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是晚上十點到的蘭州,短短一個小時而已,侯爺自然不知道的是,在西安韓娓私人會所那張只有自己能享用的大牀上,一對姦夫淫婦正在婉轉承歡,女人比起平時更加的妖嬈,浪.叫聲此起彼伏,一波高過一波,男人也愈發的賣力,這是一場你情我願的持久戰,也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纔會停火。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外甥狠狠的上着,這頂綠帽子,不知道侯爺知道後會有何感想?
半個小時之後到了蘭州市區,侯爺下榻在蘭州第一家五星級酒店陽光大酒店,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侯爺這纔拿起電話撥通了某個男人的電話,沉聲說道“我到了”
男人那邊似乎很吵鬧,過了會纔回道“今天晚上沒時間招待你了,來了幾個北京的朋友,明天早上我派人去接你”
在西安隻手遮天的侯爺在蘭州被人如此怠慢,這男人的架子還真大,不過侯爺並沒有生氣,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男人的身份,相差甚遠,更何況自己是有求於人。
掛了電話之後,侯爺抽了根菸,這是引狼入室還是與虎謀皮尚不得知,但如果不這樣做,他在和德叔的最後對決中定然會輸,來自高層的壓力和內部人心的不穩都有可能將他引入深淵,唯有西北端木家是自己的救兵,能逆轉這個局勢,似乎只要端木家點了頭,那這場風波的結局便沒有意外了,德叔對上端木家,那隻能是落敗,毫無懸念。
相比於西安,愈發西北的甘肅相對來說要落後不少,侯爺沉思了半個小時之後便準備休息,等待着明天和那男人的談判,第二天一大清早,侯爺尚未醒來的時候,男人就已經派人來接他了,侯爺沒敢耽擱,帶着兩個親信便去見男人。
男人選擇的會面地點在黃河岸邊上,冬天的蘭州比西安還要冷,侯爺早有預料,帶着一件大衣,下車之後,開車的司機攔住了兩個親信,對着岸邊霧裡一個男人的背影指了指,示意侯爺一個人過去,侯爺讓兩個親信在這等他,於是一個人緩緩走了過去。
“來了?”等到侯爺臨近的時候,男人沉聲說道。
侯爺微微低頭,略顯謙恭道“讓您等久了”
“我也剛來”男人頭也沒回平靜的回道,眼神繼續盯着黃河那只有到了冬天纔會稍微變的清澈的水,越往西黃河的水愈發的清澈,直到三江源,那裡的黃河水能夠洗滌掉每個人身上原始的罪惡,讓人變的虐誠。
“小爺,這次來蘭州,我想您應該知道我的意圖?”侯爺往前走了兩步恭恭敬敬的說道,能被侯爺稱呼一聲小爺,可見這男人的身份和背景。
小爺很是沉穩,比起侯爺來,更加的穩若泰山,主導着整個場面,小爺若有所思的回道“關中是夠亂的,局勢已經超出了你的掌控,李德那混小子已經把你逼到了絕路,你這是來求我幫忙?”
侯爺笑了笑說道“小爺,對於端木家,李德不過是螳臂當車,所以只要小爺出手,這關中陝西就是端木家的?”
小爺哈哈的笑了起來,關中?以端木家的實力任何時候都能拿下關中,可是爲什麼這麼些年從來不窺竊這片土地,只有端木家的人知道。
“老張啊,我只是端木家的一個窩囊廢,你說我有什麼能力幫你?”小爺轉過頭來,輕笑道。
侯爺不以爲然的說道“外人這樣看小爺,我可不會,小爺的手腕豈是他們這些人能懂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看得懂我?”小爺反問道,眼神卻異常的凌厲。
侯爺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的說道“這西北又有誰能看得懂小爺,我更不可能”
小爺笑了笑,剛剛的穩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嘆了口氣說道“老張啊,你們根本就沒看懂關中這場局,你不是贏家,李德也不會是贏家,你說我該怎麼幫你?”
這話侯爺不懂了,誰都不是這場亂局的贏家,那最終的贏家是誰,侯爺下意識的想到贏家只能是端木家,難道端木家早就有打算進軍關中,或者說這場亂局的背後推手是端木家?侯爺不禁擔心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的處境就危險了。
不過爲了探探口風,侯爺不得不說到“只要小爺願意幫,怎麼幫都行?”
“幫不幫你,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要在家族會議上討論的,你該明白”小爺玩味道。
侯爺略顯擔憂的說道“我知道小爺能左右家族會議”
小爺再次盯着侯爺,沉默,良久才自言自語道“那我試試”
“小爺這是答應了?”侯爺激動道。
小爺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侯爺大喜,只是對於剛剛小爺那句誰都不是最後的贏家頗爲鬱悶,雖然懷疑端木家是幕後推手,可這會又推翻了,因爲他知道端木家註定不會踏入關中,不然很多年前這關中就是端木家的囊中之物了。
“你回去吧,今天的家族會議上我會商討這件事情,有消息會通知你”小爺輕聲說道。
侯爺回道“我等小爺的消息”
小爺揮了揮手,侯爺便轉身離開了,看着侯爺的背影,小爺若有所思道“既然你要玩遊戲,一個人玩多沒意思,我陪你玩,給你加點砝碼,不知道會不會更有意思”
張德涵有自己的小九九,但小爺是真的爲了幫他嗎?誰又知道這個小爺的真正身份?
傍晚,夕陽快要落山,蘭州郊區徐家山下一獨立建築羣中一棟主宅的偏廳裡面,六個男女正在談笑風生,偏廳古色古香,清一色的紫檀傢俱,對外別人只知道這個建築羣是屬於徐家山國家森林公園的,可只有很少數的人知道,這裡是西北端木家的大本營。
七個男女以資歷和輩分排座,被侯爺稱之爲小爺的男人坐在最後面,而在主座上的男人則是西北端木家的家主,也就是那位被人津津樂道的西北王,端木太阿,氣勢十足,不怒自威,其餘四個男女則都是端木家的直系旁系,能入得了着議事廳的,可都是端木家的正主。
在這棟氣勢磅礴的主宅外面是一個諾大的花園,此刻花園的草坪上,一個穿着一身皮草雍容華貴的中年貴婦正牽着一條薩摩耶在遛狗,後面跟着整個端木家最帥的男人,就是那位在上海和李三生有過交集的端木蘭劍,外號小賤、賤賤,是端木家最大的紈絝,不管男女見了這哥們都是繞道走。
貴婦在遛狗,狗卻在溜小賤,二.逼薩摩耶跑來跑去,二.逼小賤蹲在地上一蹦一跳的緊隨其後,不遠處的端木家的僕人們看到了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小少爺依舊是如此的好玩,二.逼小賤想要逗薩摩耶,於是學起了狗叫,汪汪汪,貴婦聽到這狗叫聲不禁無語,轉身呵斥道“小賤,起來,像個什麼樣子?”
小賤嘿嘿的笑了笑,親暱的摟着貴婦賤笑道“老媽你知道不知道,這羣老不死傢伙又在商量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敢把端木家的長輩們喊做老不死的傢伙估摸着也就只有這位二世祖有這個膽子,貴婦皺眉道“說過多少遍了,你還這樣叫,下次讓你爸知道了,少不了又把你關半個月禁閉”
小賤不以爲然的說道“老東西就知道關我禁閉,現在我畢業了,他敢關我我就跑,躲四九城裡面不回來,反正他又不敢輕易去四九城”
“你倒是知道了你爸的弱點”貴婦好笑道,親暱的摸了摸小賤的頭,貴婦其實才才四十出頭,嬌生慣養,加上保養的好,看起來風韻猶存,跟小賤在一起,更像是小賤的姐姐。
小賤微微擡頭看着最後一絲夕陽嘿嘿的笑道“老媽,你當年真夠厲害的,還上着大學就跟我老爸私奔了,這也難怪那幫舅舅阿姨們和我爸跟結了死仇似的,哈哈哈”
“拿你媽開玩笑,找打”貴婦笑罵道,可心裡很是高興,這個葉家最小的女人一輩子最正確的選擇便是跟着端木家這個男人來到了蘭州。
小賤嘿嘿的笑了笑,繼續逗薩摩耶玩,這是老媽最大的寵物,不過他卻是薩摩耶的魔鬼,經常將這乖寶寶欺負的滿花園亂跑,過了會貴婦饒有興趣的問道“小賤啊,這次在四九城這兩個月,有沒有看上中意的女孩,給媽說說”
小賤愣了愣,隨即嘿嘿的笑道“老媽不着急不着急,我這不還小着呢,再過幾年再說”
貴婦自然不知道自家兒子是男女通殺的主,不過現在對男人的興趣更大一點,不知道貴婦知道後會有何感想,貴婦只能嘆了口氣搖頭道“等過完年,我親自去四九城裡瞅瞅,看誰家的姑娘適合你”
議事廳裡面,剛剛還談笑風生的端木家長輩們此刻卻吵的不可開交,這七個男女中,除過端木老爺子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其餘三個人則都是旁系的代表,西北王端木看見吵的不可開交的局面微微皺眉道“老太爺和李家老爺子有過約定,端木家不得踏入關中半步,這也是我們端木家爲何偏於西北一隅最大的原因,現在你們的矛頭直指這個約定,我看要是討論不出個眉目的話,就只能讓兩個叔叔決定了,如果兩個老爺子決定端木家和李家的約定到此爲止,那我們入主關中,要是兩個老爺子不同意,那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西北王端木太阿的話剛剛說完,作爲西北王的弟弟,端木家的老二端木太明就陰陽怪氣的說道“老大,你明顯知道兩位老爺子不會同意我們撕毀約定,顯然我們還是隻能偏於西北,我看還是別問了,我們直接先斬後奏”
坐在端木太明對面的端木家旁系代表一女人冷笑道“端木太明,你越過兩個老爺子,你知道,他們知道的後果嗎,你估計要從這議事廳被逐出去了”
“被逐就被逐,爲了端木家,我願意”端木太明不屑道。
“好大的口氣”女人冷哼道,兩幫人又再次咬了起來。
一直坐在最下面的小爺,這個時候淡淡的說道“既然我們入主關中沒有可能性,那我們就安分守己點,可現在的問題是關中即將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面,這對我們端木家顯然是不利的,以後就算是想要東征,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你想怎麼做?”端木太明有點看不起這個庶出的弟弟,語氣不善的問道。
“幫助張德涵對抗李德,我們的任務就是攪渾這潭水,不讓李德一家獨大”小爺沉聲說道。
小爺的話剛說完,代表旁系的那個女人就厲聲道“不管怎麼樣,我堅持老爺子的約定,端木家不踏入關中半步”,女人顯然是保守派,這自然和端木太明的鷹派再次吵了起來。
雙方你來我往又是一番爭吵,誰也說服不了誰,端木太阿出乎意料的這個時候拍板道“行了,別吵了,我決定了,採納老三的提議,出兵關中”
西北王端木太阿的話一出,不僅小爺意外,端木家的其餘人都很意外,一般情況下,端木太阿不會如此拍板,特別是這種狀況下,今天卻如此的反常,衆人不禁猜測其樂端木太阿深層次的意思,小爺,也就是端木家老三端木太行若有所思,哦,端木太行?或許李家人見了他應該叫他李半佛,總之這個結局端木太行很滿意,只要端木家插手關中之事,他就贏了。
可惜西北王端木太阿沒有給衆人時間和機會,徑直出了議事廳,走出議事廳之後,端木太阿對着端木家的老管家說道“讓南方來見我”
老管家點了點頭便離開,端木太阿出了主宅之後剛好看見在外面遛狗的貴婦和小賤,瞪了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想要呵斥幾句,可惜眼色很厲害的小賤沒給他機會,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嬉笑道“老爸,這是誰又惹你了,是不是裡面那些老……叔叔姑姑們,您老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你讓我和我媽怎麼辦”然後環繞了一週低聲說道“咱們家可不少人窺覷着你的位子呢?”
端木太阿沒好氣的說道“沒個正行,跟我過來”
“啊”小賤愣了愣,以爲老爹又要收拾他了,轉頭看向老媽,請求組織支援,貴婦皺眉道“他是去葉家又不是去哪,你生什麼氣呢?”
端木太阿沉聲道“都是你教的好兒子,跟我走,有事給你說”
小賤一聽不是收拾自己,這纔對着老媽使了使眼色,示意老媽沒事,自己能掌控局面,貴婦看了眼這對有趣的父子無奈的笑了笑,也由着他們了,反正就這麼唯一一個兒子,他也不捨得真收拾。
小賤跟着自己的老爹西北王屁顛屁顛一直到了徐家山山下的樹林邊,那裡有個茶樓,自己那個親姐姐每天下午都會在這裡學茶藝,誰讓這姐姐的偶像是四九城裡的那位大妖孽表姐,這也是整個端木家裡面唯一能制服他的存在。
“爸,南方叔在等你”端木太阿剛剛走進茶樓,茶樓的主人,也便是端木太阿才從四九城回來的女兒淡淡的說道,茶樓裡很是暖和,女人只是穿着寬鬆的毛衣和緊身的牛仔褲,臀部呈一完美的弧線,異常的挺翹,讓人浮想聯翩。
端木太阿點了點說道“蘭蘭,泡一壺碧螺春”
蘭蘭柔聲說道“好”
端木太阿徑直上了二樓,小賤笑眯眯的說道“姐,我要西湖龍井,記得放糖”,小賤說完也不得女人回話,直接泡上了二樓,因爲後面傳來女人如同獅吼功般的“滾”
樓上,靠近火爐的茶座上,一箇中年男人早已經到了,男人端着茶杯靜靜的喝茶,不過臉色陰沉,心情似乎不好,看到端木太阿上樓後,迅速起身低頭道“主子”
“南方,等久了”西北王揮了揮手,示意男人坐下,小賤樂呵呵的從烤爐裡面陶烤紅薯,他知道姐姐肯定給他留着。
南方搖頭並沒有說什麼,端木太阿坐了下來低聲道“家族會議上的事情你該聽說了吧?”
南方點了點頭,情緒略顯激動。
端木太阿淡淡的說道“回去報仇吧,他們在等着你”
不知什麼時候,這個五年前來到西北端木家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男人的眼睛已經紅了,沒錯,這個南方就是和李三生二龍曾經出生入死的南方,過命的兄弟們都回來了,南方是該回去報仇了。
南方徑直站了起,猛然下跪,重重的磕了個響頭,這條命是西北王給的,這頭他該磕,正在吃烤紅薯的小賤看到他最尊敬的南方叔淚流滿面,愣了愣,南方叔的故事他知道,除過老爹就只有他知道,小賤扔掉紅薯,扶着南方說道“南方叔,要回去報仇了,你哭什麼,你應該高興”
“小少爺,我這是高興”南方回道。
端木太阿沒阻止南方給他下跪磕着個頭,只有這樣,南方的心裡才能舒服點,這也就是他爲什麼會在家族會議上答應端木家出兵關中的原因,他這是要給南方報仇,數秒之後,端木太阿轉頭看了眼小賤低聲說道“小賤”
“啊”小賤疑惑道。
“你和你南方叔一起去西安”端木太阿低聲道。
小賤遲疑了片刻,大喜道“好,我要給南方叔報仇”
當天晚上,一直在陽光大酒店等候消息的侯爺就得到了端木家答應出兵關中的消息,連夜趕回了西安開始安排,端木太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想要端木家和李家交惡,可惜端木太阿早有自己的打算。
第二天早上,南方和小賤帶着端木家的精銳便踏上了西安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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