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慎施說完,外面的司法處就到位了。
由於這次的罪犯特殊,所以司法天神親自出馬,來捉拿景川。
在一旁傳訊的天童,跪在慎施的面前,說道:“稟告大皇子,司法天神解廌求見!”
慎施本來的心情就不好,聽到解廌來了後,直接就破大口破罵道:“讓他在外面給我等着!”
解廌在外面卑躬屈膝的跪着,絲毫不敢有任何的逾越。
天童給解廌說道:“司法大人,現在大皇子正在訓斥兒子,還望您能夠等一會兒!”
解廌想了想,說道:“還麻煩天童回去稟告大皇子,就說一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按照上古訓法,不管是誰,都要接受司法的制裁!”
天童又一次回來了,還沒等他張嘴,慎施就說道:“趕緊進來吧!”
解廌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跪在地上說道:“司法天神叩見大皇子!”
“起來吧!我知道你今天是爲何而來,你也不用多說,我也不會出於阻攔!”
解廌再一次叩謝道:“多謝大皇子體諒屬下的難處,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屬下就把小皇子帶走了!”
慎施揮了揮手,然後說道:“一切按照流程來就可以,切勿不要因爲他是皇子,而對他網開一面!”
其實慎施說的是反話,哪個父親不想疼愛自己的孩子?慎施就景川一個兒子,而且自身對他期望也是很高,想讓他接任下一屆的神君。
解廌即便是聽出來了這樣的意思,但他仍然吐露出了剛正不阿的態度。“大皇子儘可放心,不管是誰,只要是進了我的司法處,我就一定會公事公辦!”
慎施也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你們先下去吧!解廌留下!”
解廌帶來得手下,也是很有眼力勁兒,畢竟景川也是皇子,他們只能在後面慢慢的跟着。
景川絲毫沒有感覺到恐懼,反而更加從容,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解廌還是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慎施連忙從龍椅上下來,走到了解廌的面前,慢慢的把他給扶了起來。
慎施還是想利用一下自己的特權,不爲別的,就是想給他兒子留一條命。
慎施說道:“解廌,就算是我求你,放我兒子一條生路吧,他現在還年輕,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我求求你放過他吧!”
解廌又一次跪在地上,說道:“大皇子,你讓我這麼做,還不如要了我的命,我從出生開始,就是爲了神族的司法而生,讓我背叛司法,除非我死!”
慎施連忙問道:“那究竟有什麼辦法?只要能夠讓我兒子躲過這一劫,我什麼都願意做!”
解廌說道:“都說司法無情,但它卻是合理的存在,小皇子他下的滔天罪行,絕對不亞於當初的季玥,如果想讓他活命的話,就一定要抓回來他放走的那個要犯!”
聽到這,慎施年算是看到了希望,他連忙說道:“那我就謝謝你了,還希望你能夠多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去抓犯人,將功折罪!”
解廌不解風情的說道:“大皇子,如果您去抓來犯人,是救不了小皇子的,必須他親自立功,這樣方爲有效!”
慎施有些不明白了,他急迫的問道:“我是他老子,我爲他做些事情難道不行嗎?”
解廌面對大皇子慎施的壓迫,絲毫沒有感覺到壓力,仍然是用不卑不亢的語氣說道:“在我們神族,不管是誰,都是以個體的形式存活,從來沒有過父債子還,子債父還的道理。”
“這究竟是什麼狗屁道理,只要結果正常不就一樣嗎?”
解廌解釋道:“大皇子,結果固然重要,但過程也不爲不重要啊!”
慎施有些崩潰了,他看着解廌,說道:“司法天神,就算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幫幫我,只要你能夠幫我,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
不管慎施怎麼苦苦哀求,解廌就是不鬆口,最後說道:“大皇子,如果您真的想救小皇子的話,那您就多勸勸他,只要他能夠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還能把犯人的窩藏地點就說出來,應該可以保住一條性命,只是少幾道天雷夜火罷了!”
說來說去,最後也就這麼一個解決辦法了。
慎施沒有再多費口舌,只是說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找他談一談的!”
解廌弓着腰,低着頭,說道:“如果大皇子沒有什麼事的話,那麼微臣就先告退了!”
慎施也是給足瞭解廌面子,說了句:“那司法天神先下去吧!”
解廌在神界爲官多年,是神族最討厭的一個神,沒有誰願意和他做朋友,啊,沒有誰願意和他打交道,因爲只要一跟他打交道,自己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解廌的手下還在外面等着,等他出去以後,看到景川兩手空空,就開始責怪自己的手下:“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你們就是如此的敷衍行事?”
“天神,他是小皇子啊!那是不是不用枷鎖加身了?”
解廌不以爲意,直接說道:“司法處是怎麼說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果因爲你們的疏忽,犯人跑了怎麼辦?”
“這…… ”解廌的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想做這個冤大頭,生怕得罪景川。
景川看着他們這麼爲難,於是說道:“您就是司法天神解廌吧!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小皇子謬讚了,我也只是混口飯吃罷了,只是履行一下自己應有的責任而已!”
景川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那兩個神兵,說道:“兩位兄弟,你們也不用爲難了,事情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神兵說道:“多謝小皇子體諒我們,我們一會兒動手的時候會輕一些的!”
景川給解廌說道:“我都有些後悔了,如果我們早一些認識該多好啊!我想我們應該會還對脾氣的!”
如果是換做旁人,解廌肯定會感覺景川在和他套近乎,但是他面對的是景川,這個享譽神界名號的男人。
解廌也是說道:“小皇子的威名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僅武藝超羣,我連着胸襟也是異常的寬廣,非是平常之輩所能及!”
枷鎖釦在了景川的身上,不得不說,枷鎖還是比較重的。
神兵也是害怕景川記恨他們,直接說道:“小皇子,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一定要及時的告訴我們,我們會幫您分擔重量的!”
景川聽到這,哈哈大笑的說道:“兩位兄弟多慮了,他現在只是代罪之身,並不是什麼神族的皇子,又有什麼好畏懼的呢?再者說了,就是憑着小小的枷鎖,也能困住我?”
神兵分分說道:“小皇子的胸襟,令我們兩個所折服!”
景川也就是說說罷了,戴上枷鎖的滋味又怎麼能夠好受呢?這是爲神族罪犯特地打造的枷鎖,它能夠很大程度的制約了神的神力,用來防止神的逃跑!也正因爲是這樣,景川也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辛苦。
好在神殿離着司法處不是很遠,沒走多久就到了。
景川一身疲憊,但是雙目仍然是炯炯有神。
解廌說道:“小皇子,按照規矩,您現在就應該進天牢了!”
“好,我已經說過了,事情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因爲我的父皇,更不要顧忌我的身份!”
兩個神兵小心翼翼的爲景川卸下了枷鎖,最後只帶了一個手銬和腳鐐。就這樣,景川先跌撞撞的進了牢獄。
一切都是像往常一樣,解廌根本就沒有休息,準備直接提問景川。
解廌說道:“小皇子,我不怎麼喜歡拐彎抹角,所以就直接就開門見山了!如果你老實交代,積極承認錯誤的話,應該問題不會很大,但是如果你拒絕交代,那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景川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一切我都知道了,我會積極配合的,但是一些原則上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那好,我們就繼續!”說完,解廌留給自己身邊的筆童說道:“一會兒小皇子說的一言一語,都一定要記錄在冊,你一定要一字不差!”
筆童是專門審訊的時候做記錄的,筆童點了點頭,示意這一切都可以開始了。
解廌問道:“第一個問題,小皇子和你救走的犯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景川聽到這樣的問題,也是毫不避諱,直接說道:“他是我的二弟,我們之間是結義兄弟!”
“好,那麼第二個問題,你是用什麼方式把他救走的?這其中有沒有你的同夥?”
景川搖了搖頭,說道:“從始至終,籌劃這件事情的只有我自己罷了!沈三間的出現,也純粹是巧合,就算了是他不出現,我也一定會救走我的二弟。”
“好,第三個問題,你在人界的時候,都去過哪些地方?又經歷過些什麼?又和誰扯上過關係?”
景川將所有的細節都回憶了起來,當他想到自己師父季荒的事情,便刻意的隱瞞了過去。
如此細微的變化,卻讓解廌看出了端倪,解廌連忙問道:“小皇子,請你正視自己的答案,切勿不要跟我說謊話!”
聽到這,景川先是一愣,然後心裡說道:“看來傳聞是真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解廌的眼睛。”
景川直接就是直言不諱的說道:“抱歉,這其中涉及我的隱私,我拒絕回答!”
解廌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反而是接着進行,問道:“第四個問題,你口中的二弟,他現在身在何方?”
景川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絕對不可能背叛他的!”
解廌一眼就看穿了景川的堅定,他知道憑藉自己的三言兩語,是無法讓自己面前這個男人開口的。
即便是這樣,解廌還是說道:“小皇子,我請你認真考慮過後,再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考慮的很清楚了,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