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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珠在何青青眼角聚積,只要輕輕一眨,就會滾落下來,“浩宇哥哥,你太累了,先休息一會,我……明天我再來看你。”
不得不說,逃避不利與自己的環境,也是一種智慧的表現啊。
然而她低估了上官浩宇無情的程度,只見他擰起濃黑的眉毛,冷冷的說道,“不用了,我想清靜清靜,不希望人別人打擾。”
淚水,終於順着精緻的妝容滑下,衝出一條明顯的痕跡。
何青青羞之極,怒之極,她一把抓起昂貴的小包,似悲痛欲絕,“浩宇哥哥,你好狠的心,居然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對我!我要告訴我爸爸。”然後哭哭啼啼的跑了,臨走前留下一道腕人的目光。
哼,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輕易得到。
哎,悲催的丁楚楚,又被女人誤會了,如果知道何青青的想法,她絕對會不吝白眼一個,莫名其妙的嫉妒心!
上官浩宇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團,這個何青青是怎麼回事,如此說話,不是誠心讓人誤會兩人有什麼說不清楚的首尾嗎?
當然,就算身邊有女人存在,他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一個英俊、有錢、有勢的鑽石級王老五,如果沒有一羣女人追着捧着,那纔是不正常呢。但關鍵是,明明和她沒什麼,卻被動的承受莫名的指責,彷彿他是一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一樣,這讓他十分的不喜。
“何青青的父親跟我的企業有合作關係,偶爾聚會的時候也會見面,據說她脾氣不好,看不得別的女人比她優秀。她看你不順眼,是因爲你比她好。”儘管心裡一百個覺得沒必要,上官浩宇還是口不對心的解釋了一下兩人的關係,順便小小的吹捧了一下正在追求的女人。
“這很正常。”丁楚楚手上動作不停,漫不經心的接話,“現在的小女孩,從小嬌生慣養,要什麼父母就給什麼,以至於養成了驕縱、佔有慾很強的性格。看的出來,她很喜歡你。”
“我不喜歡她!”上官浩宇急急否認,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居然因爲丁楚楚的一句話而失去了長久以來的沉穩冷靜。
丁楚楚擡頭,給了他一個柔和的笑容。
轟的一聲,腦海中如被點燃了雷管,炸出支離破碎的意識,上官浩宇望着她染了溫度的冷豔面容,彷彿喝了滿口的蜂蜜中,有着說不出的甜蜜,同時,好像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看到喜歡的人,心臟突然急劇的跳動一樣。
爲避免起伏的情緒被她察覺,上官浩宇故作隨意的問道,“丁醫生,平常每天不是隻有一次查房嗎,今天突然兩次,是不是我身體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彷彿剛纔的一幕並沒有發生,上官浩宇神色平靜的諮詢。
她能直白告訴他,是因爲自己無聊了嗎?
放下手中的儀器,丁楚楚長起身形,淡淡的目光掃過他俊美的面容:這個儘管穿着一身寬大病服仍舊俊朗如斯的男人,的確有吸引女人的第一本錢,再加上他年輕有爲,錢權不缺,讓女人趨之若鶩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刀口恢復的很好,明天就可拆線出院了。”
“這麼快啊?”他心裡有些小小的失望。
出院了就無法天天相見了吧?雖然在這裡相處的時間也不多,但好歹能每天見上一兩次呀。
“上官先生真是奇怪,別人都巴不得早點出院呢,你倒好,住在這裡不想走了,難不成我們醫院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嗎?”歐培眨眼,其中的揶揄在場之人都聽的懂。
“矜持點。”丁楚楚淡淡的瞥她一眼,眸中的笑意輕輕灑落,不復從前的冷漠。
“是,領導!”歐培俏皮的行個不標準的軍禮,笑嘻嘻的收拾工具準備離開,突聽的門口傳來不屑的冷哼,“這什麼破醫院啊,護士素質這麼差,在病房中嘻嘻哈哈,一點規矩也沒有。”
三人齊齊扭頭,只見一老一少兩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揹着陽光的照射推門而入。
先不說上官浩宇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門口年輕的女人瞅見丁楚楚,指着她突然尖聲叫道,“啊!我說誰這麼素質低下,原來是你這個貪財的女人!”
哪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女人?剛走了一個何青青,又來了一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玩意。
歐培臉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道,“哪裡來的瘋女人,走錯地方了吧?這裡是外科住院部,可不是精神病院。”
“你說誰精神病?”年老的女人雙眼一瞪,兇巴巴的叫道,“嘴巴不乾不淨,信不信我讓人撕了你的嘴!”
年輕的女人立馬道:“你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歐培輕輕放下手中的工具,眼角上挑,以一種極其不屑的姿態瞄着兩人,“怕你們啊,少給我拉虎皮扯大旗,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不過我很善良的建議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的那個誰誰誰:這裡是醫院,你要真那麼着急想知道誰是你父親,可以讓你母親把相關人等找出來,醫院減免半費幫你們做檢測。”
丁楚楚輕笑出聲,真是“有緣”,年前去天都商城購置年貨的時候遇見了兩個極品女人,其中一個就是剛剛被氣跑的何青青,而另一個,就是面前的這位年輕女人了。
沒想到,半年過去了,她還是喜歡把“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這句話放在嘴邊。
兩人頓時惱羞成怒,臉黑的好跟鍋灰有的一拼,不等她們發火,丁楚楚淡淡的問道,“是來看望你的嗎,如果不是的話,我保安趕出去。”她彷彿沒有聽到耳邊的吵架聲,微微歪頭等待上官浩宇的答案。
上官浩宇鬆開打結的眉角,帶上一絲笑容,但語氣卻是不冷不熱的說道,“她們一個是我老爸的情人,一個是在外面養了二十年的私生女,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稀罕她們的探望。”
嘖,這得有多大的恨意啊,纔會在外人面前揭自家老爹的短。
兩人臉色變得難看之極,也不再管丁楚楚和歐培了,老女人端着一張泛青的臉,陰陽怪氣的道,“浩宇啊,我知道你生病,心理不舒服,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說話啊,我好歹你是父親合法的妻子,在法律上,你要喊我一聲媽,喊馨兒一聲妹妹。”
“是啊,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是你親妹妹,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爲什麼就不能好好的跟我們相處呢?”
情人、私生女,這算是家醜吧?那肯定不能外揚,丁楚楚和歐培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對上官浩宇點頭招呼一聲,擡腳欲走。
上官浩宇不理兩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對着丁楚楚背後喊道,“楚楚,扶我上一下衛生間。”
呃,這是什麼情況,從來都是丁醫生丁醫生的喊着,他和她什麼時候關係有這麼近了?
想拉她下水嗎?不管他突然故意表現的熟稔和親熱所爲何,丁楚楚可不吃這套,家庭渾水,她沒興趣參與,而且跟他根本就不熟。
當她擡眼欲回絕時,迎上他雙眸深處的懇求和一絲幾不可見的脆弱,不知爲何,讓她想起遠在他國的任尚。雖然,兩人的眼睛並不相似,但那一份希望獲得肯定的眼神,讓她霍然心軟。
“再忍一會吧,頻繁下牀不利於恢復。”丁楚楚輕輕的說道,回過身給他壓壓薄毯子的四角,一貫冷漠的面容散發出柔和的光暈,看呆了見過衆多美人的上官浩宇。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那就再等一會吧,你晚點再走。”他本來的目的只是爲了留下她而已。
歐培眉角微微的皺起,有些不贊同丁楚楚所言,手術後的病人應該多下牀走動,恢復的纔會更好,她這樣不專業的說法,如果被人聽到,對她的醫術的信譽會有一定的影響。
“哈,真是好笑,我從來只聽過多運動好的快,還是第一次聽說,頻繁下牀會不利於恢復呢,果然是個庸醫,也難怪素質這麼差,醫院環境也差!”年輕的女人冷笑。
上官浩宇乜她一眼,冷冷道,“上官馨,你給我閉嘴!不要以爲你冠了上官家的姓,就可以在我面前肆無忌憚,我不是父親,惹煩了我,把你從哪裡來弄回哪裡去!”
年輕女人上官馨不服氣狠狠的跺腳,但是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憋氣的坐在椅子上,眼光如刀割在丁楚楚身上。
年老的女人氣惱,她已經嫁入上官家,自己的女人也是上官家的大小姐,憑什麼他上官浩宇就要高她們一等的樣子,整天呼三喝四。
“馨兒啊,把買的水果給你哥洗洗,沒看到他嘴角都乾的脫皮了嗎。”扮演慈母,是每一個狠心的後孃最喜歡做的事情,因爲如果真是慈母,根本就不需要扮演。
想起今天來的最重要的目的,年老的女人扯出滿臉的笑容,溫和的說道,“浩宇啊,我看這醫院不太好,要不今天就回去吧,反正家裡有私人醫生,肯定比這兒住着舒服。而且我還把我妹妹的女兒接來了,你知道的,她是很專業的護士,肯定比這裡沒素質的護士會照顧你多了。”
什麼妹妹的女兒,什麼專業的護士,不過是想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爬上他牀的女人罷了!
年老的女人,說她年老,有點誇張,她其實也不過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可能因爲物資優越,保養的十分好,如果不是眼角有着絲絲的細紋,咋一看上去,很像三十歲的成熟女人,和上官馨站在一起,不似母女,反倒像一對美麗的姐妹花。
望着這張佔據了母親位置的女人的臉,上官浩宇眸中的冷意不加掩飾,他嘲弄的說道,“秦女士,你的建議,我上官浩宇受之恐慌,醫院很好,我不需要你找的傭人!”他不僅拒絕的直白,言語中的蔑視和不屑也坦露與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