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隊長看了一遍被扣起來的還在昏迷中的護士,“這個人什麼身份趕緊覈查。”
“是。”
女警打了個敬禮。
隊長瞪着眼看她,“愣着幹什麼呢?不是叫你覈查嗎?”
那女警一愣,“現在啊,隊長?”
隊長瞪了她一眼沒說話,直徑向我這邊走過來,那女警看看四周趕緊出去覈查了,其他警察還在檢查四周,這個隊長卻是走到推車這邊,一下拉起簾子,正好和我對視,我瞪着眼睛打着手勢,後者卻像是沒看見一樣,放下簾子對着其他人,“找到了嗎?”
其他幾個警察都回答沒有。
後者點點頭,過來推這個推車。
推出門外就交給門外早就被這陣仗嚇的夠嗆的大夫,讓他一會一起推出去,那醫生巴不得趕緊撤,把兩個推車一起推進了電梯。
我在電梯裡也沒敢出聲,等着一會進了藥房偷偷溜出去。
可是天不遂人願,電梯叮鈴一聲停在二樓醫生辦公室,結果看到電梯外站着的抱着一堆資料的那個女警,此時看到這個真大夫,不免多打量了兩眼,那大夫看是樓上的警察只點了一下頭,就費力的推着兩輛車子出了電梯,女警一直皺眉盯着,突然一下喊着,“先停一下。”
那大夫一下停住回頭疑惑的,只見女警走出電梯打量着推車,“怎麼是兩臺?”
“這個是剛纔病房裡的,你們隊長讓我推出來的。”
那女警微微皺眉,卻滿臉寫着驕傲和睿智,如果不是因爲此時我緊張的要死,我還真覺得她長得不錯呢,挺有那股子警隊的英氣,可此時我真是想哭,大家都是自己人能不能別爲難我了。
可那姑娘卻皺眉看向推車,“哪個是病房裡的?”
大夫也是一愣,但看擺設的東西最後指指我那輛,“這個。”
女警翻了翻上面的東西,最後看着下面的簾子,伸手直接過來,我屏住呼吸心都要跳出來了,從縫隙中看着那姑娘腰間的槍,幾乎在她撩起的一瞬間一下竄了出去,速度很快。
我都不知道自己竟可以這麼靈敏,直徑朝着女警過去,旁邊的大夫嚇的驚叫了一聲,直接摔倒帶倒了另一個推車,稀里嘩啦的藥劑針劑撒了一地。
而那女警瞪着眼睛一下反應過來伸手去腰間拔槍,結果摸了個空,我此時在口罩後面拉起嘴角,姑娘你再厲害也只是個在市區抓搶劫犯的角色,老孃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也是金三角那邊滾過來的。
我站起來直接拿槍指着她,那姑娘卻是沒有任何猶豫抓着地上的針劑直接撲過來過來,我tm又不能真的開槍,只能一個閃身,結果那針劑還是擦着我的胳膊過去了,我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就往樓下跑。
那姑娘急迫的一邊追我,一邊那對講機聯繫外面的人。
我一邊跑一邊脫白大褂,可我低估了這個警隊的姑娘,她竟然跑的奇快,眼看就要追上我了,然而我橫衝直撞,醫院走廊裡的病人家屬和大夫嚇的直驚叫,我也不管不顧遇到推車直接就往後推試圖擋住她。
終於到了一樓門口,我剛要衝出去,卻看好幾個警察從外面衝進來,我一個拐彎進了一樓旁邊走廊裡,直接扎進了洗手間裡。
想從窗戶爬出去,結果那個女警比那些男警察反應快直接就追過來了,“她手裡有槍。”
喊着,搶過同伴的一把槍追過來,我此時正在爬窗戶,她朝我直接開槍,我一驚趕緊躲,一頭栽倒窗外。
她也跟着爬過來,我靈機一動沒往外跑,而是翻進了隔壁的一個門診,一把捂住大夫的嘴叫他別出聲。
那姑娘以爲我跑出去了,也追了出去,我靠在這邊的窗戶,看着那姑娘和她的人跑遠了,心裡一下想起這個激進魯莽的姑娘是誰了,這個姑娘不是我上次在警局見到的那個什麼鐵人章的手下,蘭心嗎?
幸虧我帶着口罩,不然要是認出我來,嘖嘖嘖,不敢想象啊。
不過她怎麼調到這個組來了?
但現在不是我想這些的時候,給木蘭發了一個口訊,對着此時被捂住嘴嚇的直哆嗦的門診大夫,“你別叫,我不會殺你的。”
說完鬆開他,那大夫想叫也不敢叫,因爲我手上有槍,我笑着將槍塞到他手裡,“回頭交給那女警,再見了。”
說着我直接翻出窗外,看着門口記者那麼多,皺眉上了一輛車,直到安全到了家,回了房間我才長舒一口氣,給木蘭打了個電話,她給我發信息發的都要炸了,我一個電話過去,剛接通,她那邊本就鬼哭狼嚎的,“顏嬌,你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煩嗎?現在那邊都炸了,警隊那邊抓人呢,弄得外面記者一頓猜測,”
我翻了個白眼,“大姐首先誰讓警隊駐手的,要我是記者也好奇,一個明星自殺,怎麼警方駐守啊?你們這明擺着嗎?”
“這不是你說他這車禍有問題嗎,而且,奇多塵什麼身份?”
我打斷她,“別廢話,弄出這麼大事的可不是我,是那個叫什麼蘭心的,她怎麼在這,我每次看到她準沒好事,幸虧沒認出我,不然我就玩完了。”
“她之前是跟鐵人章的,不過因爲你的事啊,她那個人總調查你,鐵人章就把她弄出來了,後來警隊調她到這隊刑偵協調組,現在她是副隊長呢。”
我撇了一下嘴,就那種竟然升職了,我覺得我比她強一萬倍好嗎?那人脾氣大,好高騖遠還總掙表現,不過功夫比以前進步了不少。
“反正要不是她弄得大張旗鼓,絕對不能,鬧得這麼大。”
“還有那個護士怎麼回事?”
終於說道正題了,我趕緊把我發現的都說了,木蘭那邊趕緊記錄彙報,末了,“那個劃痕到底什麼意思?”
“不知道,我發給你吧,我也想想,總之我覺得應該是奇諾醒來給我們留得一個證據,現在醫院已經不安全了,趕緊讓許處想辦法,把這兩人移到安全地點,加派人手,奇諾一醒就問她,就算說不出來讓他寫出來,他肯定是想說誰讓他出的車禍,我覺得這個人很關鍵。”
“我還查到了更關鍵的一件事,你想不想聽?”
木蘭插話道。
我皺眉,“什麼?”
“我查到奇多塵在和奇諾出事前出現在什麼地方了,而且見得什麼人。”
木蘭向我要邀功似的,我吹了聲口哨,“厲害了我的姐,說說。”
“我剛和許處彙報完,他讓我和你說一下,我覺得是重大的突破,奇多塵最後見得人是雲聰的母親,雲董事長。”
“雲董事長?”
“對,就是雲聰的媽媽,上次她就被例入重點人物了,和吾生和奇多塵出現在畫面裡,這次是被我們查到了,也是她不小心,那天和人在酒店起爭執,所以我們才順藤摸瓜抓到她的,現在已經被嚴密監控,並且查了雲家財財務,發現雲家很多財務來源對等的不一致。”
“什麼意思?”
“顏嬌,這個人一定有問題,雲家的好多資產和真正的收入不成正比,意思是恐怕表面的生意在洗黑錢,這一點許處已經和安全局經濟犯罪處打了招呼,如果能查到資金來源,顏嬌,恐怕這是一個重大發現。”
洗黑錢這幾大家族哪個沒有,誰都有地下的生意,用自己白道洗不是很正常嗎,大概明白我的想法,木蘭笑着說,“要是一般的賭場的或者黑-道的生意就算再多,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顏嬌,許處的意思是,恐怕關係到背後那個人,這麼大的資金量,一定和那個人脫不了關係。”
我心一驚,難道我們就要找出真相了?
我有些激動。
木蘭也是,“這個信息是剛纔接到的,很振奮人心呢。”
“反正這是一條線索,但是奇諾的事,恐怕也很重要,奇多塵和信奈有關係和背後那個人肯定也有關係,有人要殺他,這點咱們必須弄清楚。”
“明白,放心吧。”掛了電話我坐在牀上有些發愣,現在線索一下多了,反而讓人有些無所適從,突然跳出來這多線索,可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想了想我覺得應該把這個情報告訴安東,他也是查背後那個人的主力,許處說我可以適當和他交換信息以換取會更多的信息,最起碼我和安東現在共同目的很一致,就是找到背後的神秘人。
然而我打通了電話,還沒等說話,只聽到安東那邊亂的不行,疑惑的,“怎麼了?”
他那邊聲音很沉重,“這邊出了點事,回頭我再打給你吧。”
說着就掛斷了。
我非常莫名其妙,疑惑的拿着手機正想着,樓下江心的聲音就傳來,似乎再叫我,我推開門下樓,看見吾生來了,一愣,後者笑道,“嬌爺怎麼這幅表情,是不想看到我嗎?”
阿西在一邊看看我看看他,打着圓場,“哎呀,吾生你說什麼呢,嬌爺前些天還和江心問你呢,你可別小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