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支祁把一切想得都太簡單了,他自認爲魔像封印是自己所創,自己再熟悉不過了。可是他引領李子牧解開封印的時候才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爲奕曜所設下的魔像封印不僅僅有奕曜的魔力,還有季玥的神力,兩股力量本是背道而馳,可是在李子牧體內卻是相輔相成,魔力減弱了神力就會壓上來。
魔君支祁大吼道:“爲什麼,爲什麼總是我的兒子背叛我。”
魔像封印雖然難以解開,但是魔君支祁硬是打開了一點,瞬間魔力四散,驚跑了附近的飛禽走獸。
青袍男子和右護法正在御劍飛行往這裡趕,準備這次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沈三間也感覺到了這股魔力,這股魔力對於他來說在熟悉不過了,這便是奕曜的氣息,而奕曜已死,他通過信瞭解了當時發生的一切,便明白這自然是奕曜兒子所發出的,這也意味着封印出現了問題。想到這,他一刻也不敢怠慢,趕緊前往了魔力散發地點。
隨着時間的過去,李子牧的身體也快撐不住了,他現在正在發着高燒,燙手極了。
白靈摸着李子牧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於是對李清修說道:“你快來看看牧兒,他怎麼回事,爲什麼牧兒突然發燒?”
李清修摸了一下李子牧的額頭,趕緊去打了一盆涼水,打溼了毛巾,敷在了李子牧的頭上,又找出了一些草藥,煎好藥給李子牧服下,可是高燒仍然不退。
白靈見到自己的兒子燒成這樣,心痛不已,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李清修也特別煩躁,看到白靈這副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訓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嗎?哭能把牧兒的燒酷下去嗎?”
白靈抽泣的說道:“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呢?”
這時,院子裡的大公雞突然打鳴了,這意味着天快亮了。
李清修對白靈說道:“咱們帶孩子去附近的鎮上尋個郎中給孩子瞧一瞧吧!孩子這麼燒下去肯定會燒壞的。”
白靈問道:”“可是最近的鎮上也有個幾十裡的山路,咱們怎麼帶孩子過去?”
“當然是揹着牧兒去了,你放心,就算再遠我也要去,再累我也要去,就算我爬着也要帶牧兒去。”
白靈說道:“那我們事不宜遲,這就出發。”
李清修抱起李子牧就準備起去看郎中,可是剛出了屋門就聽到一個聲音:“你們哪都去不了,要是想活命就交出那個孩子,我會考慮放過你們兩個。”
這個說話的人便是左護法,左護法將自己的長劍扛在背上,而自己的雙手則膽在了劍上,露出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李清修見着兩個人來者不善,便把李子牧遞給了白靈,並對白靈說道:“趕緊進屋,一會不關發生什麼都不要開門,實在不行就帶着牧兒從後窗逃走。”李清修看出來兩人來者不善,並且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自己的兒子李子牧。
白靈見狀,沒有多問,趕緊抱起昏迷狀態的李子牧進了屋。
李清修問道:“兩位,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不知李某哪裡得罪了二位。”
青袍男子沒有說話,左護法說道:“我們之間確實是沒仇沒恨的,但是我們和那個孩子有仇,只要你將他交給我們,我們自然會離去。”
“不知道我兒那裡得罪了兩位,望兩位看在他年幼的份上還請放他一條生路,有什麼事我這個當爹的來承擔。”
左護法笑道:“你兒子?恐怕不是你親生兒子吧!他欠我們的債,可不是你這條賤命能夠償還的,明話告訴你,他的命我們要定了。”
李清修見交涉無用,就趕緊拿出自己那隻硬弓,張弓搭箭,準備試探試探面前的這兩個神秘人。李清修將弓拉滿,瞄準了左護法的脖子,箭的速度很快,平常人根本來不及躲開。可是,就當箭要射到左護法時,左護法的脖子突然輕輕一扭,很輕鬆的躲掉了。
左護法說道:“不錯啊,差點傷了我。”李清修自知不是二人的對手,趕緊對着屋內喊道:“媳婦,趕緊帶着兒子走,別回頭,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青袍男子說道:“我不想濫殺無辜,冤有頭債有主,我只要那個孩子,只要你們將孩子給我,我保你們無事。而且我還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李清修知道不是二人的對手,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拖住二人,給白領爭取逃脫的時間。
李清修說道:“你提的條件不錯,畢竟這個孩子跟我沒有血緣關係,那他來換金銀財寶也不錯。”李清修想用這個辦法來降低青袍男子跟左護法的注意力,然後自己好有機會出手。
李清修看準時機,一把抓起了散落在箭筒裡的九支箭,瞬間射了出去。此時,李清修以爲自己得手了,因爲這是他的殺手鐗,在一瞬間射出九支箭,而且這九支箭變幻莫測難以追尋。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青袍男子如此厲害,都沒看到他拔劍出手,那些箭就被劈成了兩半。
李清修見狀大吃一驚,但是他並沒有時間多想,又射出一支箭,不料別青袍男子抓住了。此時,他箭筒裡只剩下了最後一支箭。
青袍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了。”
李清修沒有理會他,抓起了箭筒中剩下的最後一支箭,射向了青袍男子。
青袍男子也將手中的箭拋出,正好與李清修射出的劍相撞,可是未成想到,李清修射出的箭被青袍男子拋出的箭硬生生的擊穿了,李清修的箭被射穿成了兩半,散落在了地上,而青袍男子拋出的箭還在飛行,最後擊中了李清修的脖子,李清修被釘在了後面牆上,口中不斷吐着鮮血。
青袍男子對着李清修說道:“既然你總是說一些廢話,那我索性讓你說不出話好了。”說完,青袍男子就從李清修身邊經過,從窗戶裡過去繼續去追白靈,左護法緊隨在青袍男子身後。
就當左護法要離開時,喉嚨中箭的李清修醒來了,一把抓住了左護法的衣袖,嘴中還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左護法使勁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可是無論李清修就是死死的攥住左護法的衣袖,不讓他向前一步。
左護法又用自己的手去掰李清修的手,可是還是掰不開,惱羞成怒的左護法從自己小腿上拔出一把匕首,一下子將李清修的手給砍了下來,李清修的手雖然被砍下來了,可是仍然死死的抓在左護法衣袖上。
見到此狀,左護法就更生氣了,拿起自己的匕首刺入了李清修的胸膛,並在他耳邊說道:“你以爲你是誰,你不過只是一隻螻蟻,就算你再加上腳也擋不住我們前進的步伐,還有這把匕首就留給你陪葬吧!慢慢地享受死亡帶來的恐懼吧!”說完,左護法沒有拔出刺入李清修胸膛的匕首,只是爲了讓他多活一會。
李清修滿身的鮮血,心中自責道:“兒啊,爹沒有能耐,即便是拼上這條命也不能護你周全。”說完,李清修就昏死過去了。
太陽慢慢的升起了,照散了一切的陰氣,而魔君支祁也沒有機會了,封印又一次自動加固,他又出不來了。
青袍男子跟左護法從窗戶中跳了出來,去追趕白靈。
雖然白靈先跑的,有李清修爭取的時間,但是她是一個女人,腳力有限,再加上她懷裡還抱着一個孩子,所以速度極慢。沒多大會,青袍男子就追上了白靈。
青袍男子踢起散落在地上的小石子,擊中了白靈的左肩膀,白靈失去了 平衡,摔倒在地,隨即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鮮血灑在了李子牧的臉龐上。李子牧也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李子牧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看到白靈嘴角上有鮮血,問道:“孃親,你怎麼了?怎麼會吐血?”
白靈往前爬了爬,抓住李子牧的手,說道:“牧兒,娘沒事,牧兒平時最聽話了,現在孃親命令你趕緊跑,無論聽見什麼都不要回頭。”
李子牧擡起頭,看到了緩緩走來的青袍男子二人,便對白靈問道:“孃親,是不是這兩個壞人打傷的您?”
白靈推着李子牧,說道:“不是,牧兒你快走,要不孃親生氣了。”
左護法說道:“真是母子情深呢!也不知道你們兩口子爲什麼爲了一個撿來的孩子如此拼命,諾,你看,你男人爲了阻止我過來手還在我衣服上掛着呢!怎麼扯都扯不掉。”
白靈聽後,一下子站了起來,向左護法撲了過去,嘴裡還罵道:“你個混蛋,快閉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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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靈還沒碰到左護法,就被左護法踹了回來。李子牧見狀趕緊跑了過去,問道:“孃親,你沒事吧!”
左護法說道:“小鬼,你還不知道吧!你面前這個女人,就是你喊了這麼多年孃親的女人,並不是你的親孃。”
李子牧罵道:“你放屁,我纔不要聽你一個壞人的話呢!”
左護法又壞笑的說道:“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問你這親愛的孃親啊!”
聽到這裡,李子牧身體變得僵硬,他一動也動不了,嘴裡再怎麼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