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都有各自的算盤,都想着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慎施等不及了,他又一次來到了季荒的府上。
還沒等慎施進來,季荒就給自己的童子說道:“你趕緊去開門吧,大皇子來了!”
慎施進門後,看着面色紅潤的季荒,笑着說道:“看樣子你恢復的狀態不錯啊!都能夠聽到我來的氣息。”
“大廣州謬讚了,我只是閒來無事,所以纔會聽到您的氣息,還望您不要見怪!”
慎施坐在牀邊,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又怎麼可能會怪你呢?你恢復這麼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過不了多長時間,我相信你的傷口就會完全好了。”
“這一切還要歸功於大皇子送來的補藥,如果不是它們的話,我想我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慎施笑了笑,剛纔的也算是噓寒問暖,接下來也算是說正事了。
慎施說道:“不知道你現在身體方不方便!”
季荒是何等的聰明,他從季荒來他府上那一瞬間,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慎施究竟爲什麼而來。
季荒說道:“我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大皇子有什麼話說盡管說就是了。”
“我想讓你跟我去指認兇手,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季荒說道:“大皇子放心,這件事情屬下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去做!”
慎施拍了拍季荒,說道:“放心吧,我會讓他們擡着你去的,應該不會累到你!”
說好聽點是擡着季荒,說不好聽點就是控制住他,怕他路上耍什麼花樣。
季荒說道:“多謝大皇子的美意,我現在身體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所以就不用麻煩他們了。”
“沒有什麼好麻煩的,雖然這次行動是秘密行動,但是還是需要一定的護衛來保證我們的平安,所以也不算是特意爲你安排的。”
聽到這,季荒也自然不好反駁什麼了,他只能說道:“那我就多謝大皇子了!”
“你看你這話說的不就見怪了,你爲神族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也是爲神族效力,我只是盡了我應該盡的責任而已!”
季荒故意的流露出特別感動的表情,然後說道:“總而言之,還是多謝大皇子了。”
慎施也被季荒精湛的演技給騙過了,他以爲季荒是真的要感謝他。
慎施說道:“那我就去吩咐他們來這裡接你,我們馬上就出發!”
季荒沒有說什麼,只是趕緊答應了。
季荒心裡犯嘀咕了,他自言自語地說道:“難不成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這次喊我去魔界,不是真的去找二皇子弈䆣,而是想要除掉我?”
季荒細思極恐,他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閻王殿,他自己也必須闖上一闖。
沒多大會,慎施就帶了兩個侍衛,旁邊還有一個星魂跟着。
慎施說道:“鑑於這一次是秘密行動,帶太多的隨從也不太方便,所以季大將軍也就將就將就吧!”
季荒看到這,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爲就憑藉着這三瓜兩棗,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呢?
季荒趕緊說道:“大皇子言重了,屬下本來就能下地行走了,也根本就不用勞煩這兩位兄弟!”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都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現在你的身體需要靜養,本來就是舟車勞頓的活,你還不好說那些自己的身體!”慎施責怪道。
“大皇子教訓的是,屬下一定改!”
慎施說道:“行了,別的話我們也不要再說了,有什麼話在路上再說吧!”
就這樣,他們五個踏上了前往魔族的路途。
爲了讓慎施放心,季荒連自己的巨劍斷水都沒有攜帶。
神族是不能隨隨便便進入魔族的,所以他們只能在魔族的入口處,來進行守株待兔。
慎施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就朝着洞口大聲喊去:“弈䆣你趕緊出來,我有事情要找你!”
不僅僅是弈䆣聽到了這個聲音,就連整個魔族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弈單趕緊拖着自己那年邁的身體,然後來到弈䆣的身邊,說道:“二哥,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們神魔兩族之間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爲何他們今天突然來犯?”
弈䆣這件事情也是很好奇,他看了看自己的三弟,問道:“你是我們魔族的智囊,你來看看這件事情究竟應該怎麼辦?”
弈單雖然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過魔族,但他仍然關心的六界之事。
“二哥,我看神族這次來勢洶洶,一定是來找我們魔族的麻煩的!”
弈䆣聽完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話說的沒錯,我們魔族當年事敗了,所以纔會退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但是即便是這樣,神族依然將我們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我們除之而後快!”
弈單說道:“二哥,依照您的意思,他是見還是不見啊?”
“見,當然要見了,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魔族,也不能讓他們小瞧了不是!”
弈單聽完後,也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好,安排自衛隊,讓他們在暗中保護着你。”
弈單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我自己前去就好,如果我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直接回到魔域不就好了,反正他們現在也進不來。”
弈單還是比較謹慎,但是他聽到自己二哥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再說些什麼了。
弈䆣獨自出了魔域,來見慎施。
慎施看到弈單是獨自前來的,連忙鼓了鼓掌,說道:“早就聽聞魔族二皇子膽識過人,還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弈䆣聽完後,說道:“你這日理萬機的神族大皇子,怎麼會有空來我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難道只爲了拍我兩句馬屁?”
弈䆣說話明顯是太沖了,可是慎施根本就不想跟他一般計較。
慎施笑了笑,說道:“想不到弈䆣老弟還是這麼風趣!”
弈䆣可是笑不出來,畢竟當年有那麼大的血海深仇。
弈䆣說道:“不知閣下來我這裡有何貴幹,有什麼事兒直說就好!”
慎施秉承先禮後兵的原則,他一定要把主動權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慎施說道:“其實我來這裡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就是想爲我們神族討回一些公道!”
“公道?你們那裡還有公道可言?神族不是一向都是喜歡喬取豪奪嗎?”弈䆣憤怒的說道。
慎施的脾氣顯得異常的好,他只是笑了笑,然後說道:“你說的那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好啊,以前的事情我們可以不提,那你來說一說,這一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慎施給後面的隨從揮了一下手,然後說道:“你們把我的大將軍擡上來!”
隨從聽完後,就趕緊小心翼翼了把季荒擡了過來。
慎施說道:“不是那麼的蠻橫無理,其實是想爲我的大將軍和我的九弟來討一個公道!”
弈䆣是何等的聰明,他一眼就看出來慎施是一個笑面虎。
弈䆣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明白啊!”
慎施說道:“你這樣說話不就很沒意思嗎?這些事情不都是你自己做的,難道你現在還不敢承認嗎?”
“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件事情,我爲什麼要承認呢?”
慎施現在可不管弈䆣到底有沒有做過,他從來的路上,就告訴季荒了,說道:“無論如何,都要一口咬定是弈䆣做的這件事情!”
季荒自己雖然很不想說話,但是爲了自己能夠生存下去,也爲了自己能夠從中獲利,他也只能厚着臉皮說謊了。
慎施問季荒:“大將軍,你可要好好的看一看,當初出手傷你們的是不是弈䆣二皇子?”
季荒雖然有些難爲情,但是做戲畢竟要做全套的。
季荒跟身邊的隨從說道:“你們把我擡近一些,讓我好好的看一看!”
離近了以後,弈䆣瞪着眼睛,說道:“那你可要好好的看一看,如果你敢胡說八道,我一定會把你的眼睛給你挖下來!”
慎施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聽到弈䆣這麼說,於是說道:“怎麼,魔族的二皇子還真是威風啊!”
“你……”弈䆣一下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弈䆣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害怕呢?”
慎施冷笑道:“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你們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魔域,從未見到過陽光,你要怎麼知道影子是什麼樣的呢?”
弈䆣不再和慎施爭論,他反而說道:“我不與你爭口舌之快!”
慎施看着季荒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以爲他要反水。
慎施拍着季荒的後背,說道:“大將軍,你也不必害怕,是什麼實情直接說出來就好,你的後面有神族給你撐腰!”
季荒一狠心,說道:“大皇子,我看清楚了,當初應該就是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一下子控制了九皇子,緊接着九皇子就朝我胳膊上看了一劍。之後我就昏迷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巨劍斷水就插在了九皇子的身上。”
慎施聽完這個結果後,說道:“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做的好事,你對你做過的好事,有什麼解釋嗎?”
弈䆣聳了聳肩,他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說道:“嘴長在你們身上,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又不是我能夠控制得了的。”
慎施說道:“那依照你的意思,你對你做過的這些事情也是承認了?”
弈䆣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承認呢?
弈䆣說道:“我還告訴你,你不要覺得我們麼做好欺負,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
慎施繼續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對剛纔的事情有什麼解釋?”
弈䆣怒了,他直接一掌掀起來了旁邊的樹,樹木直接就被連根拔起,撞向了慎施。
沒登慎施出手,一旁的星魂,就直接拔出劍來,將一棵樹分爲兩半。
慎施說道:“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