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緊張起來了,我到底是什麼時候受傷的,我竟然不知道?
就在這時候,冰冷的雨滴液體又滴在了我的腰上,我心裡“咯噔”起來了。我趕緊往上擡頭,只見一個瞪着眼珠子,嘴巴淌血的頭顱正在房樑上。它好像在看着我,帶着不懷好意的笑。
我趕緊用法術封印了這個憑空出現的頭顱,然後趕緊召集四大長老還有四大護法過來。
練功房的燈被侍女點燃起來了,可是我們依舊感覺到了陰森森的恐怖。
“掌門,死者乃是龍領軍,他一個小時前還在跟我下棋呢?”黃長老指着頭顱驚呼起來了,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兇手太猖狂也太厲害了,居然能夠在短短一個時辰殺人並且悄無聲息放到了這裡。”我搖着頭說道,臉色命凝重起來了。
我對領軍以下的弟子都不是很熟悉,所以我便認不出死者是何人。
許長老摸了摸鬍子說道:“我們棺材鋪現在已經戒備森嚴,外人很難闖進來的。如此看來,這是內部人叛變了?”
“趙文官等叛徒難道只是叛徒中的小部分?”歐陽長老也猜測起來,忍不住擔憂着。
“在我們棺材鋪裡,地位法力比較高的趙文官等人已經死去,那麼還會有誰敢公然挑戰我們半殤棺材鋪呢?”我往前走了幾步,忍不住好奇起來了。
蔣護法走了過來說道:“掌門,我們得仔仔細細排查所有人才是。”
“這個是必須的,不過不能打草驚蛇,我們得在暗中進行。我能夠信任的就是思琪跟你們了,所以我不願意再看到背叛的事情發生。雖然我能力和閱歷不夠深,但是我也依舊在努力了。希望有一天,所有的弟子都能對我心服口服。”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掌門善良也努力,一定會苦盡甘來的。我們半殤棺材鋪離不開你的管理也離不開你。”歐陽長老看着我安慰起來了。
歐陽長老平時話不多,可是卻一直在挺我。我不知道未來的日子還會遇見什麼艱難險阻,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
許長老把頭顱放了下來,我們發現脖子處是被什麼東西一點兒一點兒咬斷的。
“頭顱還在這裡,說不定領軍的屍體還在棺材鋪裡,歐陽長老你負責尋找領軍的屍體。”
我看着歐陽長老發號施令起來了。
歐陽長老抱拳說道:“屬下遵旨!”他說完以後就退下了。
死者的臉無比慘白,嘴巴流血的他卻不是中毒,而且暫時也查不出流血的原因。我決定把它的頭髮放在停屍房裡,然後就去檔案室翻閱古籍。我相信棺材鋪裡一定有相關的記載,畢竟棺材鋪成立那麼多年很多事情都遇到過。
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枉死的,我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思琪姐他們說得對,人有時候走着走着就會發現,自己纔是最值得信任的。
我們棺材鋪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所以一定要抱着平常心不帶感性去追查兇手。
帥帥躲在了一旁,等到我離開了纔敢出來附在我的袖子裡。
“帥帥,你在害怕什麼?”我趁着四周沒人,趕緊詢問了他。畢竟他可是厲害的殭屍,不可能因爲一個頭顱就嚇成這個樣子。
帥帥拉扯着我的衣服委屈起來了:“那個頭顱衝我笑,而且身後還有一股邪氣讓我害怕。根據我初步判斷,那個邪氣法力高強,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你剛纔怎麼不說?”我都快被他氣死了。現在人不多在場,就算有邪氣更難對付了。
“我被封住嘴巴了。”帥帥搖着頭委屈起來了。
我摸了摸下巴說道:“看來這個邪氣真不是好惹的,說不定操控者就是殺人兇手。”
帥帥趕緊現形摟着我哭泣起來了:“主人對不起,都怪我沒有能力保護你。”
我看着他搖了搖頭說道:“傻孩子,這不是你的錯。如此看來,我們棺材鋪裡面還混着絕世高手,我們不得不防啊!”
想想自己睡覺或者洗澡的時候看到了淌血的頭顱,起碼就嚇死了。我每天都忙於政事睡眠不足,如今睡覺不安穩我更加想殺人。
帥帥擦了擦眼淚可憐巴巴地看着我說道:“主人,你說咱們棺材鋪是不是鬧鬼啊?”
“棺材鋪本來就是陰氣很重的地方,所以有鬼魂很正常。不過我們棺材鋪有封印,不可能有普通的鬼出來作亂的。”我搖了搖頭說道,突然有一點兒疑惑了。
“難不成壞人把厲害的冤鬼放了進來?”帥帥看着我疑惑起來了,忍不住有點兒害怕。
“冤鬼若是被放進來,我們棺材鋪也會察覺到的,所以這個可能性不大。我覺得是壞人潛伏在裡面,想要一步一步殺人。所以我決定暗中排查,一旦發現可疑之人立刻抓起來。”我握緊了拳頭說道。我們棺材鋪最近事情太多了,如今死了死、被殺的被殺、劫持的劫持真是太不安寧了。
帥帥扯着我的衣袖說道:“主人夜深了,趕緊睡覺吧!”
“出了這檔事,我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個帶血的骷髏頭,實在是睡不着啊!”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主人,要不我陪你睡覺覺吧?”帥帥看着我眨巴眼睛,一副壞笑的表情。
我趕緊搖了搖頭:“你一個冰冷的殭屍還是男的,我看不嚇死我纔怪?”
帥帥噘着嘴說道:“怎麼說,我也是十分善良懂禮貌的殭屍,我不會吃你豆腐的。”
“男人無論是活的死的,都信不得啊!”我搖了搖頭說道。
帥帥這下委屈了,他坐在了地上說道:“主人不喜歡我了,主人討厭我了。”
我趕緊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帥帥啊,你不要誤會主人,主人還是很喜歡你的。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可以共處一室?”
“主人,其實我也生自己的氣,因爲明明看到了邪氣卻保護不了你。”帥帥哽咽起來了,然後又放聲大哭了。
我回到了房間,帥帥則在房間外坐着,他就這樣保護着我。不過這也是他以爲的安全,壞人若是從瓦上、窗戶外、地面進來,那也無法做到保護第一步。可是這也是他的期望,我何必要拆穿呢?
現實有時候很殘酷,也會讓我們措手不及,可是我們卻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過一劫,棺材鋪能不能平安無事,我的未來能不能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