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人開始調查這件事情,查看那些攝像記錄資料,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我。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必須要銷燬那些攝像監控資料才行。
漢大街的監控室在什麼地方?
要怎麼銷燬那些監控資料?
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想辦法找到監控室,然後在那裡澆上汽油,放把火,把一切燒得乾乾淨淨。
不行啊,那樣事情會鬧得更大,一旦燒死了無辜羣衆,弄不好上面還會下來專案組……
而且買汽油、放火,即使留不下監控攝影證據,被目擊者目擊到的可能性也非常非常大。
我好像這一步走得越來越遠了。
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
想想……想想……
用我那高達250智商的腦細胞仔細想想……
暫時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了。
我還是先回到剛纔那些地方一趟,從頭到尾走一遍,仔細察看一下,到底哪些地方有攝像頭,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吧。
再次走進漢大街,一擡頭,就看到一個攝像頭。
我心中不由得一緊,背後也開始冷汗直冒。
就好像那攝像頭前已經坐着一羣人,正盯着現在無比心虛的我。
不過仔細看了看那攝像頭之後,我突然不緊張了。
攝像頭明顯是被人砸爛了……可憐兮兮地掛在那裡。照的方向都不太對。
又走進幾條巷道,特別是我剛纔推垃圾車地那幾條巷道,很驚訝地發現,漢大街上所有的攝像頭,無一遺漏被砸得亂七八糟,有一個甚至只剩下支架了。
突然想了起來,前兩天無意中在新聞中看到過。說部分街道安裝的攝像頭監控裝置被人毀損得厲害,其中就有漢大街。
記者當時懷疑是小偷所爲。特別是像漢大街這樣人流比較大,地形比較複雜,小偷也聚集得比較多的地方。
我生平最痛恨小偷了,但這恐怕是我唯一想要感謝他們的一次。
報應啊報應!那紅皮鞋女作惡多端,連老天都不幫她!
在沒有攝像頭的漢大街裡又走了一圈,心情無比地舒暢,只要沒有這些攝像頭和那些監控資料。我基本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當時在女廁中拳打賤女人時,我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鏡,還有假髮,而且彎着腰,那女人能認出我的可能性極低。
雖然覺得繼續在漢大街遊逛有一定風險,但我還是忍不住又悄悄向那垃圾山地方向摸了過去。
已經聽不到女人的叫喊聲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兩個男人弄夠了,她已經脫離了苦海。
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主要是怕和那女人迎頭撞上。
轉過最後一個轉角,遠遠可以看到垃圾山了。
很驚訝地發現,女人還在那裡,而且她身上還有一名聾啞智障男在那裡聳動着。
從我離開地時間判斷,應該不止是第二次了吧?
女人沒再叫喊的原因,是因爲嘴巴被坐在她頭邊。另外一名聾啞智障男給死死捂住了,兩男子分工合作,牢牢地控制着地上的女人,讓她根本動彈不得,呼救不能。
原始本能的驅動下,智障也會變得聰明起來。
從女人身上那男人的動作來看,他精力顯然非常旺盛,讓人覺得他就算和女人再來幾個回合也撐得下去。
肯定是因爲飢渴太久了……
在他們的乞討生涯中,肯定有人給過錢,有人給過吃的。就是從來沒有人給過他們女人。
或許在他們心中。我送過來的女人,就是和那些錢啊、吃的東西一樣的施捨物。所以很安心地享受着。
用一種極其原始的方式享受着。
在我正看着那邊的時候,女人似乎又拼命掙扎了一下,奈何在兩名男子的強壓下,只是稍稍欠了欠身子,便再次被摁住一動也不能動了。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我會對她生出憐憫之心的。
對這種人生出憐憫之心,就像農夫和蛇,只能害死我自己。
還是走吧。
一邊走,我一邊在想,這賤女人被兩個智障男人那樣了之後,會不會生出一窩智障兒出來啊?
哈哈,那就太搞笑了。
我覺得很有可能,比如天天追着看盜貼、卻不停辱罵作者的那幫傻逼,估計都是賤女人生下來地腦殘兒。
我扯掉了頭上的假髮,但並沒有隨手扔掉,以防萬一給人留下線索。
隨後找了個廁所洗了把臉,照了照鏡子,整理了一下形象。
聞了聞自己,怕身上有臭味引人懷疑。
但是沒聞出什麼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自己的嗅覺已經適應某些臭味了。
使勁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後離開了廁所。
去小芳朋友那裡拿到了小芳要的衣物,因爲和他們見過一次面,所以那小姑娘什麼也沒多問,直接把包好的衣服給了我。
拿着衣服包,我離開了漢大街,來到主幹道上,上了輛回家方向地公交車。
心情很好。
很多天積聚起來的鬱悶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送衣服回到家裡,給了小芳,然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小芳有些奇怪我爲什麼大白天洗澡換衣服。我只是對她說天太熱,出了一身臭汗。
報復了那紅皮鞋的事情,本來應該告訴她一起高興一下地,但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預期,最後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小芳好了。
小芳仍然沒有下決心到底去不去小晴那裡,和我膩了一會兒之後,終於不得不傷心地看着我離開了。
出門的路上。給小晴回了個電話,從她的口氣中感覺。奶奶和華威公司那邊的事情,似乎還沒有什麼進展。
另外小晴的情緒明顯不太好。
問了下她現在在哪兒,原來她已經回學校了。
想了半天,我覺得我現在還是回學校去吧,不然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好。
回校之後,差不多中午了,和小晴一起吃的午飯。發現她情緒確實很不好。
猜測她情緒不好地原因,多半是因爲檢測出和奶奶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還有,老太婆既然當着小晴地面,說了野種這個詞,多半也會做出一些讓小晴難以接受的事情。
早知道這樣,真不該同意小晴測這些鬼東西地。
不過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啊……
“小晴,那個什麼檢測的事情,別太放在心上……”我看着小晴情緒低落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有些着急,忍不住安慰了她一句。
小晴看了我一眼,卻又低下了頭去,仔細一看,原來她眼淚叭嗒嗒地直往下掉……
看着真讓人心疼……
每次見到小晴哭,我都有心疼得想去自殺的衝動。
千萬不能愛上這種性格抑鬱的女生。不然早晚也會把自己給弄抑鬱了。
“小晴別哭……下午我帶你去網吧打遊戲好不好?”我決定轉移話題。
小晴過了好半天終於不哭了,不過她搖了搖頭,對我的提議不是很贊同:“下午班上還有事呢,晚上吧……”
“嗯。”我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一件事:“小晴,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噬血狂魔地?”
小晴擡頭看了我一眼,答非所問地回了我一句:“我覺得你光頭更好看一些。”
“不會吧?”我摸了摸自己好容易長出來的那些頭髮,照小晴說的,我不是又要去整個光頭出來纔好?
可惜了,秦玲不在。誰給我剪光頭啊?
那麼帥的光頭。也只有她能剪出來。
“是真的。”小晴終於笑了一下。
“那我還是去剪個光頭好了。”小晴這麼難得的一笑,讓我有些激動莫名。
“那倒不用。說着好玩兒的。”小晴連忙阻止了我。
吃過飯,又在小晴那裡磨蹭了一會兒,下午上課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剛剛結束暑假生活,身心還沒有完全調整過來。
拿着課本走進教室的時候,心裡的感覺很奇怪。
個頭大,所以上課時,總是和大寶坐在後面一些的位置。
“如果現在有一份好工作可以做,你會不會放棄學業?”我無聊和大寶在那裡低聲嘀咕着。
“問題是那些工作,我們以現在的能力,做不做得了啊……”大寶回了我一句。
“就算把這四年書讀完,我們就能做得了那些工作了嗎?”我笑了笑。
“不好說……”大寶搖了搖頭,可能覺得我提出的命題太深奧了。
聽完一節課,感覺很有些腰痠背痛。
以前沒有過這麼強烈的厭學情緒,但是這次回校,不知道爲什以,感覺自己厭學得厲害。
課間的時候,隨意在校園四處走了走,突然想起了秦玲。
她說她曾經到學校來找過我,而且,很想遇到我,又怕遇到我。
那時候的我,心裡想的是什麼?
如果,那時候,我在校園中突然遇到秦玲,心中又會怎麼想?
會和她說話嗎?
會說些什麼呢?
今天一直陰沉的天空,突然飄下了雨來,隨着這些雨點慢慢墜落,一陣風突然帶來了秋天的涼意,幾分鐘的時間,吹走了一整個夏季的燥熱。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W市是沒有秋天的,酷暑之後,直接進入嚴冬……