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界與魔界的交界處,是一個三不管的地界。這裡烏煙瘴氣,蛇蟲猛獸肆意橫行。透過瘴氣,在更深的地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座府邸,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這是幻境嗎?當然不是,這是魔族四皇子奕曜爲了給他妻子季玥養胎的地方。養胎的地方本應該是個溫暖舒怡的地方,但季玥腹中的小生命並不普通,不光安胎的地界很有講究,而且還需要特定的安胎藥,只是因爲季玥腹中的小生命是神族與魔族的結晶。
由於神族與魔族在千萬年前就是對立般的存在,兩族之間的的神力與魔力也相互制約,相互打壓。兩種力量互相對抗的威壓是胎兒所不能承受的。如果處理不好,胎兒很容易死去,即便不死也會落下殘疾。
奕曜爲了迎接這個小生命,查閱了魔族的古籍,也未曾找到方法。功夫不負有心人,奕曜在自己好友陽溪真人那找到了一些相關古籍。即便找到了古籍,也從未出現過神魔生子的事情。古籍上記載,神力與魔力自古以來就水火不容,欲使二力相容,必須要先削弱一股力量,再用藥物安撫另一股力量,纔可使兩種力量和睦相處。所以奕曜纔會在人界與魔界交界處建立一座府邸,用來季玥養胎,希望能夠通過魔界的的威壓來壓制季玥身上的神力。另一方面,需要魔族的秘藥,來安撫季玥腹中孩子的魔力,進而使這兩種力量相對平和,能夠讓他們的孩子順利降生。
奕曜陪着季玥在府邸散步,一隻手扶着季玥的後背,一隻手撫摸着季玥的腹部,說道:“真期待他的到來啊!”
季玥聽到這裡又開始了憂傷,摸着肚子說道:“不知道我們的孩子應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
奕曜轉過身來,扶着季玥的肩膀說道:“放心好了,我們的孩子肯定像我們一樣,他一定會熱愛這個世界的。退一步講,即便神族找到這裡也不要怕,我會拼死……”
還沒等奕曜說出口,季玥就堵住了他的嘴巴,嗔怪到:“你想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嗎?”
“好好好!是我烏鴉嘴了!”
季玥說道:“相公,每天都待在府邸太過於沉悶了!你能陪我出去走一走嗎?”
聽到這裡,奕曜雙眉緊鎖,說道:“夫人,這座府邸我設下了結界,外界很難察覺,如果貿然出去的話容易被察覺到的,再說了外面烏煙瘴氣的對胎兒也不好,所以夫人我們就在家中轉轉如何?”
聽到這,季玥轉過身去,雙手掐在腰間,說道:“不好!”
奕曜沒有辦法只能依着季玥,說道:“外面不比家裡,外面比較冷,我去給你拿一件衣服!”
奕曜拿來衣服,披在了季玥的身上。季玥卻感覺到了異常,便問道:“我怎麼感覺這件衣服一直在吸收我散發出的神力?”
奕曜不以爲常的給季玥戴上了帽子,說道:“這件衣服是我特製的,它能夠最大限度的吸收你身上散發出的神力,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會容易被發現。”
“相公,你太過小心了,我瞭解那羣高高在上的神,他們纔不會有時間來查我們的。”說完,季玥就想把衣服給脫下來。
看到這一幕,奕曜趕緊阻止到,並說道:“這件衣服不僅可以吸收神力,而且也會散去周圍的瘴氣,對我們的孩兒也好。”
其實奕曜擔心的不錯,雖然神族確實沒在追查他們,但是神族安排在人間的耳目一直在追查着他們。
在一間密室中,一名身穿青袍的男子詢問道:“右護法怎麼樣,有沒有查到那對孽障的蹤跡?”
那名右護法趕緊轉過頭來,並單膝跪與地上說道:“啓稟家主,我與左護法日夜交替的追查,可是在人界未曾發現一絲神力,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不在人界,二是他們設立了結界。”
青袍男子揮了揮手說道:“我不想聽這些過程,我只要結果。再過一個月夫人就要臨盆了,這段時間就要勞煩二位了。”
右護法也知道青袍男子的意思,趕緊迴應道:“家主放心,我等定會全力以赴,倘若有所差池,我等定會提頭來見。再者,屬下在這裡恭祝家主喜得小家主。”
青袍男子轉過身去,說道:“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你也知道這是神給我們的任務,自己好自爲之吧!”
說完青袍男子就轉身離開了,右護法說道:“恭送家主!”說完,右護法又趕快回到了自己的法壇上。
奕曜輕輕扶着季玥出了家門,生怕會影響到她腹中的寶寶。都說一孕傻三年,這句話真的沒錯,季玥在府裡待了大半年之久,都忘記了外面的場景。
季玥看着外面的場景,胃裡很是不舒服。正在這時,不遠處的一隻巨蟒正吐着信子打量着他們。突然,那隻數丈長的巨蟒向他們奔襲而來,打算一口吃掉他們。
巨蟒的速度很快,但是跑了一半的路程就被橫空而出的身影斬落在地。由於巨蟒的速度很快,即便莽頭被砍落在地,但身體還是向前滑行了很久。
季玥看到這幅場景,剛開始吐意就更重了,一不小心就吐在了衣服上,愛乾淨的季玥下意識的要脫掉披在外面的衣服。奕曜也沒有在意,一直詢問道:“夫人,你沒事吧!”
季玥搖了搖手,說道:“我沒事,只是肚子裡的他不老實了。”
兢兢業業的右護法正好抓住了這一瞬間,察覺到了泄露出的神力。
奕曜也發現了有人在窺視他們,但是對方並沒有什麼神力。奕曜纔想到:“應該是和自己好兄弟陽溪真人一樣,是個修道人士,來習得仙術的。”
奕曜趕緊給季玥披好衣服,並用千里魔音迴應道:“不知是那方道友窺視我們,如有對不住的地方還望道友海涵,放我們一條生路。”
奕曜用足了功力,只希望這一下能夠震死右護法。
在另一方的右護法就慘了,被奕曜這一聲震得七竅流血。右護法趕緊撤了功力,不敢再窺探奕曜,全力護住自己的心脈,但是還是被震得大口大口吐着鮮血。
奕曜不知道這一擊是否能殺掉右護法,怕再生事端,趕緊抱起來季玥飛了回去。
季玥躺在奕曜的懷裡,看着奕曜又雙眉緊鎖,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從他們兩個有了孩子後,奕曜變動更謹慎起來。季玥雖然有孕在身,但是還是感覺到了奕曜出手,問道:“相公,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也就說話的功夫,奕曜就帶着季玥飛回來府中。面對季玥的詢問,奕曜面帶笑容的回到:“沒什麼事,剛纔只是跟老朋友打個招呼。”
“是三間嗎?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們。”
“三間忙於修道吧!我們這也沒什麼事,來不來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季玥說道:“話雖不錯,可是好友之間的探望不是應該的嗎?”
季玥苦笑道:“是,夫人說的沒錯,回頭我就書信一封責怪他一番。夫人剛纔受到了驚嚇,還是歇息一下吧!”說完奕曜就幫季玥脫下來外衣,遞給下人去清洗了。
奕曜送季玥回了房間,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後花園,一聲傳令:“十影速來見我!”
話音剛落,那名斬莽的年輕人就出現了。十影單膝跪在地上說道:“今日十影出手魯莽,驚嚇了皇妃,還請四皇子責罰我。”
奕曜趕緊扶起來十影,說道:“你自幼就伴我身邊,我們親如手足,又曾不止一次爲我負過傷,我又怎會因這點小事責罰你呢?”
十影不敢起來,說道:“謝四皇子寬恕,可十影有罪,就應該受到責罰。”
奕曜硬是把十影扶了起來,說道:“對於我來說,你永遠都不是我的下人,我有要事安排於你。”說完,奕曜拿出來一枚扳指和一封信,信封上寫着“三哥奕單親啓。”
奕曜囑咐道:“十影,此事事關重大,無論如何都要交到我三哥的手中。”
“十影領命,無論怎樣我都會把信與扳指交到三皇子手中的。”說完,十影就離開了,消失在無邊是森林中。
奕曜明白,最近一段時間很特殊,他與季玥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但也意味着他們極其危險。因爲神族是不會放過季玥的,更放不過他和孩子。稍有不慎,他們一家三口就會命喪於此。他自己倒無所謂,只是不想自己的妻子季玥和自己一樣,更不忍心自己的孩子遭遇毒手。
奕曜自言自語的說道:“但願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