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氣派應該是最上面兩個位置,地面都被鋪着巨齒虎的皮毛,巴忒爾知道兩個位置應該是薩滿和族長坐的地方。
巴忒爾知道薩滿不會在這裡接待自己,應該是後面小帳篷,那個是薩滿平時工作的地方,大銀帳旁邊還連接着數個小帳篷中的一個。
通過記憶瞭解到,這個時代薩滿是每個半人馬部落基本都有宗教角色,除了負責日常祭祀。一般薩滿是負責部落內務,治療生病的病人,但是不會干預族長的對外征戰,是族長的助手。
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說,薩滿纔是部落最大的權力者,因爲族長更換頻率遠高於薩滿,往往一個薩滿就協助三到四位的位族長過管理部落,甚至更多。
雪狼部落就是如此,當然阿日善薩滿還算挺年輕的,上任後協助就是我的父親,不過這也改不了部落真正的權力掌控在薩滿手中的現實。
巴忒爾一進去小帳篷,他就看到一個慈祥的阿日善薩滿大人側臥在上座的位置,面前放着張桌子,上面有些許吃食。
不過,薩滿沒有食用,而是擺弄這手裡的藥草,看得出是個十分勤勉的人,巴忒爾見狀馬上單膝跪下,右手握拳按在自己的左胸膛,行了個標準的半人馬禮儀。
“尊敬的阿日善薩滿大人,你卑微的部民巴忒爾前來聆聽你教誨。”巴忒爾剛說出口就發現不對勁了。
傍邊的嘉措長老,轉過來好奇的打量起巴忒爾起來,這個傢伙什麼時候學到這些了,他應該沒有看過東十字教的教士纔對。
阿日善聽到這話,先是皺皺眉,他不由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小傢伙,發現巴忒爾身體有些發抖,心中不由發笑,這個小傢伙應該是緊張了,馬上微笑地對着巴忒爾說道。
“巴忒特你什麼時候學會東十字教那套了,你不用那麼拘禮,雖然我最近比較忙纔看過你幾次,但是你要知道我還是你父親的好朋友,你就當我長輩稱呼好了。”
“我就是聽我父親說過,那些東十字教裡面,他們教徒就是這麼稱呼他們教會神僕的,我也就學學。”
心中石頭放下,巴忒爾打着哈哈,太大意了,在黑手黨那邊學到的對教會的禮儀,下意識就說出來了。
好在剛纔掩飾了一下,而且自己現在的這個便宜父親阿古拉,也卻確實是有提到過人類的東十字教會的事情,不然都不知道如何過這關了。
巴忒爾這聽阿拉古說過,南部有衆多的人類國家,但是宗教信仰卻是隻有一個信仰上帝。
他不知道這邊東十字教是不是和地球那邊天主教一樣,信奉的是同一個上帝,但可以說東十字教會已經牢牢控制蘭蒂斯大陸東部人類精神世界了。
“我剛剛就是有點點緊張,不知道,阿日善薩滿大人找我來有什麼事情了。”巴忒爾將話題繼續下去,不想糾結剛纔的話題,怕阿日善薩滿發現不同尋常。
“沒什麼,只是想看看你的身體好的怎麼樣了,畢竟你的父親現在不在,外出去南部人類定居點哪裡作戰去了。你現在受了傷剛恢復,我就想看看你好的怎麼樣了,巴忒爾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掉進河裡面去的嗎?”
說道這個問題,這阿日善薩滿是有些疑惑的,巴忒爾打水的地方按道理沒什麼危險的,那邊沒有什麼危險的河獸,兇猛的野獸基本都被部落清掃了一遍。
聽到這裡,巴忒爾愣了一下,難道阿日善薩滿這個老東西懷疑到什麼了嘛,麻煩了他現在糾結要不要告訴這位阿日善薩滿了。
巴忒爾擡頭看了看阿日善大人後,又很快地將頭低了下去,顯然是有些糾結了,現在他自己現在真的很危險,如果有助力的話說不定能讓他更順利的度過這個難關。
經過一番內心掙扎,他下定了決心,現在他自己還太弱小了,而且這副身體還沒完全適應,殺人那些技能也發揮不出幾成,先找一顆大樹暫時遮一下太陽還是好的。
發現到一些不尋常,阿日善看到下面巴忒爾看了自己一眼後,就一直低着頭,看樣子像是很糾結的樣子,他馬上安慰地說道:“巴忒爾,沒事的,有什麼事情我會替你撐腰,有什麼就你說出來吧。”
聽到這話後,巴忒爾先是擡頭看了看薩滿,然後又看了嘉措長老一眼,裝作猶豫的樣子,又將頭低了下去。
阿日善薩滿察覺到巴忒爾的小動作,他馬上明白了,看來這個小傢伙是要想單獨和自己談談了。
“嘉措,你先下去,有事情我會通知你的。”
“是的,阿日善大人。”嘉措邊說邊退了出去,出去時還掃巴忒爾一眼,嘉措沒想到這個小傢伙竟然連自己都瞞着;但是薩滿的話,他不能不聽。
現在也是沒辦法了,巴忒爾也只能賭一次了;還好根據記憶中,雖然薩滿大人和他親自見面才幾次,整體來說在記憶中這個老東西還是不錯的。
而且連他父親走的時候,都囑咐遇到麻煩事情可以找薩滿大人,現在他自己的命相當於薩滿大人救活回來的,如果薩滿和娜仁託婭是一夥,沒有必要那麼多次一舉,,應該還是值得信任的。
當聽到嘉措腳步已經走遠,巴忒爾纔開口說道:“阿日善大人,我是被人謀殺,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沒有直接殺死自己,而是將自己打暈丟到河裡。”
“你有看清楚是誰下的手嘛。”阿日善薩滿吃了一驚,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不敢置信地看着下面的巴忒爾。
巴忒爾面對阿日善薩滿提問,雙眼直視,沒有迴避,言辭鑿鑿地說道:“那兩個人我是見過的,他們本來不是我們部落中的人,是娜仁託婭從她部落那邊帶過來得隨從,是黑熊部落的人。”
“怎麼會這樣。”阿日善薩滿無力地躺了下去,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竟然是娜仁託婭,如此大膽地在他眼皮底下殺人,還是殺部落的少族長,這讓他怎麼能接受。
雖然,他知道色勒莫和阿古拉兩個不對付,可是在自己的約束下,他們一直都沒有超出自己可許的範疇,想到這裡,他的心中浮現出一股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