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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石室的入口,警備的看着那老人,一動不動。
這裡連一個機關都沒有,卻平白無故出現一個人,這人必是高手。
“你終於來。”那老頭飄渺的聲音好像從四周同時響起,將孟如畫緊緊包圍。
孟如畫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想走近那老者,卻被閻君一個箭步衝上去,拉了回來。
“你是誰?”閻君向前邁了一步,將孟如畫擋在身後,囂張的看着面前的老頭。那王者氣勢絲毫不因爲老頭的神秘而敗下陣來。
那老頭突然睜開眼,目光如炬,審視着孟如畫,也審視着閻君。
“大漠飛鷹。”
孟如畫耳邊再次傳來了老頭的聲音。
她有些覺得不可思議,按照她的理解,她一直認爲大漠飛鷹應該是和閻君差不多的男子纔對,怎麼會是一個老人。她看了看閻君,然而他卻似乎沒什麼反應,好像沒聽見一般。
孟如畫有些疑惑,試着在心中問道:“你是大漠飛鷹?”
“當然,我沒有必要騙你,我一直等的人就是你。”那白髮老頭很準確的回答了孟如畫的問題,這次孟如畫相信了,她真的能聽到老人的話。
可是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哈哈哈……,你覺得很不可思議嗎?這世界上還(2)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說你死後重生,這不是也一樣不可思議嗎?”那老人似乎能讀懂孟如畫的想法,直接點出了她心中的疑慮。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的時間不多了。你過來,我要將你該得到的東西還給你,我的使命也就結束了。”
大漠飛鷹說的有些焦急,似乎時間真的不多了。
“爲什麼是我?”孟如畫冷冷的問道,她不覺得一個人這麼費勁的守護着的一個東西,能夠隨隨便便給她,畢竟天上掉元寶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聖女,你的神魂已經合一了,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想起前世的記憶嗎?”大漠飛鷹看着孟如畫的眼神有些難掩的失望。
那表情不知爲何讓孟如畫的心中一酸,搖了搖頭。
“你是木魂族百年出現一次的聖女,每位聖女的靈魂和身體都是分別轉世來到人間的,在達到一定的命數的時候才能合二爲一,聖女也根據與生俱來的能力有所不同而對整個大陸產生不一樣的影響,到了你這一代,你的命格將會影響着整個王朝的命運,這個王朝將會因爲你而天下易主,這個人將會給整個大陸帶來不一樣的未來。而這個人是誰,誰也不知道,只有你知道,可是現在你似乎還沒有想起前世的記憶。”
大漠飛鷹解釋完,輕輕的嘆了一口(3)氣,似乎頗爲失望和無奈。
孟如畫對於自己是木魂族聖女一事並非完全不能接受,畢竟現在她本身就非常的詭異。
但是她還是覺得很震驚,聽起來這木魂族很神秘,而這聖女的身份也很不凡,關鍵是她不覺的自己有任何關於前世的記憶,而這一點卻關乎着整個預言,所以她甚至有些不確定大漠飛鷹說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
“我沒有前世的記憶,也許你認錯人了。”孟如畫平靜的直截了當的說着,並沒有因爲會得到某些東西而起貪念,有所隱瞞。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她不會讓。但是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她亦不會強求。
“不會錯的,如果你不是聖女你根本打不開那入口的開關。那裡,連我都不能出去,更不會有人會無故的打開。
這一百年來,沒有任何一個生靈能夠進入這裡。至於我,也只有大概十年前,精神之力勉強通過那入口出去過一次。
那是我爲了能儘快的找到你,曾經將我的精神之力強行進入到一個男子的身體中,以大漠飛鷹的身份,在江湖中行走,只爲能快些找到你,因爲我已經發現有些可能是木魂族遺留下來的文獻,開始被人注意到,甚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被誤傳了很多,使得有人在暗中找你,想要除掉你。
然(4)而我的靈魂之力並不能在那然身體中維持太久,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弱,最後竟然死於自己的妻子和弟弟的陰謀之下。
因果循環生生不息,只因我尋你心切,心中記掛,竟然一次喝醉了酒後,不甚說了幾句,就害了他的性命。唉!”大漠飛鷹嘆着氣,神情意外的悲涼,似乎真的很痛心。
“憑你的功力,怎麼可能會有人傷得了你?”孟如畫感覺的到大漠飛鷹如今依然是氣息穩健,內力澎湃,不然他就不會不知不覺中讓閻君整個人僵化在那裡,她相信現在的閻君應該是無意識的。
“不,這世界之大,強中自有強中手,即使是我本人出去也不一定會是天下第一,何況我只是將精神寄予他的體內,當晚喝醉之後,我的精神之力大弱,回到了我的本身,翌日他就已經遭了毒手了,而我也無法再將我的精神之力送出再寄居在另一個人身上,憑我的功力,這樣的事也勉強只能做一次。
之後我,便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裡,等着你的到來。
那些人也一定還在找你,畢竟‘天下’這個誘惑太大了,沒有人會輕易放棄的,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小心,儘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就連他你也不能說,他雖然不弱,但是他還沒有強大到可以保護你,你說了反而會連累他。而且他的身份太特別了。”(5)
大漠飛鷹迷惑的看了眼閻君,然後意味深長的看着孟如畫,孟如畫突然臉熱了一下,有些尷尬。
“我和他不過就是接了同樣的任務,爲了找這飛鷹幫而來,沒有別的什麼關係。”
“呵呵呵,聖女,記住因果循環生生不息,今日的果,必是因爲有前日的因,不必避諱。何況那有豈能是避諱的了的,兜兜轉轉必然要發生的事情,永遠都逃不開命運的齒輪。
好了我的時間不多了,今日我的大限已到,我們開始吧。”大漠飛鷹說着,只見一股澎湃的氣息向孟如畫籠罩過來,孟如畫整個人被這股氣流托起,升騰到大漠飛鷹的上空。
孟如畫在這股氣流的作用下快速的旋轉着,越來越快,最後連影子也見不到了。
她只覺得那股氣體越來越濃厚,不斷的衝入自己的身體,整個身體都要被它撐爆了,而且這些氣體衝入到自己的身體後,大部分最後都會向她的腦中衝擊。
她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