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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虎視眈眈地看着,誰都沒有先動手的意思,除了齊歡胳膊上那條蛇之外。小銀看見屬於自己的東西飄在空中,二話不說嗖的一聲就消失了。齊歡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就看見小銀飛上半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回生丹咬在嘴裡。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還是條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蛇,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妖族祭祀殿大長老泣師身上。敢來搶回生丹的獸類幾乎都是妖修,他們都認爲小銀的舉動是泣師指使的,而泣師是滿肚子的委屈,卻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
最後兵分兩路,一半人去追泣師,一半人去追小銀,除了丹劫。
丹劫並沒有急着去追回回生丹,而是把目光落到了齊歡和虛空子身上,他看向齊歡的眼神有些陰森。
“你是安明僧的徒弟,我不動你,不過我想你很快就會飛昇了吧,希希望你還有機會再見到你徒弟。”丹劫冷笑着看了齊歡一眼,甩着袖子離開了。
那些大乘期的修真者沒見識,不代表他也沒見識,騰蛇就算比不上麒麟那些聖獸,也算是洪荒中的頂級異獸了,在洪荒時代飛天遁地的功夫無人能敵,區區幾個大乘期修真者,還妄想能夠捉到它。
不過丹劫的離開並不是放棄,回生丹他是一定不會放棄的,只不過他心裡清楚,騰蛇勢必跟齊歡有關係,等虛空子飛昇之後,他再來找齊歡的麻煩也不遲。
“哼。”虛空子也沒有給丹劫好臉色,拉着齊歡跟金修轉身就走,本來是想看熱鬧,順便撿便宜的,可惜他低估了丹劫的心計,沒想到爲了回生丹他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地步,這次算是給青雲派找了個大麻煩上門。可惜,他卻已經是無力迴天。
十五天之後,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一艘小船在波浪中搖搖欲墜,十幾米高的巨浪幾次席捲那艘小船,可惜卻屢屢被它逃脫。
狹小的船艙裡隱約能夠看見昏黃的燈光,沒有被固定在矮桌上的燭臺像是生了根一樣安安穩穩地擺放在上面,艙內一片平和,好像外面的暴風雨完全乾擾不了這艘小船一樣。
齊歡就坐在船艙裡,手裡拿着一粒黑色的圍棋子,正在教金修下五子棋。他們倆已經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天,一直沒有找到正確的航線。金修第一次離開師門,在臨走前忘記要航海圖,導致他現在找不到回去的路。
十三天前,虛空子終於踏雲歸去,在齊歡的注視下昇天成仙了,最後他也沒能再回青雲派看上一眼,算是個不小的遺憾。齊歡知道師父心裡牽掛着什麼,既然師傅走了,守護青雲派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她這個二代弟子身上。
那日丹劫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無意與青雲派爲敵,只要交出齊歡就行,所以齊歡只給虛陽子留了封信,就走了。
她就不信那丹劫能夠滿世界找她,內陸人多眼雜,她出海還不行麼,難不成丹劫還能跟出來?!
於是就出現了眼下這種局面,好在齊歡跟金修都是修真者,吃飯不是每日必須的活動,睡覺也是可有可無的,海上雖然對大部分人來講很危險,但對齊歡他們這類人來說,風暴什麼的都是小意思,只要海里不出現什麼妖嬰期的海獸就能夠接受。
一路上聽金修說,海底竟然也有許多妖獸,他們雖然屬於妖族,卻並不歸輕色管轄,算是兩個分支,陸地上的妖獸與海中的妖獸向來沒有任何瓜葛。同時金修也告訴齊歡,海底下還有幾個活了萬年的老古董,齊歡很好奇,這麼多年過來了,它們怎麼還沒有變成化石。
隨便落下黑子,看着五顆黑子連成一排,齊歡絲毫不顧及新手的感受,往金修臉上貼了一道黃色的符紙。
船上沒有廢紙,她身上殘次的符咒倒是有不少,兩人玩這種不怎麼浪費大腦容量的遊戲已經一天多了,金修身上也已經貼滿了符咒。
“哈~~~”齊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皮有些下垂,這三四天內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特別的困,按理說修爲到了結丹期的修士根本不需要睡覺了,也不可能會有困這種反應,但是齊歡卻控制不了的想要睡覺。
開始她還以爲是換了地方,水土不服,誰知道剛睡下不久就開始做夢,夢裡那人是她最不想見的,最後齊歡把自己大腿都掐紫了,總算是持續了幾天沒有睡覺,可憐她那白白嫩嫩的美腿,此刻已經是斑駁不堪了。
“我去抓幾條魚,你休息休息吧。”
看齊歡滿面倦容,金修長長舒了口氣,總是輸他的心裡夜很受打擊啊。
沒聽見齊歡的回答,金修低頭仔細看了看齊歡,發現她早已經睡了過去,看來真的是困極了。金修臉上浮起溫柔的笑容,擡手輕輕地將齊歡額前的碎髮撥到耳後,靜靜地看着她恬靜的睡容。
齊歡睡的並不安穩,因爲她發現自己又進入了相同的夢境,可惜上次她強行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同樣的招式這次沒用了,因爲自己一動不動地被定住了。
“這麼不想看見我?”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不對,是萬惡的臉,怎麼看怎麼讓人討厭,可惜還是那麼好看……齊歡在心底用力鄙視了一下自己的花癡行爲,然後哼了聲,努力表現出自己不屑的情緒。
見齊歡不說話,墨夜也不吭聲,隨便揮了揮手,一張舒適的躺椅擺在齊歡面前,他像大爺一樣躺了進去,一邊晃着椅子,一邊笑眯眯地看着齊歡。
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滿肚子的罵人話在看見墨夜那雙包含了太多隱喻情緒的血色眼瞳時,最終又都嚥了回去。
原本他就沒做錯什麼,他們兩個之間連承諾都沒有過,有的大概只是彼此的感覺,或者說是齊歡自己的錯覺,有什麼理由罵他。
可是心裡是真的很憋屈,真想往那張該死的臉上扇幾個耳光,再踹上兩腳,再拿把剪刀,直接讓他斷子絕孫。有時候適當的YY的確是發泄的好途徑,起碼齊歡現在的情緒已經在恢復正常了,姑且當一把阿Q吧。
“你千方百計把我拉入夢裡,不是就要說句廢話吧?”當她發現夢裡的人能夠自主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了。入夢術算是一種不怎麼入流的法術,不過侵入人的夢境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爲,一旦被困死在夢中,那身體就會跟着死亡,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
當然,一般邪道的低級修士還會用這種方法來對付凡人,那些用不入流的採陰補陽的方法修煉的邪道修士,大多數都用入夢的方法來吸收女子陰元,以達到修煉目的,其實這跟採花大盜的行爲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很難找到證據而已。
“你還真是會傷我的心吶。”墨夜站起身,站在齊歡面前,沒有帶面具的臉上掛着苦笑。他知道齊歡誤會了什麼,不過他卻沒有辦法解釋,解釋之後必定讓齊歡更生氣。
他現在真是後悔跟墨御達成那筆交易了,不過要是沒有那筆交易,他又怎麼會認識齊歡呢?
“我嘴巴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不是還沒被毒死麼。”齊歡完全不給墨夜好臉色看,要知道姑奶奶她現在心情不爽,識相的有多遠就閃多遠,不然一道雷劈死你!
“是啊,我很慶幸。”墨夜輕笑,右手輕輕撫上齊歡的臉蛋。
眼看着那顆人頭離自己的越來越近,齊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沒過幾秒,預感成真,她的嘴失守了。
墨夜的吻很輕,也沒敢把舌頭伸進來,齊歡暗暗哼了一聲,他敢伸舌頭進來,她就敢給咬掉。兩人只是單純的嘴脣接觸,只是這樣,齊歡的心卻已經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眼前的男人,似乎也沒好哪去。
“你就不能稍微相信我一下?”墨夜的聲音十分沙啞,聲音裡飽含慾望。
“那麼解釋一下你跟她的關係吧,我聽着呢。”脣雖然已經分開,但是墨夜的臉還在眼前亂晃,齊歡平靜地跟他對視。
“……她叫的那個人不是我。”墨夜頓了頓,只能用委婉的方法讓齊歡理解。
“答非所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齊歡翻了翻白眼,管她叫的那個老公是誰,她現在想知道那個女的跟墨夜是什麼關係。
“我父親的女人。”墨夜嘆氣。
齊歡柳眉上揚,這事兒要真有這麼簡單,她就敢把腦袋扭下來給墨夜當球踢,“你確定她曾經不是你的女人?”
哎,爲什麼以前他沒有發現這小女人的聰明到這個地步,墨夜無奈地嘆息,等着齊歡變成噴火龍。
“算了,浪費我感情,從我夢裡出去。”齊歡現在心裡極度憋悶,隨便看見誰都好,只要不是墨夜就行。
“齊歡……我不知道會遇見你……”墨夜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齊歡已經從自己的夢裡醒了出來,她是被金修搖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