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什麼事情喬木一點都不知道,燕陽瞪着喬園的兩扇大門眼睛都冒着火星字。
燕赤侍衛在邊上兩腿打哆嗦,自家少城主從來就沒有氣的這樣狠過,今日之事怕是要難以善了,裡面的夫人實在是太膽大妄爲了。
沒見過誰家女子脾氣這樣呀,夫人這性子,往後可怎麼在少城主府裡面生活呀,做女人不該是繞着男人轉的嗎。忍不住就看了一燕少城主,娶進來一個與衆不同的女人,心累呀。
少城主府裡面的事情,就沒有能夠瞞得住燕管事的,可老遠的看到這樣的場景,燕管事腳步緩了緩,躲在遠處觀望着。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少城主跟前露臉,都知道少城主是個要面子的,這事知道的人少,少城主還能含糊過去,若是知道的人多了,怕是爲了面子,少城主也不能輕饒了夫人。
燕管事心下嘆氣,把所有聽到動靜過來的下人都給擋下了,至少明面上沒有人見看到這一刻。至於暗地裡麼,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
燕陽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個這麼有耐心的,竟然還能冷靜的再次命令裡面的婆子:“開門。”
喬園的兩扇大門,還是那麼寂靜的沒有聲音,真是狗膽包天。
燕陽氣的肺都炸了,吩咐暗衛跳進院子把門打開,都算是他這個少城主沒面子。燕少城主刷的一下抽出隨身佩劍,對着拳頭厚的大門就劈了過去。
燕赤侍衛在邊上都傻了,自家少城主腦子短路了,多厚的大門呀,怎麼能劈的開嗎。
隨着燕陽手起刀落,燕赤侍衛傻眼了,真的劈開了,第一感覺竟然是感嘆自家少城主好功夫,第二眼看向的是少城主手裡的劍,這東西記得似乎是喬夫人送給少城主的,果然不是凡品。
燕赤侍衛總結,這一劍需要的條件太苛刻了,首先要怒火高漲,其次要功夫高深,再次還要有把趁手的兵器。缺一這大門都劈不開。
燕少城主披着一身的戰力踏進喬園,手中的劍就沒有歸鞘,整個人凶神惡煞的就衝了進去。
燕赤侍衛三兩步跟上燕陽的腳步:“少城主息怒,少城主息怒,都是婆子們偷懶耍滑,夫人定然不是會這般吩咐的。”
裡面被少城主颯爽英姿震驚住的婆子們,聽到燕赤侍衛這話,嚇得撲通一聲齊齊的跪地扣頭,這是要當少城主發泄怒火的炮灰了。
就說願意主子們合合美美的嗎,不然她們哪來的這場無妄之災。求饒的話都咽在嘴巴里面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燕少城主的面容實在是太猙獰了些。
燕陽冷哼一聲,看都沒有看這些婆子一眼,飛一樣的衝向喬木的暖樓,燕赤侍衛急的都要讓侍衛們把少城主攔住了,夫人那可是上了族譜,玉蝶,有名分的,真的不能出人命的。
燕陽的功夫確實不錯,燕赤侍衛還沒喊人呢,眼少城主已經把暖樓的門給踹開了,而且飛身進屋,就留給燕赤侍衛一個背影。
燕赤是不敢隨便踏入夫人的臥室的,急的在外面蒙擦汗:‘這可如何是好。’
心裡暗自慶幸,幸好夫人沒有讓人弄上次的陷阱,不然自家少城主這麼衝動,肯定又飛出去了。
燕陽進的內室,看到暖炕上睡得香甜無比的喬木,恨的咬牙切齒的,合着大半夜的就折騰自己一個人呢,這女人還有沒有心呀,怎麼就覺得自己這氣生的憋屈呢,
跟媳婦生氣倒也罷了,合着他堂堂的少城主真的跟婆子嘔氣呢是吧。丟份呀。憑什麼呀,燕少城主那是務必要找一個陪着他一同生氣的人的。
燕陽一腳踹開邊上的腳蹬,燕赤在外面就聽到哐噹一聲,眼裡都是血流滿地的場景,發愁的都是如何善後。難道在碎屍?
暖炕上的喬木就是隻豬,這麼大的動靜也醒了,本來就不是多開心,睡覺還不消停,睡不醒的女人脾氣也不是太好的。
迷濛的睜開眼,就看到燕少城主仗劍威風凜凜的立在暖炕邊上,眼裡都冒着藍光。
喬木凝眉,瞪眼,這是要搞武力鎮壓,怕自己不去京都自願做質子嗎。
燕陽:“喬木,你好大的膽子。”
喬木冷哼一聲,憋了兩天的怒火都噴發了:“不及少城主威風,大半夜的,持劍對着娶進門的女人,燕少城主這是要威震八方?”
有這麼火上澆油的嗎,有嗎。燕赤侍衛才因爲聽到裡面喬夫人的開口,安慰自己,方纔的聲響原來不是把夫人給劈了,就聽到夫人這麼找死的言論,心跟着吧唧就掉地上了。這是生怕劈不死嗎?
燕少城主的怒火一浪高過一浪,都到這份上了,這女人還敢牙尖嘴利:“你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在說一句,我,我。”
燕少城主真沒有殺妻的想法,奈何手上握着劍一直沒歸鞘呢,所以形象上實在兇了些。
喬木:“怎麼你還想殺了我,有本事你動手呀,是不是覺得不是時候呀,是不是臨時找不到我這麼一個傻貨跟你去京都呀,你到殺呀。”
這話從何說起,燕少城主糾結着眉毛,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到底爲什麼跟受了刺激是的找死呀:‘你別以爲本少城主的劍是吃素的’
喬木冷哼一聲:“燕陽少在這裡耍威風,有本事你就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父子那點雞鳴狗盜的心思,算計我一個弱女子,你們虧心不虧心,不過去京都做質子嗎,用得着你燕少城主委曲求全,哄騙我一個女人嗎。真是委屈您了。”
燕陽眼前發黑,什麼跟什麼呀:“荒謬。”
喬木:“敢做就要敢認,你敢說你們父子娶我一個沒有依仗的女人進門,不是過來擋槍的,不是你們父子爲了脫身,留在京都的人質嗎。”
這話憋了一天了,嚷出來之後,喬木覺得輕鬆了,至少不用在憋悶自己了。大家一起來互相傷害吧。
燕少城主手中的劍都握不穩了,氣的直哆嗦,總算是知道喬木爲何這麼找死的折騰了,就說這個女人沒心沒肺吧,合着對她的好,都是有目的了,這股子窩火就別提了,對着喬木冷哼一聲:“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仔細想想,你可別後悔。”
喬木:“再說多少遍都一樣,你可別說你燕陽娶我喬木是因爲真愛,你敢說娶我的目的很純粹的喜歡,遭禁這詞。”
燕陽閉眼,當初娶喬木確實跟喜歡關係不大。不過也不至於如喬木說的那麼不堪,至少他燕陽不會委屈自己娶一個不待見的女人。
還有就是,這女人心裡這麼明白,又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嫁給自己的,燕少城主頭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不太讓人愉快的問題呢,冷嗖嗖的說道:“喬氏你太看輕本少城主了,區區京都而已,我燕城還不至於軟弱到,犧牲女人,割捨血脈脫身的地步。你也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即便是我燕城真的落魄到此種地步,你也說了你一個孤女,憑你想做質子也配。”
說完人家燕陽就走了。真心的不願意多看喬木一眼。
燕少城主覺得自己被傷心了,女人這種生物實在太傷人了。這傷還挺面廣,不是對喬木一個人,是把整個女人都給算在裡面了。
剩下喬木被燕陽這話給憋屈的臉色醬紫醬紫的,不是頭一次被燕陽憋屈,就這次感覺特別矛盾,被燕陽看不起了,可因爲這份看比起,讓喬木知道,至少燕陽對她好,沒有別的目的。沒有陰謀詭計,真是當初自己看到的那些陽謀。
沒有想過把她留在京都,因爲身份不夠,想想自己的身份似乎確實不該夠,就是自願留下,人家京都的王上還未見的同意呢。
自己怎麼就腦抽的腦補了那麼一場鬧劇呢,都是那個多嘴的幕僚惹的禍。
再看看四廠的大門,好像把燕陽給傷了,自己方纔那話實在是很傷人的,兩人才有那麼點夫妻恩愛的意思,就被自己玩飛了。
喬木坐在暖炕上發了好半天的呆,把自己方纔的話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幾遍,確實有點傷感情,現在去找燕陽說,自己方纔沒睡醒呢,不知道燕陽能不能信。
太貴小心翼翼的過來:‘小姐,天色還早,您還休息嗎。’
喬木翻白眼,我得心多大呀,我還能睡得着,看看外面的天色,確實還早了些,不然就睡會好了,揮揮手,直接躺進被子裡面,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知道燕陽娶她沒有那麼多的陰謀之後,好像睡的更香了,還踏實。
這人呀就怕比較,當初喬木嫁給豔陽的時候,心裡就明白,燕氏父子娶她喬木肯定是因爲大米還有機關術,那時候是意不平的。
現在想來,只要燕陽娶自己沒有那多的陰謀就好了,那點意不平竟然不看在心裡了。都是小事,這是什麼心裡呀。
外面的燕赤看到自家少城主怒火高漲的進屋,裡面夫人諷刺奚落半天之後,自家少城主竟然就氣沖沖的出來了,看背影還有那麼一點頹廢,
自己原本預想的血粼粼的場面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呵呵,是他腦補太多了。
忍不住回頭看看夫人的亮着燈的院子,再看看前面繃着臉,連背影都那麼緊繃的少城主,燕赤侍衛心說夫人果然不一般,這都沒事。
少城主什麼時候這麼好性過,更別說敢跟少城主嗆聲的女人了。
一日裡燕陽在喬園兩進兩出,一次比一次怒火高漲,喬木腦子裡面在想什麼,竟然有這種想法,還是今日在書房裡面的談話被喬木聽到了,不過別人不知道有此想法就罷了,喬木怎麼會跟着這麼想呢,還是在喬木的心裡,他燕陽這個燕城少主就是這麼窩囊的,去給人家做質子,怎麼可能。
他燕城敢送人去,大晉敢留嗎。是他做男人太失敗,讓女人看的太貶了嗎。
燕少城主又開始在自身找錯誤了。
燕少城主自小同輕語小姐相處,那是親情,而且兩人也不過是年節的時候想出那麼兩日而已,認真來說,喬木是燕陽唯一深入接觸過的女子,對於男女之事,燕少城主瞭解的還真是不多。
父親大人說過,女人就是讓男人身心放鬆的去處,可到了他這裡怎麼就這麼酸澀,還有淡淡的委屈,不甘。付出同回報不相等,澀然。
看來他家父親大人這點應付女人的經驗,不太全面,至少在他這裡不太夠用。燕少城主認爲自己在女人這上了解的還是太少了。需要加強認識。
燕陽就這麼直接去了府裡的練功場。
燕赤侍衛看看天色,折騰的都要拂曉了,少城主來練功場倒也沒錯。陪着吧。
燕少城主一身功夫練的爐火純青了,從劈院門的身手就能看出來。今日裡練功似乎更加的流暢。
燕赤在邊上給數着呢,少城主怕是把所有練過的劍法,拳法,功夫都給走了一遍呢,這都塊兩個時辰了,太陽都出來了,自家少城主就不累嗎。
喬木睡的好,醒的到早,一早起來,精神奕奕的,昨日的頹廢早就飛走了。
吩咐太貴:‘去竈房,本夫人要親自洗手做羹湯。’
太貴:“您要做些什麼,奴婢這就吩咐竈房把食材準備妥當。”感嘆自家小姐心寬,他們喬園除了小姐估計這一夜誰也沒睡着,都在想着今日是個什麼境況呢。
喬木:‘不用,有什麼就做什麼,你只要去讓人看看,少城主現在什麼地方就好了。’
說完喬木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惹了人自然要哄的,雖然嚴格說來自己也沒錯,就是個誤會。
太貴看看小姐,這是雨過天晴了,明明昨夜才同少城主激烈的爭吵過嗎,怎麼看自家小姐的心情竟然還比昨日好了呢,主子的世界,她真心的有點理解不了。
喬木還順口說了一句:“對了,太貴呀,親事的事情還是要慎重些,昨日是我太狹隘了。若是喜歡少城府裡面的侍衛,我也是沒有意見的,前提條件是,你自己真的願意。”
太貴眼睛都瞪大了,難道吵架過後,少城主又回來給自家小姐吃了迷魂藥了,不然小姐轉變怎麼如此之大。
這天還是昨天一樣的天呀。想到往後或許還會面對昨日那樣的境況,太貴很堅定的說道:“小姐,奴婢心悅領頭,心思不會變的。”
喬木還沒有開口呢,就看到從外院進來的領頭,好吧美好的誤會多一點也不錯。揮揮手讓兩人自己去掰扯了。
太貴覺得這幾日黑雲照頂,怎麼就總是這麼寸呢。領頭臉色不變,只是對着太貴說道:“我差點就要當真了。”太貴木着臉都沒搭理這人。背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