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與我
杜可是我同居三年室友,因着我與他初住一起的時候,正是我被第三任男友劈腿的尾聲。故,白亦一直以爲杜可便是我失戀的調劑品。
我那時心情確是憂鬱,逢人都是一副棄婦像,自是懶得去浪廢口舌多作解釋。後來時光荏苒,我與杜可住的甚好,便再沒有換過室友,白亦也就一併着坐實了杜可與我之間不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
我私心裡也是不想去辯解澄清這種關係,因着我的性子素來喜靜,偏生閨蜜是白亦這個長舌的男人,若我澄清與杜可的關係,怕他三天兩頭的給我介紹男友,煩不勝煩。因着這種預見,我果斷的讓他長久的誤會,還兼帶偶爾的攜了杜可與白亦吃吃飯,喝喝茶,日子過的不亦樂乎。
今次說到白亦誤會杜可劈腿,緣於今日閒來無事我約了白亦去逛商場,結果,我因着路上堵車遲到片刻,白亦便獨自一人在百貨公司裡一轉再轉,期間陡然發現杜可與一神秘女子甚是親密,便一路尾隨。
待我氣喘吁吁趕到現場,白亦果斷將我連拖帶拉的拽進了對着商場正門的星巴克,我尚還未反應過來,傻傻的任他拉住狂奔,心道:這貨不知又玩什幺蛾子。
待到我倆坐定下來,他扭捏了片刻,硬是將臉擠成個苦瓜樣,也不管我被他這副樣子嚇的甚是驚慌,僵僵的湊了過來,說道:“女子應以事業爲重,那些個什麼勞子感情不過是個附屬品,你千萬別想不開去。”
這一番說話聽得我雲裡霧裡,他見我面上隱有悲切,又道:“其實,天下男人一般黑,你千萬別對烏鴉用真心。我平素一直覺得你是新時代女性的楷模,臉皮比城牆轉彎處還厚一公分,小小打擊,不成問題”,說罷,用他招牌桃花眼甚是堅定的瞅着我。
他這一突兒事業,一突兒感情,一突兒男人,一突兒烏鴉累的我起了一身雞皮。我怯怯地道:“白亦,你是不是今天忘吃藥了?”
白亦聽我說完,彷彿吃了什麼定心的果子,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道:“看你這反應,我就放心了。今兒個我在百貨公司,見着你們家杜可與一甚是妖媚的女子勾肩搭背,我私下裡將你與那女子比較了一番,估摸着你又要被甩了,方纔試探試探你的反應。”
他這番話我僅聽到私下裡比較那一段,終是反應過來,這貨擠兌我不如旁人,頓時心裡恨得牙癢癢,私底下掐了自己一把,硬是逼的眼框泛起了淚光,始一擡頭,扮了個可憐兮兮的模樣看住他。
白亦見我這般,果然手足無措,急急道:“好男人還有好多,稍後我便列個單子給你,隨着你挑,千萬別傷心,哥看着你這樣,心都疼了。”說罷,一揮手便招了侍應過來,對我道:“將就着吃點,咱邊吃邊等。”
我看他已然上鉤,便眯了眯眼睛,收起了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摸樣,在菜單上尋了最貴的,通通點了一遍。末了還不忘若無其事看了一眼白亦,瞄到他嘴角抽了抽,我這才心安理得的退了侍應。
白亦看着我一臉奸計得逞的嘴臉,手裡拽了個擦手的帕子,扭了個麻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