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徹聽到是季荒的聲音,嚇得渾身冒汗。
青徹趕緊衝出山洞,然後跪在地上,大聲的喊道:“小人罪該萬死,而且上神能放過小女。”
季荒看都沒看青徹,直接從他身邊過去了。
當季荒有過青徹的身邊是,淡淡的說道:“你這一手調虎離山,用的還真是不錯,我差點都被你騙了。”
青徹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他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還是在意自己孩子的生死。
青徹又一次了叩首,然後說道:“小人在這裡給您賠罪,還望您能夠放過小女。”
季荒一向賞罰分明,他說道:“好了,你們全家是世代神族工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怎麼可能因爲這點兒小事兒,就爲難於你。”
青徹聽完後,更是在那裡磕頭,生怕季荒會反悔。
李子牧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子牧傻乎乎的走上前去,扶着青徹,說道:“爹,他是我們的敵人,您爲什麼給他下跪?”
青言也是一塊兒出來,還要阻止自己的父親。
青徹根本就不買李子牧的賬,他一把推開了李子牧,惡狠狠的說道:“我們跟你沒有關係,你趕緊給我滾遠一點兒。”
李子牧的瞳孔收縮,心頭一顫,他原本以爲和和美美的事情,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
青徹拉着青言,說道:“女兒,這裡沒有我們的事了,我們趕緊走吧!”
青言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她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要來找李子牧麻煩的。
青言給青徹說道:“爹,我現在不能走,我要跟阿臭在一起。”
青徹上來就給了青言一巴掌,說道:“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跟我作對的嗎?”
青言扭過頭來,看着青徹,說道:“爹,我今天要是走了,阿臭是不是就會死?”
“說什麼胡話呢,我只是想讓你回去看看你娘,他怎麼可能會死?”青徹繼續騙青言。
青徹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把青言接走。
青言往後退縮了,她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季荒也上來插了一槓子,說道:“小姑娘,沒想到你還挺聰明,實話告訴你吧,這小子過不過今天了。”
青言聽到這後,就更不打算走了,她要與李子牧生死與共。
青言摟緊李子牧的胳膊,說道:“我今天是不會走的,因爲我們曾經約定過,要生死與共的。”
眼前的一幕,讓季荒想起來自己的妹妹。
季荒勃然大怒,說道:“明明都那麼弱小,卻相互依偎,到頭來終究免不了一死,又有什麼用呢?”
李子牧心裡已經猜到了,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舅舅。
李子牧聽出來季荒的意思,也就是說,青言跟着自己一定會死。
李子牧爲了讓青言活命,把她給推了過去,說道:“阿言,你還是先跟爹回去,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等處理完一切,我就會去找你的。”
青言搖了搖頭,說道:“你騙我,你騙我!”
青徹突然走到了青言身後,然後一下子打暈了她。
青言不省人事的暈到了青徹的懷裡,好看了一眼季荒,說道:“多謝上神不殺之恩!”
季荒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外甥。
季荒看着李子牧的那雙眼睛,跟自己妹妹生的一模一樣。
青徹見季荒沒有阻攔,但是揹着青言逃命去了。
李子牧看着已經離開的青言,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李子牧自己告訴自己,說道:“阿言這樣最起碼安全了,這也不知道是你想要的嗎?”
李子牧慢慢的拔出了劍,說道:“多說無益,直接拔劍吧!”
李子牧的這份狂狂傲,但他的父親很像。
季荒又從李子牧身上看到了弈曜的影子,季荒很不高興,直接從自己的背後拔出來劍,說道:“我要擺出這幅不可一世的樣子,至少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配!”
季荒帶着滿腔怒火,朝李子牧衝了過去。
李子牧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十分恨自己面前的男人。
就在他們兩個的劍快要碰到的時候,突然一個雷龍,衝到了他們兩個中間。
李子牧和季荒爲了閃避雷龍,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緊接着,景川出來了。
季荒看到這條雷龍,就知道是自己的寶貝徒弟來了,但是他現在並不想讓他來。
景川說道:“師父,二弟,我說你們之間肯定有誤會,爲什麼不將這一切說清楚呢?”
季荒看着景川,說道:“小皇子,這裡沒有你的事,還請你趕緊離開。”
景川看着季荒,說道:“師父,你真的想殺掉我二弟嗎?你真的想要殺掉你這唯一的外甥嗎?”
李子牧聽完這句話,內心就更崩潰了,他的感覺沒有出錯,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親舅舅。
現在,李子牧內心出現了很多問號,他想知道自己父母究竟是誰,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李子牧張口說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殺我,但是在我臨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事情。”
季荒現在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提劍上來,準備跟李子牧一決雌雄。
季荒說道:“沈三間嘴裡沒有這麼多話,你是他的徒弟,怎麼這麼多話?難道是怕死了不成?”
景川看着他們兩個勢同水火,心裡也十分的着急。
景川衝了過去,用自己的燭龍劍打不住了他師父的劍。
景川說道:“師父,有什麼話說開了不就好了,爲什麼非要動手呢?”
季荒一把推開了景川,然後說道:“你懂個屁,你什麼都不懂。”
季荒砍過去了那一劍,李子牧用自己的劍接住了。
李子牧說道:“不管再怎麼樣,你也是我的舅舅,雖然這兩個字我叫不出來,但是我們不如做個交易吧!”
這一句話說的季荒也是很心酸,他聽從了李子牧的建議,往後退了一步。
季荒手中的斷水,威風凜凜,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有什麼話趕緊說,一會兒你就要死了。”
李子牧收回來自己的劍,然後坐在地上,想了想。
李子牧說道:“不管怎麼說,你是我的舅舅,也許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應該跟您手。”
“不要以爲這樣說,我就不殺你了。”
李子牧笑了笑,說道:“我已經活了二十年,雖然人世間的百態還沒有看清楚,但活的也算是快樂,您要要我的性命,自然是有您的道理。只要您能夠告訴我父母的事情,我就可以將這個人頭送上。”
季荒笑了笑,看着李子牧,說道:“我對你說的只有一句話,你和你那死去的爹一樣討人厭!”說完,季荒就把這樣朝着李子牧衝了過去。
李子牧閉上自己的雙眼,不打算反抗了。
景川怎麼忍心看着自己的二弟死在他面前,景川從後面抱住了季荒的腰,說道:“二弟,我來拖住我師父,你趕緊跑啊!”
季荒不捨得打自己的徒弟,只能看着李子牧,說道:“小子,今天你要是有種,千萬別跑,就算你跑了,我也一樣能夠把你抓住。”
李子牧說道:“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覺得死亡對我來說未免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一直在李子牧身體裡蟄伏的魔君支祁,覺得他的機會到來了。
魔君支祁哈哈大笑的說道:“我還從未見過你像你這樣的傻蛋,竟然心甘情願的把性命給別人。”
“我內心中的憂傷,又怎麼是你這個怪物能夠明白的呢?”
“我是不明白這些,但是我卻知道關於你父母的事情!”魔君支祁說道。
魔君支祁又一次在李子牧腦海裡放李清修夫婦被殺的時候,李子牧看着這一幕,覺得從哪裡見過。
魔君支祁故意的說道:“那個畫面,你是不是感覺很熟悉?”
李子牧沉默了,那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內心竟然沒有反駁的勇氣。
魔君支祁說道:“對,沒錯,這就是你那死去的父母,慘死在別人的劍下!”
李子牧情緒像火山爆發了一樣,他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魔君支祁誘導着李子牧,說道:“我已經給你說過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值得你相信,因爲我們是一體的。”
李子牧不想死了,他必須要把所有的事情搞明白,他要親手爲自己的父母報仇。
李子牧問道:“我爲什麼沒有這段記憶?”
“很簡單,那是因爲你的師父把你的記憶給封住了,你七歲之前的記憶全都沒有了。”
李子牧想到自己師父的說辭後,說道:“你騙人,我師父是不會騙我的!”
“人類真是可笑,擺在眼前的事實竟然不敢相信,那我問你,你可曾記得你記得之前發生的任何一件事情?”
李子牧想到了沈三間是怎麼跟自己解釋的,說道:“我的頭部受過很重的傷,丟失了以前的記憶,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魔君支祁都快笑瘋了,他指着李子牧說道:“這種騙小孩兒的把戲,你也會信?”
“住嘴,不許你污衊我的師父!”
魔君支祁最擅長用的就是以退爲進,他給李子牧說道:“好,你就當做我是騙你的,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說完,魔君支祁就陷入了沉睡。
季荒還和景川推推攘攘,季荒說道:“趕緊給我讓開,要不然我們之間最後一點師徒情分都沒有了。”
景川說道:“師父,除非你今天打死我了,要不然我是不會放手的。”
季荒真的生氣了,他揮起來自己的肘,一下子錘到了景川的背上。
景川一下子昏死了過去,然後慢慢的趴在了地上。
就算景川昏了過去,但是他的手指仍然死死地抓着季荒的衣服。
季荒就是一點一點的把他的手掰開,一邊掰一邊說道:“徒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你好,你以後可不能跟他廝混下去了,要不然你怎麼登上神君之位?”
季荒握緊自己手上的劍,慢慢的朝着李子牧走了過去,嘴裡還不斷地念叨着:“一切馬上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