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得越高越虛僞,說着一些口不擇心冠冕堂皇的話,一羣這樣的人聚在一起,那便是一場戴着面具的舞臺劇,其實彼此心知肚明,不過是一丘之貉,還得冠冕堂皇,說白了,站的再高,你也不過是一普普通通的人,都會有人的劣根性,貪嗔癡慢疑,不然老祖宗們怎麼會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比如黃永福,好色是他永遠抹不去的本性,所以夏侯青青會投其所好玩玩曖昧,鬥鬥心機,真要上牀也得看得到的報酬是否成正比,畢竟他不是人儘可誅的蕩婦。再說黃永福好歹是兩廣黃家的直系,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何況還有人間天堂東莞,可男人是什麼?男人是食肉動物啊,要不怎麼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再者黃永福這種男人,明星都玩的不耐煩了,何況說普通女人,要是沒點挑戰性,就算是上了牀也毫無成就感。
黃永福和孫臨鎮一樣,只帶着一個家僕兼保鏢外加一個司機便匆匆從上海殺到烏鎮,至於作爲支援夏侯青青和崔文傑的先遣部隊則已經悄然到了杭州,只等候着來自家族高層的命令。
本來崔文傑要拉着黃永福和孫臨鎮在威哥這客棧弄點下酒菜喝兩杯好拉近關係,畢竟都是底蘊十足的大家族,和他這樣的屌絲逆襲不一樣,真要能稱兄道弟以後也多條退路,不過顯然崔文傑顯的有些着急了,黃永福和孫臨鎮心照不宣的都和他識趣的保持距離,孫臨鎮笑道沒有來過這烏鎮,趁着這次機會出去好好逛逛這江南小鎮,看看和他們湖南的鳳凰古城有什麼區別。崔文傑回道,外面雨這麼大的。孫臨鎮客氣回道,煙雨朦朧不更有意境。至此,崔文傑不再多說什麼。
黃永福比較乾脆,直接邀請夏侯青青出去烏鎮那充滿特色的酒吧喝酒,夏侯青青未完推辭道我要去了,黃叔叔怎麼豔遇?
黃永福和孫臨鎮離開後,崔文傑一臉悶悶不樂的坐在窗邊,夏侯青青則放縱的坐在他的腿上,伸出那纖細的胳膊摟着崔文傑的脖子,崔文傑的下巴幾乎抵在她渾圓的酥胸上,從這個角度可以一覽無餘。
“你以爲像孫家黃家這樣的人會輕易和你攀上交情?都是做不知多少年的土皇帝,眼高於頂,人家見的世面哪是你個土包子知道的”夏侯青青摩挲着崔文傑還算俊俏的面容,柔聲說道,那聲音魅惑到骨子裡。
“這難道就是精英和草根的區別?”崔文傑自嘲的說道,不自覺的用下巴蹭着夏侯青青的酥胸,手也攀上了夏侯青青的大腿,滑如絲綢。
夏侯青青輕笑道“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門檻和壁壘,比如你融不進他們這個圈子,他們這個圈子也永遠不被陳裴東他們那個圈子所看得起”
崔文傑冷哼道“還真是等級森嚴,那個黃永福對你可沒安好心”
夏侯青青嬌笑起來,主動將崔文傑的手放在自己的酥胸上,任由他把玩,打趣道“吃醋了?你覺得哪個男人在我面前能安好心,無非就是想佔有我,你不也一樣,你是想從心理上,他們是想從身體上”
崔文傑遲疑道“我這叫愛情”
夏侯青青眼神瞬變,冰冷道“崔文傑,那是你的愛情,我,夏侯青青沒有愛情,只有身體和仇恨”
崔文傑嘆了口氣,不置與否。
“接下來,怎麼做?”崔文傑果斷轉移話題道,有些事情,自己告訴自己就行了。
崔文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夏侯青青動情小聲呻吟,如同叫春般的回道“殺了左千秋,送他份見面禮”
夏侯青青的誘惑讓崔文傑再也忍不住了,悍然起身,抱着她迴向着客房而去,共赴巫山雲雨……
夏侯青青費盡心機聯合孫黃兩家算計着怎麼能報仇雪恨,李三生肯定不可能坐以待斃,他也在謀劃着如何強勢平叛,以樹威望,之所以要拿溫州開第一刀,就是告訴其餘人,做狗要有做狗的自知之明,狗要是不聽話了,主子隨時有可能宰了他。
李三生和三十怪蜀黍不聲不響的到了溫州,除過影子再無他人能找到李三生的行蹤,一車兩人穿梭在溫州的大街小巷,在一些比較特殊的地方短暫停留,得出的結論是,某些事情幾乎可以不費什麼功夫便能做到,比如殺一兩個人,也不知道他們是自信還是自負?
溫州這是一座經濟之城,在全國走向共同富裕集體奔向小康生活的最前線,號稱中國地級市綜合實力第一,這頂帽子不是浪得虛名,而是名至實歸,號稱東方猶太人的溫州商人的名聲享譽世界。遍地是黃金,到處是有錢人的溫州向來都是勢力錯綜複雜,誰都在窺覷着這一塊肥肉,後來以黑起家經商涉及娛樂餐飲行業的吳濤利用和溫州市政府高層的關係一統了這裡,成爲溫州正兒八經的土皇帝,浙西王陳九鼎再怎麼牛.逼,他在浙西獲取的利益還沒有吳濤在溫州得到的三分之二多,頭頂溫州商會名譽副會長的吳濤要是沒有遇到李三生,或許在這塊地方早已經賺的盤滿鉢滿,而將他推下水的正是自己的兒子吳浩,這不得不說是個冷笑話。
溫州市政府氣勢磅礴霸氣外露佔地百畝的市政府廣場對面繡山公園旁一茶秀,繡山茶苑。李三生和三十怪蜀黍將車停在市政府廣場,獨步走到這裡,坐在窗邊這個位置,可以俯視整個市政府廣場。
“果不其然,每個地方最霸氣的地方永遠是政府,溫州市政府這廣場都快趕上天安門了,果真是有錢啊”三十怪蜀黍狠狠朝着窗外吐了口吐沫,罵罵咧咧的說道,走過大江南北長城內外的三十怪蜀黍對這個國家有着最根本的瞭解,在西部偏遠地區大多孩子還在爲溫飽和上學發愁的時候,東南沿海城市的人們正享受着改革開放的成果,攀比享受鋪張浪費,有錢可以動輒買豪車遊艇飛機,卻很少捐給西部地區,要不是政府每年強行的意思,估計更加慘淡。
李三生笑眯眯的回道“所以這殺富濟貧的事情就只能交給我們了”
“端木家和諸葛家在這方面做的不錯,他們家族有專項的資金專門在山區偏遠地區篩選培養有潛力的孩子以及年輕人也算是爲家族儲備人才。李家如今這些大佬不都是你爺爺挑選培養出來的,所以你也得目光長遠點,未雨綢繆,一個家族必須有連續性,不能斷代,一旦斷代,這就是危險信號”三十怪蜀黍暴斂天物般的牛飲着安溪鐵觀音,笑着說道。
李三生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事我考慮過,得有一個虎人去辦,而這個人非你莫屬,誰讓你在識人相面這方面是高手,不說全中,但也必然能找到一些真正的金子,估摸着其餘家族也都是這個套路,總不能大海撈針每個方向”
三十怪蜀黍一聽,感情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往裡面跳,自討苦吃?怒道“草,你丫還真不客氣,是想讓俺在大江南北的走一遭?”
李三生淡淡的笑道“你不是給我說過還要繼續尋龍點穴挖掘一些風水寶地,正好兩件事一起辦,不過放心這次絕對不是你一個人,我會給你個龐大的團隊,專門找一批和你同道中人,至於後勤補給這些,全部交給他們來辦,你就當是遊山玩水樂享清福”
“還算有點良心”三十怪蜀黍笑罵道。
李三生放下茶杯,望向窗外溫州城區那高樓大廈輕聲說道“還好你早有預料,知道這幫狼子野心的貨不會安分守己,布好了這盤大局,不然這殘局收拾起來還真會費些時間”
“狗頭軍師不就是幹這些事的,媽的,真以爲俺三十怪蜀黍是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還謠傳老子攜款跑路了”三十怪蜀黍沒好氣的罵道。
李三生玩味的說道“崔文傑和夏侯青青這個瘋女人要真能給我整出些幺蛾子,我倒是拭目以待”
“什麼時候殺吳浩?”三十怪蜀黍低聲詢問道,殺人這事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畢竟都是些安分守己的良民。
李三生思索了數秒回道“總要找到一個恰到好處的機會”
接下來這兩天,李三生則和三十怪蜀黍在溫州廝混,從方方面面瞭解一些小道消息,開始籌劃,他兩要殺吳浩,說實話,輕而易舉,只是這次可不僅僅只殺吳浩,比如那位現在給吳浩鞍前馬後會點詠春拳的胖子,該殺的,一個可都不會留,沒有血腥的鎮壓手段,以後阿貓阿狗都學會了背叛。
在北京被退後便過着悠閒生活的劉建武帶着在某些老將軍面前炫耀了兩天的小司徒終於被送到了杭州,一行整容豪華,一個大校帶着兩個中校,就差從空三十四師整個專機。這次,小司徒可是給劉建武長足了面子,特別是第二天一幫退休的現任的最差也都是兩顆星的將軍們在衛戍區聚,小司徒單挑衛戍區數個兵王以及老將軍們的貼身警衛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完勝,讓一幫見慣了大場面的將軍們目瞪口呆,爭先搶後忘自己的部隊拉,可惜劉建武悠哉悠哉的一句不給徹底秒殺衆將軍,劉建武神氣的樣子,氣的一幫將軍破口罵娘。
小司徒到杭州,李三生正在溫州準備收拾吳浩,便讓柳伊然親自去接,小傢伙見到李三生沒來,一臉悶悶不樂,柳伊然好說歹說小傢伙才消氣,最後柳伊然帶着小傢伙住進了江南公館,自家開的酒店不要錢不說環境還好,正適合小傢伙這種性格。
這一去,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