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望向這位從天而降的白衣男子,只見白衣男子背後揹着一把巨劍,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白衣男子對奕曜說道:“住嘴,兄長也是你叫的?”
徐長老見奕曜在那發愣,趕緊把青袍男子扶了起來,問道:“少主,這個人是誰啊!”
青袍男子像看破世事一樣,說道:“他可不是什麼人,他是神,當今的劍神,季玥的兄長,季荒!”
徐長老聽到這裡,心中大驚,說道:“少主,這麼一來我們豈不是走不掉了?”
青袍男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因爲他知道,將要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奕曜說道:“無論您承不承認,您都是我妻子的兄長,也是我奕曜的兄長。”
“我讓你閉嘴!”季荒這句話還沒說完,那把巨劍就快到了奕曜的頭上,奕曜趕緊後撤,巨劍砍在了地上,整個大地彷彿都能在顫抖,掀起的氣浪把青袍男子一行人吹到了一邊。
徐長老見狀,說道:“少主,這可是個好機會,奕曜正被季荒所牽制,我們進入其府中,挾住他的妻兒,定能立下奇功。”
青袍男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原地,而他的兩鬢間竟多了一縷白髮。
徐長老看到青袍男子的變化,便說道:“少主,你……”
青袍男子打斷了徐長老,說道:“我都知道,沒什麼大事。”
季荒沒有停手,一招一式都甚是兇狠,招招致命,還說到:“都是你這個混蛋,害的我妹妹有家回不去,現在還被通緝,你怎麼不去死?”
奕曜沒有還手,只是盡力去躲掉季荒的攻擊,因爲他覺得,倘若季玥沒有跟他在一起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
季荒又說到:“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神女,現在住在這種烏煙瘴氣之地,還要爲你生下孽種,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季荒一個上砍,奕曜再也躲不過了,沒有辦法,奕曜只能用承影劍擋住,但是季荒力量太大,還是把奕曜擊飛了好幾丈遠,撞斷了幾棵樹後奕曜也停了下來。
季荒把劍插在大地中,說道:“你被世人譽爲劍魔,我被世人稱作劍神,拔劍吧!”
本來奕曜想的是,希望季荒能看在自己妻子的份上放過他們一家人,可從剛纔打鬥看,這是不可能的,因爲季荒太恨自己了。奕曜實在是不想跟季荒動手,但是他別無選擇,因爲他要守護自己的妻子,守護自己的孩子。
奕曜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兄長,我不想與您交手,但是我肩負的太多了,我有着絕對不能輸的理由!”
說罷,奕曜一個瞬身就到了季荒的面前,承影劍出鞘,劍鞘被釘在了不遠處的樹幹上。
二人打鬥,周圍被泡壞的一塌糊塗,樹木被打斷了很多,就連奕曜的府邸也被毀了一大半,幾百回合下來,兩人仍是不分勝負。
由於二人打鬥太過激烈,青袍男子一行人只好退到幾丈外觀戰。
奕曜與季荒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下,就是不分勝負。
奕曜說道:“你我二人劍術上不分伯仲,那隻能力量上一見高下了,兄長身爲神,在此地力量已被削弱大半,所以您不是我的對手,雖然勝之不武,可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必須贏。”
“少囉嗦,兄長也是你叫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我定能將你斬落在地,只要把你的腦袋獻給神君,神君定會放過我妹。”
聽到這裡,奕曜竟開始了動搖,如果用自己的命來換自己妻兒的周全也未嘗不可。
奕曜說道:“兄長,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用自己的命去換玥兒與您外甥的命如何?”
“你和拿小雜種誰都活不了,我要用你們的命去換我妹的命與自由。”
聽到這裡,奕曜開始了憤怒,怒罵的:“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是看在你是玥兒的兄長才會這般尊重你,可是你竟如此我侮辱我們的孩子。”
“那就廢話少說,劍上見高低吧!”
奕曜握緊了手中的劍,運足自己身上魔力,而季荒也運足了身體中的神力,二人懸於空中,向對方刺了過去,雙劍相互撞擊,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密室中,季玥奄奄一息的抓住產婆,說道:“婆婆,我知道您一定會有辦法的,請您救救我的孩子。”
產婆現在也是不知所措,如果救下季玥,捨棄孩子,那麼季玥肯定會自殺,如果救孩子,那麼季玥有必死無疑,又有負四皇子所託。
可是時間緊迫,不容產婆多想,產婆問道:“皇妃,容老身再問一次,是否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小皇子?”
季玥緊緊地抓住產婆的手,說道:“婆婆,我謝謝您了,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我的孩子。”
產婆從自己醫箱中拿出一副針,對季玥說道:“皇妃,老身第一次給神接生,也是第一次給神施針,不知道是否會存在差錯,皇妃可要繼續?”
季玥想都沒想的說道:“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也要救我自己的孩子。”
產婆說道:“皇妃放心,此九針是老身畢生所學,老身把它稱爲回照九針,顧名思義,將死之人被施針後會有一段強於常人的狀態,也就是人類常說的迴光返照,雖然沒給神施過針,但是您和四皇子能夠生下小皇子,那就表明神魔身體構造一樣。”
季玥不管有什麼危險,只要有一線希望她也要試一試。
產婆對後面的僕人說道:“再去端碗蔘湯,還有要準備很多熱水,來給皇妃清理,給小皇子洗澡。”
下人們都去準備了,產婆對季玥說道:“皇妃那老身就要施針了,剛開始的時候會異痛難忍,還望皇妃一定要撐住。”
季玥示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咬住了產婆遞過來的毛巾。
產婆開始施針,真的是太疼了,疼的季玥都把被子攥爛了。
產婆熟練的施針,口中還不斷說着:“第一針,第二針……”
越往後施針,疼痛就越少,不是不疼了,是太疼了,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這九針激發了季玥的所有潛能,但也把她的身體全部掏空。
終於施針結束,產婆也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說道:“皇妃,老身已經施針完畢,您感覺怎麼樣?”
季玥說道:“我感覺自己是神力正在慢慢回來,體內充滿了力量。”
“那就好,那皇妃聽老身指揮,我們進行產子。”
產婆以爲這次會很順利,但是她還是相的太簡單了,這回季玥是真的難產了。
季玥腹中的孩子胎位不正,別人生孩子是先出頭,可是她的卻先出來了一隻腳,這可把產婆嚇壞了。
產婆心中念道:“四皇子,老身該死啊!老身對不起四皇子。”
季玥看到產婆這幅樣子,說道:“婆婆,要不把我的肚子劃開,把孩子取出來吧!”
產婆聽後,嚇得坐在了地上,說道:“皇妃萬金之軀,老身可不敢這麼做。”
季玥很冷靜的說道:“反正我是要死的,有在乎什麼死後的模樣呢?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
產婆看到季玥的決心,臉上流出來眼淚,因爲她也是一個母親,她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皇妃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住小皇子的。”
產婆對下人說道:“拿剪刀來!”
“皇妃,老身將對您的金光處進行側切,從而加大空間,讓小皇子更順利的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後,產婆對季玥說道:“皇妃,吸氣,呼氣,用力啊!”
季玥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兩眼神光冒出,好在是孩子順利出生了。
嬰兒落地啼哭,讓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只是現在季玥更加虛弱了。產婆趕緊讓下人整理季玥的身體,自己則喂季玥喝一些蔘湯,以此來續命。
產婆說道:“是個男孩,恭喜皇妃喜得皇子。”
季玥露出了笑容,喝了兩口後,對產婆說道:“婆婆,謝謝您!但是別再費力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在您給我施第一針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產婆放下蔘湯,跪在地上,說道:“都是老身無能,是老身無用。”
季玥對產婆說道:“婆婆,我想看看我的孩子,您能把他抱過來嗎?”說完產婆就把孩子抱到了季玥旁邊。
青袍男子一行人在遠處望着奕曜與季荒的打鬥,突然心感覺到陣陣絞痛,說不上來的疼,但那種疼令人窒息。
奕曜與季荒的對決,最後還是以季荒失敗而告終,季荒被打在了地上,口中不斷吐出鮮血。
徐長老看青袍男子跪在地上,一直捂着心口處,趕緊問道:“少主,你們這是怎麼了?是剛剛用秘法留下的後遺症嗎?”
青袍男子說道:“我沒事,只是有些心絞痛而已,以前經常有的,過一會就好了。”
就在這時,天色突然驟變,本來是晴空萬里,忽然間就變成了烏雲密佈,一股不明的威壓壓的衆人喘不過氣來。
季荒見狀,也不顧自己的傷趕緊跪了下來,喊道:“恭迎神君駕到,還望神君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過我小妹,以後季荒定會給神君做牛做馬。”
奕曜見季荒這麼說,也猜到了是誰來了,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想到他會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