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鴻現在根本就沒有功夫處理步塵,因爲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天一早,胡雍就趕緊來到了歩鴻的府上,因爲他要給他傳遞一個重要的消息。
歩鴻看着胡雍,一臉興奮的樣子,說道:“公公,你今天來我這裡是不帶來什麼好消息?”
胡雍看着歩鴻,用着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還是我們二皇子聰明,看到老奴前來就知道有好消息!”
歩鴻趕緊扶住胡雍,說道:“公公,只要你這一次幫我度過了難關,以後絕對會爲唯你是從,那你說什麼我都會聽你的!”
胡雍捏着自己那蘭花指,說道:“二皇子也知道,老奴我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主,我之所以選擇幫助二皇子,那是因爲我相信二皇子能夠帶領我朝走向輝煌!”
像胡雍這樣的人,說的要比唱的還要好聽。
歩鴻說道:“公公說的這些我自然明白,你放心好了,只要我能夠登基稱帝,以後絕對少不了您的好處!”
胡雍明明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卻把自己說的那麼清新脫俗。
如果胡雍只是爲了二皇子歩鴻,當初就不會收那麼多的銀票。
歩鴻是個何等聰明的人,他又怎麼不知道這一切呢?只是現在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自己怎麼能夠和麪前的這個太監翻臉?
胡雍說道:“我今天早晨伺候皇上的時候,突然發現皇上能夠坐起來了!”
歩鴻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問道:“公公這是何意?我有些想不明白啊,我父皇的身體有所好轉?”
胡雍發出了陰陽怪氣的笑聲,說道:“二皇子,老奴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情能逃得過我的法眼?”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所以我纔想在這裡向您請教!”
“二皇子,你可曾知道皇上當年是怎麼登基的?”
那段歷史宮中大部分人都知道,只是誰也不敢說出來罷了。
歩鴻顯得有些爲難,他左思右想,想想自己要不要說。
胡雍看着歩鴻這麼爲難,於是替他說道:“當年皇上就是用不正當的手段登基,也就是從那以後,他落下了一個毛病,每天晚上都會睡不好,常常被噩夢驚醒。”
人一旦做了虧心事,自然會睡不着覺。
歩鴻顯得有些爲難,他現在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
胡雍朝着屏風後面看了看,說道:“居然是二皇子的第一謀士,那就出來亮亮相吧,一直躲着也不算一回事啊!”
司馬潼搖着自己的扇子慢慢的出來了,看到胡雍忙跪在地上:“司馬潼見過公公!”
胡雍看了一眼司馬潼,連忙說道:“我們都是做下人的,你也沒有必要給我下跪吧!”
“就算是下人也分三六九等,您要比我重要的多,我理應給您下跪!”
歩鴻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在一旁站着。
胡雍說道:“好了,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哪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還是趕緊起來吧!”
司馬潼慢慢的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推到了一旁,聽着他們之間的講話。
胡雍說道:“二皇子,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你一定要記住,皇上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如果您有什麼舉動的話,那就一定要趁早,老奴的話就說到這裡,剩下的還望二皇子自己合計。”過完,胡雍就趕緊離開了。
歩鴻看着胡雍離開的身影,趕緊喊道:“在這裡多謝公公,我就不多送了!”
歩鴻可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也是未來的皇帝,他又怎麼能夠送一個下人?
司馬潼說道:“二皇子,不就讓我來送送公公吧!”
歩鴻一下子拉住了司馬潼,說道:“我現在是用的着他,如果對我沒用的話,我早就把他殺了,你看他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啊!”
司馬潼跟了歩鴻這麼多年,也算是經歷了南征北戰,他怎麼能夠不瞭解歩鴻的爲人了呢?
司馬潼知道,想要活着就必須夾着尾巴做人。
歩鴻看着司馬潼,問道:“你覺得我們眼下應該怎麼辦,我先去抓九弟還是先控制皇宮?”
司馬潼連忙低下了頭,說道:“二皇子,有些話我不便說出來,因爲我實在是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了,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現在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如果你還在這裡唯唯諾諾,我們兩個在小命就不保了。”
“是,依照在下之見,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控制住皇宮,畢竟還有那麼多反對我們的聲音,一定要鎮住他們!”
歩鴻點了點頭,雖然他很想讓步塵死,但是眼下也顧不得這些了。
歩鴻說道:“趕緊去傳我的命令,通知死侍,讓他們做好待戰準備,只要接到我的信號,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控制兵器庫,那可是重中之重!”
司馬潼說道:“二皇子聖明,如果沒有了兵器庫,那所有的武裝也就像沒有了牙齒老虎,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就當司馬潼想要離開的時候,歩鴻卻一下子拉住了他,說道:“剛剛胡雍提醒了我一下,有一件特別重要事情我沒有去辦,要不然我登基是不會順利的!”
司馬潼搶先的說道:“如果不出在下所料的話,二皇子應該在考慮名正言順的事情。”
歩鴻重重的拍了一下司馬潼的肩膀,說道:“知我者你也,他怎麼知道我心裡是這麼想的?”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是二皇子給了我這些,我自然不會忘記,您的事情我早就給你籌劃好了,沒有說,只是因爲還沒有等到時機,現在既然您已經問了,我就告訴你一下。”
歩鴻看着司馬潼,說道:“等我登基了以後,我一定會拜你爲丞相,讓你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司馬潼趕緊叩謝,然後不慌不忙的說道:“回稟二皇子,像到了我這個年齡,已經不再貪戀什麼功名利祿了,我之所以還沒有走,就是還沒有報答你的恩情,如果完成了這件事情以後,不知道二皇子能不能放過告老還鄉?”
司馬潼從內心裡畏懼二皇子歩鴻,他知道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你這麼多年小心翼翼,生怕哪裡會出錯,就是爲了保住自己這顆腦袋。現在歩鴻之所以沒有爲難自己,那是因爲自己還有用,等歩鴻真的登基了以後,那自己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歩鴻很不解的看着司馬潼,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樣做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於我?你跟了我大半輩子,爲我的事情也是盡心盡力,等我做了皇帝以後,我卻把你扔到了一邊,你讓天下人怎麼看我?”
司馬潼跪在地上,說道:“二皇子息怒,我說這些只是我的想法,如果您實在是不答應的話,那我聽你的安排就是了!”
歩鴻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人各有志,既然你有這種想法,那我也就不強求你了,不管你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可以回來找我,這個丞相之位,永遠是你的。”
“多謝二皇子恩典,我司馬潼有生之年難以回報!”
歩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就是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可惜了,我兩個明明熬過了最難的日子,我們一塊兒撫邊疆,一塊除蠻夷,包括宮中的這些大小事,你也沒少操心。我們曾經吃過這麼多的苦,馬上就可以一塊兒享福了,你卻告訴我要走。”
經過歲月的磨打,司馬潼早就沒有了當年的傲氣,他見過太多的悲劇發生了,也明白如果自己再繼續跟着歩鴻,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司馬潼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只能一塊兒受罪,但是卻不能一起享福,歩鴻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歩鴻問道:“好了,有什麼良策就趕緊說出來吧,我也好聽聽。”
司馬潼說道:“在下不才,但是確實有一計,能夠讓您名正言順的登基。您只需要下一張僞詔就好,可以假借天子之名,昭告天下,說個皇上立您爲太子,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歩鴻大口稱讚:“妙啊,如此一來,我的形象不僅能夠保全,你還能落到一明君的名聲!”
司馬潼說道:“二皇子聖明,我的意思就是這個,還有就是,您要用皇上的命令處死九皇子,這樣以來所有的事情都名正言順。”
歩鴻哈哈大笑:“有你在我身邊真好,又誰能夠想到如此完美的連環計?”
司馬潼想要離開這裡,所以他也必須事先準備準備,於是說道:“二皇子,我這就去安排侍衛,讓他們處理好這一切工作。”
“好,這些工作就要在你手裡,我也放心。”
其實在歩鴻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算盤,這一切的計謀固然好,但這也只是在最理想的狀態下。
歩鴻是一個特別有主見的人,他只會聽從別人意見,而不一定會執行,因爲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歩鴻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的謀士,等我登基以後,你爲什麼要這麼早的離開,你究竟是什麼居心?”
歩鴻也是準備好了自己的戰甲,手中握住了長劍。
歩鴻自言自語地說道:“父皇,我看您這是迴光返照,您的時期應該就不多了吧!”
歩鴻放下了手中的劍,準備進宮面見自己的父皇,給自己的父皇來最後一擊。
來到皇宮以後,他就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皇后娘娘一蹶不振,現在昏迷在牀,應該是步入膏肓了。”
“你可別瞎說,都說皇后娘娘思君心切,她那是想皇上想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變成那個樣子?”
“你這是以訛傳訛,最正版的消息,皇后得罪了二皇子歩鴻,歩鴻要弄皇后娘娘於死地!”
這些話正好被歩鴻聽到了,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不知道究竟是誰傳出來的這些,但是他知道一點,我絕對不會放過傳謠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