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都瘋了,這可是個大新聞,盛二公子是什麼人?那可是五大家族之一的少爺,平實吆五喝六的,沒想到被爆出謀殺,那俱樂部的人自首之前還站在安-全-局門口和記者義憤填膺的說自己是誤入歧途,全是盛二指使的。
緊接着有關部門就以謀殺罪將盛二逮捕了,他想跑都來不急,直接就被扣住了,速度特別快,主要是記者快啊,記者這大肆報道,弄得盛家想將這事壓下來都不可能了,沒時間,盛家這次也受了牽連,財務出了狀況,要是在這風口浪尖在被扣上操縱輿論的帽子,就完了,言家的教訓大家都怕啊。
打開電視裡面甚至還有盛二在鏡頭前叫囂說不是自己做的,真是個傻帽,他要是稍微懂一點法律,在律師來之前根本不需要說話,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他說不是,恐怕沒那麼容易,要是律師在幫他弄一個什麼表達錯誤也許他還有機會,可是現在這樣,凶多吉少。
而且,這個局是齊萌萌設的,她這人做事一環扣一環,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從開始和盛二合作,竄了他的俱樂部大肆宣揚開始,就是讓盛二一步步爬上巔峰再狠狠地摔下來。
然而這不是齊萌萌的最終目的,在盛二這件事的波及下,越演越烈,同時佔了公司一部分名譽股份的齊少卿當然跑不了,最起碼他現在也被警方監控起來,是否和命案有關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齊少卿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啊,盛二這個公司他雖然一分錢沒掏,但是佔了挺多股份一開始他得意的什麼似的,可現在就是燙手的山芋,他極力想證明股份和他沒關係都不行,當初他就怕盛二反悔,積極地簽字了。
齊萌萌當時還假惺惺的勸了幾句,他就覺得是齊萌萌想和自己搶股份,趕緊蓋上了自己的大名,現在他懊悔的場子都青了,要是當時放在了齊萌萌的名下或者齊家集團的名下都和他沒關係,大不了齊家集團賠點錢,做個公關,再找人運作一下。
他反正也沒拿錢,肯定能撇清的,可是他當時就怕放在齊家旗下,那些堂兄弟,或者股東和他掙這份白來的錢,所以簽字的時候留了心眼放在了自己名下,這下倒好,甩都甩不掉。
警方的頻繁調查,讓他在齊家董事會上顏面受挫,那些股東們本來就蠢蠢欲動,哪個大家族的董事會上不是波濤洶涌,再加上有齊萌萌暗中操縱,齊家董事會一片怨聲載道。
然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因爲盛二的事,盛家受到了很大震動,盛家大哥已經帶病回國,看這幾天回來的動作,圈內人猜測可能是要忍痛割掉盛二這個累贅了。
這是安東和我說的,他最近挺忙,這京城成這個樣子,貴族們都忙着呢,忙的撤資忙的轉移股份,忙的撇清關係,樹倒猢猻散,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安東還是抽空來看過我兩回,但是都沒呆多一會也沒來家裡,到底江心他們還是對安東心存芥蒂,不過他的臉色也不太好,我問他公司出了什麼事嗎,他也沒說,直說最近有點事,不過應該不嚴重。
我看他不說也就沒再問,談到盛家的事,安東冷笑道,“盛二到了這個地步了,虧空了盛家財務部那麼多錢,董事會已經一片羣情激憤,盛家要想保住董事長之位,恐怕就要做點什麼,盛二是肯定要被犧牲掉的。等着看吧。”
果然在安東說完這話還沒兩天,盛家就開董事會解除了盛二在盛家的一切股份和權利,甚至以盜用董事資產名義把他起訴了,我的媽,親爹起訴兒子真是有看頭啊,盛家爲了撇清關係,無所不用其極。
然而也許是在獄中絕望之極,或者是齊萌萌還挺有情意的去看了一回,這都是木蘭給我的消息,反正不過在她去看完的第二天,盛二就改口供詞了,說舉行賽車比賽裡面動得手腳,都是齊少卿指示的,並且還拿出了大量他簽署合同的證據。
京城又一次震動了,齊少卿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齊家董事全瘋了,股價更是狂跌,在一片反對聲中,盛家老爺子只能讓齊少卿暫時退出了董事會的職位,親自重新主持大局。
但齊老爺子,也就是齊少卿他爸,很不幸在自己家別墅的樓梯上失足跌下去了,腦出血住院了,所以齊萌萌不得不忍着眼淚站出來爲齊家主持大局。
我看到這新聞,看到記者招待會上那張明亮的臉,忍不住笑道,這個姑娘終於得償所願了,她爲了今天可謂是這些年忍辱負重臥薪嚐膽,但是盛家有了今天這個局面也真是讓人唏噓啊。
然而在盛家齊家這邊鬧劇一樣的同時,雲家司徒家啊,安東都有了自己的動作,京城將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但這都是後話了。
之後又是緊湊的一天,頭天晚上看見陳曼正好從馬戲團表演回來,雙眼還在興奮中,這樣的陳曼實在是不多見,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馬戲團的工作。
想想屬下們的工作我還真沒怎麼了解過,阿朋現在很有目標想要成爲全國廚藝冠軍,將來想把國人的菜推向世界。
阿西他說給明星化妝這活他挺不情願的,他說他的理想是將家族事業發揚光大,再就是陳曼,他現在幾乎不摻和幫派的事了,其實他和阿朋是最讓我放心的兩個,我在想,如果案子結了我歸隊了,那麼我這些手下又該何去何從呢。
如果他們都有一份自己的目標該多好,不過話說回來,這裡面屬我最沒目標了,如果歸隊讓我去坐辦公室當真的警察,我是沒信心的,畢竟我也沒讀過什麼書,又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一身匪氣,其實我纔是最沒有目標的那一個啊。
下午的時候木蘭來了電話,說幫我搞定了去醫院看奇諾的身份,說容易也不容易說難也不難,得看上面怎麼安排。醫院門外還是大批的記者,每天跟蹤報道,大明星,自殺,車禍,昏迷,還爆出了其父是著名導演,著名編劇,著名地產商等頭銜極多的名人,而奇多塵在黑白兩道更是神秘之極的人物。所以一方面因爲我懷疑這車禍不單純,另一方面因爲奇多塵身份的原因,所以醫院這邊有警方的人把守着。
我被安排成了大夫,可這也不能被醫院和警方的人知道,所以安排起來特別複雜,許處找了京城刑警隊隊長又讓他簽了保密協議,最後我是和這個隊長一起進去的。
然後自己再混進了醫護室換了衣服戴了口罩出來,進去前,隊長交代,這是許處安排的,爲了保密,他的下屬和醫院的工作人員全都不知道。也就是說,爲了保密,他只能給我帶進醫院,裡面見不見得到奇諾只能靠我自己了,不過這對我來說現在也不算難事了。
我在醫生辦公室偷了個白大褂,帶了個口罩,推了個藥車,直徑向四樓的貴賓住院部過去,這邊因爲奇諾和奇多塵把整層樓都清了,無數警察和保安看着,可以說是戒備森嚴。
我進來之前隊長給了我一個進門卡,說這邊很森嚴要查卡進入的。
還告訴了我具體的換藥時間,說盡量幫我絆住來換藥的大夫,昨天晚上奇諾才甦醒,可是隻甦醒了幾秒就又暈過去了,也無法開口說話,其實我就算進來了也無濟於事,可是我就是覺得我必須來,奇諾要不是爲了帶他父親來見我根本不會出事,就算不是爲了案子,於私我也該來看看他。
推着換藥車裝作大夫上了四樓,剛出電梯就被盤查了,先是一個女警過來搜身,看了工作牌疑惑的,“怎麼不是昨天換藥的大夫?”
“昨天的家裡有事,換我了,你們隊長和你們說過了吧?”
那個女警皺眉看着我的工作牌又看看其他兩個警察,點點頭,檢查了一下藥車,放我進去了。不過我回頭看了一下那個女的,還真是有點眼熟,說不上來在哪見過。
看了一下手錶,時間只有二十分鐘,隊長說他最多能絆住來換藥的大夫二十分鐘而已。
爲了好管理,奇諾和奇多塵在一個很大的病房裡,我推門進去前,心裡緊張的不行。
房間很大拉着百葉窗,此時已經是傍晚,有些西洋從百葉窗的縫隙照進來,右邊是奇多塵,聽說傷的極重,現在還插管帶着呼吸器呢,一直昏迷沒醒,那邊奇諾好一點,但也是沉睡中。
昨晚他醒了一次,但還是不會說話,醫生髮現他似乎很激動,渾身顫抖,沒辦法,只好又給他打了鎮靜劑。
我一進來被這消毒水的味道和奇諾身上插的管子嚇住了,我知道他受傷很重,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麼重,奇多塵自不必說,聽說他植物熱的機率很高,但看奇諾渾身纏滿了繃帶,一條腿還被高吊起來,臉上和身上透出來的血跡,非常嚇人,車子爆炸了,他是被他父親抱着飛出窗外的,不然直接就要燒死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