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還要不要打啊?”
秦風惱怒的揉了揉左臂,秦風再能打,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這一番打鬥他也捱了好幾下,不過大多都是被左臂擋住了,要害部位並沒有受傷。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都說了是找人的,你們懂不懂江湖規矩啊?問都不問一句就出手傷人?”
秦風衝着最先倒地的阿坤罵了一句,不過眼神忽然一凝,身體快速的往後撤去,因爲他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對方肯定拿出了槍來。
“撲街仔,老子一槍打死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阿坤手中已經多了把手槍,只是秦風閃避的太快,沒幾步就竄到了那輛商務車後面,阿坤怎麼都瞄不準秦風。
“阿坤,把槍給我……”
此時陳世豪也反應了過來,連忙上前一把奪過了阿坤手中的手槍,在澳島這地界拿刀砍人問題不大,但如果用上槍,當局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而且經過剛纔的那番打鬥陳世豪也算是看出來了,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否則他出手就不會留情了。
別看現在躺倒了一地人,但那些人大多都是關節被秦風給錯開,雖然疼痛難忍,但是隻要接上就沒什麼事了。
“大佬,我……我動不了,你幹掉他,他就躲在車後面了。”
阿坤打架是把好手,但腦子卻是有些不靈光,見到陳世豪搶過槍,還以爲老大要親自追殺秦風呢,大聲在那裡喊叫了起來。
“行了,那麼多人打一個都打不過,還要動槍?不嫌自己丟人啊?”
陳世豪沒好氣的訓斥了阿坤一句,隨手將槍插在了自己的腰間。看向那輛商務車喊道:“朋友是哪條道上的?就算是過江龍,在這澳島地界上,也要給陳某一分薄面吧?”
在港澳兩地,最兇悍的幫會並不是所謂的十四K或者新義安之類,而是來自內地的大圈幫,也就是俗稱的過江龍。
最早的大圈幫,其實只是一羣從內地偷渡到港島的苦哈哈,由於文化差異,在港島備受欺凌,最後凝聚在在一起形成了組織相對比較鬆散的幫會。
由於當時很多大圈幫中人。都是在內地吃不上飯的窮人,所以對外常對人自言說自己爛命一條,把金錢看的比自己生命還要貴重。
這也是大圈幫與當地幫會分子拼搶地盤時。比當地黑道分子更加好勇鬥狠的原因,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那些當地幫會都對大圈幫敬而遠之,從來不敢招惹。
後來有一些退伍兵加入到大圈幫後,大圈幫的暴力斂財愈發升級了。港澳已經容不下他們,於是在加拿大和美國唐人街等地,也都成了大圈幫的勢力範圍。 щщщ● tt kan● ¢ ○
現如今大圈幫在加拿大和美國,都已經站穩了腳跟,基本上算是退出了港澳,在前幾年葉歡入獄之後。所謂的大圈幫,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但是陳世豪不敢保證,內地什麼時候再冒出幾個強人來。
別的不說。就是秦風剛纔顯露出來的身手,比當年縱橫港澳的大圈幫中人,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對於這樣的“悍匪”,就算是陳世豪也不願意招惹的,因爲只要他對付了一個大圈幫中人。日後肯定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早晚死在對方的槍口之下。
“早就這麼好好說話不行嗎?”
秦風從商務車後面閃出了身子。開口說道:“我只是想找亨利衛而已,至於動用這麼大的陣仗嗎?”
“你認識我?”
躲在車裡的亨利衛聞言愣了一下,推開車門走了出來,看着秦風說道:“恕我眼拙,咱們從來沒見過面吧?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在聽到秦風說是找自己之後,亨利衛搜腸刮肚,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他和這個長着一雙三角眼的傢伙,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小兄弟,亨利不是道上的人,有什麼事,我陳世豪幫他接着了。”陳世豪橫跨了一步,不動聲色的擋在了亨利身前。
“你倒是挺講義氣的。”
秦風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我和亨利衛是朋友,不是敵人,你讓我與他單獨說上幾句話就行。”
秦風在內地的身份,已經完全洗白了,他當年進監獄的事情,也不會影響到他日後的人生,所以秦風並不想在澳島留下什麼案底,此刻也沒有當衆顯露自己身份的意思。
“不行,亨利是我的客人,我要保證他的安全。”陳世豪冷哼了一聲,他雖然將槍插在了腰間,不過身上有槍,陳世豪的膽氣也壯了起來,說話十分生硬。
“衛先生,咱們這才幾天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秦風無奈之下,只能將剛纔所說的粵語換成了一口京腔,向陳世豪身後的亨利衛打了聲招呼。
聽到秦風的聲音後,亨利衛忽然一愣,指着秦風,說道:“你……你是秦……”
沒等那一臉不可思議的亨利衛叫出自己的名字,秦風就搶先說道:“衛先生,我姓吳,叫吳哲……”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亨利衛推開了擋在身前的陳世豪,往前走了幾步,連連搖頭道:“這……這絕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的。”
雖然聽出了秦風的聲音,不過面前所站的就是個完全陌生的人,亨利衛從他身上看不到絲毫秦風的影子,怎麼都無法相信他就是秦風。
“亨利,到底怎麼回事啊?”
陳世豪一巴掌拍在了有些失魂落魄的亨利衛的肩膀上,將他拉了回來,說道:“什麼不可能,你到底認不是認識他?”
看着幾米之外的秦風,亨利衛喃喃道:“他的聲音我認識,不過……他不可能是那個人啊,長得一點都不像……”
亨利衛此話一出。陳世豪頓時糊塗了起來,不過很顯然,亨利衛要比他還要迷惑,一雙眼睛只是打量在秦風身上,想找出一些熟悉的地方來。
“衛先生,你說骰子能不能撞碎骰子啊?”秦風笑了笑,忽然開口說出了一句全場除了亨利衛之外,誰都能能聽懂的話來。
“是你,真……真的是你?!”當秦風這句話說出口,亨利衛再無懷疑了。
過年時他和秦風的麻將桌上的暗鬥。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之外,也就謝軒幾個人知道,而那幾人中也只要秦風和麪前這人身材相符。
這也是秦風易容術的一個短板。就是身高可以往上增加,但卻很難減下去,在他所得傳承裡倒是有一門縮骨功,只是秦風並沒有練習。
“秦……吳,吳哲。你……你怎麼來到這裡了?”亨利衛脫口而出就差點喊出了秦風的名字,好在他反應夠快,及時收住了嘴。
“亨利,上我的車再談吧。”
秦風搖了搖頭,對着一臉困惑的陳世豪擺了擺手,說道:“陳先生。實在是對不起,這些兄弟沒什麼大事,回頭我會擺酒向大家賠罪的。”
說完這番話。秦風矮下了身子,在那些人身上不是拍就是拉,一圈過後,原本疼得直“哼哼”的十來個人,相互攙扶着都能站起身來了。
“丹尼。我和他說幾句話,回頭再和你解釋。”對於能在澳島見到秦風。對亨利衛來說絕對是個意外之喜。
因爲亨利衛之前就想邀約秦風一起來澳島的,只是每次都是電話沒打完,就被秦風以工作繁忙爲理由給掛斷了。
“亨利,還是我陪你一起吧。”陳世豪也看出了點端倪,不過亨利衛是他日後想要涉足賭業很重要的一個人物,陳世豪有些擔心他的安危。
“丹尼,沒事的,他是朋友不是敵人。”亨利衛一臉笑容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看到秦風化妝成這個樣子,他怕是當場就會介紹給陳世豪了。
“陳先生,實在對不住。”秦風衝着陳世豪一抱拳,轉身上了那輛商務車,亨利衛緊跟着也鑽了進去。
“秦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秦風進到車裡,竇健軍連忙一把拉住了他,雖然他也算是見過風浪的人,但也被剛纔的情形給嚇了一跳。
“老竇,不是給你說了嘛,遇到了個熟人。”秦風笑着回了一句。
“熟人?秦爺,您在澳島有這麼厲害的朋友幹嘛不早說啊?”
竇健軍聞言看了一眼車外的陳世豪,說道:“那人是誰?能在澳島一個電話叫來幾輛車打手的人,一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剛纔打鬥結束之後,竇健軍和魯賓兩人都傻眼了,壓根就沒注意車外的對話,是以也不知道陳世豪是什麼身份。
“哦,好像是叫什麼陳世豪吧?”秦風回頭看了一眼跟上來的亨利衛,說道:“亨利,我沒記錯吧?剛纔那人說他叫陳世豪。”
“沒錯,他的中文名叫陳世豪,英文名叫做丹尼,秦風,他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亨利衛點了點頭,上車之後打量了一下竇健軍和魯賓,不過注意力更多的還是放在秦風的身上,他很好奇秦風究竟是如何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
“陳……陳世豪?他……他竟然是豪……豪哥?”
亨利衛話聲剛落,一個發着顫音的聲音響了起來,秦風轉臉看去,卻是魯賓的牙齒在上下打着顫。
“魯賓?你小子怎麼了?”秦風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個豪哥在澳島很有名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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