一個勁地涌入她的腦海之中,強迫着她去接受。
這種感覺就像五年前,她剛剛穿越到這個時空的時候,在昏『迷』的那一段時間裡,腦海中涌入的那些記憶一般,說不上痛苦,卻像強迫着她去接受這一切。
這種感覺,讓百里傾安很不舒服,似乎是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逼着她去接受。
一些畫面進入她的腦海之中後,記憶就像斷片似的斷在了這兒;隨後,就見南宮觴拉着方傾安,倆人快速地往一個方向跑去,而他們倆的身後,還有不少的追兵。
“南宮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方傾安見追兵越來越近,掙脫開南宮觴的手。
在方傾安看來,南宮觴願意帶着她一起逃就已經很高興了,但是此時,方傾安顯然已經成爲南宮觴的累贅。
方傾安是真的很喜歡南宮觴,不希望南宮觴出任何一點兒的事情。
所以此時,方傾安最不希望南宮觴受到傷害。
“不行。”那不是男人該有的行爲,雖然方傾安很討厭,但是此時他根本就不可能,拋下方傾安自己逃跑。
那他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拉起方傾安的手,二人繼續往前跑去,但是方傾安在修靈方面,壓根就沒有修爲,而南宮觴只是青階靈術師,一個人跑可以還有點兒可能『性』,再帶着一個人跑,其實逃掉的機率很小。
但,南宮觴還是想要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