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伏離開了鳳丘山,翱翔於九天之際,準備回到自己的故鄉,逝水金江。
敖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吐息道:“久違了,這自由的味道!”
當敖伏選擇離開鳳丘山的時候,他的內心就已經死了。他徹徹底底的把過去的自己殺死了,內心也不會再有風晚兒一絲一毫,從那一刻開始,囚禁在他身上的愛情枷鎖,徹底的粉碎了。
敖伏感覺了自由的味道,但是他來說,他的心只不過從枷鎖跌落到了深淵。
敖伏自言自語地說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只要我能看着她好就夠了!”這句話說的是那麼的心酸,那麼的不甘情願,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風晚兒被季荒震到一旁,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季荒實力是多麼的強悍!
季荒在六界中,本就是鮮有敵手的存在。再加上他這麼多年的潛心修行,實力更是比當年更進一步。
風晚兒明白,今天自己可能逃不掉了,或許也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面對死亡,風晚兒又沒有流露出特別多的恐懼。
風晚兒知道,李子牧不是真正的愛上她,只是謹遵沈三間的命令罷了。
可是就是爲了這個虛無縹緲的夢,風晚兒也想試上一試。
風晚兒轉念一想,自己死在這裡也不是一件很壞的結果。因爲她也不敢想象,結婚以後的李子牧,究竟是什麼樣的模樣。
風晚兒死死的看着季荒,自言自語地說道:“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做墊背!”
慎行還算是沒有糊塗,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季荒一直在對他手下留情,根本就沒有跟他動真格的。
也正因爲是這樣,慎行不得不從新審視這件事,他有些開始懷疑風晚兒了。
慎行大聲的對風晚兒問道:“公主殿下,你現在就趕緊把李子牧的下落告訴我吧!”
聽到這,季荒着急了,他害怕風晚兒會真的說出來。
季荒又一次奮力的朝着風晚兒劈砍過去,想要儘快解決戰鬥。
慎行看出來了季荒的心思,說道:“季大將軍,如果你心裡沒有鬼的話,爲什麼不等她把話說完呢?”
現在的季荒,已經懶得和慎行說話了,就想趕緊解決自己面前的這個風晚兒。
敖伏一邊走,心裡就一邊想。
因爲敖伏實在是不能夠接受這樣的風晚兒,在他的印象中,風晚兒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敖伏想着想着就入了迷,他停了下來,站在山頂上,癡癡的望着鳳丘山的方向。
敖伏後悔了,他想再一次守護在風晚兒的身邊。
可是一想到這,敖伏就出現了一個聲音:“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你,而且你在他那裡根本就是一條狗,但是一條可有可無的狗!”
這個聲音像敖伏的夢魘一樣,一直纏繞着他的身邊,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人一旦想做一件事的時候,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困難,都會找出千八百個理由來說服自己,讓自己去做這件事情。
敖伏自言自語地說道:“對,我相信公主殿下肯定不是故意的,她一定有難言之隱!”
可是都已經到了那個份兒上,又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敖伏始終是想不明白,風晚兒爲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她爲什麼會這樣的傷害自己。
突然,一個畫面突然傳進了敖伏的腦海裡,是風晚兒給李子牧分妖丹的時候。
敖伏苦笑道:“她都可以把生命交給那個男人,我如果再回去的話,不就是給她添亂嗎?”
想到這,敖伏突然就釋懷了很多。
他又想到了那句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可能敖伏和風晚兒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根本就算不上相濡以沫,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敖伏喜歡風晚兒,就像是風晚兒喜歡李子牧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敖伏是真的感覺握不住了,所以他準備放手。
釋懷了在一切以後,敖伏也就放心了,他繼續朝着逝水金江的方向趕!
敖伏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應該回到屬於我的地方,那裡還有萬千百姓等着我呢!我也算是保一方平安!”
風晚兒是比較瞭解敖伏,她知道敖伏以前是做什麼的。
風晚兒自言自語地說道:“你不虧欠我什麼,我也不想虧欠你太多,這個危機關頭,你能夠活下去,真好!”
風晚兒不是故意那麼對敖伏的,她自己內心也有自己內心的打算。
敖伏爲風晚兒所做的一切,風晚兒也是全部看在眼裡,正因爲是這樣,風晚兒實在是不忍心讓敖伏陪着他一塊死!
風晚兒知道,龍族如果勤懇的修煉,再加上爲百姓施雨降霖,以後是可以位列仙班。
風晚兒不希望,這個無條件對她好的男人,繼續爲她付出一切,她不忍心看到!
風晚兒望着敖伏離開的方向,默默的說道:“也許我所做的這一切,你根本就不理解,也根本不是你想要的,但卻是我希望看到的!”
季荒使出了全力,慎行和風晚兒都被震退了。
慎行看着季荒,說道:“終究狐狸尾巴還是露了出來,現在就裝不下去了是吧!現在就想殺我滅口了?”
“九皇子,微臣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微臣只是想爲神族分憂解難而已!”
季荒使出了權利,他自己的反叛之心也就是坐實了。
慎行滿腔憤怒的說道:“趕緊你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樣子,讓我看到感覺噁心,今天你要殺我,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技不如你!”
季荒內心感覺到了委屈,但是他肩膀上還擔着責任,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能死。
但是季荒鬆懈了,也正因爲是這一鬆懈,慎行看準時機,直接給季荒來了一劍。
季荒雖然感覺到了,但是仍然沒有躲開,這一劍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季荒的肩膀。
由於速度太快了,季荒的肩膀直接就被貫穿了,鮮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慎行撈到了便宜以後,也沒有敢繼續貿然跟進,畢竟他也懼怕季荒的勢力。
慎行來不及拔出自己的劍,就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季荒然而自己肩膀上的劍,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說道:“我季荒爲神族戎馬一生,最後卻落得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慎行嘴巴狠毒,即便是見到受傷的季荒,他也絲毫不敢大意。
“你口口聲聲說爲神族戎馬一生,爲什麼臨死不想落一個好名聲呢?只要你現在用自己的巨劍斷水,來了結你自己的性命,我絕對會保證你的名譽不會受到任何的牽連!”
慎行心很黑,他本來就想殺掉季荒了,因爲季荒的實力實在是太強悍了,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神權。
換句話說,即便是季荒沒有任何的罪名,沒有什麼反叛之心,沒有爲自己的外甥着想,他以後的路也只有死路一條。
季荒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他說道:“神族現在覺得我不中用了,所以我就成爲了棄子!”
不管季荒說什麼,慎行也不會多說一句,他只是會勸季荒去死!
季荒一向是逆來順受,他永遠服從神權,可是可笑就可笑在這裡,他一向尊重的神權,現在反過來卻要要他的命。
季荒也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他已經毫不在乎了,當然這一切也包括慎行的性命!
季荒冷冷的說道:“九皇子,就算是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一切也都是你逼的,你也不要怪我!”
慎行冷笑了兩聲,說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季荒忍着自己肩膀上的疼痛,硬生生的把那把劍拽了出來。
季荒把劍扔個了慎行,然後說道:“我不想佔你便宜!”
“多謝,我正好用它來砍一下你的腦袋!”慎行狡詐的說道。
風晚兒見到了季荒受傷,瞬間就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風晚兒對慎行說道:“九皇子,他現在已經受了重傷,正是我們將它拿下的好時機!”
慎行眼睛一轉,他又想開始利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
慎行說道:“娘子,你就放心吧!現在的他,根本用不了劍了,畢竟他的右臂傷了,戰力大損,我們一塊兒上,一定能夠將他宰了!”
風晚兒也沒有絲毫保留,直接硬着頭皮打季荒。
他們誰也不知道,季荒其實會使雙手劍,他不僅會右手執劍,左手也是相當的精通。
平時一般只是右手執劍,原因有二,一是因爲他不想暴露自己左手劍的這個秘密,二就是,巨劍斷水畢竟是一把巨劍,平時單手很難揮動,所以他只用一把劍。
季荒假裝自己根本就提不起劍,然後等着他們一塊兒衝過來。
慎行很有心機,他害怕其中有詐,所以根本就沒有貿然前進。
風晚兒就不一樣,她想趕緊抓住機會,先把季荒廢了再說。
等風晚兒離近了以後,季荒然用左手拔起了地上的巨劍斷水,然後以排山倒海之勢,重重的砍向了風晚兒。
風晚兒根本就沒有意料到,突如其來的打擊,直接就將風晚兒給震飛了。
好在風晚兒用劍擋住了季荒的砍擊,但是她自己也被震出了傷。
風晚兒趴在地上,口中不斷涌現出鮮血。
慎行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老小子果然留了一手,還好我沒有貿然向前!”
季荒本就不給機會,直接提劍就上來了。
慎行根本就沒有要保護風晚兒的意思,他直接一路給季荒開綠燈,彷彿是在告訴我季荒,你直接殺了她就好。
慎行想在季荒動手的片刻,然後找到機會,狠狠的給季荒來個致命一擊!
久經沙場的季荒,又怎麼看不出來這個意思,他現在根本就沒有退卻的意思。
季荒已經想要了,自己第一時間就殺掉風晚兒,然後緊接着擋住慎行。
就在季荒要得手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閃過,直接就將風晚兒抱在了懷裡。
風晚兒也是大吃一驚,因爲從剛纔的情形來看,她自己也是必死無疑的。
風晚兒說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