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咱們不過是自己玩玩,用得着拿出這麼多錢嗎?”
看着那些籌碼,亨利衛也忍不住嚥了口津液,原本陪太子讀書的心態,居然也發生了些許的轉變。
鄭中泰和亨利衛兩人,雖然在荷官這個行當里名氣很大,但前些年跟着漢叔,並沒有賺到多少錢。
也就是這兩年出去給別的賭場做技術總監,兩人才賺了些身家,眼下陳世豪一下子拿出了八百萬作爲賭注,對這兩人來說也算是大手筆了。
相反秦風在知道這些籌碼可以換成錢之後,表現的卻是很平淡,幾百萬對他而言,數目雖然也不小,但還不至於讓秦風失態動容的。
聽到亨利衛的話,陳世豪大聲笑了起來,說道:“亨利,這點錢不算什麼,誰想拿走,還是要拿出點真本事來的。”
和亨利衛與鄭中泰等人相比,混江湖的陳世豪身家則是要豐厚的多。
別的不說,就憑他在一些賭場中擁有的賭桌,每年都能爲陳世豪帶來數以千萬計的利潤,現在的陳世豪也是身家過億,拿出這點籌碼的確不算什麼。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咱們開始吧。”
陳世豪搓了搓手,看着秦風等人說道:“幾位老弟,你們可都是賭壇的知名人士,要是被我給贏光了這些錢,那笑話就大發了……”
陳世豪此話一出,圍觀的那幾個老頭頓時笑了起來,說實話,就連他們幾個對那些籌碼也是眼熱的很,不過誰讓剛纔他們沒有自告奮勇要參加賭局呢。
“豪哥,這第一把牌。你來洗吧。”爲了表示公正,鄭中泰將手中的牌向陳世豪遞了過去。
“泰哥,誰洗都一樣的,就你來吧。”出乎鄭中泰意料的是,秦風擋住了鄭中泰的手,示意由他洗牌就可以。
這讓亨利衛還有圍觀的那幾個老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難道秦風不知道這洗牌中蘊藏着的玄機嗎?
“讓我洗?好吧,秦老弟,你可別後悔啊。”鄭中泰也沒客氣,拿起那副牌就洗了起來。
鄭中泰的手非常大,在將牌切成兩份的時候,用一隻手就能切得過來。
切好牌後,只見鄭中泰兩手將牌往掌心裡一握,猛地張開。那些被握出弧度的牌,頓時彈了出來。
要說鄭中泰洗牌的手藝真是不錯,因爲那些彈出的牌,每一張都交相錯合插入到另外一張牌的中間。
一陣“嘩嘩”摩擦響聲過後,原本被切成兩份的牌,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鄭中泰兩手之間。
在鄭中泰洗牌的時候,亨利衛和陳世豪的眼睛,都死死的盯在牌上。藉此從那電光火石之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洗牌看牌。這原本就是賭術中的基本功,只是鄭中泰本身就是老手,他的動作之快,連亨利衛都沒能記住幾張。
而秦風的注意力則是似乎並沒有放在那副牌上,在鄭中泰洗牌的時候,反而微微閉上了眼睛。好像在閉目養神一般。
不過要是有人注意秦風的話,就會發現,秦風兩耳的內壁,洗牌“嘩嘩”聲響起的時候,居然輕微的顫抖了起來。隨着洗牌的結束,顫動才停止住的。
“泰哥好手法。”用耳朵“聽”了鄭中泰的這一手洗牌的技巧,秦風輕輕鼓起了掌。
要知道,鄭中泰的動作雖然沒有電視電影上演的那麼花俏,但卻很見功底,沒有幾十年洗牌的功夫,絕對掌握不了這般的火候。
“秦老弟過獎了。”鄭中泰笑了笑,看向秦風等人,說道:“幾位,可以發牌了嗎?”
“可以了……”亨利衛和陳世豪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心裡明白,這一把贏的人肯定就是鄭中泰了。
就在鄭中泰準備發牌的當口,秦風忽然說道:“慢着,泰哥,我想切下牌……”
“切牌?”秦風話聲一落,場內衆人均是愣住了。
切牌在賭局中是很常見的事情,有些人手氣不好,就會用切牌在轉下運,這是切牌對普通賭客們的功用。
但是對職業賭徒而言,切牌卻是可以改變一副牌的位置走向,是極爲重要的,不過切牌的技巧很難掌握,一個不慎,反而會使自己拿到的牌愈發的差。
“秦老弟,不知道你想切幾張?”鄭中泰深深的吸了口氣,秦風此話一出,讓他頓時壓力倍增。
因爲以鄭中泰的賭術,這五十二張牌他只記住了最上面的二十張,秦風就算只切最上面的一張,也會使發牌的順序發生極大變化的。
“泰哥,切掉上面三十張牌吧。”秦風笑了笑,說道:“咱們只有四個人,每人只能拿到三張牌,我留下二十二張已經足夠了……”
“好,那就切掉三十張……”
聽到秦風的話後,鄭中泰大大的鬆了口氣,他最怕的是秦風切到上面幾張,因爲那樣的話,他一定拿不到自己洗好的牌,等於是給別人做了嫁妝。
但是秦風切掉了三十張牌,下面牌的順序,就是鄭中泰自個兒也不知道。
如此一來,就是純粹的賭運氣了,每個人贏錢的機率都在四分之一,大家的機會都是相等的,誰能贏,就看運氣的好壞了。
鄭中泰說話的時候手也沒閒着,拿着撲克牌的右手微微一錯,一疊牌就落在了桌子上,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十張。
“秦老弟切的牌,按照估計,要從你開始發的。”切好牌後,鄭中泰將第一張牌發給了秦風,依次又給亨利衛、陳世豪和自己發了牌。
每人三張牌發完後,四人誰都沒去動面前的牌。
因爲在詐金花的規則裡,是有暗牌的說法的,也就是說,在不看牌的情況下,可以往賭桌上下注,而所下的賭注,只需要看過牌面的一半。
“秦老弟,該你說話。”鄭中泰看向秦風,拿到第一張牌的人,要首先做出決定,是看牌還是暗牌投注。
“我切的牌,運氣應該比你們都要好點吧?”
秦風笑了笑,拿了一枚十萬塊的籌碼扔到了桌子中間,說道:“賭這詐金花,一定要膽子大,諸位,請跟注啊!”
“秦老弟,一把就十萬?這兩百萬可不夠你輸多久的啊?”坐在秦風下首的鄭中泰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沒秦老弟這氣魄,我看牌還不行嗎?”
“二十萬,我跟秦老弟一把。”
看完牌後,鄭中泰不漏聲色扔出了兩枚十萬的籌碼,因爲按照規矩,他看了牌就屬於明牌了,所下的賭注,要比暗牌多一倍。
其實鄭中泰此時心裡很是糾結,因爲他的牌面並不是很大,只有一個單a,另外兩張則是一個10和一個9點,既不是同花,也不是順子。
但是在詐金花而言,有張a已經具備可以賭一下的資格了,而且這把就是賭的運氣。
還有就是,鄭中泰記得前面他洗出了兩張a,換句話說,如果大家起的都是單牌的話,他贏的牌面還是非常大的。
“不跟,丹尼,你和他們玩吧。”
亨利衛看了下自己的牌,皺了皺眉頭,將牌扔到了賭桌中間棄牌了,他的三張牌分別是3、5、10,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贏面。
雖然詐金花裡有個詐字,但坐在賭桌上的這幾個人,都是賭壇老手,在他們面前使詐,平白會惹得人笑話的。
“亨利,我也不玩了。”
陳世豪看了下自己的牌,搖了搖頭,說道:“總共才兩百萬的籌碼,這二十萬一把扔下去,可是玩不到幾把的。”
陳世豪的三張牌,最大的是個k,其餘兩張則是q和9,雖然有一搏的能力,但贏面卻也不是很大。
畢竟單k即使在散牌中也不大,而在散牌的上面,還有對子順子金花同花順那麼多大牌呢。
“又到我說話了?”秦風拿起了三枚籌碼,說道:“三十萬吧,泰哥,咱們這麼賭,我可是佔便宜啊。”
秦風扔出了那三枚籌碼後,鄭中泰的臉色也是變了一下,因爲秦風是暗牌,他拿出三十萬,鄭中泰就要出六十萬,的確是比較吃虧的。
“秦老弟,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是看過牌的!”鄭中泰稍微猶豫了一下,數出了六十萬的籌碼,說道:“我跟你這一把,咱們起牌吧!”
在詐金花的玩法裡,起散牌的機率還是是最大的,而單a無疑又是散牌中的大牌,所以鄭中泰保守之餘,還是拿出了六十萬,要和秦風比下大小。
“得,沒詐住老哥你,那咱們倆就賭運氣吧!”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因爲按照規則,在剩下最後兩個人的時候,一方是有權利要求看牌的,此時他即使再想加註也晚了。
“j,不小了,是張花牌啊。”秦風掀開了第一張牌,是張方片j,不過這樣的牌想贏,希望卻是很渺茫的。
“嗯?紅桃2?”掀開第二張牌的時候,秦風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爲這兩張牌不連不靠,他此時最大的牌面,只能是對j了。
“秦老弟,把第三張也開出來吧。”看到秦風的這兩張牌,鄭中泰的眉頭倒是舒展開來。
因爲鄭中泰清楚的記得,前面二十張牌裡,有三張2和三張j,也就是說,秦風根本就不可能湊成一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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