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兩個穿着葛舉派獨特僧袍的喇嘛的時候,李三生便知道,小司徒要回去了,德格八邦寺出事了,他能感受到兩個葛舉派高僧身上的氣勢,絕對不是普通角色,也只有小司徒能有這個待遇。
崔文傑站在一旁,早早等着李三生了,一臉疑惑的看着小司徒這個三十怪蜀黍天天說的小怪物和兩個他只是在電視和電影中看過的藏傳佛教的喇嘛,對於喇嘛,曾經震撼的是朋友去西藏自駕遊拍的那些去布達拉宮朝聖的喇嘛,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你便能感受到,什麼叫信仰?
李三生雙手合抱於胸前,恭恭敬敬的略微低頭向着兩個大師施禮,兩個喇嘛單手低頭回禮,眼神裡面不夾雜一絲雜質,異常的純淨,也只有信仰的人才會有如此純淨的眼神。
李三生看了眼小司徒,小司徒臉色蒼白,身體看起來很是虛弱,李三生不禁心疼,這個小傢伙執着起來沒有人能阻止他的行爲,昨晚要不是他,自己又吃了大虧。
看見李三生後,小司徒突然紅了眼睛,居然哭了起來,兩隻手如同孩子一般緊緊的抓在一起,李三生依稀記得,也就爺爺死的時候這個小傢伙才哭過,不由的猜想,難道是德格真的出大事了,就在李三生猜測的時候,小司徒帶着哭腔說道“三哥,老欽則走了,他不要小司徒了”
李三生一直不清楚老欽則是誰,但聽小司徒說了無數次,猜想着應該是德格八邦寺裡面一個得道高僧,果不其然,在小司徒說道老欽則走的時候,站在小司徒後面的兩個喇嘛眼神流露出一絲痛苦,然後微微低頭閉上了眼睛,嘴裡喃喃有詞。
李三生知道,這位對小司徒意義重大的得道高僧圓寂了,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將小司徒抱入懷中輕聲說道“想哭就哭吧”
小司徒沒有向上次那樣肆無忌憚的哭的像個孩子,只是紅着眼睛流淚,兩個喇嘛的聲音不禁加大了幾分,這次李三生聽清楚了,是經文。
過了數分鐘之後,小司徒緩緩的擡起了頭,擦乾了紅着的眼睛,哭過的眼神裡面卻瞬間變的純潔了幾分,似乎眼淚帶着他入世這段時間的那些骯髒而去,重新迴歸聖潔,小司徒平靜的說道“三哥,我要回德格了,那裡需要我,以後小司徒不能照顧你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這個時候的小司徒,說話的聲音和語氣不像是以前那個只會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屁孩,更像是個堪得大成的得道高僧,李三生點了點頭,摸了摸小司徒的頭髮,看了眼後面的高僧,輕聲說道“去吧,你屬於那裡”
是啊,小司徒屬於那裡,屬於德格,屬於葛舉。
小司徒走了,正如他出現在李三生的生活裡的時候,很突然,卻一點也不奇怪。
李三生心疼的是,昨晚,小傢伙肯定感覺到了什麼,這纔會不計代價的一人殺進了夏侯家,重傷離開,只爲了能讓自己在上海的壓力減小,傻司徒。
小司徒的突然離開,讓李三生很不適應,獨自坐在房間裡面,足足喝了兩壺茶之後才平靜了下來,這個時候,崔文傑走了進來,沉聲對着李三生說道“三哥,那女人醒了”
現在的崔文傑多少已經有了點大將之風,可以獨當一面,有人說,人生便是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這些東西看起來玄而又玄,可是仔細去推敲的話,卻多少能有跡可循,很多事看起來是偶然的,實際上卻是必然的,就如同兩個人相遇,巧合也是緣分,這十件事裡面,其餘的不知道,但二運八敬神九交貴人算是能和他扯上關係,想到昨天晚上的香豔場景,崔文傑平靜的眼神不禁又迷離了三分,那個女人確實是個尤物,在牀上的時候放.蕩無比,沒有止境的索取,叫.牀的聲音更是讓人獸血沸騰,這種牀下貴婦牀上蕩婦的女人最是男人喜歡的,可惜機會只有這麼一次。
李三生玩味的笑了笑,起身出了房間,進了夏侯青青的那個套房,房間裡,夏侯青青剛洗完澡,正在穿衣服,李三生進來的時候,夏侯青青似乎知道是他,一邊扣胸罩,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睜開眼睛沒看到你,還以爲你吃幹抹淨就不要我了,看來我還是沒有看錯你”
李三生笑了笑說道“你這樣尤物,我怎麼捨得,起牀出去鍛鍊了下,今天還有事,你呢,今天準備幹什麼?”
李三生絲毫不理會春光乍泄的夏侯青青,眼神裡面沒有一絲的慾望,清澈見底,或許還沒有從小司徒離開的失落中走出來。
夏侯青青穿好胸罩,只穿着內衣內褲,秀出完美身材緩緩走到了李三生的身邊,胳膊勾住李三生的脖子,撒嬌道“這幾天公司的事情比較多,今天我是沒有時間陪你了,不過,我會想你的,記得也得想我,不然我就閹了你”
李三生敷衍的笑着說道“會想的,你在牀上那放.蕩的樣子我怎麼能不想”
“討厭”夏侯青青媚笑道。
這注定是一個離開的季節,夏侯青青剛走,李三生正要整理頭緒處理上海的事情,卻接到了已經好久沒聯繫過自己的玉兒的電話,玉兒的聲音很平淡,平淡的讓李三生意外,輕聲說道“欣欣明天就要出國了,想要見見你們,你要是沒時間,那就算了”
李三生怎能會說沒時間,欣欣那丫頭要走了,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得推了,再說玉兒如此語氣,他要是再說有事,純粹是找死,掛了電話,李三生迅速聯繫王子和達達,以及還在杭州的青蛙。
王子正在復旦上課,達達正陪着媳婦參加橫店集團一個子公司的成立慶典,青蛙正在杭州爲了父親的事跑前跑後,這段時間,一個紈絝子弟徹底的成長了,當聽到欣欣要出國了,三人毫不猶豫的放下手中的事情。
這個時間點,上海沒有飛天津的航班,還得去杭州和青蛙匯合,略顯麻煩,灣流G500去了美國,雪兒每星期都要東西海岸飛來飛去,有了灣流G500也就方便多了,所以李三生便想動用關係從南航或者國航包機,還沒打電話,王子便說道自己借了老爸的私人飛機,李三生只能笑罵道還是你財大氣粗。
飛機降落在天津濱海國際機場的時候,來接機的是欣欣玉兒大丫黑子,大丫和黑子在北京,兩人接到玉兒的電話,便毫不猶豫開着車就殺奔天津,機場上停着一輛掛着總參牌照的路虎和一輛掛着北京軍區牌照的東風猛士,都是這兩個高幹從北京開過來的。
下飛機,很熟悉的打招呼,玉兒依舊是對李三生一副平淡的態度,衆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兩個人彼此之間詭異的氣氛,卻也不想摻和,大丫毫不猶豫的白了一眼李三生,回市區的車上,李三生想到上次和黑子在南京1912酒吧街喝醉的事情,便問道“大丫,上次我和黑子喝醉酒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南京”
大丫平淡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在上海,跟黑子通完電話就去了南京”
李三生皺眉。
然後大丫很是淡定的說道“哦,我是開着殲10去的”
衆人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