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沒想……對你做什麼……”我繼續很徒勞地辯解着,不過現在好像說什麼都沒有用……
“好了,快去睡吧。”秦玲語氣稍稍變溫柔了一些,她伸出手把我從她房間裡推了出來。
“我……”我還是想向秦玲再解釋一些什麼,但秦玲把我推出房間之後,就把她的房門給關上了……聽聲音好像還反鎖了……
猶豫徘徊了很久,我還是在秦玲的門口向裡面喊了一聲:“我承認……我剛纔對你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你把門打開通通風吧,天氣很熱……”
秦玲沒有開門,也沒有回我的話……站在外面的我,心裡開始七上八下起來……
我幹嘛要承認我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就算做了,不說……兩人心照不宣也就罷了……現在我偏偏把這事兒給挑明瞭出來……
我暈……我整個就一大傻……
“晚安……”我試着和再次和秦玲說了句話,如果她能回我句晚安,我心裡可能會踏實許多。
可她還是不理我……
我在秦玲的門外呆呆地站了半晌,聽到她房間裡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才極其鬱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此刻我心裡恨死了那個小芳,如果不是她在那時候恰到好處地打了我的手機,秦玲又怎麼可能被驚醒呢?
那個小芳是我命中的掃把星!
都十一點多了,她不睡覺,又打我手機幹嘛?難道是黃碟看興奮了睡不着?
難怪她先前和我打電話時,老是在那邊喘氣兒……
這樣去想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似乎太惡劣了點……
回到牀上,仍然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回想起這幾天和秦玲在一起時發生的一幕一幕,我心中又開始有些愧疚起來,她和我在一起,可能對我只是一種很純淨的關心……
牽我的手,讓我睡她懷中……因爲信任我,並沒有什麼其他什麼含意……而我呢?前前後後都在想些什麼啊?
很想把她叫醒再和她談一談,可她剛纔已經不理我了……
躺在牀上,我覺得我從來沒有這麼沮喪過……
關上房門很有些熱,不關房門……這樣躺在牀上,早上那習慣性的晨勃,被人看到好像有些不太雅觀……
我從房頭屜子裡摸到了空調遙控器,把空調給打開了,過了一陣之後,房間裡的溫度降了下來,我的心情也慢慢平靜了一些。
不知又過了多久,終於還是睡去了,睡得很不踏實,不停地做夢,夢到的人是秦琴嗎?好像是秦玲……
她在笑,她在哭……她在雪地上奔跑……好冷啊……她走過來牽我的手……
她突然消失不見了……
“啊……啊嚏!”我大打了兩個噴嚏之後,也徹底醒了過來……
我靠!大夏天的,怎麼這麼冷啊?我發現自己躺在牀上時居然縮成了一團……
天已經亮了,伸手抓過空調遙控器一看……居然只有十八度……哪個該死的?
我?
“啊……嚏!”
好難受啊!我的頭好重……身上發軟,這一晚上睡的什麼覺?
“啊嚏!啊嚏!”我終於想起了什麼,抓起遙控器把它摁掉了,然後打開房門,跑到了陽臺上。
感覺舒服多了……昨晚夢到什麼了?雪地……我暈……
“啊嚏!啊嚏!”
我回到房間,找到一包餐巾紙,使勁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一直把它擦疼了都沒能把它擦乾……
找了個小板凳,我重新回到陽臺上坐了下來。
秦玲突然從我旁邊那間房裡冒了出來……那間房也通陽臺,不過我來的這幾天一直鎖着沒開。
“你怎麼了?”秦玲走了過來,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我?沒……沒什麼,你在幹嘛?”看到秦玲我還是有些心虛,昨晚上的事情之後,我還一直擔心她不理我了呢……看她現在的表情,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我把這間房收拾一下,秦琴過來可能要住幾天的。”秦玲向我解釋了一下,神情仍然沒什麼異樣,看來我昨晚白白在牀上翻來覆去了……
“哦,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我站起了身,卻感覺有些踉踉蹌蹌的。
“你感冒了?”秦玲皺起了眉頭。
“瞎說,我怎麼會感冒……啊……啊嚏!”我連忙轉過了身去。
“你沒事兒吧?”秦玲在後面使勁拍了拍我的背。
“你沒事兒我就沒事兒。”我回過頭沒頭沒腦地回了秦玲一句。
“我當然沒事兒啦!”秦玲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那我就沒事兒了。”我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它還一直在發着暈。
“呵呵,那我們快把秦琴的房間收拾了吧,再吃點東西就該去接她了。”秦玲說着又走回了那房間,我也連忙跟着走了進去。
說要收拾,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秦玲基本上已經把該收拾的都收拾乾淨了……
想着秦琴即將在這房間裡生活,只和我一牆之隔,我心裡又忍不住激動起來……
只是……
“啊嚏!啊嚏!!”
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靠!一個大男人,如果到了秦琴面前,算是徹底把形象丟光了……
“你感冒好像還有點重……”秦玲停下手中的事情,皺起眉頭有些擔心地看着我。
“我沒事兒。”我使勁搖了搖頭,心裡卻煩透了……人的運氣再差也不要差到我現在這一步吧?
還想給秦琴一個很好的第一印象呢……
光頭……感冒……紅鼻子……
我完蛋啦!
“啊嚏!啊嚏!!”
秦玲把我推到陽臺上重新坐了下來,然後跑回了房間,過了一會兒之後,手裡端着碗黃黃的水來到我面前。
“把這個趁熱喝了。”秦玲把碗遞到了我的面前,然後轉身到房間裡也拿了個凳子出來,在我面前坐下了。
“完蛋了。”我有些沮喪地向秦玲嘀咕了一句。
“怎麼了?”秦玲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我這副形象怎麼見秦琴啊?”我邊說邊用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