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說道:“子牧,你不會喝酒,那就多喝點兒水茶水吧!”
李子牧二話沒說,直接抱起來酒罈子,“咕咚咕咚”的喝酒。
掌櫃的和孫師傅看到了,心裡直髮慌,連忙說道:“你喝慢點啊!”
沒多大會,一罈子酒就見了底。
當李子牧把酒罈子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他們兩個都瞪大了眼睛。
李子牧沒說話,直接又提起了一罈酒,喝了下去。
酒館老闆趕緊說道:“你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李子牧藉着酒勁兒,說道:“老闆,我問你一個事兒!”
“但說無妨!”酒館老闆說道。
“我特別特別喜歡一個姑娘,但是正是因爲自己身體的原因,不能跟她相見,甚至我都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她離開了我,我想問問您我應該怎麼辦?”
酒館老闆的酒量很小,他端着自己的酒杯,然後抿了一口酒。
酒館老闆嘆了一口氣說道:“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人活在這個世上,歸根結底都避不開一個情字,我也不知道你應該怎麼辦,但我知道的是,你一定要遵循自己內心的那個聲音,否則你這一輩子都會留下遺憾的!”
孫師傅明顯是聽不懂了,他連忙問道:“你們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呀,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酒館老闆拍了拍孫師傅的肩膀,說道:“老孫,那我問你,你喜歡你妻子嗎?”
孫師傅想了想,想了想自己妻子那身寬體胖的身形,又想了想妙齡少女婀娜多姿的身姿,他連忙說道:“就那醜八怪,我會喜歡她?”
酒館老闆繼續問道:“那你老婆年輕的時候,你喜沒喜歡過她?”
孫師傅想了想,說道:“我和我妻子是經過媒婆介紹而認識的,沒過多久我們就結婚了,就像平常人一樣過日子唄,結婚後沒兩年就有了一個兒子。”
聽到孫師傅這麼說,李子牧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後的人生,他喃喃地說道:“我以後也會不會像孫師傅這樣?”
酒館老闆一眼就看出了李子牧的心思,酒館老闆趕緊給李子牧說道:“子牧,你先彆着急,你聽我繼續問完老孫的話!”
酒館老闆繼續問孫師傅,說道:“老孫,那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喜歡過一個女孩兒?”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刺透了孫師傅的心。
孫師傅端起了自己的酒碗,然後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孫師傅把碗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瞞掌櫃的,在我年輕的時候,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時候,確實喜歡上一個姑娘,我們兩個從小青梅竹馬,但是後來他把把她嫁給了一個商人!”
酒館老闆也來了興趣,於是趕緊說道:“老孫,那你爲什麼沒有阻止這一切呢?”
孫師傅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們兩家都很窮,特別是我家,有的時候吃飯都是問題,又有什麼能力去娶她呢?”
孫師傅有喝了一碗酒,然後說道:“在她出嫁的那一天,我是親眼目送着她離開的,那個時候她可真美啊!”孫師傅說着說着就露出了笑容,那種笑聲是發自內心的笑。
孫師傅繼續說道:“當時她問了我一句話,問我是不是喜歡她。我能感覺到,只要我說出喜歡她,她便會跟我一起走!”
李子牧聽到這,覺得孫師傅的遭遇和自己很像。他連忙問道:“孫師傅,你說沒說出那句話?”
孫師傅聽到李子牧這麼問,笑了笑,說道:“你這傻孩子,我如果跟她在一塊兒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孫師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眼裡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掉了下來。孫師傅說道:“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向能言善辯的我,在那一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酒館老闆重重的拍了孫師傅的肩膀,說道:“老孫,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段故事,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過去的就過去了,別再想他啦!”
酒館老闆的意思是,不再讓孫師傅說下去了,害怕他自己難受。
孫師傅笑了笑說道:“這話都到嘴邊兒了,還能憋回去?”
酒館老闆也笑了,說道:“那你就說完吧!”
“我是親眼目送的她的花轎離開的,我記得很清楚,她那花轎走了好遠好遠,我纔想起來追,不爲別的,就想再見她一面!可是我追了好久好久,還是沒有追到她!”
孫師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之後,又繼續說道:“從那天以後,我便離開了那裡,來到了這裡,這就是我的故事!”
酒館老闆說道:“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還真不知道老孫有這樣一段過往,老孫你現在也是一把年紀了,別再想那麼多的事兒了!”
孫師傅聽完,說道:“掌櫃的,這個你放心,我現在畢竟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我的妻子再醜,對我再不好,我也會對她好,因爲我是一個爺們,我要爲這個家負責!”
酒館老闆豎起了大拇指後,說道:“想不到我這小小的酒館,還真的是臥虎藏龍啊!”
孫師傅趁機說道:“掌櫃的,你看我也挺不容易的,我的薪水您能不能再給加點兒?”
酒館老闆用懷疑的眼神兒看着孫師傅,說道:“行啊,老孫,你沒讀過什麼書,心眼兒還不少啊!”
“掌櫃的您這是什麼話,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我兒子正在上私塾,家裡正缺錢用!”
酒館老闆說道:“行,看着你這麼美麗動人的故事份上,我給你加薪!”
孫師傅趕緊說道:“謝謝掌櫃的!”
李子牧也聽完了故事了大概,他明白了掌櫃的想要表達一些什麼。他站了起來,說道:“掌櫃的我知道了,我這就要去找她!”
酒館老闆趕緊拉住了李子牧,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跟那姑娘一模一樣的,她在我這喝完酒以後,醉的不省人事,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三更半夜的又要說走!”
李子牧笑了笑,說道:“這可能就是我們兩個喜歡彼此的原因吧!”說完,李子牧起身就要離開。
酒館老闆拉住了他說道:“今天天色太晚了,你明天再去吧,你今天喝了那麼多酒,路上會出事兒的!”
李子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掌櫃的,這個你放心,這麼點兒酒我還醉不了!”說完,李子牧就離開了。
酒館老闆聽完李子牧說自己沒醉,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說自己沒醉,這個我信。畢竟你師父,我就沒見他喝醉過!每次留他在我這兒喝酒,我的酒缸都會少半缸酒,我都有些懷疑他是在酒缸里長大的!”
李子牧明白掌櫃的想要跟他表達一個什麼意思,掌櫃的想告訴他:“如果喜歡一個人,那就奮力的去追吧,管它什麼樣的結果!”
李子牧自言自語地說道:“阿言,我相信你也捨不得我吧!”說完,李子牧就趕緊往青言家裡去趕。
青言一個人在家,也像是丟了魂兒一樣,每天都是茶不思飯不想的。
青徹也是愁壞了,他來到了青言的房間,看着青言那日漸憔悴的臉龐,青徹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青徹說道:“女兒你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趕緊吃點兒東西吧!”
青言的眼神渙散,沒有一點兒神采,這可嚇壞了青徹。
青徹趕緊說道:“女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能不能給爹爹說說?”
在一旁的秋竹,說道:“老爺,還能是什麼事讓小姐變成了這個樣子,看電視新姑爺做了一些什麼事兒啊!”
青徹也說道:“我一猜就是那小子,女兒你等着,我這就去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聽到這,青言一下子抓住了青徹,她連忙說道:“爹,你不要去,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青徹看着自己的女兒,心疼極了,他說道:“我的乖女兒啊,你都這個樣子了還向着他?”
青言喃喃地說道:“我想他現在心裡也是心疼極了吧!”
青徹聽完後,氣不打一出來的說道:“他心疼,他要是心疼你,他現在就來看你了!”
秋竹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上次新姑爺肯定是去了怡紅院,他肯定是喜歡上了別的姑娘!”
青言拿起枕頭一扔向了秋竹,說道:“這種話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給你撕爛!”
秋竹聽到這,害怕了,因爲她從小跟着青言一塊兒長大,也曾見過青言那樣決絕的眼神。
秋竹嚇得不敢說話了,連忙低着頭。
青徹說道:“好了我的乖女兒,咱們趕緊吃點東西吧!”
“爹爹,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吃東西!”
青徹受不了了,說道:“言兒,你在這兒等着,我這就去把那臭小子給抓來!”
青言拉住了青徹,說道:“爹,你別去了,我離開他是我自己的選擇,或許現在他還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離開他呢!”
青徹都快急哭了,他連忙說道:“言兒你這不行,那不行呢,你到底要爹怎麼做,你才能吃飯呢?”
青徹看着自己父親兩鬢的白髮,心裡說道:“爹爹今年才四十幾歲,兩鬢的白髮就那麼多了,我確實不能讓他再費心了。”
青言趕緊起牀下,然後穿好鞋,說道:“爹爹,言兒陪你去吃飯!”
見到這,青徹笑了,說道:“這纔是我的好言兒啊,我們去吃飯!”
在飯桌上,青徹一個勁的給青言加菜,說道:“言兒,你最近都瘦了那麼多,多吃點兒!”
青言也是一臉笑容的說道:“知道了,爹爹!”
對於青言來說,她一點兒都不餓,但是她仍然拼命地往嘴裡扒飯,不爲別的,就爲了能讓自己父親放心。
青言吃了滿滿的一大碗米飯,然後笑着說道:“爹爹,我吃飽了,就先回房間!”
回到房間後,青言給秋竹說道:“秋竹,你去集市上買一些針線,再買一些繡布,我要學刺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