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回答,汪父明顯一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羽恆,你真的答應了?”
汪父不確定的反問!
汪雨恆點了點頭!神色諱暗不明!汪父得到這樣的結果,明顯鬆了一口氣。“羽恆,爸會想辦法把你弄出去的。你彆着急。”
說完後,汪父離開了警局,
汪羽恆再次回到監獄裡的時候,跟那天在他面前說話的那名男子擦肩而過,對方突然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小腿處,汪羽恆吃痛的躬着身子在一邊。
對方一口淬在一邊,“錢打了沒有?再沒有收到錢,見你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橫不起爲止。”對方惡狠狠的說。
手握成拳頭,汪羽恆卻沒有鬆口,也沒有鬆手,他站得筆直。神色冷靜的說,“事情沒有完成,休想拿到錢。”
“還真是硬骨頭!在這裡誰不知道我德哥最大,你還敢跟我橫?難道我上次做的事就不是事?汪羽恆,小心我把你的腳給弄斷!”叫德哥的男人放下狠話,一臉不耐煩的盯着汪羽恆。
而汪羽恆卻像沒有看到似的,從容淡迫從他身邊走過,即使剛纔小腿被踢傷,即使走咱有些晃動,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
“挺,我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你們汪家都破產了,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德哥在汪羽恆身後冷冷的說道。
汪羽恆的手背青筋迸出。那是因爲拳頭握得緊過頭!
他回到自己關押自己的地方後,才掀開褲腿來看剛纔被德哥踹了一腳的小腿,白皙的肌膚上頓時涌出青色的於痕,表層還能看到紅色的血絲,汪羽恆的目光越來越冷!今天他所受的罪,有遭一日,要全倍奉還。
汪父一離開警察局,就直接讓司機開去去了容氏!
容修燁收到簡易彙報,說汪氏的汪總來見他時,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雖然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但是這一次汪羽恆是碰到了他的忌憚,所以纔對汪氏動手。
現在汪勝利來找他……
“讓他上來吧。”容修燁掛了內線。
很快,外面傳來敲門聲,容修燁喚一聲進來,由徐秘書領着汪勝利走了進來,“容總,汪先生過來了。”
容修燁嗯了聲,徐秘書出了辦公室,容修燁依舊在忙着,雙手在筆電的鍵盤上忙碌着,對於汪勝利像是忽視了似的。
就這樣,過了良久,汪勝利纔開口打斷他的工作,“修燁啊。羽恆的事我這個老頭子來跟他說聲抱歉了。”
汪勝利心裡有些忐忑,畢竟所有事的起因都是因爲自己兒子搞的鬼才出的事!
容修燁到現在纔來對付汪氏,已經是很照顧他這個老頭子的薄面了!現在他來請救容修燁放過汪氏,他心裡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汪總大駕光臨,不知有何吩咐。”容修燁淡笑,但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說起來,年少的時候,他跟汪羽恆交好,也見過汪勝利幾次,也許因爲容氏的原因,汪勝利對他倒是挺好。
也是容修燁一直不動汪氏的一個原因,畢竟是年輕人的事,何必扯到汪家。
然而汪羽恆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做的所有事,傷及的無辜,他從來不在意,他要的只是結果。
就像那天在容氏大廳裡發生的一切,頂燈吊下來,網絡上的罵站,他跟喬淼的事成爲北城頭條……這件,都是汪羽恆在後面操縱着。
他何曾有過顧及?過程是什麼,汪羽恆從來不在意,他只要結果是他樂意所見的就好。
“修燁,你真是太擡舉我了,我來是想跟你說說,羽恆他知道錯了,他也答應我不會再做什麼。”汪勝利僵硬的陪着笑,但容修燁好像並不買他的帳,坐在那裡,目光依舊落在他面前的筆電上。
對於汪勝利的話,似乎沒有絲毫興趣。
“修燁,看在你們曾經是……”
“他真的答應你了?”容修燁開口,打斷了汪勝利搬起以前的事來說。
汪勝利點了點頭,“檢驗局那邊,你能不能去疏通一下關係?聽說你跟仲先生關係尚好。”,說到最後,汪勝利故意放慢語調!也把仲先生三個字給咬輕。
“汪總的意思是讓我去賄賂國家政要人員?”容修燁淡淡的反問!
汪勝利瞬間搖頭!
都知道仲成天是出了名的清廉,這幾年可一直是北城的標榜!任何事都是按規矩辦事,從來不接受別人私下的禮物,好像說曾經有哪個公司想要得到一塊土地的開發權,在各大企業竟爭的時候,那家公司卻私下送禮到了仲家。
仲成天任何面子都沒有給,還第幾大的會議裡,點明道姓指出這家企業的手段,同時說將來會特別針對這樣的企業來調查!之後,沒有任何人敢往仲家送禮。
“既然不是如此,那汪總爲何覺得我能跟仲先生說上話呢?仲先生的清廉,似乎汪先生也早有耳聞。”容修燁帶着笑意的反問,可是眼裡卻有幾分寒霜。
容修燁的話,全是讓汪勝利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話了。
讓在那裡,倒顯得有些侷促。
“既然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汪總請回吧。”容修燁下了逐客令!
“修燁,你不能看着汪氏就這樣破產啊!”汪勝利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是啊,汪氏是他跟他的父親一輩子的心血!“羽恆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這跟汪氏有何關係?修燁,你不能拿着汪氏來出氣,你不能就這樣毀了我一輩子的心血啊!”
說到最後,汪勝利已經紅了眸框,容修燁黑眸深不見底,他覺得有些可笑!出了這樣的事,汪勝利不去找其中失敗的原因,倒是反過來責怪他了。
如果不是酒廠裡真的有問題,他如何能帶動這一系列的事件?
酒廠出的酒,一直以爲都是讓人喝了就容易上癮,這其中就加大了它的銷售額,別人也會喝了一次後,再想喝這個牌子的酒。
但裡面加別的成份,本來就是違規!
汪勝利不好好的去反省自己失敗的過程,現在跑過來救着他放過汪氏!這簡直就是笑話!
“第一,我並沒有裁髒陷害!第二,我並沒有去打通什麼關係要置於你汪氏於死地!所以,汪總你一開始就找錯了人!如果偏要說我做了點什麼,我也就是派人去舉報一下而已。”容修燁淡漠的開了口。
汪勝利直接僵在了那裡,“可是說到底!要是沒有派人去舉報,我汪氏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
汪勝利語氣帶着怨恨!
“如果,你的企業是正正規規的營運,那我就算舉報,你又有何事呢?”
“容修燁!你不要跟我強詞奪理!”汪勝利自認自己老了,嘴巴沒有年輕人那麼會說,容修燁三言兩句就把責任推了個徹底!
還把錯給推到了他的身上!
果然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這件事明顯就是你居心匝測!羽恆都被你弄進了警察局裡,你卻還不願意放過我們汪家!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讓你如此狠心,啊?”汪勝利已經沒有了剛開始來的懇求姿態,此刻,變成了質問的口吻!
酒廠一下子被查封,手下的工作,還有那些毀約的合同,賠償……種種的債務壓過來,汪勝利根本承受不了!只有在最短的時候內把今天早上的這則消息宣告爲失誤!只是一場誤會,所有的問題纔不是問題!
若不然……破產的何止是汪氏!
“與其在這裡責怪別人?還不如好好的想想辦法改善!汪總,恕不遠送!簡易,送客!”容修燁說完後,拿着內線喚來簡易。
“容修燁,你這樣會遭報應的!你會遭報應的!”汪勝利破口大罵,簡易請了幾次都沒有請動,最後叫來保安把人給帶走了。
人一離開容氏,容修燁就跟何言之通電話,“多安排保鏢保護喬淼跟宸宸。”
家外突然添了好多保鏢,喬淼在二樓窗戶那裡看到,心頭莫名的緊了緊,突然多了這麼多保鏢,是不是代表着她跟小蘑菇會有危險?
這個時候,好像所有的人都有了屬於他們的結局,喬淼真的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針對自己。
連喬西雅都已經被司言澤帶着離開了北城……役畝女血。
說是人有些健忘,前一刻才談及的事情,後一刻就會忘記,人還容易失控!
其實喬淼覺得喬西雅真的挺幸福的,她有自己的執念,可是司言澤卻對她執念很深,即使過去那麼久,即使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不再是以前的喬西雅,司言澤卻依舊接受她,依舊把她帶到他的身邊細心照顧。
在愛與被愛之間,選擇真的那麼難嗎?
如果愛註定是沉重的,註定是得不到的,爲何不選擇被愛?
“媽媽,外面怎麼那麼多人,今天天氣那麼好,我好想去公園啊,你看我身上都要長黴了!”小蘑菇在旁邊搬來張小椅子,雙腳踩在上面,也看到外面那多黑衣人。
“現在好像不適合出去。”喬淼有些無奈的說。
“守夜說,會讓人裝個遊樂園在旁邊的房子裡,宸宸,到時候我們就到家裡玩就好了。”
小蘑菇扁着嘴,在外面玩熱鬧啊!在家裡,就只有他一個人玩,多沒有意思啊。
擰着一張臉,像是很不開心。
喬淼伸手挰挰他的臉蛋,剛要說話,小蘑菇就說,“那我們去守夜的公司找守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