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鴨子上架,還是深思熟慮?
李三生劍走偏鋒,這麼突然一招,讓縱然是見證過李家起起落落沉沉浮浮數十載的青龍和朱雀也大感震驚,將李家的前途當做自己發泄怒火的工具,兒戲幼稚?龐大的影子怎能是青荷一個涉世未深的女人能夠掌控,縱使青荷這些年跟着朱雀以及影子青字輩對影子還算熟悉,可影子是什麼,影子是李家的命脈。
至於當事人青荷,則一臉茫然的看着李三生,她沒想到李三生會把她推到師父的對立面。
“三生,你這是拿西南影子成百上千人的命開玩笑,拿李家的安危開玩笑,出了事,你覺得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朱雀眼神堅毅的盯着李三生說道,貌似這是李三生回到李家這麼些年,第一次和李家四大家僕動怒翻臉,讓心如止水的守着李家宅子過了二十多年風輕雲淡生活的朱雀再也淡定不了。
“朱雀,你還知道別拿李家的安危開玩笑,難道我不知道李家安危是什麼?”李三生反駁道,家僕和主子,據理力爭,朱雀是生怕李三生的兒戲讓李家幾代人的希望毀於一旦,西南影子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還好此時茶廳只有另外一個角落一桌客人,一男一女,李三生和朱雀的大吵大鬧已經吸引了這一男一女的注意力。
朱雀從沒想到之前對他們幾個家僕恭恭敬敬的李三生今天會有如此反應,想到青龍早上在西湖國賓館半開玩笑的話,朱雀不禁再次看向青龍,或許他早就猜到三生會如此做,那是善意的提醒自己。現在,該來的終於來了。
“三生,你確定要讓青荷接替我負責影子?”朱雀再次詢問,似乎這是最後的掙扎。
李三生毫不客氣的回道“這李家誰是家主,誰說了算?難道我還要再說幾遍?”
朱雀終於徹底放棄,苦笑搖頭,耳鬢的白髮的顯的有些刺眼,似乎是在對她這些年的付出在嘲笑,換來的卻是如此結果,杯酒釋兵權也不過如此。以後,親自培養起來的影子再也不是她的影子了,李家無朱雀。
三十怪蜀黍冷眼看着李三生唱的這齣戲,對於李家的改革看來李三生要真動手腕了,四大家僕掌控的力量太過強大,算不上功高蓋主,可李三生在整個李家目前幾乎毫無威望可言,所有行動和命令都得通過幾大家僕執行,何況還有位至今尚未出現的白虎。除過血殺目前算是被李三生掌控在手,這源自青龍的放權,至於影子烽煙,則無心腹,這對李三生來說是個危險的信號,一旦幾大家僕出了事,他們便有可能成爲定時炸彈,再次出現浙江崔文傑這樣的事情,比起崔文傑,他們到時候爆發出來能量是可以動搖李家根基的。
“主子如果沒有別的事,老奴就先告辭了”朱雀有些頹廢憔悴的說道。
李三生輕聲說道“三生這幾年不在,影子有勞朱雀阿姨,朱雀阿姨一把年紀,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朱雀自嘲的笑着點頭道“多謝主子關心”
話音未落,朱雀已經轉身,青龍緊隨其後,朱雀落寞的背影讓青荷心情激動不已。至於青鸞,噓噓感慨,想要跟着離開,卻被李三生喊住。李三生平靜道“青鸞阿姨,西南之事,還希望你能多操點心,有些青荷不懂不明白的事情,你教着她,至於如果某些問不作爲,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青鸞明白”內心十分矛盾的青鸞眼神複雜的點頭。
李三生繼續坐下喝茶,眼神閃過一絲不易被他人察覺的黯淡,有些事情,他也不想如此做,可不做另外一些事就做不了,未雨綢繆也好,收權樹威也罷,總歸要去做。
“青荷,站着幹什麼,坐下”回過神的李三生微微擡頭,發現青荷依舊在盯着自己發呆,沉聲道。
微風中,青荷的連衣裙被吹的唰唰作響,耳邊的碎髮也被打亂,整個人顯的有些單薄。
“爲什麼要這麼做?”青荷癡癡的問道。
李三生冷哼道“我有必要給你說爲什麼?”
“你可曾知道,師父將自己的一聲都獻給了李家,獻給了影子,影子就是她的孩子,她看着長大的孩子?”青荷眼睛微紅,執拗的喊道。
李三生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桌上的茶杯盡數打翻,怒道“青荷,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要違抗我的命令?”
“青荷不敢,你是主子,青荷是李家僕人”青荷再也忍不住,任由眼淚肆無忌憚的滑落,苦笑的回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李三生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冷血。
李三生無比煩惱的揮手道“青鸞阿姨,帶青荷休息去吧,影子的事情,還希望青鸞阿姨多操點心”
執拗的青荷被青鸞強拉着離開江南公館,茶廳上的一男一女尚未離開,饒有興趣的盯着李三生看,由於離的比較遠,這邊的話他們並沒有聽見,只是覺得李三生有點辣手摧花,青荷這樣的美女,是應該來疼愛的。
所有人都走了,茶廳上終於清淨,只剩下三十怪蜀黍和李三生,三十怪蜀黍緩緩坐在李三生的對面,將打翻的茶杯放好,笑道“循循漸進不好,非要大刀闊斧?”
“西南影子危矣,影子需要一股新的力量,不然遲早會成爲絆腳石,朱雀阿姨對影子太過自信,等釀成大禍就晚了”李三生淡淡的解釋道。
三十怪蜀黍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西南的影子已經被諸葛家滲透?”
“二龍的消息不會錯,我們得早作打算,破而後立才能扳回一局”李三生點頭回道。
三十怪蜀黍繼續問道“那你讓青鸞和青荷去西南,這不是將她們陷入危險當中?”
“怪蜀黍,你以爲朱雀阿姨真的會放手影子,任由我折騰。正如青荷所說,影子就是她看着長大的孩子,她這是和我演一場彼此心知肚明的戲,一來要給東北一個交代,二來也是做給西南那邊和諸葛家看,三來培養青荷,讓她開始擔當大任”李三生悻悻的笑道,這一招暗度陳倉,估摸着很多人都會被迷惑。
“好小子,差點我也被騙過,我以爲你這是在李家樹立你的威信,好親自掌控李家”三十怪蜀黍笑罵道。
李三生苦笑道“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你不怪罪朱雀把你當誘餌?”三十怪蜀黍扣了扣鼻屎問道,讓人噁心的是,扣完鼻屎,這貨又捏着茶葉準備泡茶,李三生一陣惡寒。遠處那一男一女瞥見這一幕,差點將剛入口的茶全部噴在對方的臉上。
“我本就是將計就計,這是自作自受,再說我這不還沒死,和朱雀阿姨幾十年如一日的爲李家盡心盡責相比,這點小事,我用得着興師動衆的大動干戈?”李三生輕笑道,只是如此大度,又有幾人能懂?
“行,等你哪天死的時候通知一聲,逢年過年忌日歲寒我都會給你燒紙放鞭炮”三十怪蜀黍口無遮攔的開玩笑道。
李三生毫不猶豫的回道“滾粗”
和三十怪蜀黍聊了十多分鐘,李三生便打算去石峰那邊找柳伊然和許思媛,順便看看魯奶奶,估計老太太一直在嘀咕他,三十怪蜀黍則屁顛屁顛的說要去江南找兩個中.國美院的高材生今天晚上雙宿雙飛泄瀉火。
等到李三生和三十怪蜀黍離開江南公館的茶廳後,坐在角落裡的一男一女這才小聲嘀咕起來,說是一男一女,其實卻是兩個小屁孩,十八九歲的樣子,穿的倒是老道成熟,女孩神經兮兮的說道“沒想到在這裡真能遇見我的偶像,歐也,守株待兔成功,回北京我要請大丫姐姐吃哈根達斯。哼,看來我的人品不是一般的好。黃黃,你的女神可惜沒在,我讓你出門穿紅色內褲你不穿,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草泥馬,孫鼻涕。能特麼別叫我黃黃麼,勞資帶着你離家出走是冒着多大的風險,要是被你爸知道了,我特麼以後怎麼進你們共青團系。”叫黃黃的男孩怒氣衝衝的罵道。
“你再罵老孃一句試試,再罵老孃就給你爺爺說你把我圈圈叉叉了,到時候你看你爺爺怎麼大板子收拾你,還不是得我出面保你,小屁孩懂個屁”孫鼻涕氣勢洶洶的怒道。
黃黃聽完後,捧腹大笑起來,邊笑邊說“操,你特麼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勞資圈圈叉叉你,說出來有人信麼,勞資還不如去跟我小叔叔混,特麼的那得多威風,誰敢欺負我試試。再說,勞資的心中只有我的女神,其他女人都是浮雲”
孫鼻涕聽後很不服氣的挺胸道“陳黃黃,你再說一句老孃沒胸試試,再說老孃用這34b的胸悶死你個小王八蛋,和我偶像搶女人,你遲早死了這條心吧,你的女神就要和我偶像結婚了,你個備胎。老孃送你句話,你若安好備胎到老。還有,能不能別拿你小叔叔出來嚇唬人,不就是副部級嗎,北京城裡怎麼也得一兩百個,嚇唬誰啊。”
“備胎你大爺,我搶不到我女神,你特麼不也搶不到你偶像,笑個雞.巴”陳黃黃反駁道,兩人接二連三的爆着粗口,這是沒人在,要是有人在,真得汗顏。
“老孃沒雞.巴,老孃有胸,哼。我甘願當小三,當情人,你行麼?”孫鼻涕不怒反笑道。
陳黃黃似乎有點力不從小,孫鼻涕的攻勢太猛,讓他顯然承受不住,陳黃黃果斷以退爲進道“行行行,你贏了,我認輸,我不跟你爭,我們還是回到三八線上友好合作,你追你的偶像,我追我的女神,咱兩相互配合,別特麼拆臺”
“你以爲我願意拆臺啊,哼,能碰見我的偶像,我現在激動的很,哪有時間理你個煞.筆”孫鼻涕仰起頭,趾高氣昂道,認真一看,這小妞子還真是個美人胚子,那胸雖然不大,可還是有開發的潛力,再說,這不才十八九歲,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我忍”陳黃黃深呼吸道。
孫鼻涕想到這次李家出走可得完全靠陳黃黃這個煞.筆,不能惹急了他,沒再繼續調戲。
“問你個正事,你現在身上還有多少錢?”陳黃黃很是嚴肅的問道。
孫鼻涕皺眉思考道“還有八百多”
“草,你不是還有兩萬麼?”陳黃黃怒道。
孫鼻涕嘿嘿一笑道“我會說我忘了帶那張卡麼?”
“孫鼻涕,我.操.你大爺,沒錢你離家出走個雞.巴”陳黃黃再也忍不住了。
孫鼻涕笑的人畜無害的回道“我有胸,沒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