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桑炎爆發時催動怒潮,把尾只童世代居住的前島盡數礎雙,唯獨卻有一座青黑色的山”在巨力的轟擊下猶自屹立不倒,成了大海中的一座孤峰。大難剛剛結束的時候。樑辛和柳亦還曾相顧詫異,不明白這座不怎麼起眼的山峰何以會如此結實。
而現在,這座青色孤山,竟變了個樣子,它變得,毛聳聳了。
幼樹芽草、小藤嫩枝,孤峰上下盡染新綠,彷彿披了件聳革新衣,孑然獨立於渾天怒海之間,說不出的欣欣向榮,更說不出的詭異莫名!
樑辛和柳亦第仁次見到這座孤山的時候,清清楚楚看的明白,它明明就是一座光禿禿的尖峰,其間根本就沒有一絲翠綠生機。
但是才短短二十天,它就長滿了草木,完全換了副模樣!樑辛雖然不懂園藝種植之類的本事,可是也能明白,不靠法術或者人爲的干預,一座禿峰要想化作春山,絕對是個積年累月的過程。
樑辛最近忙着搜山,其間也曾是登上峰頂觀察大海的情況,但是一來他的心思大半放在海底惡炎上;二來孤峰重長草木,在頭幾天還不那麼明顯,所以到了現在才發現。柳亦把眼睛瞪得溜圓,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有人給那座孤峰施展木行道法?那山上有人?可、可他施展這種法術有什麼用?只爲好看麼?”
一連串的問題,樑辛一個也回答不來,不過他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裡眺望孤峰,此刻的心情比着柳亦要鎮靜的多,心裡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在後島搜了這些天,也沒能找到法陣,倒是這座前島殘留的孤川”而且它有露出了異常。”
柳亦明白他的意思,沉吟了片刻後,卻露出了個苦笑,緩緩搖了搖頭:“可咱們怎麼過去?”
孤”的情形異常,又是前烏的殘留之地,算來算去,迷天法術的源頭多半要着落在它身上了,可是先別說哪裡會不會還有幸存的兇猛蠻人或者敵人,兄弟倆根本就別想能過去。
孤川距離後島大約五十里的樣子。樑辛就算再厲害十倍,也跳不了那麼遠;海水之下惡炎仍流淌不休,附近的海域全都開了鍋,更休想丸水而渡。
兄弟倆遠遠看着孤峰,誰也想不到過去的辦法,要是葫蘆師父在此。一定會揹負雙手,微笑着對他們說一句:這便叫做望洋興嘆了。
這時候胖海豹眨巴了眨巴眼睛,他是個直性子人,想得主意也是直來直去,問他們哥倆:“你們不是力氣挺大麼?一個把另一個扔過去不久得了。”
柳亦點了點頭。怪聲怪氣的笑道:“這主意不錯,被扔過去的那個。再自己想辦法回來是吧。”
樑辛比柳亦厚道,只是笑呵呵的說:“扔不了這麼遠的”
扔活人和施展神通壓根就是兩回事。樑辛要是以北斗拜紫薇之勢來十二陣連打,那份力道夯在柳亦身上,倒是輪把他砸到孤峰上去,不過砸過去的,就算不是一灘爛肉,也絕對是具屍體。
如果不動神通,只憑着他們的力量拋擲同伴,肯定扔不出去五十里那麼誇張。
雖然明知扔不到,不過柳亦也來了興致,左右誓摸留下,從身邊選了塊差不多二三百斤的時候,勁力爆發之處,巨石向着孤峰飛馳而去!
風聲隆隆,巨石翻滾,盪漾起的聲勢着實驚人,只不過也就飛了十多裡,充其量不過全程的三分之一,便沒了後續之力。
即便如此也足夠驚人了,胖海豹跟打雷似的大大喝彩了一聲。
樑辛沒提防,當即被他嚇了一跳。回過頭來苦笑道:“你的嗓門,可是越來越大了!”
胖海豹挺不好意思,嘿嘿笑道:“我也有些納悶來着,上島二十天。嗓門莫名其妙又大了許多。”他天生就長了一副打雷似的嗓子,否則也不會被司老六專職當做傳訊近衛。上島這些天裡,也不知道是大難不死心情好變好,還是因爲兇島上的泉水甘甜滋潤,聲音比起原來更要洪亮得多了。
這時候,柳亦似乎想起了什麼。皺眉道:“如果有好繩子,沒準我還真能把你扔過去。”說着,做了個套馬時掄繩套的動作。
這倒是個常識,同樣一塊石頭,縛着繩子掄起來之後的力量,要遠遠超過直接擲出的力量,石頭飛翔的距離也能遠上幾倍。不過說完之後,柳亦自己也搖了搖頭:“沒有繩子!”
胖海豹面露鄙夷:“用藤子編唄!這烏上有的是老藤子”
“哪有那麼簡單!”柳亦苦笑。
柳亦的想法,當然不是仍過去一個人就萬事大吉了,而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一個,腰縛一條數十里的長繩。再由另一個發力把對方連人帶繩子一起掄開了扔過去,如此一來,他們就能在兇島與孤峰間拉出一道長長的索橋,這樣才勉強有了共同進退的保證。
雖然只是一條細細的繩索,可憑着樑辛和柳亦的修爲,足以來去自如。????????這個想法,需要一個最最基本的保證:繩子。
不僅要足夠長,足夠結實,還的足夠輕。五十里的繩子,將近萬餘丈,要是用山裡的老藤編,怕不得幾千斤重,恐怕他們搶都搶不起來。
小蠻子最近這段時間,天天和樑辛寸步不離,對中土漢話也熟悉了許多,大概能明白他們的意思,聽了一陣之後小毛似乎想到了什麼,拉着大毛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大毛一邊用手梳着臉上的長毛,一邊頻頻點頭,片刻後兩個娃娃應該是商量出了個主意,是一左一右,拉起樑辛便跑。
樑辛不明所以,不過兩個娃娃蠻甚是堅決,似乎一定要帶着他去看什麼東西,樑辛現在也不多問什麼,任由他們帶着,向山下跑去。
柳亦把胖海豹往後背上一扔。隨着他們一起下山。
一行人就在娃娃蠻的帶領下,在後島左盤右繞,轉過了好幾道山峰。最終來到羣山中靠近西方的一座小丘。
這座小丘略略有些奇特之處,土質做灰白色,顯得貧癮愕很,所以上面也沒有其他的植被,只是長滿了一種蒿草。蒿草大約有小指粗細,一人多高,顏色枯黃難看,一副先天不足的樣子。
凹沾上外外都是匪夷所思的植物和惡獸,技種嵩草吊然鵬咒小士之物,不過和怪物們比起來,卻顯的再正常不過了。以前樑辛也來過這裡幾次,當然也不會把這些蒿草當回事。
兩個小蠻子這才放開樑辛,也不嫌腓攢,就用手刨土,連根挖出幾條蒿草,將其中一條遞給樑辛,大毛又比劃了個用力的手勢,示意要樑辛出力,拉斷手中的蒿草。
蒿草極輕,落在手中,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一點分量。樑辛本來還笑嘻嘻的無所謂,可雙臂運力,分別握住高草兩端一拉扯,神情微微一愣!
樑辛體內的力量,分做了三個層次。第一重是本身的三步大成之力;第二重是星魂聚集的雙倍五步初階之力;第三重則是星魂按照北斗陣位流轉,星陣之力。
且不說後兩重,就單隻他本身的三步大成之力,雞蛋粗的繩子也是一扯即斷,可這根輕飄飄的蒿草,在他三步大成之力的拉扯下,也只是發出一串吱吱的輕響,絲毫沒有要被拉斷的跡象!
樑辛收斂了笑容,調用第二重。星魂中猛含的雙倍五步初階之力,這次沒怎麼費勁,蒿草就在“啪小的一聲脆響中,崩斷了。
柳亦和看出了端倪,咋舌道:“這是什麼草,這麼堅韌?”
大毛小毛異口同聲,嗷嗷所了兩聲。
柳亦哈哈大笑:“嗷嗷草?”
兩個娃娃不明白柳亦的話,彼此對望了一樣,又嗷嗷叫了兩聲,一起坐在地上,雙手嫺熟無比,把剩下的幾根蒿草編結起來。
不光是以蒿草結繩,兩個娃娃蠻還拔下了自己身上的幾根長毛,一起編進了繩子裡,片刻功夫他們就編好了繩子,不過並沒急着讓樑辛再試着拉扯,而是找樑辛要了些清水。把“蠻毛嗷嗷草繩。徹底浸潤。
這還不算完小毛最後又把溼漉漉的繩子掄得呼呼作響,跟耍大鞭似的,過了一會,直到把所有的水分都甩得一乾二淨,這才把乾草繩遞給了粱辛。
繩子輕的彷彿不存在似的。
樑辛握住草繩,連續兩次用力,這次草繩只是被略略拉伸長了一些。並未崩斷。樑辛收了力氣,笑了。
柳亦忍不住追問:“你冉了多少力道?”
“十足力道,星魂結陣。”
話音落處,柳亦也變了臉色!星陣之力足以分金裂石,卻奈何不了大毛小毛編出的草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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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小毛一邊指着這滿滿一座小丘的蒿草,一邊對其他人比劃着。到了現在,樑辛和柳亦哪還能不明白娃娃蠻的意思,樑辛滿是驚喜的問道:“你們,能把這些蒿草編成一根長繩?”
不知道是天生的本事,還是爲了在後島求存才學會的技能,大小毛雖然還是娃娃,可都是編草結繩的好手,聞言後一頭。
開始柳亦提出要搶繩子的時候,就是隨口一說,胖海豹也就姑且一聽。可現在見到大大小小的幾個怪物全都把這事當了真,胖海豹就傻眼了。掄出幾十裡的繩子,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的,連聲說着:“行不通,行不通,”可具體怎麼個行不通,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打從心眼裡覺得這事太不靠譜。
樑辛也不多解釋什麼,只是笑着說道:“我也覺得不靠譜,不過有了繩子之後,可以先綁上塊分量差不多的石頭試試,要是石頭能過去,人也差不多。”
這時胖海豹的眼睛突然一亮:“你那直接掄石頭便好了,換個七八斤的小石頭,後面繫上繩子,用力之下,讓石頭牢牢嵌入孤峰,照樣能拉出一條長索”他越說聲音就越大;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這主意萬無一失。
樑辛咳了一聲,搖頭道:“那座孤峰,連怒潮都憾不動它,何其堅硬!怎麼可能被我扔得石頭嵌進去。”
胖海豹這才咦了一聲,又皺眉道:“那紅鱗呢?你的紅鱗足夠鋒利。嵌進去總沒問題。”
樑辛苦笑:“紅鱗身上怎麼綁繩子?誰能在紅鱗身上鑽出來個眼?”說着,樑辛頓了頓,又繼續道:“就算能把紅鱗鑽出個窟窿,讓它帶着繩子飛過去,萬一孤峰裡有敵人怎麼辦?等咱正過橋的時候,人家跳出來倆人把那邊的橋樁子拔了,”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柳亦始終低着頭,仔細尋思着他們的計劃,過了一陣,臉上微微變色:“還有件事,若解決不了此事便行不通五十里的繩子,那麼大的一團,結了疙瘩就麻煩了。”
已經開始編繩子的大小小毛聞言,一起跳起來,笑嘻嘻的對着柳亦搖頭小毛伸手,在自己滿身長毛之間劃來劃去,沒有絲毫的阻塞停頓。
尾巴蠻身上的長毛,最短的恐怕也有一尺長,可他們無論身上多臉攢。那一身長長的毛髮都絕不會結團,總是一根一根絲絲分明的。
大毛則從身上拔下了了三四根長毛,隨手往身邊一拋,只見幾根毛髮無風自動,好像游魚似的,時而首尾相銜,而是齊頭並進,在樑辛、柳亦和胖海豹之間來回遊戈穿插,並不落地。
柳亦霍然大笑:“你們兩個小東西,能控制自己的毛髮?!”
娃娃蠻要把自己的長毛編進繩索。不光是爲了讓其更堅韌,也是爲了能更好控制長索,保證不會結一段一段互相糾纏,結成疙瘩。
兩個娃娃蠻不懂事,兩個青衣則一個比一個膽子大,這才訂出了這麼個半胡鬧,半發狠的計發??來,剩下的事情,便是等着大毛小毛來編繩
。
大毛小毛的動作,出乎意料的麻利,尤其在編繩子的時候,不光兩隻手,就連兩隻腳也能派的上用場,四肢齊上日夜不停,進度快的驚人。前後二十天的功尖,兩個娃娃和那座小丘差不多,身上都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竟真的結成了一道六十里的堅韌長繩!
蒿草果然輕到了極點,結出的乾草繩,盤成了一座小山似的,掂在手裡也不過兩百餘斤的份量。????????而樑辛和柳亦商量之後。也確定下由柳亦掄繩,樑辛飛去那座孤峰。
七盅星魂連打星陣力量纔會暴增。要是用來論繩子,自然仇舊二陣或者十二陣連打,單七星流轉,樑辛的力與比着啡堞要略遜一籌;再論一論體重,樑辛才一百四五十斤,可比起柳亦更輕了百
斤。
何況樑辛的身法、戰力都比柳亦耍高出不少,孤身犯險還是由他去最合適。
衆人再等後島頂峰,開始了第一次試驗。長繩結好,首端綁上了一塊差不多二百斤的石頭,末端被七纏八繞,穩穩捆縛在一座底座大逾樓宇的巨石上。????????柳亦沫吸一口氣,雙腿灌力穩住身形,隨即對着同伴點了點頭,低吼了一聲用力迴盪繩索,將石頭回蕩而起!
石頭越舞越急,嗚嗚的風聲灌入每個人的耳中,柳亦屏氣凝神,不敢分心想其他的事情,全神催動天地盅,同時緩緩的放出手中的繩子。
一丈、十丈、百丈,衆人的呼吸越來越緊張,大夥全都是一樣的心思,生怕柳亦會不堪重負,守不僂自己的勢子,只要一個不小心,他便會一起被巨石帶着一頭摔進大海!
石頭的圈子原來越大,飛旋得也越來越快,隆隆的風聲壓得胖海豹幾乎擡不起頭來,樑辛的目光則緊緊盯在柳亦身上,隨時準備出手救
…
當草繩放出五百餘丈、大至三四里的長短之後,柳亦就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幾乎到了極限,如果再放繩子。恐怕再難以站穩腳跟了,當即低吼一聲:“去!”雙手一鬆放開草繩。
只見天空中那枚不斷盤舞的巨石,轟轟然裹盪風雷,向着遠方呼嘯而去!淤積在山頂上的草繩層層減少,彷彿突然受到驚嚇的萬年蛇妖。隨着首端的石頭一起騰空而起。不過片復功夫,繩子便被拉到了盡頭。
跟着只聽“嘣,的一聲悶響,大石去勢未竭,六十里長繩被盡數繃直!
繩子被盡數繃直了,便說明柳亦的法子好使,搶起來的二百斤石頭,穩穩能飛過六十里。
被用來鎮繩尾的巨石,在巨力的拉扯下咔咔鈍響,周遭泥土都鬆動開來,這才勉強壓住了繩尾,柳亦見初試便成功忍不住哈哈大笑,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可其他人卻個個都在發愣,
孤峰在西北,柳亦卻把石頭扔到了東南,方向正好相反,就試驗而言。距離的問題的確是克服了,可準頭的問題,還有待提高。
樑辛咳了一聲,身邊雖然沒有外人,可還是情不自禁的替柳亦開脫:“這個準頭,確實難把握得徹????…”
胖海豹嘿嘿一笑,說話一點不客氣:“打不中孤峰倒有情可原,不過歪得那麼遠,實在有點、那個、有點丟人!”
柳亦正在興頭上,被潑了一盆冷水。臉上的笑容都變成了不屑,轉過頭斜忒着胖海豹:“胖子,我且問你!”
胖海豹昂頭,也斜忒着柳亦:“胖子。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開口。”
“胖子,剛纔我要是砸準了,繩子首端那塊兩百斤的石頭,落到了孤峰上,石頭會怎樣?”柳亦的眼珠子越發斜了。
胖海豹前幾天網和樑辛說過這事,直接把原話搬了過來:“連怒潮都撼不動的孤峰,當然結實無比,你的石頭砸到上面,一定粉碎成一團!”
柳亦皮笑肉不笑,做了個恍然大悟狀:“着啊,有道理!那石頭碎了。繩子會咋樣?”
“掉進海里唄”胖海豹鏗鏘洪亮的回答了五個字,突然就沒了聲。眼皮也耷拉下來不看柳亦了。
柳亦大獲全勝,再度放聲大笑:“繩子掉進海里,被惡炎燒了怎麼辦?麻煩大毛小毛再結一條?”
小毛無所謂的點點頭,大毛則看着兄弟倆光禿禿的身上,略帶爲難的哼哼了兩聲,,
樑辛這才恍然大悟,他們所處的高峰。位於後島西北邊緣,柳亦根本是故意把石頭砸向東南,也只有砸向這個方向,繩子纔不會落盡海里,而是掉落回島上。
胖海豹吧嗒吧嗒嘴,也不在說啥了,忙忙叨叨的開始往回倒繩子”
隨後的幾天裡,柳亦也正經忙活了起來,以他的本事,要掌握擲出石塊大概的方向不難,但是事關重大,到時候萬一扔歪了,樑辛非摔進大海里不可,不由得柳亦不上心。苦練準頭。樑辛倒不用準備什麼。以他的身法和身體的敏銳感應,被繩子搶多少圈都不會暈。
前前後後又耽擱了十天的功夫,柳亦這纔有了十足的把握,能把樑辛掄到孤畢上去。
這天,子夜時分,一行人再度登臨後島絕頂,樑辛還帶上來一半的骨瘤蜥,等衆人都上到孤峰,便由它們來看管留在這邊的繩索。
忙忙碌碌的準備了一番之後,諸事備好,柳亦樑辛兩兄弟,並肩向着西北向方向遠眺,雖然天海昏黑,可憑着他們的目力,還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怒海中的那座孤峰。
十天裡,孤峰上的植被更加繁茂了。先前的幼苗嫩枝,此刻已經盡數變成大樹長藤,一派鬱鬱蔥蔥,欣欣向榮得有些妖冶。
這時候胖海豹走到兩兄弟身邊,似乎有幾分遲疑,不過還是最後一次開口勸道:“其實”被困在這裡十年八年也沒什麼不妥,就算天上的陣法不會消散,海底的惡炎,最多能逞威幾年?”
樑辛搖了搖頭:“你等得,我等的。我家二哥等得麼?我家小四青墨等得麼?我怕他們現在就已經出海來找咱了,前陣這裡又是麒麟。又是爆炸,鬧得動靜太大,他們找到此處不難。外的的人不知迷天法術的厲害,扎進來便一頭掉進海里小連屍體都找不到的。”
柳亦無聲的呼出了一口汪氣,把話題拉回道眼前:“你過去之後,不管對面有什麼古怪,也不可單獨行事。都等我們過去再說。”說着。又伸出手,用力拉了拉綁縛在樑辛身上的草繩,最後一次確定它綁得足夠牢固。
樑辛咧嘴一笑:“曉得!”說完。轉縣對着柳亦點點頭:“老大掄吧!”
柳亦哈的一聲大笑,轉身後退到絕頂中央:“你多小心!”言罷,停頓片刻後,又一聲大喝:“起!”
話音落處,柳亦一抖手中的草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