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我知道錯了乾爹……”女人噗通一聲爬到了地上,也不管自己現在不着寸縷,抱住汪有國的腿,眼淚刷刷落了下來。“你不是說最愛我嗎?乾爹,娜娜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我說滾!”汪有國強忍怒氣,再次說道。看他那鐵青的臉,看起來着實是氣得不行,怎麼那麼大的年紀還沒有看清楚呢,用錢買的的東西,你能指望她的真心?
有錢人大概就是這樣,明知道對方爲的是自己的錢,可是當發現背叛的時候,還是氣得夠嗆。
一看汪有國是真的生氣了,這女人只好乖乖去尋找自己的衣服,想要穿上。沒想到她剛剛撿起自己的裙子時,卻被汪有國一腳踩住:“我說,現在滾……”
“乾爹,我……我得先穿衣服啊。”女人可憐兮兮地擡起頭,看着他。那微微顫抖的肩膀,還能看出她現在有多害怕。
陸東在外面是看的津津有味,平時連個女朋友都交不到,只能看看某島國片,現在居然可以看到現場版的,自然是另外一番感受。倒是裴罪要覺得淡定的多,本質裡還存在着非禮勿視的思想……
汪有國狀態正在漸漸轉變,他冷哼一聲:“怎麼,現在知道禮義廉恥了?”隨後居然一腳將那女人給踹開了,那力道頓時讓女人慘叫起來。
“現在就滾出去,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汪有國混了那個多年,哪個商人不跟‘黑’掛點鉤啊,一個女人輕輕鬆鬆就能辦了。
那女人忽然哭了起來,但是在汪有國的目光下,不得不彎着腰從他身邊衝了出去。這大概是她這被子跑的最快的一次吧,至於這樣裸奔出去會不會上新聞,就看她的運氣了。
多精彩的一幕,在那個女人離開這棟別墅的時候徹底結束了。別墅裡亂七八糟的,汪有國壓抑着怒氣:“讓你們看笑話了,我們去樓下客廳談吧。”
三人最後來到客廳坐下,尷尬的氣氛漸漸也淡去了,裴罪從口袋裡掏出羅盤放置在桌子上面:“汪總,你平時除了在這裡還去了什麼地方?”
裴罪剛纔其實已經打量了這棟別墅,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風水不說很好但是也不差,各種設計也都是很合理。這麼說汪有國身上的鬼氣並不是在這裡招惹上的,那麼除了這裡他還去過哪裡?
汪有國想了想,回答道:“除了這裡,就是公司了。”
“公司在什麼地方?”陸東插嘴問道。
不過這也是裴罪要問的,所以只聽汪有國是怎麼回答的了。“我的公司建立已經有十幾年了,不會有問題。”
汪有國很篤定,他當時蓋商業樓的時候特別找了風水先生,這幾年聲音都是順風順水,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裴罪示意陸東不要說話,而是接着問道:“汪總身上有些不乾淨的東西,我必須找到源頭,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這些地方你還去了哪裡?”
這句話倒是讓汪有國沉思起來,沉默了大概一分鐘後,汪有國忽然恍然大悟:“工地!對,就是工地!有個叫做琳娜的女人,勸說讓我投資個度假島。不過以前抗戰的時候,據說那裡死了不少人,不過有錢賺的話就沒問題了。我曾經在那個地方呆過一個星期,空氣不錯,是個度假的好地方。”
度假島?琳娜?裴罪微微皺眉,怎麼覺得那麼熟悉?
對了,昨天早上那個程欣打電話曾經提到過琳娜這個名字。如果是巧合的話,那她掛電話的時候,那句“你說的那個度假島投資,自己想辦法吧!”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度假島投資,裴罪可不相信這是巧合。
不過程欣也有錢,被一個叫做琳娜女人拉資金也很正常。可是裴罪總覺得怪怪的,卻又不知道怪在哪裡。
“我猜可能是跟你那個工地有些關係,能告訴我具體位置嗎?”裴罪問道。
汪有國有些爲難,這個是商業機密,他很多資金都投入在這裡了,倘若出現什麼問題現在的橡膠公司很可能破產。看得出汪總有些疑慮,裴罪索性不問了,隨後轉移話題:“把你最近的噩夢,說說吧。”
提到這個,汪有國的臉色都變了,他戰戰兢兢地看着自己的豪宅,確定自己的安全才緩緩開口敘述着。
他是在一個月前去青海湖的,那裡有他們投資的一個度假島。本來也是個風景宜人的好地方,但是施工的時候挖到不少白骨,最後請了好多法師唸經纔開始動工。施工的時候也死了幾個人,最後給個幾十萬就了事了。
他到達地方後,就開始巡查施工的情況,對於琳娜那個女人,一開始他是不信任的。後來發現她各方面都做的不錯,也就放心做個合作伙伴了。
後來聽說她還在繼續拉資金,是誰他就不清楚了。當時那施工地住了一個星期,有天晚上忽然看見湖裡傳來女人在唱歌。他就循着歌聲去看,就發現一個女人在湖裡洗澡。
那女人頭髮很長,長得也很漂亮,冰冷的湖水似乎對她一點兒都沒影響。她在水裡唱歌,就像月下的水神一樣,當時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迷迷糊糊地下了水。
那個女人伸長胳膊對他招手,好不容易快要抓住她的時候,她就會遊走。後來,眼看這水都要淹沒到他的脖子時,汪有國被巡邏的保安發現,這才撿回一條命。
後來他發燒了兩天,最後就開始做惡夢了。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才走的那麼倉促。
本來以爲離開那個邪性的地方就好了,沒想到之後幾就開始嚴重了。他每天晚上睡覺就會感覺到有人睡在他身邊,無論空調開得多大,他都會半夜被凍醒。後來就讓朋友給介紹個女大學生,然後就認識了這個娜娜。
跟娜娜認識之後,晚上睡覺要好很多。但是還會做惡夢,通常都是夢見他和一個女人在做牀上運動,然後忽然自己就像是被吸乾了血變成乾屍一樣,最後驚醒過來。
這樣的夢持續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消失過。講到這裡的時候,汪有國的眼神看向裴罪,看來是真希望裴罪能幫他擺脫這些噩夢。
“廖先生,我真的會死嗎?”最後,他問出了自己一直忐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