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您這洪門大佬張口要幫忙,這事兒一定不簡單吧?”
秦風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振天,開口說道:“我也沒什麼要求,只要白大哥您能幫我找到妹妹的下落,那麼水裡來火裡去,但憑您的吩咐,我秦某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秦風此次到美國來,固然是答應了陳世豪要參加賭王大賽,不過秦風此行的最重要目的,卻還是想找到妹妹的影蹤。
距離白振天答應幫忙尋找秦葭也已經好幾天的時間了,秦風說不着急是假的,畢竟殺手組織就像是一團陰影,始終籠罩在妹妹的身上。
“老弟,這事兒沒那麼快的。”
聽到秦風提及此事,白振天不由苦笑了起來,他何嘗不想盡快幫秦風找到親人,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是那麼一回事。
美國雖然沒有中國人多,但也有兩億多人,加上美國人對隱私的重視,想要從兩億多人中找出一箇中國女孩,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早在兩天前,白振天就已經將消息放了出去,讓隸屬於洪門旗下的華人團體和公司,打聽年齡和秦葭相仿的女孩。
不過根據不完全統計,在美國定居的華人就足有三百多萬,還沒有算上在美留學的人,所以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得到反饋消息的事情。
“那麼殺手組織的事情呢?”
秦風有些失望的看向白振天,問道:“和殺手組織的那個人接洽上了沒有?我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他……”
除了妹妹的事情之外。秦風來到美國,還想求證一件事。那就是殺手組織的頭目裡面,究竟有沒有師父載昰當年所收的那個叛徒?
按照載昰的說法,自己那位師兄天賦不在自己之下,不過爲人陰狠,對外八門中的各項技藝,最喜歡的卻是殺手門中的殺人絕技。
當年載昰栽的那個跟頭,其實就是先中了弟子的暗算,這才被隨後趕到的警察給抓住的。當然,載昰所找的那個粉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載昰很少在秦風面前提及他的那段往事,不過秦風能看出來,師父直到死的時候,對此事還是很耿耿於懷。
師有事弟子勞,秦風是個很尊師重道的人。在他知道這件事之後,就在心中暗下決心,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定要剷除這個師門敗類。
從澳島的那四個越南籍殺手,再到京城所遇到的史慶虎,秦風都能從其背後看到殺手門的影子。所以他一直懷疑,自己那位師兄,說不定就隱身於國外的殺手組織之中。
“我說老弟,你可不能難爲老哥我啊。”
聽到秦風這話,白振天是一臉的苦笑。開口說道:“那些殺手組織的人,一個個都像是個地老鼠一般。誰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我也只能通過自己的渠道嘗試着去聯繫,不過他們要是不主動露頭的話,那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白振天雖然是洪門中權柄赫赫的大人物,但殺手組織和任何的幫派都不同,如果說黑幫還有些能見得人的產業,那麼殺手組織中的那些人,註定這輩子只能生存在黑暗之中。
“白大哥,那些請殺手的人,都是如何與他們聯繫的呢?”秦風不解的問道。
“以前是報紙,只要你在報紙上刊登尋求幫助的廣告,他們自己會打電話和你聯繫的。”
白振天想了一下,說道:“現在用的是網絡,他們建有一個網站,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發佈消息,如果他們對你發佈的消息感興趣,同樣會主動聯繫你……
我對這玩意不怎麼懂,秦風你要是想搞明白的話,等這次賭王大賽結束之後跟我回趟舊金山,我找人幫你登陸……”
白振天是老派人,連手機都不怎麼常用,所以對網絡什麼的更是知之甚少,更是不知道該如何登陸網站了。
“好吧,只能如此了。”
秦風聞言嘆了口氣,他原本以爲以洪門在歐美勢力,會知道一些殺手組織的根底,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殺手組織隱匿的居然如此之深。
“白大哥,你要我幫什麼忙。”長長的吁了口氣,將滿腹的失望排解出去之後,秦風看向了白振天。
“我想讓你幫我再賭一把!”
白振天看了一眼劉子墨,說道:“可是你這好兄弟招惹出來的麻煩,我被阿卜杜勒那傢伙給盯上了,他非要我參加他的賭局……”
“哎,白叔,這事兒怎麼又冤我了?”劉子墨不樂意的叫了起來,明明是白振天想結識瓦利德,這才答應的賭局。
“廢話,你不押沃什伯恩輸,我會給阿卜杜勒有交集?”白振天橫了劉子墨一眼,把他吃的死死的。
“阿卜杜勒,這是什麼人?”秦風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阿拉伯的一個王子,石油家族的繼承人,身家百億!”白振天簡單的給秦風介紹了一下阿卜杜勒的來頭。
“身家百億?還是美金?”聽到白振天的話後,秦風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沒錯,他們的賭局,往往都是以億美金來計算的,老哥我窮啊,要是自己上場的話,恐怕用不到幾個小時就會輸的連褲子都沒了。”
白振天總算知道自己賭術不精了,如果換成幾百萬的小賭局,或許他還會親身上陣,但是對上阿卜杜勒,他同樣也有自己是窮人的感覺。
“行,我幫你!”
秦風爽快的點了點頭,不過話風忽然一轉,說道:“白大哥,我是可以去賭,不過我不用你的賭本,我拿自己的錢去賭。贏了我分你一成,輸了都算我自己的!”
秦風之所以幫陳世豪賭這一把。那是因爲他欠豪哥的人情。
但是之前秦風就幫過了白振天,從中挑唆了黑手黨和山口組的火拼,這天大的人情白振天尚且還沒還他。
所以秦風不可能像個打工仔一樣,再去幫白振天賭錢的,如果他上,那肯定就是爲自己賭的,畢竟此次賭王大賽的收穫有點少,正好借這個機會找補一下。
“秦老弟。你心很大啊?”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不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秦風居然會提出這麼個條件。
“我心一直都挺大。”秦風淡淡的笑道:“要不是根基尚淺,我自己都有吃下一張澳島賭牌的念頭。”
“什麼?你也打過澳島賭牌的心思?”白振天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相比東方賭城的利益,幾天之後的那場賭局又不算什麼了。
“沒錯!”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缺少資金。至於人脈的話,相信亨利衛那些人都會幫我的。”
“如果洪門能給你資金幫助,你有把握拿到賭牌?”白振天追問道。
“有六成把握,白大哥,你要知道,澳島發放賭牌的時候。應該已經迴歸了。”
在中國,法治總是大不過人治,不管什麼事情,都有個人情可講,秦風曾經想過整合一下自己在京城的能量。看看是否能給澳島施加一點壓力,從而爭得一塊賭牌。
不過就目前而言。秦風還不具備這個能力。
因爲在京城的那個圈子,他現在只認識李然和韋華二人,李然資歷不夠,這種事他未必能說得上話,而韋華又不一定會幫他,所以秦風一直都將這個念頭壓在了心裡。
“哦,你要是能辦成這件事,我們以後真是要好好談談。”
此時的白振天,終於意識到了,秦風不但能打而且有謀略,這身份背景怕是也不簡單,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好的,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秦風知道賭牌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決定下來的,當下岔開了話題,說道:“白大哥,我說的那條件,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你小子真黑,一張嘴就要走九成?”
白振天撮了下牙花子,說道:“阿卜杜勒的牌局可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玩的,要不這樣吧,我把自己那三千萬給你,佔最後盈利的兩成份子,你看怎麼樣?”
“白大哥你不做生意真是屈才了。”
秦風笑着調侃了白振天一句,點頭應承了下來,“就按您說的辦吧,不過那三千萬我要是輸光了,您也不能找我算後賬啊!”
“當然不會了。”白振天將臉一繃,說道:“你也忒瞧不起你白大哥了吧?”
“哎,我說……秦風,要不我也投三千萬,你贏了也算我一份?”劉子墨插嘴道:“白叔,秦風都不用您的本錢了,那三千萬是不是能還給我了呀?”
在劉子墨看來,這錢放在秦風那裡,要遠比放在流氓氣質十足的白振天那裡安全的多。
“行,也算你一份。”秦風和劉子墨的交情,自然不是白振天能比的,就是沒那三千萬,秦風也會帶劉子墨一起玩的。
“錢給了你,你小子別亂花啊!”白振天想了,開口說道:“回頭我把錢彙總到一起,到開賭的時候直接都兌換成籌碼……”
“沒問題,白叔您辦事,我放心的很。”
秦風伸了個懶腰,說道:“這頓吃的太飽了,我回房間消化下食,子墨,你小子沒事少跑來打擾我……”
連續一天的賭局,讓秦風也消耗了不少心神,這會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他卻是想回去行功打坐,再用真氣好好滋養一下受傷的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