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原來是你

三穿冷笑:“爲什麼?因爲騙子總會露出馬腳, 不管你通過什麼渠道聽說了那件事,也不該就冒充人家記憶裡的那個人。你可知道,剛纔捉野馬的彪悍人物, 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跟我說的什麼話。他聽到我姓竇, 就激動地追過來, 可見他想找一個姓竇的人。那時他逼着我笑給他看, 我還以爲他是個下流的色胚。如今看來, 必是他要找的那個人笑起來與別人不同,而小路子臉上有兩個明顯的酒窩,不是誰都有的。小路子記憶中的那個哥哥十幾歲就能捉野馬, 而他剛剛的表現你也看到了。人家在一起必定還有些私密的話,小路子未必都說了出來。只要她拿出一句試探, 就知道誰真誰假, 還用我再說別的麼?”

喀裡驚得倒退兩步:“竟然是他?遭了, 是他,就沒有機會了。”

此刻

“噢!好漂亮的花海呀……”赤龍馬的速度逐漸慢下來, 若雪突然發現不知何時起進了一片花海之中。

狼野得意的扯動嘴角:“你不是喜歡花麼,這些都送給你。”

若雪直起身子,衣服早已被汗溼透,緊緊貼在身上。今日爲了達到狼野的要求她穿了一件素白雪緞的綢衫,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 這套衣服完美的勾勒出窈窕身姿。運動過後, 臉頰緋紅, 香汗淋漓, 更是讓人心旌盪漾。

狼野看的入了迷, 直勾勾的眼神一點散光度都沒有。

若雪終於發現異樣,紅着臉跳下馬去, 狼野緊跟着跳下去,從隨之而來的黑馬身上取出一根繩子把野馬拴在一棵小樹上。

“現在是秋天了,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花呢?”若雪蹲下去聞聞這個、摸摸那個。

“這裡是一個避風的山谷,地熱、陽光充足、溫暖,所以這裡的野百合春秋都開花,漂亮麼?”

“真美啊,我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地方。”若雪坐在花叢裡,呼吸着天然的花香。

“呵呵,你們小唐都是農田耕地,哪有這種野草野花自由生長的地方,只有草原上才能見到。”狼野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溼透,扯開胸襟讓自己涼快點,習慣性倒在草地上。

若雪眨眨眼,盯着他看了良久,直到狼野回視着她,才轉過頭去。

“以前我以爲突厥人都很厲害、狠毒,這裡又冷又髒,沒想到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捉野馬要到突厥沒錯,可是採野花也要到突厥卻是她沒想到的。

狼野把胳膊枕在腦後,閉目養神,不用多說,大草原的坦蕩和天地美景都可以用眼睛看到。

不知何時,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悄悄爬上他敞開的胸膛,輕輕地撫觸堅硬的胸肌和稀疏的胸毛,狼野舒服的恩了一聲。有一個飄渺的聲音傳進耳朵:“這片草地好柔軟。”

這句話有點耳熟,在哪裡聽到過……

他猛然坐起,把若雪的手按在胸膛上:“是你,真的是你!”

若雪紅着臉低頭揪地上的草:“你還騙人家說沒有去過吐蕃。”

“可是,那是因爲你先說沒去過吐蕃,我才說的,你不能怪我。”傻小子真不會說話。

“那就怪我了?”若雪抽回手,有點不高興。

狼野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說纔好,蹲到若雪身邊小聲喊她:“小鹿……”

“哼!”若雪扭過頭不理他。

“我……我從第一天見到你,就覺得你是……果然是你,呵呵。”他自顧自的傻笑着,若雪也被氣樂了:“你說,那時你怎麼會在吐蕃?”

“哦,那時年少貪玩,吐蕃有熱鬧我就跑去瞧瞧,誰知遇到你跟人家打馬球,還放跑人家的馬。後來我追去問你叫什麼名字,你騙我說叫逗你玩,我還當了真。到了小唐,有人姓竇我就追問人家叫什麼。那時你身邊的人我看着似乎也有點眼熟,原來你是郭翼的女兒,這就難怪了,郭翼好像我也見過的。”

若雪突然好想告訴他,其實我不是郭翼的女兒,我是九王的女兒李若雪,要嫁給你家王子的。算了,想到王子,她什麼都不想說了。

“小鹿,你怎麼不說話,見到我,你不高興麼?”

“高興,這幾年我一直很期待遇到那個哥哥。”若雪眨着晶亮的雙眸,兩人相視傻笑。

總這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是回事,雖說男帥女靚都比較賞心悅目吧,沒確定特殊關係之前這樣也終究是尷尬。於是倆人溜達着採了一大捧花,東西南北的說了幾句不貼題的話。

“小鹿,你給這匹新的赤龍馬起個名字吧。”

“恩,好。我的馬叫做胭脂靈,這個就叫做……烈火驄吧,好聽嗎?”

“好聽,烈火驄。其實這棵小樹根本就綁不住它,它完全可以把樹連根拔起,跑掉。可是你看他多老實,根本就沒有掙扎。”

“爲什麼?”

“傻小鹿,這還不明白,它瞧上你的胭脂靈了唄。”

“那就把我的馬嫁給他好了,嘻嘻。”

“現在不是發情期,胭脂靈不肯讓它騎的。”

“可是爲什麼你的黑馬就不喜歡胭脂靈呢,難道瞧不上我的馬。”

“因爲它是戰馬,已經經過特殊處理,不會發情的。”

這種話題很尷尬,若雪沒有繼續十萬個爲什麼的精神,什麼叫特殊處理?他只能說騸過。

什麼是騸馬?爲什麼要騸?它真的就不喜歡母馬了麼?估計要問到這些狼野死的心都有了。

其實這裡距離王帳已經不遠了,狼野看看天邊的晚霞,突然驚喜道:“小鹿,你跟我回家吧,我的帳篷很大,牀也很大,足夠……”

“流氓!”若雪怒罵一句,飛身上馬,狂奔而去。

烈火驄長嘶一聲,踢踏着蹄子使勁拽繮繩,狼野趕忙解開繮繩放它去追,自己也上馬緊隨。“小鹿,你聽我說……”

若雪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聽,策馬揚鞭一路奔着南邊去。狼野的馬本就是天下無雙的快馬,又跑慣了草原,不多時就追上若雪:“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睡我的帳篷,我去別的地方睡。”

“你剛纔明明不是這麼說的。”若雪連連用鞭子拍馬,又把狼野甩在後面。

“我怎麼說的?”狼野追了上來。

“你說牀很大……”若雪發現上當了,這明明就是□□的調戲呀調戲。她轉頭瞪他,卻發現他已經笑嘻嘻的伸出了右臂,趕忙閃身躲避。

“你幹什麼?”若雪的驚呼聲還沒有落地,人已經被抓到狼野的馬上,笑話,突厥戰神啊——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生擒敵方大將無數,會被你躲過去?

“放開我,放開,流氓,占人家便宜。”若雪拼命掙扎,怎奈自己的腰都沒有人家的胳膊粗,怎麼可能逃得掉。

狼野把她安放在自己身前,肩膀上馬上就招來火辣辣的一個“熱吻”,只不過吻得重了點,牙齒都嵌進肉裡去了。

狼野吃痛手裡鬆開了繮繩,偏巧若雪的胭脂靈護主心切,見主人被捉,忠心的馬兒沒有逃跑,而是張嘴去咬大黑馬的脖子,烈火驄見心儀的女朋友去拼殺了,哪裡肯袖手旁觀,也去幫忙咬黑馬。

腹背受敵,大黑馬只得向前狂奔,甩開兩個同類。狼野只顧抱着若雪,連繮繩都放開了,還怎能坐穩,身體隨着慣性向後仰倒,若雪趁機要逃,他不肯放手,只得隨着她一起落馬,滾下山坡。

草地雖柔軟,卻也暗藏荊棘,狼野一手護在她後腦,一手攬在腰際,把她緊緊護在懷裡,儘量讓自己的後背和胳膊接觸地面。

滾草地也是個技術活……

“你沒事吧?”終於在坡底停了下來,狼野壓在上面緊張的問。

若雪嚇得不輕,第一次經歷如此劇烈的運動,還是和一個男人一起:“恩。”

她眸光輕顫、呼吸急促,紅潤的小臉香汗淋漓。狼野看在眼裡、癢在心上,其實早就想親你了,反正也生氣了,索性就親了又能怎樣。

他想到做到,迅速低頭把她紅潤的小嘴含在口中,用力吸吮。恨不得把小鹿一口吃掉。

若雪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巴掌抽在他臉上:“臭流氓……唔……”

狼野慌了,打就打吧,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