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色的夜空突然飄起白色的雪花,落在黑色的外套上慢慢的消失,喬淼伸出雙手捧起來,雪花紛紛落在她的掌心
“容修燁,下雪了。”喬淼笑着擡頭,看着他墨色的髮絲上全是白色的雪花。他望着向自己的目光飽含柔情。好像一瞬間就到了白頭。
肩上一沉,整個人順着他的力道看向了他,他的雙手捧着她的雙臉。綢繆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脣上。這個吻就跟他眼裡的柔情一樣,溫柔纏綿。
腿都發軟,腦子裡所有的思緒被他吻盡,剩下的只是一片空白。
至到她覺得要窒息的時候,他才鬆開了她。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淼淼,我愛你。”
情話說得太多了,喬淼突然都要沒有感覺了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去你的。”
惹得容修燁低低的笑了起來,伸手握着她的肩。像要把她整個人都擁在自己懷裡似的,順着原來的步伐走下去,雪越飄越大,誰都沒有提及去避雪。
喬淼覺得這樣浪漫極了,容修燁則覺得只要身邊是她,即使是上刀山,他也覺得好。
隔着一條馬路的那邊,黑色悍馬裡,勒如月隔着車窗看着相擁而走的兩人,內心一片感嘆,坐在駕駛位的男人幾次伸手來握她的手,都被她給甩開。
鬱憬玄眉頭已皺起,聲音透着隱忍的不悅,“別不識擡舉,嗯”
勒如月睨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就下了車,她今天就不識擡舉試試鬱憬玄急忙取下安全帶,下車去追她,勒如月像跟他耗上似的,一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整個人已經跑了起來。
雪夜,是一個很浪漫的夜。
喬淼跟容修燁在南城住了一晚,第二天天灰濛濛亮,喬淼的腿上被他的腿壓着,身上又被他的手環着,只是想動一下身子,他的力道就緊了幾分,“再睡一會。”
多久沒有試過這樣了似乎從來沒有一次像此時這般安靜,醒來他依舊在她身邊。
她已經沒有了睡意,睜着眼望着近在眼前的他,二十年了,她還是忍不住拿他跟二十年前的他對比,似乎,他長得比以前更讓人移不開目的,閉着眼睛的時候,濃密的睫毛似乎比她的還要長,喬淼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睫毛顫了顫,驀地睜開眼望着她。
“一早就不安份”尾音拉得高高的,透着幾分壞壞的口吻,喬淼下意識的往被子裡縮了縮,昨晚睡覺前雖然他沒有折騰她,但明顯表示睡醒可沒有那麼容易放過她了。
明明有那麼多的事要做,爲什麼在一起的時光都是在牀上度過
這讓喬淼很不明白。
“起牀了。”喬淼推着環着自己腰上的手臂,換來的是更大的禁錮,他握着她的雙手壓在枕頭上,“再等一會兒就好。”
明明說好的一會兒,誰來告訴她爲什麼起牀的時候推遲到了兩個小時後
他倒是神清氣爽,洗了個澡周身都散發着閃耀的光澤,喬淼卻覺得自己身體隨時都要散架了,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喬淼拿起牀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無恥”
“老婆,起牀了。”他撿起枕頭放在牀上,一臉笑容在她眼前晃,喬淼鼓着腮幫,“誰是你老婆了。”
鼻尖被他輕輕的颳了刮,“你啊。”
喬淼哆嗦了一下,用被子把自己卷好,“你轉過身去。”
“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摸過,親過”他站在那不動,肆意的笑。
“容修燁”喬淼紅着臉斥責,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無視她臉上的怒意,容修燁拿着她的衣服靠近,“想我幫忙可以直說,我很,樂,意”
啊啊啊,喬淼要瘋了急忙伸出手從他手裡把自己的貼身衣物給搶了過去
以前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她倒是一點都不害羞的就在他面前把衣服穿了,反而現在表露了心聲後,委委縮縮的,顯得一股子嬌情。
把被子一掀,她面無表情的就從牀上下來,背對着他把衣服給穿好,告訴自己另緊張,可是在身後那人的目光下,竟然動作有些顫抖。
容修燁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他覺得這輩子最想做的事就是,一件一件把她的衣服脫掉
回家的路比來的路順暢多了,喬淼坐在副駕駛位上吃着東西,容修燁開着車,誰都沒有說話,但清楚的感覺到歲月靜好。
“你的墓被人盜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喬淼突然開口問道,她有些想不明白,這個時候,他的墓被人盜了有什麼意義
容修燁彎了下脣,很不臉的把頭伸過來,“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切,不說拉倒喬淼看都沒有看他,狠狠的咬着手裡的蘋果,“就算你不說,總有一天我也會知道原因的。”
容修燁側睨了她一眼,“嗯,你比我想像的聰明。”
“既然這樣的話,你說出來看看跟我猜得是不是一樣”她轉頭看着他,一雙眼睛衝着他眨啊眨的,樣子無比的精靈。
“是汪羽恆。”容修燁突然冷沉的開口,聲音裡透着幾分冷漠,喬淼的心咯噔了一下,雖然跟她所想的一致,但偏偏這是她不想聽到的答案。
“汪羽恆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到了北城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容修燁高深莫測的回答,喬淼這纔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機了,在車裡充上電,開機,手機無數的短信涌進來,叮咚叮咚聲連綿不斷。
“怎麼這麼多短信。”喬淼不由自主的低喃一句,點開手機短訊箱,臉驀地一僵。
像是發現了她的異常,容修燁透着幾分擔憂的問,“出什麼事了”
喬淼握着手機的手逐漸收緊,泛白的臉慢慢的看向了他,“容修燁,出事了。”
“嗯”容修燁疑惑的看着她,車子也停了下來,伸手去拿喬淼手機的時候,喬淼把手機藏在了她的身後,她以爲,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
可是沒有想到,僅僅只是隔了一天而已,所有的事都呈現在了北城人眼裡。
她喬淼現在在衆人眼裡就是了個慾求不滿的女人,在容修燁死後沒多久就勾搭了另一個男人,傍晚還在車裡上演限制極的車震。
心越來越沉,喬淼看着容修燁的顏孔,即使兩人是同一個人,她不在意,那些人說什麼她都不在意,可是,小蘑菇呢這個世界最傷人的莫過於人言。
它能把你湮滅。
手機被他強勢奪去,容修燁望着手機上的那些短信,還有附過來的消息截圖,臉色越來越沉,“我會跟大家解釋。”
“解釋,你要怎麼跟大家解釋”喬淼笑着反問。
容修燁被她的反問弄得一僵,隨即眉間流露出不悅,“你不相信我”
這件事,起因在於他他會跟大家解釋清楚,不會造成的誤會,就不會有誤會可是喬淼此時的態度,讓他心莫名的有些難受,喉嚨裡像堵了團棉花,哽在那裡,很不舒服。
喬淼搖頭,聲音有些麻木,“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擔心孩子。”
手被他緊緊握住,“我們的孩子,我來解決。”
車子啓動,速度已不像最開始那般緩慢,似乎他比她更着急到達北城
而此時,整個北城的報刊雜誌,網絡,bss,還有圍脖上,都對這件事議論紛紛,關於最先爆出來的博條用戶一下子粉絲從幾分增加到了幾十萬,關於這條微博的轉發量更是發今天之最,堪比當初某位明星出軌的聲明
下面的評論,全是一片表情,都是綠色的樹葉。。。嗯,是綠了的意思
說容氏總裁容修燁頭頂一片呼倫貝爾草原,說他都要從墳墓裡給綠出來了
喬淼點到這個微博看的時候,內心不得不感嘆這個信息時代,可是看着那一大片綠色,她卻忍不住笑了,容修燁到底是被綠了呢還是被綠了呢
“這些照片,誰偷拍的”良久,容修燁纔開口問道。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喬淼心中就有氣,早就跟他說了要小心點,他倒好,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他倒是一個死了的人,完全沒有感覺,她可不一樣啊。
“還能是誰,除了你的舊情人,還能有誰”喬淼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聽到舊情人三個字,容修燁的臉就越沉了,唐谷雪那個時候明明已經安排給了那些人販子的,對方可好好的保證了,一定會把人給帶到非洲去。
結果,依舊好好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手機唐突的鈴聲響個不停,喬淼看着上面顯示爺爺的號碼,正猶豫着接了下來要說什麼,結果手心一空,容修燁已經把手機給拿了過去。
“爺爺”電話一接,他就直接叫爺爺。
喬淼心裡在想,爺爺沒有被嚇得血壓都高升吧接着好像安靜了一會兒,容修燁臉色微着急的叫了幾句,“爺爺,爺爺”
然後,電話斷了。
“你這樣爺爺肯定嚇到了。”喬淼拿回手機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
“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還活着。”容修燁語氣竟然有幾分幽怨。
車子到了北城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容文耀住的地方,是的,就如喬淼所想,容文耀聽到電話裡傳來的那場熟悉的爺爺後,嚇了一跳。
電話還是阿權掛了,拿了藥給容文耀吃,整個人才慢慢平復下來,他坐在沙發那裡,還在不肯定的說,“阿權,我剛纔真的聽到修燁在電話裡叫我爺爺。”
阿權只當老爺子年紀上來了,所以腦子有些糊塗了。
“難道真的是我的錯覺”容文耀很不肯定的說,阿權點了點頭,表示他真的是錯覺,容修燁就是死了,大家都親眼看到了他的屍體,也清清楚楚看到他的屍體化成骨灰,埋在墓園。
所以當喬淼跟容修燁一前一後走進來的時候,容文耀跟阿權都擦了擦眼睛,以爲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爺爺,權叔。”容修燁先開口,真實的聲音,身體還有溫度都在告訴着兩人,這不是幻覺,這是真的,容修燁沒有死。
容文耀有些激動,緊緊握着容修燁的手,眼框都紅了。
老人家這陣子一直沉浸在兩個孫子相繼離開的事情之中,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所以老天爺要懲罰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兩個孫子這麼年輕都死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容文耀老淚縱橫的重複着這句話。
良久,情緒才慢慢平靜下來,旁邊的茶几上擺放的就是報刊雜誌,封面就是喬淼的照片喬淼一眼就看到了,根本忽視不了,她的樣子在上面很清楚,一眼就能認出來是她這個人。
反而是陳華的樣子有些模糊,但能確認的是,他不是容修燁。
這樣剛剛好,讓人家誤會她偷人。循着她的視線,容文耀的臉色有些鐵青,剛要說什麼,容修燁一副認錯的樣子站在爺爺面前,“爺爺,這個人是我。”
容文耀微微一愣,隨即也想到了什麼,但是這件事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修燁,你什麼時候做事也是如此草率了”
一點都不經頭腦,纔會讓別人有機可趁。
容修燁垂着頭,心裡已經有了面對這件事的計策,向來對於這種八卦類的新聞,只要再有一件更熱鬧,更能成爲大家茶餘飯後消遣的事,這件事自然會淡下去。
“爺爺,我會處理好的。”容修燁認真的說道,其實只要看到孫子平平安安的,什麼事都已經是小事了,容文耀伸手把喬淼示意到自己身邊。
把兩人的手相握在一起後,容文耀有些感嘆的說,“爺爺老了,陪不了你們幾年,你們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爲容家,爲容氏就好,淼淼,爺爺知道你一直心寬,知道你善良,爺爺有一個不請之請,你能答應爺爺嗎”
望着老人家滿目慈懷跟期待的眼神,喬淼點了點頭,其實心裡多少已經瞭然幾分爺爺要跟他說的話。
“爺爺,這件事你不能爲難淼淼。”容修燁開口打斷容文耀要繼續的話,突然之間的打斷,容文耀反而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出來。
那是容家的一條血脈,當初他是想過送去給別人養,活着就好。
可是也許人越老,越在乎這點點血脈吧,他還是做不到他想等自己百年過後,這個孩子就由喬淼跟容修燁來養大,這個孩子是早產兒,現在還在醫院,醫生說早產兒體質虛弱,如果好好照顧,能長大成人的。
放在別人手裡,他不相信別人能好好照顧,以他對喬淼的瞭解,喬淼定能好好照顧。
可是,容文耀到底是看高了容修燁,容修燁一聽他的口吻就已經猜到了他的意途,當下就反對那是唐谷雪的孩子,喬淼跟唐谷雪之間的恩怨,又豈是一兩句話就能簡單說清楚的
這種讓喬淼受委屈的事,容修燁是不會讓喬淼受的。
“好吧,就當爺爺沒有提過。”見容修燁反對得這麼激烈,容文耀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謝謝爺爺理解。”喬淼低着頭說了一句,如果爺爺真的開口讓她做,她似乎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但是那個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不管她怎麼做,似乎都不太好。
容修燁替她拒絕,也真的是爲了她着想。
兩人沒有在容文耀這裡呆很久,馬上驅車往公寓那邊開去,隨着越近那邊小區,越能感覺到交通擁擠,喬淼覺得那裡一定有記者,剛到小區門外,就看到很多電視臺的車子停在那裡。
車子速度慢了下來,喬淼問容修燁,“你說的有辦法解決,是什麼辦法”
當然不能現在告訴她
“一會你只管跟在我身後,握住我的手就好。”容修燁認真的說道。
那羣記者像早有感覺似的,車子一到小區門口,就擁了過來,車子直接熄了火,容修燁搖下車窗露出他的臉時,外面的人有瞬間的停頓,隨着就是無數的閃光燈落在了他的臉上。
話筒往着他面前擠,一大堆問題也提了起來。
“這是我的妻子,喬淼,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容修燁面色淡然的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喬淼手手被他緊緊握住,他沒有下車,只是搖下車窗,任那些閃光燈落在他的臉上,喬淼卻清楚的感覺到握在自己手上的大手緊了些許。
過去,現在,將來她都是他的妻子他是在宣告全世界,無論她是怎麼樣的人,他容修燁妻子之位,只屬於她喬淼,只要她願意
誰都沒有想到,死而復生的容修燁一開口就是如此一句話,剎那間,大家似乎都不知道接下來要問什麼似的。
容修燁打通了何言之的電話,此刻的他已經正出現在電視直播裡,簡易跟何言之看着電視裡的boss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映過來,直到何言之的手機響起。
簡易忍不住說,“我就說了,那個陳華不簡單,真的,真的他就是我們boss啊。”
何言之接到容修燁的電話後,馬上調動自己的手下就去了公寓那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即使容修燁的離開,他們都親眼所見,可就是總感覺他會回來。
醫院裡,唐谷雪躺在病牀上,看着電視上的直播的畫面,手緊緊的,緊緊的抓着身下的牀單她,阿燁,阿燁,竟然竟然沒有死,竟然活得好好的,竟然知道喬淼跟另一個男人一起,不旦不責怪,甚至還當着所有人的面給她承諾。
還真是愛啊
阿燁,你還真是愛喬淼啊
一激動,唐谷雪的腿就痛得心像被什麼東西撕扯似的整張臉氣得已經擰在了一起,她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以爲喬淼這瞬間什麼都沒有了,然而,即使失去了全世界,卻還有容修燁站在她的身邊。
喬淼,你到底何德何能讓容修燁的眼裡只容得下你啊
指甲劃破牀單最後陷入掌心,她也未覺得疼痛,原本皎好的面容,此時變得獰猙可怕起來
溫夜容回到病房的時候,剛好看到唐谷雪的面容,轉身把電視關了,語氣冰涼的說,“這個時候你需要靜心修養,如果你不想自己變成殘廢的話。”
“謝謝你,溫小姐。”溫夜容對於唐谷雪來說,是再生父母如果不是她伸出援手,唐谷雪覺得自己或者已經死了那天那場車禍,她跟那個名哥被擡上救護車的時候,兩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的,而名哥卻在送來醫院的路上因爲出血過度而身亡。
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到那一刻,唐谷雪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失敗她的世界裡,除了容修燁以外,一無所有
是溫夜容伸手緩手,替她負了醫藥費,給她安排到此時的病房。
“不客氣。”溫夜容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
唐谷雪在以前的報紙裡有看過溫夜容的照片,還有她的名字,是因爲她跟容修燁一起上的報紙,所以她格外注意;但是自己呢,似乎從來沒有跟容修燁一起上過報紙,她連容修燁的緋聞女友都算不上,莫名的,心裡有些苦澀。
“等我出院後,我會報答溫小姐的。”唐谷雪認真的說道,雖然這個女人也喜歡容修燁,但是不知爲何,唐谷雪卻覺得這個女人不會給自己造成危機,因爲只要是容修燁不喜歡的人,都是她的朋友。
容修燁喜歡喬淼,所以喬淼就是她的對手。
即使到了現在,唐谷雪心裡頭還是放不下容修燁,這種執着到了現在,到底是愛,還是不甘心,是恨,還是怨,也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溫夜容但看了一下唐谷雪受傷的腿,並沒有因爲唐谷雪的話而流露出什麼激動,反而些許冷淡的說,“報答什麼不需要了,我是淼淼的朋友,我希望你以後別再針對她了。”
聞言,唐谷雪震在了那裡,她想過很多溫夜容的身份,但偏偏沒有想過,她會跟喬淼是朋友。
一時之間,心裡頭很不是滋味,是不是,這場幫助從一開始就是喬淼安排的,然後想讓自己對她有感激之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溫小姐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唐谷雪頓時冷下了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溫夜容倒是不在乎,在旁邊倒了溫水給她,“你這人怎麼這樣前面不是說要報答我嗎讓你不要爲難淼淼,很爲難嗎”
“不是很爲難,是根本不可能”唐谷雪咬牙切齒的說道。
溫夜容像鄰家大姐似的坐在唐谷雪身邊,手握住唐谷雪的手,細聲的說,“其實愛這種東西,強求反而不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你若勝開,清風自來呢”
唐谷雪抽回自己的手,“我沒的聽過我只知道,喜歡就要爭取,不要等到死了纔來後悔,都沒有爭取,你怎麼知道那些東西不屬於你”
聽到唐谷雪的話,溫夜容只是笑了笑,並不作答,把溫開水放在她手心,“喝水吧。”
司言澤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溫夜容把杯子放在唐谷雪手裡,見到司言澤,溫夜容柔和的對唐谷雪說了聲我走了,然後出了病房。
司言澤有臉色不太好,身邊的溫夜容挽着他,笑意嫣然的沒有任何問題。
她救唐谷雪的目的,不是司言澤自己想多了,而這一舉動明明透着溫夜容還抱着某種目的。
“你這樣做想幹什麼”司言澤索性停下步伐,看着溫夜容的眼睛問道,溫夜容像是被他的反映弄得有些僵硬,她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想她別再針對淼淼。”
那麼替喬淼着想,司言澤不相信。
因爲以前的喬西雅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現在突然變得那麼爲別人着想,司言澤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相信。
“言澤,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不堪的一個女人嗎”看到司言澤眼裡的質疑,溫夜容一副委屈的神色反問。
司言澤沉默着的應了她的話。
溫夜容搖着他的手臂,“你相信我,我真的就那麼想,我真的真的對容修燁沒有想法了,我只是不希望他跟喬淼還有那麼多的坎坷罷了,言澤,你要相信我。”
說得這麼真誠,司言澤盯着溫夜容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的點了點頭。
何言之帶來的人護着兩人下了車,面對衆記者的問題,喬淼始終站在容修燁身邊,淺笑低眉的樣子顯得十分溫順,是男人身後的好妻子模樣。
對於記者問他爲何死而復生的消息,容修燁而避而不淡,當談及容氏的時候,他卻十分籌定的口吻說,明天容氏正式上市,這一次,所涉及的行業不單單是汽車配件行業,還有建築行業。
在場的記者一片譁然,所以,容氏的重新復出,代表着又提高了一個領域。
當兩人來到公寓門口,小蘑菇看到容修燁的時候,人已經飛快的跑了過來,嘴裡叫着他的名字,“守夜,守夜,守夜,你可把我想死了。”
看着父子倆抱在一起,喬淼有些感動。役乒吐才。
容修燁只能以容修燁的身份存在,因爲除了容修燁這個身份,小蘑菇是不會認可他的。
“媽媽,守夜回來你怎麼不告訴我呢”小手環在容修燁的脖子處,臉還貼着容修燁的脖子,視線卻看着喬淼,語氣透着小小的委屈。
責怪喬淼沒有告訴他。
喬淼聳聳肩,她也好無奈好不好。
喬淼一擡頭就看到劉媽站在家門口那裡,眼框紅紅的望着這一幕,可是當喬淼迎上劉媽的目光時,又感覺到劉媽看自己的目光滿是複雜了。
好吧,罪愧禍手就在身邊啊,劉媽肯定也是看了那些新聞了,是啊,喬淼現在就是一個揹着容修燁跟偷人的女人,怎麼可能換得了好眼色
“劉媽,你什麼時候喜歡拿掃把打人的”抱着小蘑菇,牽着喬淼往裡走的時候,容修燁突然停下步伐跟劉媽這麼說了一句,劉媽愣了愣,還沒有理解過來這句話。
容修燁又補充了一句,“下次不準用掃把打人,特別是我”
劉媽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了看容修燁,又看了看喬淼,突然就釋然的笑了,原來,陳華就是少爺啊劉媽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怎麼就沒有搞清楚呢
家裡,莫妮卡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對於容修燁的突然出現,她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只是稍稍的看了眼容修燁,那麼一眼,容修燁就感覺了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輕蔑。
他很不明白,自己跟這個金髮美女沒有恩怨,沒有瓜葛,爲什麼她每次看自己的目光卻很不屑呢
就像那個時候在法國,他去找喬淼一樣,莫妮卡也看他的目光很不耐。
在法國,那是在喬淼的地盤,現在這裡,可是他容修燁的家裡
喬淼進來後,莫妮卡就把電視關了,拉着喬淼就到了旁邊的房間,門重重的關上,望着莫妮卡的臉色有些生氣,喬淼愣了愣。
“淼淼,你不是跟我說不會跟他在一起的嗎”莫妮卡很着急,說得很快,手還一直握着喬淼的手。
“我”
“你答應過我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淼淼,你這樣讓我很生氣,很失望,知道不知道啊。”
喬淼剛要開口,莫妮卡卻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莫名的有些衝,喬淼真的是莫名其妙,她跟誰在一起,難道不應該是她的自由嗎
莫妮卡雖然跟自己有親戚關係,甚至曾經幫助過自己,但是對於自己的感情,除了她來選擇,誰都不能替她來做決定。
“莫妮卡,你抓疼我了。”喬淼皺着眉頭突然開口,莫妮卡這才發現握得喬淼有些緊,她急忙放開喬淼,手摸着剛纔自己握的地方,“淼淼,對不起,我只是一時之間着急了。”
着急了莫妮卡的反映讓喬淼有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