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會亂來的,想亂來的那一個人,就只有他而已,芯安沒有拒絕,她走在前面,容修燁單手抄袋的跟隨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
很吸引別人的目光。
芯安穿着高跟鞋,深的裹胸長裙,身形高挑,肌膚白皙,臉上,卻戴着一張蝴蝶面具,嫵媚的眼神,落在任何男人眼裡都透着勾人的味道,容修燁白色襯衣黑色長褲,步伐沉穩,清冷的臉上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
他望着芯安的後腦勺,諱莫如深的目光。
芯安進了洗手間,眼看他要跟進來。手及時握住了門檐,“男女授受不親。”
“嗯?”容修燁勾了下脣,他記得在法國的時候,她看到他就直接撲了過來,手更是準確無誤的對準他男人敏感地區,挑逗着他。
眼下,卻跟他說男女授受不親?容修燁忍不住笑了,看着那雙紅到刺眼的雙脣。心頭突的就冒出個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的想法。
吻上去,吻她。
“容先生,這是女性洗手間,如果你不會看,我建議你退後兩步。把那個標誌清楚的看一看。”芯安揚着抹冷笑。指了指外面。
容修燁依舊屹立不動,眼睛盯着芯安的眼睛。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保護美麗的女士是男人的職責。”容修燁手一用力,門被推開,他大步走了進去,芯安微微一愣。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哪此蠻橫不講理了?
看上了她?男人的感情真是廉價,他家裡不是放着唯一的白月光嗎?唯一愛的女人嗎?纔多久。就跟她這個風塵女子勾搭在了一起,芯安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站在鏡子前,打開水龍頭,雙手浸在水中,空氣裡的氣氛有些曖昧,水悉悉碎碎的響,手指上沾着水滴,她放在那吹乾着。
而身後的男人,自始自終站在那,神色高深莫測。
手幹了,芯安轉身的時候,微微一晃,下一秒,她的腰上一緊整個人被他擁了過去,背抵在了洗手門的門後,她看着他,很淺的笑,“莫非容總對我這個醜八怪動心了?”
明明在笑,可是容修燁卻在她的眼裡看到抹嘲諷。
手還落在她的腰上,他的手心一片滾燙,炙熱的溫度一如以往,迎上他的視線,芯安抿着脣前放湊,紅脣快要靠近他的脣時,他卻躲開了。
紅脣落在她乾淨的白色襯衣襯上,一抹紅色的脣形印瞬間落入她的瞳孔裡。
“你到底是誰?”那麼像喬淼,只是,一舉一動,都不是喬淼,樣子不是,全身透着風塵味。
容修燁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是不是,眼前這個只是圈套?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可笑,明明一點都不在意的人,現在看到有一個像她的人,卻有些激動,甚至是期待。
他對她
“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芯安說完,雙手攀在他的脖子上,仰頭就吻了上去!
柔軟的脣,靈活卻略顯乾澀的吻技,容修燁的腦子嗡嗡有些作響,剛要推開她,她整個人卻一個騰空,雙腿纏在了他的腰上,隔着兩人身上的阻礙物,很不知羞恥的挑逗着他,勾引着他
可他卻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映。
這種反映,讓他氣惱,扣着她的後腦勺就加深了這個吻!
碰到喬淼,他失控,二十八年都控制得好好的谷望,在她面前徹底失了控,甚至上了她的癮!除了她,他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這樣的想法,即使商場上的人費盡心思討好他,安排女人躺在他身邊,他都毫無感覺。
現在,卻
芯安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剛想要退縮,卻被他發現這樣的想法,手緊緊扣壓住她的腰,“想逃了?”
“晚了!”容修燁勾了下脣,臉色有些陰沉。
芯安卻沒有做聲,繼續迴應着他的吻,直到他的手不安份的落在她的胸前,她才冷靜的說道,“聽說容總身邊一直有位青梅竹馬,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容總都會想辦法的摘下來給她。”
突然而然的話,很破壞氣氛。
容修燁低眸看着她,她眼裡的迷離跟動情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甚至有幾分冷情。
容修燁眯了眯眼,手上的動作並不停止,覆在她胸前,五指狠狠的一緊,芯安有些疼,眼裡卻染上了幾分笑意,“比起她,我算什麼?”
她緊接着問。
容修燁低頭覆在她的肩上,入鼻的是濃烈的香水味,眉頭皺了皺,“你是你,她是她。”
“所以,容總是想金屋藏嬌了?”芯安笑了笑,繼續問道。
容修燁望着她,伸手又要去扯她臉上的面具,芯安別開了臉,握住他的手,“再看,你會軟的。”
“海軟體自然的反映,我從來不在意。”容修燁回答。
芯安推開了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裙子,“抱歉,我怕嚇到我自己。”
“爲什麼不去整容?”孩子不會害怕嗎?容修燁後面的話沒有問出來,腦子裡卻是昨天意外碰到的那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圓呼呼的一張圓臉。
“沒必要。”芯安轉身就去拉洗手間的門,明顯打算離開,容修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不會害怕?”
“愛我的人,自然會愛上我的本來的樣子。”
“所以,你並不愛他?”
芯安轉過身,有些好笑的望着容修燁,許久,才慢慢的問,“你把我當成誰了?”
繼而繼續道,“我姓喬,並不叫喬淼!”
再回神,容修燁推門出去的時候,只看到芯安被兩名黑衣保鏢護着離開。
她知道喬淼!
她竟然知道喬淼!
芯安突然發現跟容修燁的對手戲很傷神,回到守護較爲深嚴的包廂時,有些虛脫。
把臉上的面具拿下,自己對着鏡子看,或者已經習慣,並沒有開始那般驚詫。
看不出任何關於她本來面目的樣子!
到底,哪裡讓他惦記上了呢?她有些不明白,但覺得這樣可以,既然他那麼愛唐谷雪,那她就隨時勾引勾引他。
只想到時候不是自己引火自焚就好。
離週末,還有四天,四天
容修謹要回來了。
芯安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複雜到難以形容。
就像小蘑菇喊容修謹爸爸一樣,複雜到難以形容,可是,他卻非常高興,很寵着小蘑菇。
“芯姐,容先生走了。”直到外面的人來彙報,芯安的思考才拉了回來,輕輕的嗯了聲。
她也可以回家了。
這個時候,小蘑菇都睡了吧,今天又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芯安覺得自己這個媽媽當得真失敗。
站在雙層窗簾落地窗那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輛白色的車子,凱迪拉克!他沒有走!
等着跟蹤自己?
芯安頓了頓,轉身回了沙發上坐下,腦子想了好多好多東西
容修燁一下一下的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那個女人還沒有出來?
不放心的打了個電話給何言之,“走了沒有?”
“容總,沒發現。”
還沒有走!
難道,她是住在暮色裡的?
以前,常愛跟蘇景棟去的地方是夜色,最後暮色的生意很好,時常有些節目吸引客人,服務也是出了名的好。
網上一大片叫好聲,最重要的是這裡的高級包廂,從不會有外人來打擾。
以前,暮色的名字似乎是叫‘頻道吧’。
這背後的老闆,倒是從來沒有聽人提及過,這個女人會不會跟幕後老闆有關係?
車窗被人敲響,容修燁望着外面的人,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你也在?”
“剛來,要不要進去喝一杯?”汪羽恆笑着問道,他的身邊站着名黑色緊身衣加超短褲的女人,挽着他的腰,姿勢曖昧。
“不打擾你了。”容修燁笑了笑。
“K,下次再聚。”汪羽恆點了點頭,摟着那名女子很快進了暮色,現在倆人的關係明顯沒有以前好。
這其中的原因,容修燁沒有去想過,可能時間久了,相聚少,友情就淡了吧。
像他跟蘇景棟,兩人卻是越玩越好,因爲有事沒事那個人就愛在他眼前晃悠。
那道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吧門口,容修燁又等了一個小時,依舊沒有等到芯安離開,只是突然從他車旁飛逝而過一輛紅色的跑車。
僅僅只是一眼,他就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僵在了那裡
駕駛位上的女人,長髮飄飄,黑色的墨鏡把大半張臉都給遮住,一眼便是萬年,那是喬淼!
芯安望着後面並沒有車子追來,有些意外!一路暢通無阻就到了月半彎那裡,看着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停在自己住的地方前面,側倚在駕駛位旁邊的男人,神色落寂。
季雲兮
看到芯安,季雲兮臉上的神色有些雀躍,看着她風風火火的從跑車上下來,f戴着墨鏡的她,更添了幾分女王的氣勢。
比以前的喬淼,更吸引他。
“芯安。”
“雲兮,你怎麼在這裡?”
季雲兮暖暖的笑了下,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在這裡等了她一晚上了吧,打電話給容修謹,問他這些年喬淼爲什麼會改名叫夏芯安,爲什麼回來,不把孩子帶回來,這些年,她是怎麼過的,容修謹從來都是說-雲兮,她不適合你。
以至於,他要去國外看她,都被容修謹攔截下來,就算到了法國,他也見不到喬淼。
“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去哪了?”季雲兮只是隨意的問,芯安卻十分認真的回答,“暮色酒吧。”
一聽酒吧,季雲兮的臉色暗了暗,但很快恢復自然。
芯安開了門,季雲兮跟着她一起進了家裡,就如剛買的時候模樣,什麼都沒有變,芯安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拎着包袱就住了進來。
“想喝什麼?”
“喝茶就可以了。”
芯安進了廚房,打開電熱水壺燒着水,腦子裡在想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季雲兮站在了她身後,端着水泡茶的時候,直接撞上了身後的人,燙傷的熱水眼看就要倒在自己另一隻手上,卻看到那隻乾淨的大手推開了她。亞乒麗才。
溢出的熱水如數的傾倒在了季雲兮手臂上。
芯安嚇了一跳,聽着季雲兮倒抽了口冷氣,莫名的有些惱,要是他不進來,怎麼會這樣,剛煮出來的開水啊。
“雲兮,快去醫院。”
“沒事,不疼。”
“怎麼能不疼?這些都是剛燒開的開水啊!你又不是鐵做的,怎麼會不疼。”芯安說得有些着急,拉着他就往外走。
季雲兮卻輕輕的笑出了聲。
真的,一點都不疼,看到她眼裡對自己的擔心,他覺得很高興。
低眸,看着她緊握着自己的手腕,季雲兮覺得很滿足。
“小淼,其實你心裡有我,是嗎?”控制不住,這話就脫口而出了。
他望着芯安的側臉,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臉上的神色一僵,心裡突然就泛起了苦澀。
“雲兮,你會遇到跟你般配的人,愛你的人,但那個人不是我。”芯安深深呼了一口氣,纔開口說道。
她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從容修燁的女人轉到容修謹的女人,他對自己依舊
感動?更多的是無奈吧。
她的心很小,裝不下那麼多人
“可是我”
“雲兮,再不去醫院,就會留疤了。”喬淼打斷他繼續下去的話,有些事有些話,說清楚了,反而會讓雙方覺得尷尬。
“如果,如果當初不是他,是不是,有可能是我?”季雲兮有些失控,把芯安的手反握在手裡,緊緊的。
緊到,他感覺這樣纔是真實才肯罷休。
如果,那晚不是容修謹,而是他,是不是,所以的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般一樣?
站在她身邊的,是他。
“沒有如果,只有結果,雲兮,我希望你冷靜,認真的思考,我們之間真的沒有機會,一點機會都沒有。”芯安抽回了自己的手。
拿着車鑰匙率先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季雲兮很後悔,覺得自己就是循規循矩的等着她,纔會到了現在這樣的結果;如果,當初,他不隱忍自己對她的情感。
一路到醫院,兩人都沒有怎麼交談,掛了吃,醫生上藥時,喬淼站在門口透氣,卻意外的看到了唐谷雪。
世界真的很小,小到心情不好時,總會碰上個讓你出氣的人。
唐谷雪剛從許明的病房出來,病房裡,王琴對許明那是柔聲柔氣,細語輕呢的,滿是關心許明的樣子。
把她這個女兒都給比下一大截。
原本在容家那裡就受了一肚子氣,來到醫院看父親,又受了一肚子氣,一直礙着許明剛醒來,唐谷雪才壓着這股氣。
等下她出來就給她好看的。
唐谷雪站在那等着王琴,心頭越想不越明白容修燁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冷淡,從她醒來,失憶,他什麼都順着她的啊。
難道,他發現了……她騙了他?
不是的,不可能
唐谷雪急忙否定自己的這個想法。
看到王琴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唐谷雪急忙擋在了她的面前,王琴沒有理會她,倒是往旁邊挪開兩步,明顯想繞開她走。
唐谷雪又擋在了她的面前。
來來回回幾次,王琴有些無語,這女兒當得也太失敗了!“你爸想喝粥,你是要自己去買嗎?”
語氣有些不太好,唐谷雪更是不太好。
家裡,母親賈巧琪像丟了魂似的,坐在那一直在發呆,一想到全是眼前這個女人所賜,唐谷雪當下直接甩了手過去。
只是,巴掌並未落下,而是被人給扣住了。
看清楚是誰,唐谷雪只覺得氣得腦子嗡嗡作響,“你在這裡幹什麼?我打人,又礙着你什麼事了?”
王琴看了眼芯安,轉身就離開。
唐谷雪的手還被芯安緊緊握着,甩了幾下,芯安就像跟她耗上似的,就是不鬆開,唐谷雪氣得咬牙切齒,特別是看到芯安眼裡對自己的嘲諷,幾乎是卯足了勁一甩
手突然放後,整個人直接撞在了旁邊的牆。
“手滑。”芯安在唐谷雪投來要殺死她的目光時,風輕雲淡的解釋了一句。
唐谷雪的額頭頓時鼓出了個包,這幾天發生的事幾乎要壓得她要喘不過氣,終究一切的原因,就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你高興了,你滿意了,他要跟我分手,要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特別開心?你贏了,你全贏了了!!”紅着眼框,尖銳的聲音震着芯安的耳膜。
她就像看客,無比的平靜,看着唐谷雪的失控,眼裡平靜得如一潭死水。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很可惜的是,她忘記了以前,她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渡過了四年,這四年,她的腦海裡應該沒有任何不好的回憶吧。
上天真的很不公平,做了那麼多壞事,到頭來,卻是一臉無辜,一臉委屈,像是誰都欠着她的,破壞了她的生活。
“我不開心。”芯安低聲說道。
“你現在來看我的笑話,不就是來告訴我,你很開心嗎?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什麼,你爲什麼就要跟我作對?你那麼漂亮,那麼有錢,你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爲什麼就要搶我的男人?”唐谷雪梗着脖子質問。
芯安笑了笑,才煞有其事的說,“抱歉,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姓喬,單名淼。”
聞言,唐谷雪臉色鉅變,僵硬的搖着頭,嘴裡重複着三個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