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靠！你當你丫的斯屁爾伯格啊？比這家賣烤板栗的還黑！
“你們公司是不是想請明星代言啊？”慕雪兒追問了我一句。
“有這方面打算，所以隨便了解一下行情……”我不得不向慕雪兒承認了。
“你現在在哪家公司做事？”慕雪兒似乎對我說的事情來了興趣。
“華威，我老爸的公司，他上個月過世了，現在是我在打理。”
“哦，這樣啊……”
從慕雪兒的反應來看，她對華威公司沒什麼印象，而且也沒關注報紙上我老爸被綁架的相關報道。
“那你的學不上了？”慕雪兒接着問了我一句。
“顧不過來……”
“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慕雪兒接着問了一句，她果然對華威沒什麼印象。
“做啤酒的。”
“哦……”慕雪兒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想起來。
“你想爲你們的啤酒品牌找個代言人？”慕雪兒接着問了一句。
“嗯。”我點了點頭。
“想請我們家黃導幫着拍廣告？”慕雪兒笑眯了眼睛。
“呵呵，隨便問問。”我連忙低下頭喝了口咖啡，避開了慕雪兒的目光。
“代言人，我覺得吧，你自己來就行了。兩個月以後，我們的新劇開拍了，半年內，我保證你比春哥和賈君鵬還紅。”慕雪兒不失時機地勸了我幾句。
“等到那時候，華威恐怕已經垮了。”我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慕雪兒說，半年以後。我會比春哥還紅？吹吧，黃書生拍地片子確實捧紅了不少人。但是比春哥紅的能有幾個？
“很急嗎？”
“是啊，這事兒想在一個月內搞定。”我點了點頭，再晚的話，秋季變成冬季，訂貨會的時間就不合適了。
而且華威也撐不了那麼久。
時間確實有些不尷不尬的，明星代言的，肯定以華威啤酒的牌子爲主。變相提升華威公司整體形象，但是，作爲主打地啤酒，消費的旺季已經過了。
雖然春節期間啤酒消費量也還算一個小高潮，但畢竟沒辦法和夏季的時候比。
“你準備找哪個明星？”慕雪兒接着問了我一句。
“還沒確定……”
“準備花多少錢？”慕雪兒有點追根問底的味道。
“五百萬吧。”說完我又有些後悔了，是不是不該這樣實話實說啊？
如果是談生意，老底全泄光了。
沒經驗，以後多注意吧。
“五百萬……五百萬……”慕雪兒唸叨了幾句。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含廣告製作費和媒體發佈的費用……”我連忙加了一句進去，免得慕雪兒還以爲這只是明星的代言費呢。
“準備投什麼媒體？這點兒錢，再去掉代言費和製作費，投央視和芒果臺估計連水漂都打不起一個來。”慕雪兒替我分析了一下。
“這些錢確實不夠，我的想法是想借什麼事情炒作炒作，讓報紙媒體網絡能免費跟進報道一下之類的……”我和慕雪兒實話實說了。不管了，全說了吧，聽聽她對這件事的看法也好。
如果她都覺得不可行，那我還是老老實實回去裁人得了。
“現在媒體和消費者都精了，換句話說，叫成熟了，靠一兩件事炒作名氣，成功地難度很大很大……”慕雪兒果然不太贊同這個想法。
“就比如最近很紅的秦琴小姐，如果不是李董花巨資在她身上，她能有現在的名氣嗎？外界以爲是炒作。天朝公司可是花了血本的……”
慕雪兒喝了口咖啡。又接着講了下去：“當初捧紅春哥的時候，天朝公司也是不停地燒錢。大家都知道對春哥的炒作很成功，但有幾個人知道，這種炒作的背後，要有多麼雄厚的資金做後盾……”
我不吱聲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慕雪兒說得對，如果隨便什麼都可以炒作成功地話，比華威實力雄厚、有創意的公司多了去了……
林總的這個點子，確實就像一場賭博，成功率，可能會比中福彩、體彩頭等獎的機率稍稍高一點點。
“如果你現在簽約到我的旗下，我可以把你、你那個啤酒公司、還有未來即將開拍的熱劇《天朝》，一起拿出來好好炒作一把，依我在圈內地人緣，你們公司只用出五百萬，我就能幫你們獲得遠超五百萬媒體投入的效果。”慕雪兒開始遊說我了。
我琢磨了半晌慕雪兒剛纔的話，怎麼總是感覺有些不太對……
她幫我？
她剛纔那幾句話簡化一下，大概是這麼個意思。
我賣身給她，然後自帶五百萬費用給她，她花掉我帶去的那五百萬，然後她還是在幫我。
靠！我還沒傻到那程度吧？
“不了，我還是老老實實按部就班做生意好了。”我謝絕了慕雪兒的好意。
“呵呵，請你出來坐坐的，怎麼談到生意上面去了……”慕雪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拿起酒瓶給我酒杯里加了些酒。
“呵呵。”我也笑了笑，沒搭理慕雪兒這句話。
“如果真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找一幫人幫你拍，然後冠上黃導的名字。讓媒體幫着宣傳宣傳，當然，是純幫忙，一分錢也不會要地。”慕雪兒大概意識到剛纔的談話商業味太濃了，又連忙補了幾句和我緩和了一下。
“好啊，如果決定下來了，我再來找你幫忙……”我向慕雪兒表示了一下感謝。不管她剛纔地話會不會當真。
吃完板栗，在涼亭坐了一會兒。慕雪兒伸了個懶腰，又捶了捶她自己地腰，突然向我提出來想去對面不遠處的鶯歌洗腳城去按摩一下。
本來想拒絕地，聽到鶯歌洗腳城這幾個字，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張麗華說過，鶯歌洗腳城是金城集團旗下的產業……
想到金城集團。我當然會想起小芳家地那套房子。
雖然，我把華威做起來以後，可以再爲小芳買套更好的房子，但是，她們家那套房子，憑什麼就這麼被人白白佔去了？
也許，不肯吃虧，睚眥必報。是我性格上地一個弱點，甚至會讓我以後吃大虧，但是明顯被人欺負了，還要我忍，不如讓我去死。
“好的！”我答應了慕雪兒一聲，不知不覺間拳頭都捏出了聲。
慕雪兒聽到我的語氣有些異樣。有些疑惑地擡頭看了看我，我連忙衝她笑了笑，把剛纔的一些心理變化掩飾了過去。
走出涼亭，直到離開香慄舍，我都沒見到慕雪兒買單或者簽單之類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
“你是這裡的老熟客了？”我和慕雪兒步行去斜對面的鶯歌洗腳城時，指着香慄舍問了她一句。
慕雪兒愣了一下，隨後像是明白了過來：“其實呢，這香慄舍是我投資地，現在交給一個朋友在代管……”
明白了。她是這裡的老闆。
在W市中心。投資這樣一個湖中花園似的香慄舍，估計沒個幾千萬打不住。慕雪兒她還真有錢。
不奇怪，她的錢估計多半都是黃書生掙回來的。
……
建在富人區的鶯歌洗腳城，除了名字有些俗氣之外，內外裝修還真夠奢華的，一進門就有人把我們接住了，漂亮的服務員小姐把我們引進電梯，上到了三樓。
出了電梯之後，是一條走廊，感覺有點兒象高級酒店地客房，四周的燈光昏黃而暗淡，一些穿着旗袍的服務小姐站在電梯邊，用很曖昧的聲音向我和慕雪兒問候着：“您好！”
隱隱還聞到一些薰香的味道，加上昏暗的燈光，服務小姐嗲聲嗲氣地問候，這氣氛讓我感覺有些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洗個腳而已，用得着弄成這個樣子嗎？
一名樓層裡的服務小姐走過來接住了我們，然後帶着我們走進了一個包間。
不能稱之爲包間，就是一個房間，和酒店的房間差不多，進門就有一個衛生間。
裡面還有兩張牀。
如果只有一張牀，我恐怕要掉頭就跑了。
那我會認爲，慕雪兒不是想‘潛’我吧？
兩張牀，問題應該不大。
房間裡的燈光同樣很曖昧，服務小姐的聲音比燈光更曖昧，感覺進了這洗腳城之後，就沒遇着一個能正常說話的人。
換了軟軟的拖鞋之後，慕雪兒在靠裡的那張牀上坐下了，爲避免讓人看出我這個土老冒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也學着慕雪兒的樣子，在外面那張牀上坐下了。
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照着別人學樣兒，是最好地選擇。
不一會兒又進來了兩名服務小姐，每人手上拿着一托盤，托盤裡有一塑料袋，裡面像是裝着白布之類的東西。
“請先生更衣。”一名小姐把托盤拿到了我面前。
我瞪了慕雪兒一眼，她正和她面前那服務小姐在說着什麼，這下我沒得可以照樣學地了。
“換衣服？”我試探性地問了面前這小姐一句。
“是的。”小姐顯然看出了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抿嘴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