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些黑熊勇士再次聚集了起來,像是沒事發生一樣,整齊有序地再次對着雪狼部落的陣型衝了過來。
“不妙,這情況不對。”巴忒爾突然意識到,這次黑熊部落的進攻絕對不簡單啊,對面顯然吸取了第一次進攻時候的經驗,已經變聰明瞭。
“放,放。”
哈桑見第一波箭矢都扎到了地面上,完全就是打了個寂寞,馬上對着敵人分佈較多的地方,再齊射了兩波箭矢過去。
可面對着再次齊射過來的箭矢,黑熊部落的人沒有絲毫慌亂,他們反映迅速,不但輕鬆躲閃過去了,還拔出了自己的弓箭,時刻準備開始還擊。
“聚。”黑熊部落的一個小隊長吶喊一聲後,周邊本來已經分散的黑熊勇士頓時再次又聚集了起來,再次形成一個突擊的箭頭衝鋒過來。
見自己的攻擊再次毫無收穫,而黑熊部落的人已經進入到五十步的範圍了,哈桑都有些惱火了:“準備投矛。”
哈桑準備用這個巴忒爾族長多次使用,多次重創敵人的方法,想要再次教訓一下對面的黑熊部落戰士,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唰”的一聲,雪狼部落的戰士們,拔出身上的兩根投矛,架起一根,往前靠了靠,微微躬起身子。
“不好,哈桑他們有危險啊。”巴忒爾驚呼起來,急忙地將自己馬身上一直馱着戰弓拿了出
來。
巴忒爾本來想出聲警告的,不過他還是剋制了下來,因爲現在如此哈桑如此緊張的時刻,碰撞一觸即發,他的出聲,無疑會嚴重干擾到哈桑戰場的決策,讓前方己方陷入混亂。
沒有辦法,他現在只能將前面的戰事都交給哈桑了。
“族長大人,你這是····”一旁的阿倫有些看懵,不解道。
“沒時間跟你解釋了,阿倫等一下,聽我的號令,時刻準備掩護哈桑他們撤進來。”
“是的,族長大人。”阿倫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戰弓,準備。”
巴忒爾將箭矢搭到了戰弓上,目測着自己這邊到哈桑那邊的距離,兩者大概相距一百二十步也就是一百八十米的距離,看看能不能再後方找機會給哈桑等人支援。
這個距離,他這邊還是身處高處的情況下,加上他使用戰弓的話,應該也能給敵人以有效殺傷了。
就在這個時候,黑熊部落的人已經快要到達二十步,這是雪狼部落的投矛有效殺傷距離,這個距離被扎中,非死即傷。
哈桑臉上充滿了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和剛纔一樣,三十多個黑熊勇士倒下的場景了,踏入的一刻,下令道:“放。”
盾陣頓時打開,八十多支投矛,對着衝鋒過來的黑熊勇士,急射而出。
“散,”此時,時刻觀察着雪狼部落情況的黑熊部落小隊長急切地下令,周邊的黑熊勇士頓時再次散去。
不過,他們這次不單單是散開了,而是再雪狼部落投矛的那一刻,也向他們的陣型中齊齊地抽射了一波箭矢過去。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二十步的距離,雙方的攻擊即刻及至。
盾陣剛要合攏的一刻,近百支箭矢覆蓋了過來,十多隻箭矢穿過了盾牌間的空隙,射穿了過去,頓時近十個雪狼戰士倒下。
當然,黑熊部落雖然散開了,不過因爲距離過近,仍然被射倒在地有十多人,這次他們的傷亡也不輕。
“混蛋。”城牆上的巴忒爾緊握戰弓的雙手發白了,眼神通紅地怒吼道。
此時,可以說巴忒爾的心在滴血,這一波進攻就讓他傷亡了近十人了,這可是他的第二中隊,最精銳的戰士,是他的近衛軍,他立身的根本啊。
“聚。”
見雪狼部落的陣型已破,出了一個口子,這個可是一個好機會啊,黑熊部落的人怎麼會錯過。
他們迅速再次彙集,同時往中間的口子再齊射了一波箭矢,看樣子是要擴大雪狼部落陣型的空隙。
戰機稍縱即逝,黑熊勇士完全沒有顧忌被剛剛射倒在地還有幾個沒死的夥伴,沒有伸出援手,或者是避開他們,而是直接從這些夥伴的身上踏了過去。
倒在地面上受傷未死的黑熊勇士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被踏成了血泥。
望着眼前倒地的夥伴,鮮血淋淋的樣子,讓哈桑也呆了一瞬。
不過,見黑熊部落的人又衝過來了,他很快就醒悟了過來,他急忙地走前兩步,拿起死去夥伴的盾牌,往缺口位置堵了過去,邊走邊急喊道:“往前靠攏。”
頓時,周邊的戰士也醒悟了過來,哈桑走前了兩步,周邊的盾牌手也及時的跟了上來,給後面的夥伴,將自己的人拖走。
當哈桑等人迅速重新結成了盾陣,後邊的戰士也及時跟了上來的時候。
“噗噗·····”一聲,哈桑等盾牌手,頓時感覺到手裡的一陣吃力,這箭矢的近距離的衝擊力太強了。
哈桑望着近在咫尺的黑熊勇士,看着他們臉上的嘲諷,他急忙,怒吼一聲:“投矛,放。”
哈桑剛喊完,就將手裡最後的投矛對着一個三步遠的一個臉上充滿嘲諷的黑熊勇士的胸前紮了過去。
一切發生太快了,身邊的雪狼戰士有一些人基本就沒有跟上節奏,只有前排的盾牌手將手裡的投矛投射了出去。
二十支不到的投矛,瞬間將黑熊部落衝在最前面的六七人紮成了馬蜂窩,轟然倒地。
後面本來要跟上的黑熊部落勇士,頓時被這變化阻礙了一瞬,速度降下了很多。
“進攻。”
如此好的機會,哈桑再傻,也不會放過啊,他已經來不拔出自己的佩刀了,他直接雙手提着盾牌,和周邊的盾牌手一起衝撞了過去。
哈桑將自己的全身力氣彙集在了盾牌上,直接對着對面的一個黑熊部落小隊長壓了過去,將他直接撞到在地面上。
哈桑沒有善罷甘休,跟上前,在對方剛要站起來的時候,直接提着盾牌往對方的頭部,砸了過去。
一聲清脆地斷裂聲,只見這位黑熊部落的小隊長的頭顱像西瓜被砸開了,頓時紅白之物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