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隊長真的很難纏,我心裡暗暗把許處從頭到腳罵了個遍,你給我整成這樣很耽誤我臥底好嗎?
我不想廢話索性就在那等我的律師,無論那個女警察還是男隊長怎麼問我,我都不說話了,氣的那個女警直拍桌子。
我隱約聽見門外律師在和警方說着什麼,有個年輕男警員進來在隊長耳語了一番,其中安東什麼的,好幾個詞都是我熟悉的,那個男警員冷笑一聲,“就算局長下令我鐵人章也不會放人,我查案向來穩準狠,不查到透徹絕不放人,還有三十多個小時,我可以請嬌爺協助調查。”
那個小警員出去了,男隊長剛纔聲音很大顯然說給我聽的。
不過我心裡也是一抖,md,不會這麼衰吧,鐵人章,我記得木蘭給我講過京城的人物,除了商界政-界黑-道的人物,還給我講過京城警方的幾個出名人物,其中就有鐵人章。
本名章鐵人,是個很厲害很出色的刑警,他曾經破獲了許多大案,包括八哥在時候的很多案子,還有很多商界政-界牽扯的案子全是他破獲的,聽說這個人鐵面無私,絕不徇私情。
就算是總統來說話,他都不會手軟,手段利落,做事很辣,至今爲止到他手裡沒有破不了的案子,這人擰得很,驢脾氣,鐵打的一樣。聽說他早年妻子被京城當時還是世家的劉家黑-道射殺,所以對黑-道之人恨之入骨,劉家最後就敗在他手上。
md,我落他手裡還不得少層皮啊,這人非常鑽牛角尖,不查個水落石出不會放手的,怎麼辦怎麼辦?
萬一查出我的身份,我之前的努力可就功虧一簣了,啊啊啊,那可不行,得趕緊想辦法,我的人還行,關鍵還有個小芬也在他手裡啊,他要是真覺得我身份有問題,那我可就完了。
看我明顯的慌張,那個女警高擡下巴,“怕了吧,老實交代吧,我們章隊長可不是白叫的。”
怪不得,我的律師到現在還沒進來,我的律師肯定是安東那邊的人,現在還沒進來,看來是真出事了,哎呀呀,許處你得來救我啊。
“我是怕了,我就是個小生意人,農村出來都沒讀過什麼書,我能幹什麼啊,我是合法公民啊,偷稅漏稅都沒有。”
“油嘴滑舌。”
女警又拍桌子了。
那個章隊長卻不着急似的,翻着他手上的資料,“剛纔審問的那個小芬,你說和她是朋友,怎麼認識的?”
“夜-總會認識的啊?”
“哪個夜-總會?”
我一下語塞,md,忘問小虎子她在哪個夜-總會了。
“去的夜-總會太多我不記得了。”
“你分明就是說謊。”
我捂住額頭,怎麼辦啊?
低頭沉思,頭都疼了,這時候我低頭看到我身上的病號服,上面還帶着吾生的血呢,靈機一動,“隊長,我是病人,我其實還在住院呢,因爲擔心小芬纔去的,你趕緊把我送醫院吧,我前幾天還昏迷呢,你看身上還有血,頭疼的不行,你不送,我馬上就。”
我裝作暈的一下摔倒在地。
那鐵人章站起來,這時候審訊室的門一下被撞開了,我眯着眼睛在地上就看到安東着急的跑過來,一把抱起我來,那個女警驚慌道,“怎麼回事,人怎麼進來了?”
外面的警察都擡槍指着安東,那個鐵人章也過來了。
安東的律師得得索索的,抱着文件夾,對那些警察,“哎哎哎,別開槍,別開槍,我當事人病重,所以親人着急,情有可原。”
“再情有可原也不能私闖審訊室啊,我們可以把你當做劫獄當場擊斃。”
那女警大吼着。
安東卻是瞪着眼睛把我橫抱起來,“劫獄?我可以告你們無證據扣留人,並且不顧證人身體安慰,強行審問,好屈打成招。章警官,我是硬闖審訊室了,現在可以逮捕我,可是顏嬌病重必須馬上回醫院。”
女警員立馬喊人要把安東扣起來。
可是那個鐵人章眯着眼睛沉思半天,“好,可以去醫院,可是我們警察必須在場,你和顏嬌接下來必須在警方的監視之下。”
“好。”
安東皺眉說道,抱着我急忙往外走。
沒辦法我只能裝昏迷了,眯着眼看看外面。出門直接上了救護車,看來救護車是安東直接帶來的,他想的招數和我竟然一樣,哈哈,心裡甜了幾分。
幾個警察也跟着上車了。
安東抱着我,背對着那幾個警察。
我眯着眼睛衝他眨眨眼,他抿住嘴笑,md,你知道我是裝的,那爲什麼把警察引過來,我皺眉想不通,對着他口型,他就回了我兩個字的口型,“閉嘴。”
我悄悄吐了下舌頭,閉着眼睛裝暈倒。
救護車呼呼啦啦,後面還跟着警車。安東抱着我快步走進病房並叫醫生過來給我檢查的時候,房間裡的江心和阿西嚇的夠嗆。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出去一趟咋受傷了,我就說不能出去,不能出去的。”
江心直接將就嚇哭了,看着醫生忙活,安東把她和阿西推出門外,江心看到警察瞪大眼睛,不斷地問着安東,“怎們回事啊?怎麼會有警察?”
回頭看着那邊被醫生在處理傷口的吾生,嚇的直接捂住了嘴。
而安東沒時間回答,從病房關門出來,這邊剛纔那位年輕的蘭心女警就傲慢的擡起頭,“安東先生,現在需要對你做個筆錄,並且我有理由逮捕你回警察局協助調查,可以控告你擾亂社會治安,並且劫獄。”
“什麼劫獄?”
一邊的江心再次感覺心臟受到暴擊了。
而女警身邊的鐵人章則是饒有興趣的站在一邊 ,似笑非笑沒有說話,身邊其他警員在開始佈防。
病房門,走廊門口,因爲我住的是單獨的病房,這條走廊都被警察戒嚴了,而這邊走廊上的只住了我和平哥,所以警方戒嚴起來非常方便。
“安少這怎麼回事啊?”
江新問到,安東沒回答江心,而是看着女警,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們和我的律師說吧。”
那邊安東身邊跟着的律師一臉嚴肅的開始條條框框,就自己當事人的情況介紹起來,那張厲害的嘴比阿飯都鋒利,直接把事實扭轉成了,警方的傲慢無禮,不通人情沒有證據扣人,氣的那個女警直得嗦。
“安少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自從安少到了京城,這京城就越來越亂了,不過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次案子很複雜,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在調查清楚之前,我們警方有必要懷疑,顏嬌在這起案件中的作用,所以安少就算今晚保她出來也沒用,我們的人會留在這的。”
安東拉起嘴角,眼神冰冷,“協助警方調查作爲一個合法共鳴當然是應該的了。但是希望警方不要把良好市民的義務當成責任,不然我會告你們濫用職權的。”
“你。”一邊的女警氣的夠嗆,那個律師卻警告的,“這位警官,你剛纔的話已經構成了對我當事人的威脅,我當事人有權利追究你的責任,還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
女警氣不過,“反正我們警方會一直在這裡的。”
安東無所謂的,“警方在這裡保護我們的安全,我當然高興了,但是還希望警官以後別隨便抓人,要講證據的。”
說着拍拍律師,頭也不回的進了病房。
女警氣的要進來,律師則是推推眼鏡嚴肅的擋在門口處,挑眉看着她。
“真是狡猾,隊長怎麼辦?”
鐵人章沒有回答女警的問題,而是突然拉開嘴角挑了挑眉。
安東進來看到我盤腿着坐在病牀上,關心的過來,“怎麼樣了?”
我聳聳肩,旁邊站着大夫和護士,我沒讓他們檢查,我根本就啥事沒有。
安東被我的態度打敗了,氣的坐在我牀邊上,“祖宗,我都要被你嚇死了,你大晚上跑出去幹什麼,就帶兩個人,你倒是多帶幾個人啊,自己的人手不夠你可以告訴我啊,要幹什麼你告訴我不就得了。”
看他嚴肅的面容和擔心的眼神,我有點自責,討好的過去,“這不是有事嗎?我這不是沒事嗎?有吾生和小虎子在,吾生可是一個頂十個呢。”
說着作着求饒莊,還撒嬌一樣拉拉他的衣角,安東板不住臉了,無奈的笑出來,伸手摸摸我的頭髮,“傷都沒好呢,就跑出去,着涼了受傷了怎麼辦。到底什麼事,你這麼急着出去?”
我吐吐舌頭,往他身後看了看,我倆這麼親密的舉動,後面大夫和護士尷尬的站在邊上。
安東揮揮手讓大夫和護士出去,並交代他們和外面警察說,我已經急救過睡着了。
醫生護士忙點頭出去。
關上門,江心他們看安東沒出來,也沒進來,此時屋子裡就剩下我倆,安東盯了我一會,湊上來吻了吻我的額頭,抱着我,“你都要把我嚇死了。到底幹嘛去了,那個出車禍的人我打聽了一下,是前些日子犯案的嫌疑人,你們怎麼會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