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也早,阿飛便匆匆駕車離開了住所,目標不是公司,而是800多公里外的海邊。從封凌那邊得到了他的前任自從離開後,就回到了老家,守着家裡的祖業做一些海鮮生意,在拿到具體地址後,阿飛經過一晚的思考,決定事不宜遲,應該馬上去,有些事情拖延下去,不一定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駕車的樂趣在於那份屬於自己的空間內,自己享有着絕對的控制權,但是長達七八個小時的駕駛中,枯燥乏味的操作和漫長時間的折磨,就讓這種樂趣從興奮到煎熬,再到崩潰,每一次經過服務區前都要猶豫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音樂無法緩解疲勞,剩下的就是枯燥的駕駛了。終於阿飛決定還是在中途的服務區休息上幾分鐘,活動活動後,再繼續上路。因爲晚上沒有休息好,一早又急匆匆的離開,結果計劃十分鐘的休息,變成了1個小時的睡眠,醒了後的阿飛感覺精神煥然一新,帶着無比興奮的心情,決定馬上出發,然後就是“咣噹”一聲,追尾了。
這個時候的阿飛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剛剛還鬥志昂揚的誓要一路到底,結果倒車的時候就被後方來車撞上了,阿飛下車大概看了一下,好在服務區內車速都很慢,磕碰很輕,不知細看可能都看不出來有過碰撞。看着對面的司機阿飛說到:“兄弟,你看這個事情怎麼處理?”
對方可能也在想到底要多少錢合適,也是沒有給阿飛什麼回覆。“高速上走保險也麻煩,要麼你看多少錢?”阿飛索性不繼續糾纏,畢竟都沒什麼大礙,早點解決了,自己還要趕路。
“你說你這倒車也不看着,前天剛給碰了一下,今天這又是一下。”對方簡單的牢騷了幾句。
阿飛也是任由對方發牢騷,說到:“這不也沒注意到,我看着沒什麼大礙,不行你看300塊錢可以麼?”
“你看我這塊都有點掉漆了,凹進去一點呢”對方用手在磕碰出摸了一下。
“你說多少錢?”阿飛實在是沒有耐心等着。
“500吧”對方司機也是比較爽快的給出了價格。
“可以,那我轉給你吧,給個碼。”阿飛拿出手機,掃給了對方500元錢,繼續開始自己的行程。
“出師不利,希望後面可以一帆風順吧!”阿飛自言自語的開着車。時間在車速中快速的流逝着,太陽從東到西也就是阿飛不停的超車和被超車的結果,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阿飛停下車,走進了一家海鮮店。
“老闆在麼?”看着店內空無一人,阿飛喊着。
“要買點什麼?”從裡面的小屋傳來聲音。
“我是來找方主管的。”阿飛看到屋內的人走了出來,便回覆到。
“你是哪位啊?”對方問到。
阿飛簡單說明來意,對方並不是特別想要接待阿飛的樣子,看着這個態度,阿飛也知道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退縮了,可能就徹底的功虧一簣了,只好繼續問到:“方主管,你甘心麼?那可是一條人命。”
對方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阿飛以爲要徹底沒戲的時候,對方說了句,“你去車裡等我吧,我把門鎖好,陪我出海散散心。”
阿飛點頭示意後,回到了自己的車上,不一會兒方主管也跟着坐在了副駕上,給了阿飛一個地址後,便靠着閉目養神。
阿飛也不好去打擾對方,就開了導航照着開去了碼頭。
阿飛看着方主管的小漁船,有些失望,原本以爲咱們着也是個小遊艇的,雖然沒有美女,但是乘着遊艇出海兜一圈也是不錯的美事,結果是一艘老舊的漁船。
“你暈船麼?如果暈船可以做這裡,守着垃圾桶,我儘量開的平穩一些。”方主管對着阿飛說到,隨後啓動了漁船。
“我不暈船,你開船,我可以在船上看看麼?”對於阿飛這樣的土生土長的內陸人,很少有機會看到海,更不用說乘船出海了。雖然是漁船,但是船上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
“隨意。”方主管在回答了阿飛後,便駕駛漁船駛離港口。開出去有40分鐘的時間,來到一個小島附近,方主管拋錨停泊在了島外的水域中,走到甲板上對着一直在看風景的阿飛說到:“來搭把手吧,幫我把桌子拿出來,今天天氣很好,不熱不曬,我們就在這裡吃點喝點。”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在海上開始了野味之旅,阿飛基本上不會游泳,只好在船上釣魚,而方主管則直接下海去找美味了。半個小時後,鮑魚,貝類,還有阿飛不知道的魚類,就成爲了今天的主角,方主管很快處理好了這些海鮮,兩人便坐在一起吃着海鮮喝着酒。
“我其實不想繼續參與到這個事情裡面去,你不知道對方的手段和背景到底有多強,我也勸你還是儘量抽身出來的好。”方主管拍着阿飛的肩膀說到。
“放在幾天前,還可以,現在不行了。”阿飛有些恨恨的說到。
“你的人也出事了?”
在簡單的敘述了蕭瀟的事情後,方主管短暫的沉默,隨後開口說到:“早先的時候我的助理也是,從樓梯上甩了下去,沒有什麼大礙,和你的手下一樣,我那會兒也想着一定要讓陳知省付出代價,隨着後來我們的交鋒不斷,但是一直沒有切實的證據,直到一天我的助理給我打了電話,說她拿到了直接的證據,可以讓陳知省最次也是下半輩子都在裡面待着了的證據。我們都很開心,我讓她把證據放好,隨後還沒在我拿到證據的時候,她就出了意外。”低着頭有些失落的方主管,語氣中盡顯落寞,期間還有些哽咽。
“那證據去哪裡了呢?你的恨可以交給我,最後由我來完成你們沒有完成的事情。”阿飛目光堅毅的看着方主管。
“我不知道,我只是讓她藏好,但是她還沒和我說在哪,就已經離開了。”方主管低聲說着,“我能猜到的肯定就在你的辦公室裡面,因爲她的習慣不會把東西藏在離我很遠的地方。”
阿飛心裡感覺被潑了一盆冷水,這下尷尬了,證據還需要找,那和自己慢慢破解收集證據還有什麼區別,無非是運氣好了節省時間而已。
“會不會在他男朋友哪裡?”阿飛問到。
“絕對不會的,她男朋友就是出賣她的人,這個我們在最後的那幾天已經查清楚了,原本計劃扳倒了陳知省的同事讓他也跟着付出代價,沒想着就這樣了。”
原來她男朋友並不是消息中的那麼好啊!看來這其中還得好好調查下了。阿飛心裡想着,自己也不能跑了800多公里就爲了過來吃口海鮮和得到一個可有可無的情報,那這樣看來,這筆買賣是虧大發了。阿飛有點失落,表情很明顯的告訴了方主管。
“不用失落,我手裡有一份間接的證據,可以對你的思路有點幫助,你交給技術就好了,他們肯定知道怎麼處理的。”方主管的內心也還渴望着復仇,這個時候他感覺阿飛不是自己的敵人,所以願意和阿飛合作。便將自己提煉出來的陳知省爲了配合走私而在沿海地區建設的幾個物流基地的地址和具體庫號告訴了阿飛。“你拿着這個東西,只能派人去私底下查,不能太明,要不然他的報復會加快。”方主管叮囑到。
“沒有問題,這個您放心吧。”阿飛從手機上接收過來間接證據,簡單的瀏覽了一下,沒想着陳知省真的是沒下線,走私產品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器官,阿飛也從網絡上看到過很多人被割掉腎臟的新聞,從心裡更加痛恨陳知省,想着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自己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呢?
阿飛和方主管再次聊了一下之前的情況和事件發生後的發展,對方主管在的時候,304直播間的情況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識。也知道了不光信號部門和陳知省關係不好,而是每個部門都不好,或多或少的部門裡有些人知道他們做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有正義感的員工自然就受到了打壓和辭退,留下的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或者是和陳知省沆瀣一氣的人。不過同時也讓阿飛背後驚出一身冷汗,如果是這樣的結果,那麼實際上他們派出蕭瀟和小徐的時候,就已經是等於送羊入虎口了。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交流了很長的時間,阿飛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剩下的就是回去找到那份關鍵的證據,同時也得到了方主管的無條件支持,在同樣的目標下,兩個人聊天喝酒很愉快。夜晚的海風並沒有那麼冷,吹着很舒服,阿飛問到何時回去,方主管告訴阿飛,今晚就睡在船上了,明天一早往回走,讓他不用擔心,出海就是爲了避開陳知省,自己的存在自然會讓陳知省彆扭,但是因爲那麼證據,陳知省不敢對自己做什麼,但是有人監視還是存在的,所以把船停在了這空曠的大海上,有人來可以第一時間發覺,離島近,這裡又是貿易航線,不擔心出事情。
阿飛在佩服房主管的同時,也慢慢進入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