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卿,你不要太過分。”司徒贏冷着一張臉。
“司徒少爺,這個樣子是幹什麼,家族之間競爭是常有的事,各取所需,不是你上位了作爲今年的五大家族之首就有獨斷專權的特權。況且,司徒家最近蹦躂的太高了。”
說着掃了一眼皇浦凝,“娶了皇浦家的女兒,擴展了京城勢力,生意越做越大,何必和我們競爭這一小塊地皮呢。”
司徒皺眉盯着齊家大公子,又回頭去看安東,眼神冷了下來,“好,那安少,無論誰出什麼價格,我司徒家都在上面加一成,你看這個交易如何。”
“司徒贏你別太過分。”
“你也說了各爲家族。”
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先吵了起來,在我看來真是一場鬧劇啊。
安東卻是目的已經達到了,招呼阿寧應付,將競價都記下來,就讓我推着他走出去,夜晚風有點涼,和來後的熱鬧非凡比起來,午夜的大酒店門前有點蕭索。
安東此時坐在風裡,一時沒有說話,眼神看着虛無,這樣的安東讓我突然有點心疼。
看他剛纔舞會上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此時有點涼,他肩膀上還有傷呢,我拿過外套給他披上,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顏嬌,你說我是不是太狠了。”
“不算吧,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他笑着點頭,卻沒撒開我的手,氣氛有點尷尬,我咳嗽一聲,“你剛纔發什麼瘋,說我懷孕了,老孃的臉都丟光了,你不知道在我們鄉下,未婚先孕是要浸豬籠的,雖然在這邊大城市開放,可是我思想保守着呢,你竟然在那麼多人面前說我懷孕了,我當時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安東笑道,“你這是在暗示我娶你嗎?”
我嗆到,氣急敗壞的,“瞎說什麼,別鬧。”
安東笑着,“我也沒說你懷孕啊,只是說你最近身體不適不好舟車勞頓這話沒錯啊,是那些人想的複雜而已,不然你要我當這麼多人面還有魏老面前怎麼幫你拒絕雲聰,讓他下不來臺嗎,還是讓你委屈着應了,明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想然你爲了一些利益犧牲自己。”
我心中一動,原來安東竟是爲我考慮了這麼多,心裡漏跳了一拍,錯開目光,“也不算犧牲吧,到底那是我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只是我還沒想好怎麼回去面對那些曾把我賣了的人。”
不是不想家,只是還沒想好怎麼面對而已,不知道那對我來說算不算家。
半晌沉默,安東突然開口,“顏嬌,我真的好想有個孩子。”
我心微動,末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手指顫抖的抽回來,他也沒有再抓緊。
阿寧過來後,就招呼車子過來,只是上車的前一刻我的手機響了,是木蘭,我看了一眼安東接起來,大概也聽出我身邊有人,木蘭簡短說了內容。
大概是之前那個傳銷組織,也就是梅子所在的那個得方,有消息了,不過更讓人心情愉悅的是,不只是梅子那邊的具體信息來了,他們還查到了點關於言家小公子的把柄。
這個消息還真來的及時,在剛纔那麼沉悶的氣氛中終於能讓人找到一點歡欣鼓舞的事了。
我放下電話忍不住喜上眉梢,連安東都皺眉看過來,“什麼事那麼高興?”
我眼睛轉轉,“總之是好事,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說到此,我笑着看着已經坐進車裡的安東,“你今晚上可算是揚眉吐氣了,接下來,就是五大家族爲了98號地開始的拉鋸戰,想想還真是痛快人心。”
那些人越是看不上安東,現在越是要低聲下氣的和他合作,不過,想到此我皺眉,“你接下去的安全。”
“阿寧會負責,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天天跟着我。”
我翻了個白眼,“誰不放心了,跟着你才危險呢,我顏嬌可是最惜命的,上次和你一起被你連累我到底現在還耿耿於懷呢,你可欠我個人情,記得補償我。”
安東笑笑,也沒再挽留,知道我有事要做,我也知道他接下來馬不停蹄的計謀又是一輪風生水起,目送着車子離開,我這邊就打了電話叫江心帶着吾生阿西過來。
宴會算是徹底散場了,可是我這邊的好戲纔剛剛開始。
江心開車過來的,接上我,直接就去了京城有名的夜場火鳳凰,這個火鳳凰可是京城幾大夜場之一。
京城大,所以夜場也多,每個大家族手上幾乎都有場子,所以不像安城有名的場子就那麼一兩個,這邊競爭大,花樣也多,比如善上居主打個雅字,夜華主打黑拳,而這個火鳳凰聽名字就夠火啦,自然主打美色。
酒會結束的時間正好好是夜場最鼎盛的時間,車子還沒等開到近前,我就看到黑夜中一個碩大的led燈拼成的栩栩如生的沖天而上的鳳凰彌紅燈,在夜空裡搖曳生姿。
慕容西在後面吹了聲口哨,“哇塞,真是酷啊。”
“那當然,這裡可是齊家的場子。”
“齊家?”
開車的江心皺眉,“言家小公子爲什麼會在齊家的場子,在我瞭解,言家的七色彩虹也是有名的夜場,爲什麼不在自己家夜場玩樂,非要跑到別家的場子裡玩。”
江心一邊問着,一邊將車停在了靠近火鳳凰一側的路邊上,這個火鳳凰和它的名字一樣,樓體特別張狂奢華,在一條主要街道的中間位置,整個樓都是金色的,透着奢華神秘,巨大的鳳凰上是篆字勾勒出來火鳳凰三個大字。
此時臨近午夜十二點,熱鬧非凡,門口出出進進喝的伶仃大醉卻帶着淫-笑摟着吊帶美女一臉曖昧的打算換地點交流感情的人比比皆是,還有從別處場子結束來這邊放鬆褲腰帶的。真是門庭若市,天上人間最鼎盛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張狂。
阿西看着那邊倒吸一口冷氣,“可能別人碗裡的飯更香吧。你不知道嗎?男人個個都喜歡新鮮,自己的場子有什麼意思,非要看着別人碗裡的纔有意思。”
這話聽着倒很有道理,可吾生卻是皺眉,是真心疑惑的詢問阿西,“爲什麼別人碗裡的更香,在寺裡的時候,是不允許吃別人碗裡東西的,自己的就是自己的,爲什麼想吃別人的。”
阿西一臉惋惜的拍着吾生,“哥們兒啊,這種話和我說說就算了,在外面千萬別這麼問,會被人笑話的。”
後者依然迷惑的,“不懂就問爲什麼要遭人笑話。”
我和江心終於憋不住笑出來了,江心打着阿西,“吾生是老實孩子,你可別把他教壞了。”
阿西挑眉,“這怎麼能是教壞了呢,這是人之常情。”
說到此摟過吾生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這男人呢,都愛個新鮮,什麼美女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那一定是個太監,是真男人就都好色。”
吾生皺眉認真聽着,我看不下去了,“也不是所有男人吧,阿西你別在那邊誤導吾生。”
“怎麼能是亂誤導呢,男人都愛貪個新鮮,要不古代都三妻四妾呢。”
江心看了我一眼,“阿西這只是你這種屌絲的想法吧,在我看來不少優秀男人都挺專一的,比如安少,比如,平哥。”
“屁吧,安少就不用說了,那女人換的,平哥那是古板,說倒地,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現代社會之所以沒三妻四妾是法律和道德的約束,你看現在開放三妻四妾會不會老多男人響應。”
我笑着,阿西這理論倒是把緊張的氣氛逗弄鬆弛了,我挑着眉,“不用法律開放,現在有錢人在外面就小三小四的。”
說着話題,我和幾個人交代了一下。
之所以帶着阿西過來,就是要化化妝,不然直接進去達不到效果。
不過用不着易容,吾生阿西都是生面孔,至於我和江心,這女人化妝就等於易容,叫他把衣服假髮和化妝品帶來,我倆一頓化妝,加上阿西的修飾,再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那兩位男士瞪大眼睛,“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退去平日裡的正裝和運動服,換上吊帶亮片長裙,帶上長髮大波浪的假髮,畫了個濃妝,我和江心絕對是夜場女皇。
阿西和吾生換上西裝戴上金錶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到火鳳凰門口,招待員皺皺眉,迎上去,“兩位公子是哪裡人啊看着有些面生。”
對方還挺警惕。
吾生一愣,慕容西卻是笑着子哇亂叫,從格子西裝裡抽出一打粉紅鈔票塞進門口小弟的領子裡,“爺今天剛下飛機到京城,這裡的氣候和我們紐約真是不一樣,給爺找個好點的包廂,上幾個漂亮姑娘,讓我也感受一下祖國溫暖的懷抱。”
那小弟看着這麼多的小費有點發愣,慕容西裝作不高興的瞪眼睛,“愣着幹什麼呢?早就聽人說你們火鳳凰玩的那叫一個刺激,沒想到一進門人就呆頭呆腦的,看來也徒有其名啊。”
那門童小弟一下反應過來,趕緊笑臉點頭哈腰帶着兩人進去,門口小弟忙招呼着媽媽桑帶人過來,阿西則是散財童子一路散着鈔票,頓時火鳳凰裡都知道來了一個外國回來的土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