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善薩滿,其實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再····”嘉措本來想說出來到,可話到一半,就又退縮了。
阿日善眉頭一皺,生氣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是病了,不是快死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吞吞吐吐,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出來,我這老人家的身體還受到了。”
被阿日善薩滿一頓責備,嘉措看阿日善薩滿有些着急了的樣子,不敢遲疑,馬上地說道:“阿日善薩滿大人,那個娜仁託婭跑了,好像是被巴忒爾嚇怕了,她們沒有和色勒莫他們一起回來,而是在拔營的時候分道而行,她們直接去了黑熊部落去了。”
“這倒是一個麻煩啊,這個女人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這後面可能會給我們帶來災難啊。”
“還有一個就是,巴忒爾將跟隨阿拉騰他們一起回來金牛部落和雄鷹部落等人都收歸了,他們現在都願意併入我們雪狼部落。”嘉措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讓巴忒爾回來馬上來看我,我休息了,你出去一下吧。”阿日善薩滿沒有絲毫地表現,十分平靜。
嘉措走出阿日善薩滿帳篷後,心中十分不解,阿日善薩滿竟然對這些部落的歸附反應那麼平淡,太奇異了,不解的他不時回頭看一下阿日善薩滿的門口後,搖了搖頭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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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阿爸他們回了,他們回來了······”一個小半人馬看到自己的前方自己父親的身影,在隊伍的前面,開心地他馬上往後面跑去通知他的母親,邊跑邊向後面的衆人傳達族人迴歸的消息。
不一會,部落裡面留下的老弱婦孺都先後地趕出了出來,看着前方不遠處的人影,一個個都翹首以待的興奮地等待着自部落英雄們的歸來。
“族人們,我們回來了,我們回來了·······”阿拉騰可能是離開部落太久了,離着部落還有一大段距離,就已經向着衆人大喊了起來,邊喊邊落下了幾滴淚珠。
“阿爸,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回不來了·····”一個六歲大的小半人馬少女,看到自己父親平安回來,激動地跑了過去緊緊地抱住自己的父親哭訴道。
“陶麗,我回來了。”
“哲布,我就知道你會回來了········”兩個許久未見的情侶,看到彼此後,欣慰地抱在了一起互訴衷腸。
“海日了,誰看到我家海日啊·········”
一個瘦弱的半人馬婦女拉着一個大概只有四歲左右的半人馬小女孩,穿梭在衆人只見,尋找這次南征的丈夫。
不一會,巴忒爾就聽到這位婦女走過去的方向,傳來一陣她的悲鳴,沒有顧忌那麼多了,他知道這將不會是特例,後面還有更多這樣的悲鳴。
因爲加上巴忒爾自己殺死的色勒莫等人,這次部落出去的兩百人的隊伍,他猜測起碼有一半已經回不來了,他們都和自己的那個便宜父親一樣迴歸了長生天的懷抱中去了。
“哈倫,你們等一下將阿斯噶和圖斯等部落的人打亂了,分開安排,不要讓他們聚在一起。”巴忒爾有些擔憂阿斯噶等人,就向哈倫囑咐了一下。
“我會傳達的,少族長,你放心吧。”哈倫恭敬地說道。
巴忒爾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了,默默地往自己的帳篷方向走去,他突然有了一種感覺,就是自己的肩膀突然輕鬆了很多了,他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少族長,你就這樣回去了嘛,等一下我啊。”烏日娜看着巴忒爾竟然沒有等一下自己,就獨自離開了,她馬上就跟了上去。
就在烏日娜剛要趕到巴忒爾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好像是留下來保護阿日善薩滿的雪狼勇士來到了巴忒爾面前。
這位雪狼勇士來到巴忒爾面前,沒有絲毫不敬,恭敬地傳達到:“少族長,阿日善薩滿大人將你過去,有事情和你商議。”
“就只要我一個人過去嗎?”巴忒爾看了一下自己身邊,除了這個雪狼勇士外,就只有烏日娜在身邊,他指了指自己說道。
“對的,阿日善薩滿就叫少族長你一個人前往。”雪狼勇士確信地說道。
“好吧,烏日娜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去就回來了。”巴忒爾囑咐了一下烏日娜,就在烏日娜那不捨的眼光中,和那位雪狼勇士朝着大銀帳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久後,巴忒爾已經來到大銀帳前,他看見門口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有的只是一些枯枝落葉散落在門口道路的兩旁,有些許荒涼。
那位雪狼勇士沒有進去,留在外面了看守,巴忒爾獨自一人進來帳篷裡面後,馬上就看到阿日善薩滿一人,裹着厚實的毛皮衣,盤坐在營火旁,拿着一根小木棍挑撥着火焰,讓它燒得更旺盛些。
“回來了,過來坐下吧。”阿日善薩滿沒有擡起頭,指了指前面墊子,就直接吩咐巴忒爾過來坐下。
巴忒爾也沒有多說什麼了,就直接坐到了阿日善薩滿前面,看着眼前這位面色蠟黃,頭上多了些許白髮的阿日善薩滿大人,突然之間心中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對這老東西有了一絲歉意了。
“來吧,你回來也辛苦了。”阿日善薩滿將溫熱的奶酒到了一杯,遞到巴忒爾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奶酒,巴忒爾沒有猶豫直接就接過去,然後馬上一飲而盡,沒有一絲絲遲疑。
看到這一幕,阿日善薩滿眉頭皺了一下後,不過很快又舒緩下來了,笑了笑說道:“小子,你應該也聽說過我原本打算如何對付色勒莫的吧;你就那麼寬心,對我是一點防備都沒有,你就那麼相信我嗎?”
聽到阿日善薩滿這話,巴忒爾會心一笑,把玩着手裡面的木碗,慢慢悠悠地說道:“老東西,你不會這麼做,也不可能這麼做的,我知道你的行事習慣。”
“哦,你就那肯定嘛,心中難道就連對我的一點擔憂都沒有。”阿日善薩滿將酒壺放了下來,面帶着一絲狡黠地對着面前的巴忒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