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着思琪姐往前走,心裡也從最初的緊張變得習慣。畢竟思琪姐法力高強懂的又多,有她的保護自然安心了許多。
落葉已經不再往下掉了,我們的心裡也安心了不少。前方的路依舊黑暗,帶着陰森的恐懼感。
思琪姐拿出了夜明珠照明,光芒也時而明亮時而黯淡。附近一定有怨靈,所以纔會影響夜明珠的光芒。我又想起了之前的七星燈,思琪姐擔憂的樣子,看來這一行依舊凶多吉少。
七星燈的驗證方法和盜墓放燈測試生死一個樣,最後剩下兩盞燈,說明我們有可能會有人受傷甚至是死亡。
思琪姐掐指一算,突然發現皇子坡的磁場越來越強烈了,而且還有一股力量在排斥着我們前進。
“皇子坡今晚有變,我們一定得多加小心。離兒,你跟着我近一些,我一定要護你周全。”思琪姐回過頭看着我擔心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思琪姐。”
“保護你是我的使命。”思琪姐搖着頭說道,表情依舊嚴肅。
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很幸福了,我也應該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做一個快樂知足的人。
這一條路,我都不是孤軍奮戰,所以自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思琪姐,謝謝你對我的好,不過我覺得你也應該爲自己而活。”我看着思琪姐竟然有點兒心疼。如果人活着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往前走,那一定很痛苦很無助。
思琪姐突然愣住了,她看着我說道:“很多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我也沒有那麼多選擇的機會。我能夠活到現在活得那麼好,我已經很感謝恩師了,他要求我保護你我便義不容辭。”
“恩公真是對我太好了,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我看着思琪姐依舊是心疼,我也知道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特別“無恥”,不過這的確是我的心裡話。
思琪姐講究知恩圖報,這樣一個善良的姑娘已經不多了。沉默寡言注重行動的人最值得尊重,所以思琪姐在我心裡是姐姐也是榜樣。
我們經過努力來到了皇子坡下,皇子坡到處都是短小鋒利的野草,一不小心就會被劃破手。
我擡頭看了看,坡度接近四十五,看來也是不太好走的。思琪姐看着我說道:“離兒,這就是皇子坡了,這裡死了千萬個無辜人,所以怨靈還是很多的。”
“不知道夫君能不能想起我,能不能跟我一起逃出生天?”夢魘嘆了一口氣,心裡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我挽着夢魘姐的手安慰起來了:“你們一定會相見的,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的。”
夢魘姐看着我點點頭,帶着苦澀的笑說道:“一定會的,承你吉言。”
思琪姐變出了三根柺杖,然後給了我們說道:“皇子坡不好上,大家一定不要滑下去。”
“多謝思琪姐。”我接過以後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聖女。”夢魘姐也點了點頭說道。
思琪姐在前面帶路,然後我們就跟了上來。
“思琪姐,爲什麼不直接飛上去呢?”我好奇起來了。
“因爲這裡的怨靈太多了,直接飛會容易在半空中被其纏繞。我們只有安全了,纔有機會反擊。”思琪姐解釋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還是我才疏學淺啊!”
“你還年輕又有恩師看重,你不會就這樣一輩子的。”思琪姐安慰我起來了。
“我也是運氣好罷了。”我嘆了口氣說道。
思琪姐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好到了極點,所以現在遇到的困難都不過是考驗罷了。只有經過傷痛換來的成功才最幸福,纔會懂得珍惜。你永遠都不懂自己有多好,所以做人不要只看到眼前的痛苦還有快樂。”
我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思琪姐的鼓勵,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腳下的泥土鬆動了,突然間泥土裡鑽出了一隻血淋淋的親抓住了我的腿兒。我嚇得趕緊叫了起來,思琪姐回過頭瞪大了眼睛,然後用柺杖把鬼手給弄斷了。
鬼手雖然已經斷了,可是依舊在動,所以我的心裡也跟着緊張起來。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能一直都做拖油瓶,我要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
有了信心,我趕緊念動咒語並且給還在挪動的鬼手灑了定魂藥粉。不一會兒,鬼手便迅速腐爛起來了,帶着濃重的惡臭味兒還有黑色的氣體飛出來。
思琪姐着急起來了:“氣體有毒!”她趕緊又灑了化魂散,黑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危險暫時解除了,可是我的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真是人倒黴喝水都塞牙,我今兒晚上的倒黴事一樁接着一樁。
如果我還繼續走下去,恐怕沒死命也嚇掉了半條吧?
“思琪姐,我心裡苦啊!”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心裡堵得慌。
思琪姐看着我鼓勵起來了:“有我在,你便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你也要相信自己,自己可以戰勝一切困難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自己還是能力有限,所以我覺得自己沒有自信。”
“自信這種東西還得靠心態培養,沒有人從一開始就能從容面對各種困難的。離兒,相信自己吧!”思琪姐看着我說道,眼神十分誠懇。
“是我讓你們失望了,也讓你們大家擔心了,我一定會努力的。咱們趕緊出發吧!”我看了看前方說道,這樣轉移話題後我的心情也能好一點兒。
思琪姐伸出手說道:“我帶你一起走。”
我帶着微笑把手伸了過去,她的手無比溫暖,而我的手從小到大都是冰涼的。我聽爺爺說過,手腳冰涼的人不容易表達自己的感情,如果遇到了挫折想不開很容易變得鐵石心腸。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只希望自己能夠永遠保持一顆赤子之心,也能夠快快樂樂的。沒有人一開始就變得冷漠,都是因爲遇到了事情,想開也好想不開也罷都得往前走。
思琪姐看着我,眼神複雜起來了,或許她也覺得我還像一個孩子。我不想看清太多的黑暗,也不想明白太多殘酷。
我們慢慢往前走,枯草越來越少了,可是泥土卻越來越溼潤。難不成這些泥土和之前的一樣,裡面帶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