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現在住在你家

“你這又是何苦,下去好好投胎,重新做人不好嗎?”成剋星也開口勸道,雖然在她投胎前應該還要爲自己活着做過的一切受刑,但是始終會有個新的開始,不是麼?

“你醒醒吧,就算你活着,剛子也不可能愛你呀!”李先正看她這般悽慘的樣子,也有些不忍心。

眼前全身燒得漆黑的‘女’人,舉着自己應該還稱得上是手的部位,毫不放棄的重複着同一個動作,身體看起來已經如同碳一般乾涸而枯瘦,加上淒厲的哭喊,讓人‘毛’骨悚然見多了一分同情。

“不可能,他說過要娶我的,他不愛我,怎麼可能說過要娶我,他是愛我的,愛我的啊,”小芬瘋狂的咆哮着,臉‘色’一塊塊不完整的焦皮也隨之扭曲,“他愛我,我怎麼能把他讓給‘玉’玲那個見‘女’人,哈哈,我絕對不會讓開她!”

最後一句話,刻意提高了音調,聽起來似乎是在反駁,但又先是在自我催眠。

劉萬琰幾人看她如此執‘迷’不悟,三個人對視一眼之後,隨即搖搖頭,用沉默來代替自己的回答,任由小芬敲擊這‘門’板,他們只能無視着等待鬼差的到來。

隔着‘門’板的另一頭,守在‘門’邊的村長,被砰砰的撞擊聲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的擡起手,想開‘門’進去一看,可就當手剛剛握住手把的時候,忽的想起來劉萬琰的囑咐——“記住了,誰來也別開‘門’,無論裡面有什麼聲音也好,別開‘門’”,手猛地好似觸電一般收了回去。

可是裡面的撞擊聲還是不斷,一下又一下的,急得村長抓耳撓腮,既想進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了,可是想起劉萬琰的叮囑又生生忍住,那一下下的撞擊聲似乎也在他心裡撞擊着。

直到砰砰聲引來的醫生、護士以及方纔去探望剛子的一干村民。

“咋啦?咋回事呀?”有人跑過來問。

“這裡面不是小芬在裡頭嗎?醫生還說她沒醒呢,關着‘門’幹啥呀?”有人不解問道。

村長正要開口,這個時候,醫生和護士也聽到了動靜,急忙趕過來,“發生什麼事了?快讓開,我們得進去看看。”說着醫生就領着護士要進去。

奈何村長死死攔住他們,說:“等會兒,在等一會兒!”

“等什麼?病人還在裡頭呢,要是出了事情怎麼辦?”醫生一臉嚴肅的說,要知道這人要是在他們這裡死了,家屬指不定來鬧哩。

“不會,不會的,您放心,馬上就好。”村長也是一臉的焦急,但還是死命攔着他們,不讓人靠近房‘門’。

話音剛剛落,一聽又是砰砰兩聲,聲音似乎越來越大了。

“這……這聲音,是不是病人醒了?”聽到聲音,大夥嚇了一跳,有護士猜測道。

“不可能,那‘女’人傷勢那麼嚴重,怎麼可能醒得那麼快!”另一個護士一邊說道。

“不管怎麼樣,你得讓我們進去啊,不如要是出了什麼事請,我們這裡真的不好‘交’代。”醫生也聽見了聲音,所以更加急切的要過去。

“哎呦喂,我也算是這個病人的家屬了,你們且等等吧,待會兒就好啊!”村長還是絲毫沒有動搖。

“村長唉,這裡面到底幹什麼呀?您倒是和我們先說清楚喲!”有着急的村民也開始問道。

“我……我,我一下也說不清喲,反正是救人,不是害人就行了。”村長含糊的解釋道,其實他也不知道里面在做些什麼。

見村長難得含糊的回答着,醫生和護士任然不放心,要進去一看究竟,村長勸不動也只得死命的攔着,幾個人就這樣拉拉扯扯了好一會兒。

隨着‘門’裡的撞擊聲漸漸變大,似乎其中還夾雜着隱隱的哭喊,但是村長堅持沒讓人進去。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只聽‘門’後傳來“咚咚咚咚咚”五下敲‘門’聲,村長一愣,很快又是五下敲‘門’聲,村長又聽了聽,還是五下,便猶豫的慢慢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打開,只見劉萬琰三人一臉微笑的站在屋子裡,屋裡他們已經收拾過來,和方纔他們進去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

“萬師傅,咋樣啦?”村長見劉萬琰幾人終於出來,忙問道。

劉萬琰笑着說,“她已經醒了。”

村長一聽欣喜道,“醒啦?”

“不會吧,方纔人還昏‘迷’哩,醫生都說不知道,現在才一會兒,就活過來了。“一旁有人不敢相信的說道。

“那可真是真神了。”其他人附和着說。

“快來看,人真的醒了!”一旁的護士已經擠進去查看了。

大夥一擁而入,這個時候,‘牀’上的人已經醒了,艱難的睜開眼睛之後,一旁的醫生正在幫她做檢查。

“病人能醒來,就應該脫離危險了。但是還要好好觀察一段時間。”醫生檢查完說道。

見“小芬”已經睜開眼睛,村長先是上前一步,試探的問道,“小芬,你感覺怎麼樣?“

“小芬”這個時候還是兩眼愣愣的瞧着天‘花’板發呆,彷彿沒有聽見村長的問話。

一旁有人看見,悄悄說道,“哎呀,這個小芬不會連腦子也燒壞了吧!”

“看起來倒是有點像呀!你瞧瞧,一點反應也沒有!”一人說道。

“這可真是作孽喲!五婆婆一家,年輕的現在都出了事,就剩下一個吃‘奶’的孩子和年邁的老孃,還要人幫着照顧。”也有人嘆着氣說道。

大夥正七嘴八舌的議論中,這個時候“小芬”倒是回過神來了,兩眼盯着村長看,腫得翻脹起來的嘴‘脣’微微蠕動着,好像像開口說些什麼,卻又因爲觸及傷口沒有開口。

“‘小芬’你是不是想說話?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村長看出她的意圖,便試探‘性’的再次問道。

一聽這話,‘牀’上的‘小芬’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有些吃力,但是還是使勁了幾下,表示自己的語言。

看到‘小芬’已經脫離了危險,人也沒事,大夥這才放下心來。

後邊看着衆人的劉萬琰幾人也總算是完成了一樁任務,尤其是李先正悄悄的擦去自己一頭的冷汗,自己第一次用縛鬼鎖捉的就是厲鬼,多多少少有些心有餘悸。

想起那小芬已經變得完全扭曲的鬼魂,當勾魂的鬼差前來時,越發瘋狂慘烈的舉動,光是回想起來,都還隱隱覺得後背發涼。

待大夥多看護了一會兒小芬,再去看了下剛子之後,一行人就回去了。

一路上村長爲各家分配了事情,每家得每天派一個人輪流照顧兩個病人,其實也就是每天三餐按時幫着準備,其他的可以給護士幫着看護,大夥雖然不是很願意,比較哪家沒有他富裕到可以幫着養人,他們幫了那麼些忙已經很仁至義盡了,奈何村長堅持,大夥也就勉強同意了。

醫‘藥’費方面則由剛子好了之後自行解決。

五婆婆這邊不知道是起火刺‘激’之下突然好了還是怎麼的,居然當天就恢復了神智,她也知道自己已經麻煩了很多人,所以也不好意思再呆在別人家,而是自己帶着孫子回家了,只等着兒子和兒媳‘婦’病好回家。

這次五婆婆從‘婦’人們的嘴裡之後,一切前因後果,尤其是在知道是小芬瘋狂之下做出放火燒屋的事情之後,只是長長的一陣嘆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眶紅紅的,回家安靜的帶着孫子。

大夥都說五婆婆這是轉‘性’了,這事要是擱在以前,五婆婆早就大吵大鬧的要剛子和她離婚,最少的也是要趕走她,找她家算賬,可是這次五婆婆倒是一反常態,什麼也沒有說。

家裡雖然燃起大夥,但燒掉的是堆放柴薪最多的廚房和五婆婆的屋子,其他的倒是損壞的不太嚴重,再加上五婆婆惡名在外,卻沒有找上小芬家,反倒是她家心有愧疚,把之前送去的聘禮還了大半過來,真好拿來付醫‘藥’費和修葺費。

有過了一週,劉萬琰幾人依舊住在村長家,剛子已經好得能下‘牀’走路了,他是個孝順的,一能下‘牀’就回了家照顧兒子和老孃。

但十分奇怪的事情是,剛子彷彿忘卻了所有的前塵往事,只記得有個妻子叫‘玉’玲,已經去世了,現在的妻子叫小芬,有人再問問他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搖搖頭不願再說下去。

村長這下擔心了,好好的侄子不會是腦子被煙塵薰壞,於是連忙去找醫生,醫生只是猜測說是,可能是之前過度缺氧造成的失憶,具體的他們也說不清楚,但是看見剛子出院做什麼都是有章條的,除了關於小芬和‘玉’玲的事情外,倒是沒看出有什麼‘毛’病。

最爲難得的還是剛子不計前嫌,真正的把病‘牀’上的人把自己的妻子一樣對待,不離不棄,當得知‘小芬’的傷勢是全身‘性’的燒傷,還要植皮才能勉強恢復五官,之後居然願意傾盡全力去醫治她,而五婆婆對於兒子的決定也沒有一句不滿。

有事相求。

對於植皮的確需要一大筆費用,五婆婆家遭逢一次次鉅變,早就吸乾了底子,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幸得劉萬琰幾人商量之後,從之前的賞金裡拿出錢幫了他家一把,‘小芬’的手術才得以完成。

對於劉萬琰幾人在讓‘小芬’清醒,又拿出錢來幫助他們之後,不止是五婆婆一家還有他們幫過的王德子一家,直至全村的人對他們都感‘激’得就差把他們當做在世菩薩供起來。

鄉下人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自己產得土特產着實不少,大夥左塞一大包,右塞一大包的,什麼土‘雞’土鴨臘腸之類的塞滿了他們的車子。

後來劉萬琰幾個人還去看了做好手術的‘小芬’一眼,只見她臉上黑炭似的焦皮已經不見了,去而代之的是紅紅的新皮膚,脆生生的,看起來雖然不太好看,但是終究看得清五官的模樣。

不知是手術期間不小心碰到還是其他的緣故,最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眉心的一點血一般的紅點,怎麼洗也洗不掉。

手術後她便能開口說話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要:“謝謝萬師傅幾個人。”能夠再世爲人她已經很知足了,再加上剛子把她當真正的妻子看待,絲毫沒有嫌棄她的毀容,所以夫妻兩口子反倒漸漸有了感情,就像回到了當初的日子。

見‘小芬’沒了放火燒屋時候的瘋狂,整個人十分的溫和,大夥心底雖然防了她一陣卻也慢慢的接受了她,這個時候的‘小芬’變得堅強又溫婉,笑意常掛在嘴邊,甚至有人說她舉止模樣越來越像‘玉’玲。

看着已經在漸漸恢復過來的‘小芬’,劉萬琰幾個人也打心底裡爲她們一家高興,畢竟他們經歷了那麼多才能等到今日的重拾幸福。

”喂,你們兩個說,剛子知不知道‘牀’上的人已經不是小芬,而是‘玉’玲了!”成剋星提出自己的好奇。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不知道的,這件事除了我們三個和‘玉’玲,其他人看都沒看過。”李先正老實的說。

“那要是她說出來,其他人肯定認爲她鋒利,說不定那些村民還把認爲她是個借屍還魂的‘女’鬼!”要是到鄉下人可是‘迷’信得很。

“那要只是剛子懂就成了。”關鍵就在於剛子嘛。

“哎哎,你們兩個要不要討論得那麼高興。”劉萬琰說話了,他翻翻白眼道,”這是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情了,知道和不知道,其實他們過得好不久成了。”

這話說得兩個好友贊同的頻頻點頭。

像誰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對剛子一家來說,全家團圓美滿,纔是最令人開心的事情不是嗎!

在五婆婆一家的事情告了一個段落之後,三個人總算是送了一口氣,但也因爲五婆婆家和王德子家的事情,讓他們幾個人一下子在十里八村名聲大噪,村裡不少人都紛紛趕來請他們治病或者看風水,都快把村長家的‘門’檻都快踏平了。

三個人一時間忙得團團轉,上午還在東村幫看風水,下午又得請到西村去,奈何鄉親們還十分的熱情,酒席款待是一家接着一家,活生生讓三個人在短短一週內吃圓了一圈。

到了最後,三個人只得連連大喊吃不消,再堅持了幾天之後,終於決定和一干熱情的村民們告別,打算載着一車的土特產第二天就回城。

就在臨走的前天晚上,又又人上‘門’了,這次是村長家的二叔公。

在這時候的農村,生活雖然不似城裡頭那麼物資充足,但是人人多多少少都是沾親帶故的,人情味也遠遠比你城裡頭要濃厚得多,大夥有個上‘門’事情,都愛幫襯自家人一把,自家有什麼事情也喜歡找大家夥兒幫幫忙,出出主意。

這次二叔公上‘門’就是有事相求而來的。他上‘門’的時候,遭逢大傢伙剛剛吃完飯,正一羣人坐在院子裡聊磕消食的時候來的。

“這裡是狗蛋他爹家不?”狗蛋是村長兒子的小名,村長兒子小時候身體不好,便聽從老人的去了個賤名,據說是小名越難聽越貧賤的名字越好養活。

說話的是一個皮膚被長年烈日曬得炯黑的老漢,面‘色’微微‘潮’紅,像是趕夜路走得太急的緣故,腦‘門’上亮得發光,像是‘摸’了一層豬油。

白‘花’的一頭‘亂’發還微微滴着喊,一身穿得黑不黑又灰不灰的短袖馬甲,下面的黑‘色’‘褲’‘腿’捲到膝蓋上方,上面還沾着一些泥漿,枯黃的小‘腿’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黑疙瘩,一副老農民的打扮上,還特地穿了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許是走得太急的關係,但前頭已經沾了不少的泥土。

“喲,二叔公,啥風把您給吹來啦,你要來這,咋也不打聲招呼哩?”劉嬸擦着溼漉漉的手,從廚房裡出來,很快就給老漢拿了張椅子,還倒了一杯茶水。

“您坐,您坐,看走得那麼急,是有什麼事情不?”村長見媳‘婦’已經準備好了茶座,連忙招呼這二叔公坐下來。

說是村長的二叔公,其實也比村長只大哥十歲左右不過,他生得晚,算的上是村長老爹家的親戚,因着鄉里的人愛講究個論資排輩,雖然年齡相差不大稱呼上卻不能含糊的,所以二叔公說起來算是村長一家的長輩了。

二叔公爲人耿直,是和善的長輩,當初王村長還沒當上村長的時候,家裡老爹老孃相繼病死了,‘花’了家裡不少錢,到了最後更加是一貧如洗,而二叔公一家倒是因爲親戚的關係,幫襯他不少,是二叔公家這邊出錢讓村長出去讀書見世面,回來了又介紹了劉嬸給王村長。

劉嬸是個賢惠的好媳‘婦’,十幾年來溫和能幹,脾氣又好,十幾年來和王村長相敬如賓,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還生了還幾個娃娃,後來王村長髮跡選上村長,到因爲公事上得罪村裡的一些人,得虧着劉嬸人緣好,這才調解了過來。

所以二叔公對於村長一家,不僅僅是一名令人尊敬的長輩,更加算得上是再造的恩人了,自王村長家裡慢慢富裕了之後,倒也是沒忘記報恩,二叔公家一旦有個什麼事情,王村長一家也是鼎力相助的。

兩家一來二往的處得十分的融洽,雖然住得遠,但是每逢年過節的時候,兩家也是經常走動,過年的時候,王村長一家總要帶上不少節禮去孝敬二叔公,第二天,二叔公的一干兒‘女’也會買上厚禮送回去,兩家下輩的人也是好得像是一家的兄弟。

“我聽着那鼎鼎有名的萬師傅,現在住在你家,是不是?”二叔公也不見外,咚咚的灌了一大杯茶水後,一屁股坐下來開口就問。

“是的,現在萬師傅幾個人正住在我家哩,不過他們明天就要回城裡頭。”村長回答。

“那可不行,我聽說他們是有大本事的,尤其是那個萬師傅,傻子都能治好,是不是?”二叔公大着嗓‘門’問道。

“這……這個。”村長撓撓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又問:“那您這次來?”

“我這次來呀,的確是有事情要求求他喲!你能不能去說說,讓他給我家幫幫忙。”二叔公又喝了一口水,連忙說道。

村長有些爲難,畢竟劉萬琰幾個人累了好幾天他是看在眼裡的,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還願不願意了,“但是他們明天就要走,幫不幫得上,我也不知道,我得問問他們。”說着就朝一旁坐着的劉萬琰望去。

一旁的劉萬琰只聽到“鼎鼎大名”四個字就滿頭的黑線,在看看兩個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好友,頓時恨不得馬上鑽到地縫裡頭去。

現在村長又一臉希冀的看着自己,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假裝咳嗽了一聲,道:“我得先問問我的兩個夥伴才行。”

於是又轉過頭和兩個夥伴悄悄商量着。

“你們覺得怎麼樣?到底要不要幫忙?”劉萬琰徵求他們的意見道。

“幫或不幫又什麼關係,不是有你大名鼎鼎的萬師傅在嗎?哪還用得着我們。”成剋星擠眉‘弄’眼的打趣道。

劉萬琰已經被臊得老臉發紅的,連聲說道,“哪有的事情,沒有你們,我肯定是什麼也做不了的。”

“喲喲,快別這麼說,這可是折煞我們大名鼎鼎的萬師傅了。”成剋星有些吃味,顯然不想放過他。

“行了行了,下次都讓你來管事行不,讓你當一次成師傅!”劉萬琰連連說着。

“那還差不多!”成剋星就等着他這句話呢,同樣是學道的,他一個道觀出生的哪能讓趕屍的搶了風頭。

“那你們覺得要不要應下來?”劉萬琰再次詢問道。

“這……”李先正沉‘吟’了一下,說:“先聽聽看,他說的是什麼事情。”

這樣也對,他們又不是大羅神仙,不是什麼活都能夠接的。

於是劉萬琰幾人先讓二叔公開口,說說他到底爲什麼事情來找他們。

二叔公聽幾個人這樣說,大概是也有希望去幫幫自家的,隨即也把事情忙不迭的說了出來,這次他是爲着‘女’兒來求人的,因爲怕其他人輩分不夠,喊不動,故才親自上‘門’來的。

二叔公家又三男一‘女’,雖然是鄉下,但是因爲老來得‘女’的關係,老兩口最最疼愛得就是這個老閨‘女’。由於‘女’兒生得玩,從小身體也不甚強壯,上頭又有三個皮實的哥哥,所以老兩口對這個‘女’兒十分的疼愛。

從小這個‘女’兒就寵愛得緊,從來重活累活都有哥哥們做,老兩口從來不讓她做粗重的活路,還攢錢送她去村上讀書,過得幾乎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生活。

二叔公兩口子還給小‘女’兒起名叫‘玉’珠,命裡頭含有如珠似寶之意,而他們兩口再加上三個懂事的哥哥也的確對‘玉’珠好似寶貝一樣疼愛着,簡直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對‘玉’珠自小就是有求必應,要星星不摘月亮的。

就這樣,‘玉’珠在幾個疼愛自己的家人的呵護下,長到了十八歲,變成二八年華的一個俏姑娘。

十八歲的‘玉’珠雖然是在衆人的疼愛下長大的,卻絲毫沒有一點驕縱之氣,反而‘性’子柔順靦腆,舉止斯斯文文的,不論和誰說話都是細聲細氣,從來沒和任何人紅過臉。

‘玉’珠從小就被送到村上上學,本身學習也哼努力,她在高考那年只考上了個二本院校,這是對於農村孩子來說是個不錯的成績。

她是個孝順孩子,自己要是去讀大學只能給家裡增加負擔,父母和哥哥是很疼愛自己,但是到底是農村,哥哥們都已經老大不小,是時候說個媳‘婦’了,要是還要供自己讀書,他們那裡有錢蓋房子娶媳‘婦’,於是‘玉’珠放棄了二本院校,而是上了一所能讓自己免學費的大專。

饒是大專在村裡也是個難得的文化人,村裡的孩子多在初中就輟學外出打工,又或者去上個幾年中專,對於‘玉’珠大專生的十分還是十分尊敬的。

‘玉’珠是個孝順的孩子,去城裡讀了大專還不忘每個假期回來家裡,給父母幹家務活,打打下手,見‘玉’珠不似村裡那些去過城裡,就自視甚高看不起的‘女’娃娃,‘性’格反而一如既往的溫柔,不論是家裡還是村裡,都對這個姑娘讚不絕口。

大夥都眼瞅着‘玉’珠越長越水靈,看她快要到了適婚的年齡,爲人又孝順勤快,名聲有好,長相在十里八村是數得着的好,村裡的小夥子無不表示對她又好感,而各家的媒人也陸陸續續的上‘門’,二叔公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上‘門’說親的人很多,可是二叔公兩口子面上卻不懂聲‘色’,只是委婉的拒絕了一批又一批的媒人,說是姑娘還小,想着再留上一陣,還不想讓自家姑娘那麼快嫁人。

這樣一來,拒絕的人多了,自然是有人眼紅的,尤其是那些同樣有待嫁姑娘、卻少有人問津的人家,他們見二叔公拒絕了那麼多人,其中不乏家裡條件不錯的,便在背後議論說,二叔公一家是眼界高,瞧不上農戶人家,要把‘女’兒嫁到城裡頭去。雖然這樣的謠言任然阻止不了一批又一批上‘門’的親事,但說得久了也還真的有人會信以爲真。

其實說是謠言但也未必是空‘穴’來風,二叔公兩口子,其實還真有把‘女’兒嫁到城裡頭的打算,不過他們不是想着守‘門’攀龍附鳳,只是純粹想‘女’兒嫁得好一些,不用因爲米糧口食發愁。

在二叔公一家的觀念裡,城裡的人總是比鄉下的高人一等,嫁到農家去,每日的農活是必不可少的,要是碰上的家裡人多的,還有上頭養着老的下頭拉扯小的,箇中的辛苦自是不必說。

嫁到自家苦哈哈了一輩子,幾個兒子和自己一樣,只能整日在黃土裡刨食,日子雖然不窮,但是着實是很辛苦,他們不像自己打小呵護的姑娘和自己一樣,被烈日黃土早早壓彎了腰。

所以直到‘玉’珠大專畢業,二叔公一家也沒給她相好對象,其實他們更希望‘玉’珠能自己在城裡談個對象,最好再帶回來給大傢伙瞧瞧。

可惜‘玉’珠讓他們失望了,直到她畢業也沒能‘交’上對象,家裡一下有些焦急,姑娘雖然水靈但是過了這段年華可就是大齡了,能挑的人對象條件,自然也會隨着年齡的增長大打折扣,但是‘玉’玲生‘性’靦腆,二叔公見她沒有和自己預料的那樣,嘴裡也沒有說什麼。

‘玉’珠大專畢業回來了,在家裡呆着沒有去實習,原因是她們學校分配去的城市太遠,二叔公兩口子捨不得閨‘女’去那麼遠的地府,還要整年整年的看不到人,生怕她被外頭的人騙了,所以沒同意讓她服從分配。

‘玉’珠倒也聽話,爹孃說不同意,自己也就沒堅持,直接拒絕了學校的分配,反而一畢業就回家,不像其他村上的姑娘,削尖了腦袋也要往外頭闖。

本來老姑娘回家來,手裡提着大包小包城裡省吃儉用買回來的禮品,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老兩口也的確因爲姑娘的乖巧聽話欣慰了好一陣子,這麼孝順的一個孩子,這可是其他有姑娘人家羨慕不來的。

姑娘一回來,兩口子就高興得不得了,連忙招呼了一堆地道的吃食給自家姑娘,而姑娘回來還如從前一樣,口味‘性’子一點沒變,把爹孃給自己這邊的吃食都愉快的解決了。

本來這也是好事,二叔公兩口子雖然爲‘玉’珠的親事發愁,卻也出來不敢當面跟姑娘提起,不是‘玉’珠的‘性’子嬌受不住,而是姑娘‘性’格真的是很靦腆。

和她說這事,她是肯定不樂意的,要是把她說急了,雖然不會和你紅臉,但就是住在一個家裡,她都能好幾天都躲着人走,不和你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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