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夥兒也出聲了,首先是村長,也說道:“對喲,小芬你再怎麼氣也不該給一個孩子下手喲!”
“對呀!也太狠毒了,這孩子還那麼小......”一旁有人附和道。
小芬這才意識到自己方纔的所作所爲被大夥兒看在了眼裡,看看剛子對自己一臉的嫌惡,在看看村長眼中掩蓋不住的濃濃失望,臉上兩張紅印似乎更加紅腫了,兩頰均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再加上一片冷冽的冷風還在呼嘯着,鬼魅的發出嗚鳴聲,小芬這才感到真正的害怕了,她怕衆人的異樣目光,她怕剛子會和自己離婚,更怕‘玉’玲真的回來報復她。
見‘玉’玲的目光閃過,剛子更是狠狠的再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把小芬用力的往前一推,罵道:“還不快滾?”
“唉,剛子,你這是做什麼?”村長雖然不喜歡剛纔小芬的行爲,但是還是出面調解道,畢竟是夫妻一場,不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嘛!
“你們畢竟是夫妻,哪能這樣說話哩!“村長又勸說了一句。
看着村長爲自己說話了,小芬還以爲他在幫着自己,眼中很快閃過一道亮光,委屈的眼淚馬上順着臉旁滴下來,話里居然能帶着哭腔,說:“我剛纔那真是是急了,不是故意的。”
演技之高,連一旁早就看出她真面目的劉萬琰都歎爲觀止。
”哼!不是故意的“剛子冷笑着回道,“還要我怎麼怎麼對她?你們問問她,問問她剛纔做了什麼事?”
村長一聽,聽出了剛子話裡的不忿和厭惡,要知道剛子是村子裡出來名的孝順,好脾氣的漢子,於是眉頭一皺,問小芬:“你剛纔都做些什麼?”
“我......我這是不是太生氣了嘛!”小芬趕緊和稀泥,準備遮掩過去。
村長可是見識過她的真面目的,不理會她的搪塞,只是冷冷掃了她一眼,又問剛子:“說,到底咋回事兒?”
“不是說了嗎,是剛纔太沖動了。”小芬有點心虛。
“衝動?合着你一衝動就要拿孩子來出氣?這麼小的孩子你也下得了手?”哼,他可沒忘記着小芬白天那副沒把自己當回事兒的神情,“你別再說了,剛子你說,到底咋回事兒?”
剛子冷着臉,淡淡的瞥過小芬一眼,只見她心虛的低,便着頭就開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方纔,剛子一聽要去‘玉’玲的墳邊查看,他沒等劉萬琰幾人找到大夥兒,心急如焚之下便自己先帶着孩子跑上山去了。
他想着,說不定‘玉’玲就在那兒呢,自己跑快些,可以多看到她一會兒。
哪知道,他剛到半山腰上,就看到‘玉’玲的墳前一個人影在走動。
剛子心中一喜,以爲那是‘玉’玲,可是在走上前幾步一看,那人在淡淡的月光下身後的地面上有個模糊的影子。
不對,那不是‘玉’玲,剛子不久前看到的‘玉’玲是沒有影子的。
但,那個不是‘玉’玲,又會是誰?有誰會在半夜出現在別人的墳頭上走動。
剛子又走了幾步,藉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一瞧,居然是小芬。
小芬手裡不知道拿着什麼東西,看起來十分費力的往土裡面扎,看起來手裡紅紅的一片好似滲了血一般,邊扎還邊咒罵着:“哼,我讓你們見面!你們不是想見面麼?你們這輩子,就是死了到下面,我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剛子見小芬手裡的動作,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這還是針對的是小芬的墳頭,當即他就衝上去了,忽然,嗓‘門’拔高,大吼道:“你在幹什麼?”
小芬本來在是蹲在地上的,一聽到身後的大吼聲,當即嚇了一跳,連忙慌慌張張的轉過身子,一看,是剛子。
“你要幹什麼?大半夜的,你對玲兒的墳上做了什麼事兒。”剛子話裡帶着質問,他有股自覺,感覺‘玉’玲剛纔的消失,肯定和小芬剛纔的行爲拖不了關係。
別看剛子平時一聲不吭的憨厚模樣,要是他生氣了,除了最親近的‘玉’玲,誰也管不了,除了老人家他不會大吼以外,其他的人,他纔不會管事誰。
小芬被吼得臉都綠了,馬上噌的一聲站起來,拿着東西的手直哆嗦,不知是怕的還是惱的,憋屈的回罵道:“你說我幹什麼?你不是要和那個賤人見面麼?你當有人幫你我就沒辦法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說到做到,你們想見面,不可能!”
剛子盯着眼前的人,他這下才看清楚了,小芬手裡面握着的是修成釘子模樣的木頭,但不知道什麼,那木頭表面上,紅‘豔’‘豔’的一片,看起來既詭異又噁心。
原來呀,小芬下午跑回家後覺得一陣的憋屈和難受,自己居然連一個死了的‘女’人都不如,還因爲她,被大家看見了自己最爲難堪的一面,真是越想越氣。
桃木釘釘墳這個方法呢,是每個鄉村裡都懂的,儘管沒人真的是嘗試過,但很多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是深信不疑的,而很多從小聽過的青年男‘女’則是對此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
據說,如果家裡又惡鬼,家裡的人爲了避免遭受侵害,便會用桃木釘釘上那惡鬼墳頭的東南西北四個角,就能夠把那隻鬼禁錮在墳裡面,再也無法出來害人。
這是鄉下人對待惡鬼的法子,但畢竟一個人一輩子真正撞鬼的次數能有多少次呢,一般就算撞見了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一定是惡鬼,何況你不去做得罪人或鬼的缺德事,那人家又何必來害你,所以這個法子,只是聽說,具體的誰也沒做過。
當然,這出來幾天前的劉萬琰幾人和王德子一家。
於是,爲了阻止剛子和‘玉’玲見面,小芬便在家裡找來一根碗口粗的桃木,一個人把木頭鋸短,成一節一節的樣子之後,還用小刀修成釘子的模樣。
後來,她又想起小時候聽村裡頭的老人說,鬼最怕黑狗血,便又買了一條黑狗,殺了乘出一大碗黑狗血,沒釘上一根桃木釘,就往釘子上頭灌血,就希望‘玉’玲這個‘女’人做了鬼也不得好過,誰讓她人都死了,還讓自己男人惦記着她。
所以,趁着夜晚,小芬就帶着桃木釘和黑狗血悄悄上了山,她要把‘玉’玲死死囚禁在墳裡,最好永不超生!
誰知道,正釘到大半的時候,剛子突然出現了,他在看看‘玉’玲的墳,東南西北四個角,已經被釘住了三個,釘子上面還殘留着腥臭的黑狗血。
當下剛子就急了,桃木釘的傳說他自然也聽過,但不知道小芬會狠到,連夜就來釘墳。
連忙吼道:“你真是狠毒,‘玉’玲都沒了,你居然還要這麼對付她?又什麼,你衝着我來不行嗎?”
剛子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小芬更是一肚子氣,冷哼一聲,罵道:“我狠?那也是被你們‘逼’的,這個‘女’人都死了那麼久了,居然還能讓你想着她,念着她,你別忘了你已經娶了我了,她捉鬼了還不忘勾/引你,這真是個婊/子!”
剛子愛‘玉’玲愛到了骨子裡,哪裡容得下別人如此辱罵自己的亡妻,所以他一聽見“婊/子”這兩個,便眼眶發紅,心裡一陣狂怒之下,揚起手對着小芬就是一巴掌。
有話要說
這一巴掌說不上重,剛子還是存着一些理智的,手上終究收斂了不少力道。
雖然是這樣,卻還是打懵了小芬,她萬萬沒想到,憨厚老實的剛子居然爲了個死去的‘玉’玲打自己,“嗷”的一聲尖叫,同時撲上去對着剛子就是一陣撲打。
於是,這也就有了,大夥兒在半山腰看到的一幕。
“小芬吶!你咋能這樣做哩!”村長聽完剛子的話,帶着不滿的語氣說道。
再怎麼不高興,也不該去釘墳呀,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呀,非得做到這個地步。
“我......我,我這不是太生氣了喲!”小芬支支吾吾的賠笑到。
“哼!”村長也氣得只得用一聲冷哼來表示自己的失望。
看到小芬一臉的尷尬,一行人站在後頭一個也不上來幫着說話。
見大夥沒一個人幫自己說說情,小芬也只好乾笑着,打圓場說:“那我先回去,婆婆還在家等着我呢!”
說完,便灰溜溜的快步下山去了。但走之前還是‘陰’測測的目光偷偷掃了墓碑和哇哇大哭的孩子一眼,速度之快連抱着孩子就站在墳邊上的剛子,都沒有發覺。
劉萬琰一直盯着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還是捕捉到了小芬眼裡一閃而過的‘陰’沉。
從她偷偷傷害孩子,到現在的釘墳,他就覺得這個‘女’人心狠,生‘性’又固執,認定的事情沒那麼輕易撒手。
再看看剛纔她臨走前的眼神,劉萬琰想,這‘女’人肯定不會就此罷手!
這個時候,大夥兒慢慢走上前去,見剛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拔去另外三顆紮在土裡的桃木釘,看起來十分吃力,所以也蹲下去幫忙。
成剋星還隨手拔起土裡一根桃木釘,輕輕的在手裡頭顛了顛重量,比手掌還長的桃木釘有嬰兒的手臂那麼粗,上面還沾着黏稠的黑狗血,發出陣陣刺鼻的腥臭味。
笑了笑,成剋星便帶着諷刺的語氣說:“嘖嘖,這桃木釘可不輕呀,還加上黑狗血,這‘女’人狠起來,真是比鬼還可怕!”
“那可不是,最毒‘婦’人心嘛!”劉萬琰贊同的點頭道。
“唉,這個,怎麼說?”李先正有些不太明白,桃木釘釘墳的風俗他懂,但聽這兩個的話裡,應該還有其他意思。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桃木釘呀,可是比那天我們用的竹釘要厲害多了,用竹釘釘墳,那墳頭裡的鬼要是有人給他們超度,就能直接去投胎,或者拔下釘子,他們便能出來。”劉萬琰拍拍李先正的肩膀說道。
“那桃木釘呢?”李先正問道。
“這桃木釘就不同了,一旦釘上桃木釘呀,這鬼就好比那被判了無期徒刑的犯人一樣,永遠囚禁在這墳堆裡,雖然拔去也能將鬼放出來,但是被桃木釘釘過墳的鬼,這個過程是十分痛苦的。”劉萬琰解釋道。
“怎麼個痛苦法?”李先正好奇。
“怎麼個痛苦法?”成剋星在一旁‘插’話了,說:“桃木釘屬‘性’‘陰’寒,若是把它釘在墳上,就如同把釘子生生打進一個人的身體裡,你說疼不疼啊?”
“這個還不算,再加上這個黑狗血呀,就如同無形中綁住了那個被釘住的人,如同把他時時刻刻的捆在釘‘牀’上面,無時無刻不忍受着刻骨銘心的苦楚!這使得有多大的仇恨呀,居然想讓別人永不超生!”成剋星生動的比喻道。
現在呀,我們拔去這幾顆桃木釘,就如同拔去人體裡扎進去的釘子,也是很疼的。
由於釘子打得實在是太深了,大夥必須得先把土拋鬆再拉出來,可見方纔小芬釘下這一顆顆桃木釘是帶着多大的恨意了。
大夥一邊聽劉萬琰和成剋星對李先正解說,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剛纔他們還覺得小芬只不過要踢孩子的行爲比較兇狠,現在看來,這桃木釘釘墳纔是最爲惡毒的呀!
幾個人的說話聲,說大不大,但也不算小了,恰恰能都清晰的傳入大夥兒的耳朵裡邊,這也包括蹲在地上的剛子。
剛子聽完幾人的對話,尤其是聽到“永不超生”這四個字,頓時手下一頓,身子微微一顫,低着頭厚實的大章攥拳攥的緊緊的,兩隻手都青筋暴起了,卻又悄悄的鬆開。
好不容易,大家才一起吧三顆已經釘下的桃木釘給清除了。
當最後一顆釘子一拔出去,‘玉’玲便從墳頭裡面緩緩的飛了出來。
見‘玉’玲又出現了,剛子眼前一亮,他方纔瓶子裡的東西擦了很多,於是他高興的對着‘玉’玲喊道:“玲兒,你真的在這裡!”
而之前纔剛剛從墳邊站起來,大夥就見剛子一臉歡喜的對着空中說話,話裡還說什麼“‘玉’玲,你回來了”,頓時嚇得大家雙‘腿’一軟。
‘玉’玲來了,他們怎麼沒有看到。
其他人看不到,但劉萬琰三個還是看得到的,看見剛子和‘玉’玲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他們也不‘欲’打擾,便安慰着大夥,帶着他們到不遠處的空地上呆着。
‘玉’玲看着一臉‘激’動的剛子,點了點頭。
剛纔由於墳頭碰上了黑狗血和桃木釘,雖然桃木釘移出去了,但‘玉’玲還是一臉痛苦的神‘色’,看得出她受傷不輕。
現在的她已經無法維護自己一開始見面時候,如同生前的那副美麗模樣了,全身溼漉漉的一片,眼睛睜的老大,但卻不是一般的厲鬼透着一股兇惡,反而看起來面‘色’有些柔和。
‘玉’玲是有些慌張的,她怕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嚇到剛子,但是她又怕剛子找不到自己擔心,所以還是從墳裡面出來了。
剛子好似沒有看到‘玉’玲的難堪,只是覺得‘玉’玲真的受苦了,活着的時候,自己沒能好好照顧她,現在死了,自己還讓她的墳墓都被人打擾,“玲兒呀,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好好祝你!”
‘玉’玲早就不生剛子的起來,期初剛剛變成鬼的時候,她是恨過怨過,但是但她看到剛子沒了自己,一個人又當些又當孃的照顧他們的兒子的時候,當她看見剛子在夜晚一個人揹着人在屋子裡,看着自己相片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小孩的時候,她就不再氣了。
到了後面,已經變成鬼的‘玉’玲甚至是有點後悔的,後悔自己爲什麼當時沒有忍下去,而是那麼想不開,現在只能偷偷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生前的愛人和孩子,卻不能陪在他們身邊。
想到這裡,‘玉’玲更加懊悔了,想着自己現在還被剛子看到死前的狼狽模樣,她便想躲回墳墓裡。
剛子見‘玉’玲的身影微微晃動,就知道她想離開了,好歹做了一年的夫妻,他又怎麼會不瞭解她呢,她這個人平時看着不顯,但其實最愛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了,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
好不容易再見一面自己日思夜想的愛人,他是不會讓她離開的,於是剛子急急的上前說道:“玲兒,別離開,不管你是什麼模樣,我都喜歡!”
‘玉’玲本來想離開的,但聽剛子這麼一說,頓時兩行清淚從凸起的眼眶中緩緩流下,再看看眼前這個高大憨實的男人,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瞭解自己呀!
於是‘玉’玲也沒有走,而是輕飄飄的的呆在半空中,陪着兩個一大一小,自己最最留戀的人,聽丈夫訴說對自己的思念。
“對了,玲兒,萬師傅說你沒變成惡鬼只是心願未了纔出來的,對嗎?”剛子開口問道。
‘玉’玲看了看眼前的剛子,話裡帶着踟躕,終於開口了,問:”我讓婆婆掉到井裡,你不怪我麼?“
“我怎麼會怪你呢!”剛子苦笑這說:“我只怪我自己,一直以來都那麼粗心大意,連你和我媽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連你受了那麼多委屈,都不知道!”
“別怪自己,我那時候,只是不想你爲難!”‘玉’玲話裡透着一股濃濃的心疼。
“我......”剛子帶着有些哭腔說:“玲兒,你,咋就那麼傻哩?爲什麼不等我回去,你委屈,爲什麼自己扛着,不和我說?”
“唉,”‘玉’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對了,我這次惹出事,就是聽大夥說了萬師傅能幫我麼見一面,才鬧出婆婆掉井這事的。”
一聽五婆婆落井的事,剛子是絲毫不會去責怪‘玉’玲的,他知道,‘玉’玲一定是有事纔會這樣,若是她真的變成了惡鬼,又怎麼會現在纔出現呢!爲人子‘女’不好去說什麼,但他也不忍心責怪‘玉’玲,畢竟是五婆婆真的做錯了。
‘玉’玲和老孃,曾經是自己最最親近的人,他只恨自己不能及時察覺到一切,只恨自己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我這次見面,就是要提醒你,要小心小芬這個‘女’人!”‘玉’玲說起小芬,隨即苦笑了一聲,說:“我不是見不得你娶她,我現在是一隻孤魂野鬼了,沒沒有資格再陪伴你了。你再娶,我不怨你,但小芬這個‘女’人,心不好,我是真的不放心呀!”
剛子一聽,也沉默了,他又何嘗想娶小芬,要不是五婆婆執意,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他是打定主意要守着她的‘玉’玲的兒子,一輩子不再娶的呀!
‘玉’玲見剛子不說話,以爲他不相信自己,便把這一年,自己徘徊在家裡看到的情形和剛子一五一十的全說了,說得十分的詳細,聽得一旁的剛子也是心驚膽顫,覺得小芬這個‘女’人是不能再留在家了。
離婚
站在不遠處的一干人,除卻劉萬琰三人外,其他人只看到剛子一個人抱着兒子,對着空氣在說話。
看剛子的眼神,他們也能猜測到‘玉’玲是真的在這裡,只是他們看不見。
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但這不妨礙他們好好奇心,看見一個大男人對着空氣時而哭又時而笑的場面,實在是很詭異。
只見幾個男人在空地上一邊說着不着邊際的閒話,藉此來掩蓋自己心裡的恐懼,一邊時不時好奇的偷窺一眼。
他們只聽到剛子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還瞥到剛子似乎在認真的聆聽着什麼,邊聽還不時的望着懷裡早已熟睡的孩子,眼神有時驚訝、有時懊惱慚愧、更多的還是悲痛。
最後,剛子抱着孩子走了過來,他的目光裡滿是悔恨和懊惱,劉萬琰幾人注意到,‘玉’玲沒有跟着過來。
“咱們回去吧!”剛子話裡夾雜這細微的痛苦。
“咋?事情都解決了!”村長問道。
剛子點點頭。
見剛子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村長埋怨着說:“唉,你說這‘玉’玲也是,死了就死了,不好好投胎,還整兒出那麼多事。”
“叔,您別怪她,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住她。”剛子忍不住出聲,他不希望‘玉’玲人都沒了,還要受人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