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帶着阿飛驅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雖然有了陳知省的進一步線索,同時也幾乎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技術人才,但是阿飛依舊提不起精神,怎麼解決掉力科,想起力科,阿飛才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公司完全是一無所知,名字都是剛剛知道不久的,於是向張叔詢問道:“叔,你知道力科這個公司的情況麼?能講講麼?”
“我看你的反應,還以爲你已經知道了呢,搞了半天你是瞎着急啊!”張叔一臉苦笑的說到。“真是個淘氣的孩子啊。怎麼說呢,也是你們這種新興視訊傳媒公司的佼佼者。訊飛的地位你肯定知道,王總能把一個小公司帶到行業裡面數一數二,錯了,數二那是力科。訊飛就是數一,那唯一的一,力科就是二。當然這塊市場這麼大,誰看着都眼紅,老二肯定想做到老大的位置上,所以他們在很多地方就和你們公司形成了敵對的那種競爭關係,從一開始的暗自競爭到現在挑明瞭對着幹。雖然王總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但是不得不說,他們的背景在早先確實要比你們硬氣。王總基本上是泥腿子爬上來的,咱實話實說,雖然也是有靠孃家的成分,但是那個成分在力科那邊,可能也就是無足輕重的毛毛雨。只不過力科的老總這個人有點沒底線,所以他背後的很多大老闆並不願意過多的和和他接觸,才制約了他的發展,導致後面被你們反超的。”
“哦哦,可以這麼認爲麼,就是最早的時候其實他們是老大,我們還是不入流的。”阿飛進一步說到。
“不是,他們入行晚,入行的時候你們已經是前三了。力科是跨行進來的。”張叔給阿飛普及着行業的歷史和王總的發家史。
“叔,我是真佩服您,這哪兒個事情在您這邊都是門清兒啊。”阿飛感嘆張叔的消息面真廣。
“就是吃這口飯的,幫着老闆做決策,不弄點自己的渠道,怎麼對得起人家給的這份工錢啊。”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張叔是個實誠人,也是個忠心的人。
“叔,咱們接着要去見的這個人是哪方面的消息?”阿飛心裡有點擔憂,生怕還是婉清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總是需要面對的,晚上你們回酒店了,可以好好聊聊,叔就不給你添亂子了。咱們等會兒見的是專門給你約的,你可以從他這裡知道另一個你身邊的人的事情,說不定可以讓你更好的管理這個團隊。”
“另一個身邊人,封凌?”阿飛脫口而出的說到。
“看來你還是真看重這個人。說實話,他確實是個寶貝。能讓你從山溝裡面請出來,也真是祖墳冒煙了。”張叔語重心長的說着。
“封凌有什麼故事呢?”說實話阿飛對封凌確實不是很瞭解,只是感覺很投緣,也很信任他。
很快車停在了工業區的外圍,兩人下車向裡面走去。
“這裡以前是工廠,現在改成旅遊景點了,都是做藝術的人在這裡。”張叔介紹着這裡的故事,帶領阿飛來到一家創意廣告公司。
“您好,找一下你們老闆,上週約過了。”張叔對着前臺的美女說到。
女孩簡單回覆了一句後,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分機號,“凌哥,有人找,說是預約過了,好的,我這就帶他們過來。”
“您二位跟我來吧。”前臺帶領着兩人穿過大廳,向二樓走去。
“這個辦公室不錯啊,夠敞亮的”張叔看着坐在辦公桌上的中年男子,大聲的說到。
“老領導,我是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非要過來,你一個電話,我直接去你那邊就好了 ,哪兒需要這麼大動周折的讓您來我這裡啊。”
“我這不也是帶個人過來問你打聽事情麼。”張叔說到。
“什麼事情,儘管問,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中年男子開心的說到,起身去倒茶。
“是這樣的,問你一個你最熟悉的人,武封凌。”張叔拿起櫃子上的一個香爐擺件,看了起來。
“封凌啊,他怎麼了?”中年男子問到。
“和我這個大侄子講講封凌的過去,有助於劉總後面的工作安排。”張叔基本上都是以命令的口吻在說話。
“聽說封凌去了訊飛,如果當年早聽他的話,去佈局,現在訊飛的那個地位,也就是我的了。”男子有些悔恨的說着,反而阿飛嚇了一跳。
“您是說,封凌早先也想要做直播?”阿飛問到。
“很早的時候了,那會兒直播還沒興起,還是短視頻的時候,封凌就提出來可以做直播,我是沒看好這個事情,感覺有點不着邊際,就沒答應他,後來封凌從我這邊離職回了老家。直播也漸漸火了起來,更是形成了現在的這個現象級的行業。哎”中年男子說到。
“他這麼厲害爲什麼還要放他走呢?”阿飛問到。
“我也不願意啊,但是奈何被小人下絆子了。那會兒力科找到了封凌,想讓他過去,但是大家都知道力科老闆那德行,跟個畜生一樣。封凌肯定是不同意。就這樣他們威脅到了我這裡,我也沒怎麼放在眼裡。結果他們就找人天天在我家人身邊恐嚇着。還派人去嚇封凌他媽媽,結果可想而知,大家都頂不住。封凌離職回老家照顧他媽媽去了。我也只能忍痛讓他走,畢竟我連自己家人都照顧不了,更別說照顧他家人了。”
“這麼說,封凌應該特別恨力科纔對”阿飛有點疑問的說着。
“豈止啊,力科倒閉了都不足以讓封凌放下心裡的恨意。我聽說現在他去了訊飛,看來力科的好日子要到頭了。”中年男子說着。
“封凌是真的能忍耐,完全看不出來。”阿飛小聲的嘀咕着,但是還被中年男子聽到了。
“成大事者,必定有着超人的毅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何況現在這個社會發展這麼迅猛。”中年男子激情的說到,彷彿封凌的忍耐,也是自己的忍耐一樣。
阿飛彷彿是看到了封凌的那種凌厲的眼神,那種恨,跟現在自己的內心怒火一樣,兩人的投緣不僅僅是聊的來,還有共同的仇人。
很簡單的交流過後,張叔和阿飛在同中年男子道別後,驅車回劉總的公司。一路上兩人的言語重點全部圍繞着力科,看來這個敵人是王總和劉總的共同敵人,但是眼下,陳知省卻成爲了王總這邊的一個雷,急需提前排出,阿飛也不得不重新審視後面的工作重點,力科是一個目標,一個目前還在遙遠的另一邊的終極目標,達到這個目標之前,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小目標,陳知省就是一個,而且是這個升級道路上經驗和難度都不是很理想的第一個小boss。
兩人來到公司的時候,正好碰上大家談完走出會議室,看着每個人臉上的愉快表情,看起來事情進展的很是順利。婉清看到阿飛回來,便很快走了過來,拉着阿飛的胳膊說到:“你今天一天跑哪了?這邊的會談真的是很容易,其實你過來學習一下反而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太可惜了。”看着婉清爲自己着想的樣子,反而內心更加疼痛,自己喜愛的人,曾經卻是那樣的遭遇,此仇必報。
“我跟着張叔出去長見識了。順便也去了解下你的過往啊,看看你在這裡上學的時候喜歡去哪裡,這樣纔可以好好的陪你讓你開心一些。”阿飛輕描淡寫的說着。
“哦?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我是你的誰啊?”婉清說到,雖然和阿飛的關係已經是很親密的,但是兩人卻重來都沒有正式的提出來確認關係這個事情。
“你們倆是想把我們這一羣人都酸死麼?”王總在一旁故意調高調門的說着。
婉清臉紅的低下頭,阿飛則笑着不語。
“好了,今天談的這麼順利,和劉總難得聊的這麼開心,原本晚上慶功宴後,明天就都要回公司了,就額外給大家都放個假吧,在北京多玩倆天,今天週三,婉清,給大家預訂週五的回程票。你和阿飛就週一回去吧,多給你們一天假,算上週末,讓你們在這邊好好遊玩。”王總開心的說着,然後看着劉總說到:“不知道我們多待幾天,劉總樂不樂意招待啊?”
“王總說笑了,現在你都是我老闆了,大家都是總部來的,豈能怠慢了,哈哈”劉總也是很高興。
“那我們可就好好放鬆幾天了。”王總說着,當然他自己還有事情,明天就要去南方了。
“張叔,招待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們對等安排吧,一定要讓大家玩的開心。”劉總吩咐着。
張叔很清楚老闆的想法,便馬上做出了安排,大家都很高興,張叔也是在接下來的這周時間裡面就全程陪同阿飛和婉清了。
因爲婉清要跟着王總的車,所以阿飛和張叔還是繼續同一輛車朝着飯店開去。路上張叔也在教導着阿飛怎麼處理眼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