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看到謝軒一頭大汗的樣子,秦風隨手將掛在椅背上的毛巾丟了過去,說道:“怎麼我一回來就沒一件好事?把你手上拿的東西給我看看……”
“風哥,是六爺出事了……”
謝軒顧不得去擦拭頭上的汗水,將那張紙給秦風遞了過去,開口說道:“六爺留下了這封信,我……我怕他是去找那個曹弘志去了……”
“嗯?”
秦風聞言一驚,連忙接過了那張紙,剛看了擡頭幾個字,眉頭就緊皺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這個老傢伙,搞什麼東西啊!”
寫在信戈上的字十分簡單,只有“廉頗老矣,尚能飯否”這八個字,後面有一個重重的驚歎號,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的內容了。
“軒子,老苗也知道《真玉坊》的事情吧?”秦風將那信紙隨手一搓,整張紙頓時化成了碎屑飄落在了地上。
“風哥,六爺他當然知道了……”謝軒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兒都怪我,前幾天幹嘛要刺激六爺呢,他一定是去對付曹弘志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刺激他了?”
秦風有些不相信的問道,苗六指的江湖經驗何等老到,幾十年來躲在監獄裡明哲保身,豈是被謝軒刺激幾句就能去幹傻事的人?
“前幾天劉子墨華曉彤和孟瑤幾個人過來了……”
“子墨和孟瑤?他們可好?”
秦風打斷了謝軒的話,其實他此次回來最想見到的就是孟瑤,只是事情分個輕重緩急,是以他一直沒有去問孟瑤的消息。
“劉子墨挺好的,不過嫂子有些憔悴,看着氣色不太好。”謝軒偷偷看了秦風一眼。將孟瑤的稱呼改作嫂子了。
“不要亂叫,喊名字就行……”秦風瞪了謝軒一眼,說道:“我離開那麼久,說不定孟瑤就有別的男朋友了呢……”
秦風雖然沒有經過男女之事,但對世情卻是看得很透徹,這世上的事情隨着時間的流逝。沒有什麼可以一成不變的,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人的感情。
“風哥,嫂子不是那樣的人!”
聽到秦風如此說,謝軒頓時急了起來,說道:“從你失蹤之後,嫂子就一直都很悲傷,眼看着身體越來越差,她怎麼可能交別的男朋友了呢?”
不管是謝軒還是李天遠,對孟瑤的印象都是非常好。從心底將她當做大嫂來看待的,一直都是十分的尊重。
“嗯,先不說孟瑤的事情了,接着說那天的事。”聽到謝軒的話後,秦風心中沒來由的一鬆,開口說道:“你是如何刺激老苗的?”
“其實我也沒刺激六爺……”
謝軒嘆了口氣,說道:“那天說起《真玉坊》的事情,六爺多問了幾句。我說不讓他管,六爺後來就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
謝軒是個很細心的人,而且做人八面玲瓏,一般說話都很注意,但那天實在是心情過於煩躁,對苗六指說話的時候也顯得有些不耐煩。
所以看到苗六指所留的紙條之後,謝軒馬上就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或許就是苗六指不忿自己的話,纔會留下這幾個字,然後去幫自己解決麻煩了。
“應該是沒錯了……”
聽到謝軒的話後,秦風點了點頭,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這老頭。裝瘋賣傻了幾十年,沒成想到老還聊發少年狂,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秦風嘴上如此說,其實他心裡明白,苗六指要是真去找那曹弘志的話,肯定是存了報恩的心思,老一輩的江湖人物,講的就是個有恩報恩有怨抱怨!
“風哥,你還笑?”謝軒都急的差點跳起來了,“六爺都多大年齡了,要是萬一有個好歹,那豈不是就回不來了?”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從搬到四合院一起居住之後,苗六指就對謝軒等人十分的照顧,講授了很多江湖經驗給謝軒聽,從這一點上來說,倒是算得上謝軒的半個師父。
“你也太小看老苗了。”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那老傢伙三四十年代就出道江湖了,燕子李三都算是栽在他手上的,沒那麼容易被人給抓住……”
“風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謝軒還是有些擔心,從秦風失蹤之後,苗六指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畢竟他練的不是道家功夫,身體機能已經開始了退化。
“嗯,你說的倒也是……”秦風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那曹弘志一般都在什麼地方活動?你知不知道?”
“他在什麼地方活動我不知道。”
謝軒想了一下,說道:“不過他讓人帶話到《真玉坊》,說是《真玉坊》什麼時候想賣了,就讓我去京城一號會、所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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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號會所?這是個什麼地方?”
秦風聞言愣了一下,他在京城也呆了好幾年了,卻是從來聽過這地方,京城會、所他倒是去過,當年亨利衛就是在那賭廳裡認識的。
“風哥,這個京城一號會、所,是年初纔開的。”謝軒開口說道:“聽說是幾個富家子弟搞起來的,爲了和京城會所區分開來,這才起了個一號會、所的名字。”
“敢叫一號會、所,恐怕背景不小啊……”秦風問道:“軒子,你知道那地方嗎?”
“知道,這會、所開在石景山那邊,距離咱們這裡也不是很遠。”謝軒點了點頭,說道:“風哥,你懷疑六爺去了哪裡?可……可哪裡一般人也進不去的。”
作爲《真玉坊》的總經理,謝軒在京城多少也算是個人物了,京城的一些私人會、所也去過了不少。
謝軒曾經跟李然去過一次那個一號會、所,知道想進入那裡,必須要會員帶進去,否則就是再有錢的人,都會被拒之門外的。
“你以爲老苗腦子壞掉了?會去會所裡找麻煩?”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去開車吧,明天一早再去醫院,現在先把老苗給找到再說……”
“是,風哥!”對於秦風的話,謝軒早已習慣了服從。
“秦風,去殺人?”
由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秦東元剛纔在旁邊一直沒有插嘴,眼下看到秦風要走,連忙說道:“秦風,帶上我一起去吧……”
“殺什麼人啊?是去找人……”
秦風擺了擺手,說道:“東元大哥,我那房間裡有不少書,你們幾個先再這裡看看書,也瞭解一下這個地方的情況,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的……”
聽到秦風語氣堅決,秦東元開口說道:“那好吧,不過明兒你得帶我出去。”
“行,明兒一定帶你去!”秦風答應了下來,明天是要去給胡保國瞧病,說不定秦東元還真的能幫上忙的。
“軒子,走了……”
應付完了秦東元之後,秦風率先往後院走去,現在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鐘了,如果老苗真是得了手,自己去了也算是能接應一下。
雖然秦風並不認爲幹掉曹弘志,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苗六指要是真做成了,那也無所謂,反正這小子也該死。
“風哥,你這一年多,都在什麼地方啊?”
發動了車子駛出四合院區之後,謝軒忍不住說道:“風哥,你不知道,聽到你失蹤的消息,我和遠子哥都快瘋掉了……”
“難爲你們了。”
秦風拍了拍謝軒的肩膀,說道:“我被那漩渦衝到了非洲的一個小島上,一直都被困在了那裡,後來遇到了剛纔那幾個人人,纔算是得救了……”
秦風編造了一個早已和秦東元等人說好的故事,秦東元他們這些人,是早些年流落到非洲的華僑,現在想着要葉落歸根,於是就跟着自己回國了。
秦風知道,這樣的故事並不能讓人全信,但他相信,自己的這些兄弟朋友就算懷疑秦東元等人的身份,也不會去過於深究的。
“那真要好好感謝一下他們!”果然,謝軒並沒有去問秦風相關的細節,對於他而言,只要秦風能回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重要。
“你明天把我送到醫院,就去趟京大找下莘南,讓他給我找幾個學生當家教……”
秦風說道:“他們那一家族都是生活在叢林裡的,對於現代的知識都不怎麼了解,你找下家教系統的教授一下他們……”
“好的,風哥,各個學科都要嗎?”謝軒追問了一句。
“對!”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從小學的課程教起,你明兒再去買些教材,從小學一年級到大學的,全部都給我買回來……”
“我知道了。”
謝軒倒是沒懷疑什麼,在他看來,秦風買小學的課程,應該是教那幾個孩子的,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就連那個看不出年齡的人和那個中年人,此次都要成爲學生。
“上午辦完這事兒,你下午再去買些衣服什麼的,每人買多買幾身,他們都沒帶這些東西。”
在皇浦蕎等人瞭解這個世界之前,秦風並不打算帶他們出去,所以衣食住行這些事情,都要幫他們給安排好。
“好嘞,風哥,我一準辦好!”
謝軒口子說着話,腳下卻是踩下了剎車,對着秦風說道:“風哥,到了,這個巷口拐進去,就是一號會、所了。”
ps:奶奶的,會、所兩個字還河蟹,有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